第684章 價值十億債務的寶貝
「低，確實很低。」錢老鄭重其事道：「也不提其他，你把京城的寺院負責人叫過來，讓他們參觀欣賞東西之後，別說三五億了，就是十億八億都有人搶著要買。」
觀賞了片刻，王觀忍不住嘆道：「錢老，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佛法東傳以後，作為土生土長的道教就開始節節敗退，大部分時間都沒佛教厲害的原因了。」
果然不出所料，聽說半山和尚來到，皮求是二話不說，立即在津門飛車趕了過來。不過在王觀的熱情招呼下走進客廳之後，看見金絲玉帛的一瞬間，他自然也是瞠目結舌……
「對。」
錢老告誡道：「天下很大，海闊天空，千萬不要坐井觀天，志得意滿。眼界決定格局，你的眼睛能夠容納多少東西，成就才有多大。」
「因為他們是大收藏家，而你不是，不找你找誰。」
另外，也不要懷疑半山和尚賺錢的能力，以前他是隨緣，時不時做點東西拿去賣，足夠維持寺廟生活就行，不然以他大師級的雕刻手藝，一年賺一千萬絕對不是問題。
見此情形，王觀連忙招呼道：「大師，要淡定呀，來喝杯茶。」
「……一百年！」半山和尚很不好意思，微紅的臉龐直接變成了通紅。
半山和尚今年才四十多歲，沒有什麼意外的話，至少可以保持三十年的藝術生涯，而這三十年之間，也足夠他培養一個大師級的徒弟出來。之後徒弟接棒再做三四十年，徒孫又繼續打工三十年…
「不是吧，怎麼都來找我。」王觀叫苦不迭：「其他大收藏家手裡也有不少寶貝，怎麼不去找他們，偏偏沖我來了。」
此時陽光明媚，無限光源落在金絲玉帛上面，不僅使得佛陀看起來好像坐于虛空之中，周圍的梵文文字更像是漫天的日月星辰，正圍著佛陀繞行。光芒閃爍之間，更是充滿了無窮無盡的神秘氣息。
另外帛上的梵文字體，根本不是抄寫出來的，分明是用金銀絲線交雜織就。金燦銀光，黃白之色，就好像是夜晚的璀璨星光。
說話之間，王觀立刻跑出去打電話了，急需皮求是過來幫忙分擔火力。
一時之間，半山和尚叨念起來，頗有幾分唐僧的風範。
實際上也沒錯，說話之間，半山和尚臉色微紅，吞吞吐吐道：「當然，貧僧是出家之人，身無長物，一時之間也拿不出這筆巨款，所以希望王施主看在大家相識一場的情分上，可以寬限一段時間。」
半山和尚明顯不信，王觀一直在哭窮，讓他怎麼放心得下。
「胡說八道。」錢老笑罵起來：「你真的以為自己已經搜羅盡天下的重寶了嗎？」
當然，考慮到可能會出現通貨膨脹，那麼也可以通過友好協商，適當的提價。反正連徒孫都賣了，半山和尚也不介意再賣徒孫的徒弟，真可謂是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阿彌陀佛。」半山和尚不依不饒：「施主不妨再考慮考慮……」
當
「難怪錢老家裡天天有人來拜訪。」王觀恍然大悟：「都是惦記您寶貝的人？」
「大師……」王觀忍受不住了，連忙打斷起來，苦笑道：「您誤會了，我剛才真是在開玩笑，沒有把佛寶出手的意思。其實我也是信佛的……好吧，其實我母親是信徒，回頭我就把佛寶帶回去給她供著，絕對不賣。」
「呃，不敢。」王觀連忙搖頭，以前或許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在賈家走了一圈之後，微翹的尾巴就乖乖夾起來了。做人還是要謙虛低調一些為好，誰知道哪個大藏家的秘庫裡頭，有沒有隱藏了驚世駭俗的寶物。
「呵呵，大師放心，我是在開玩笑了。」王觀立時笑道：「這樣的重寶，我怎麼可能捨得隨便出手呢。」
錢老笑道：「看了最近的新聞了嗎？關於麻將的新聞。」
「唉！」
錢老擺了擺手，然後指著金絲玉帛道：「你東西你打算怎麼處理？」
聽到這裏，半山和尚忍不住開口強調道：「王施主，這可是天賜佛緣……」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去多看多學。看多學多了，不用別人說你自己也會明白這個道理。」
錢老一針見血，道破了玄機，隨之又瞥視道：「再說了，你怎麼知道大收藏家就沒人找？找個機
只見在密密麻麻的梵文經文之中，有一尊法相莊嚴的佛陀跌迦而坐，隨著陽光的折射呈現出若隱若現的形態，就彷彿坐于虛空之中的真佛。
適時，王觀想到遠在新加坡守著寺廟的小沙彌，估計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師父給賣了吧。一百年呀，徒弟這一代肯定不夠，起碼要到徒孫的時候，才勉強可以償還完債務。
直到現在，王觀還是弄不明白，金絲玉帛中的效果是怎麼紡織出來的。
一瞬間，王觀有些啼笑皆非：「我怕我活不到那個時候。」
「大師！」
「為什麼？」錢老饒有興趣道。
「又瞎扯。」錢老笑罵起來，然後吩咐道：「時候不早了，去太素館訂一桌素齋吧，半山大師難得過來一次，不能怠慢了。」
「阿彌陀佛。」
「不是他，估計也和他有些關係。」
一開始的時候，錢老就說金絲玉帛是紡織而成。對此王觀也沒有什麼懷疑，不過他現在卻是可以肯定，在紡織的過程之中，金絲玉帛卻夾帶了私貨。
王觀察覺出來，感覺一陣頭痛，知道從此以後怕是又多一個麻煩了。
「王觀。」
半山和尚聞聲，連忙說道：「錢施主客氣了，出家人不貪圖安逸，粗茶淡飯即可，不用太過講究。」
「這個嘛……」王觀摸著下巴沉吟起來，字斟句酌道：「如果我拿去出手，三五億這樣，價格會
半山和尚輕輕搖頭，順從坐了下來，舉杯微抿清香爽口的信陽毛尖，心情也隨之慢慢地平復下來，但是眼神卻越發的堅定。
「就是普通的素齋。」王觀解釋了句，又笑道：「我順便叫皮大哥過來，他知道大師來到京城，肯定十分高興。」
這個時候半山和尚有些後悔，後悔不應該揭開黃金寶塔的秘密。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揭開佛塔秘密，估計王觀直接把佛塔轉手賣給別人了，結果也是一樣。
「誰？」王觀眉頭一皺：「王館長嗎？」
「大師要買？」王觀一怔，眼中多了幾分狐疑之色。不是他小瞧半山和尚，主要是半山和尚應該沒有那麼多錢吧。
雖然說王觀未必會答應半山和尚，不過還是很好奇：「不知道寬限多久，大師就能湊足這些錢來？」
王觀眨眼想了想，忽然反應過來：「末代皇帝溥儀五彩螺鈿牌回歸的消息？」
「知道就好。」
「多少年？」王觀還以為自己聽岔了呢。
「百年為限。」
「明白。」王觀低頭受教。
半山和尚一嘆，也無話可說了。
心念百轉之間，半山和尚也知道自己心亂了，立刻默誦了幾遍心經，定了定心神之後，他心中一橫，做出了某個決定：「如果王施主真的要出手這件佛寶，貧僧願意買下來。」
「我考慮清楚了，這是我的傳家之寶，至少要傳到我孫子的孫子的孫子那代，期間誰要是敢賣了，直接逐出家門。」王觀義正詞嚴道：「
「不怕，施主娶妻生子，自然會有後代，而貧僧也有徒弟。」半山和尚可不是在開玩笑：「到時候貧僧的弟子自然會承擔債務，如數支付錢款，直到百年之期滿。我們可以簽訂詳細的合同，如果貧僧有違約的地方，施主可以直接索回佛寶。」
此時，半山和尚儘管滿面通紅，但是也顧不上矜持了，誓言旦旦道：「要是王施主肯將佛寶讓我貧僧，那麼貧僧每年支付王施主一千萬，直到百年之後，足夠十億了。」
與此同時，錢老唯恐他感受不到壓力似的，微笑道：「剛才有人找你，想和你談一談琺琅彩陶瓷麻將的事情。」
「主要是手段沒人家厲害呀。」王觀坦言道：「我看我手頭上的東西就知道了，道家的寶貝總是十分小巧玲瓏，根本沒有佛門至寶的聲勢浩大、先聲奪人。俗話說以小見大，單純從這方面比較，就知道道家敗得不冤了。」
此情此景，也難怪半山和尚坐不住了，乖乖的頂禮膜拜，誦經修行。過了好久好久之後，他才算是結束了功課，王觀和錢老才迫不及待的湊近研究起來。
錢老點頭道：「日本東京千葉縣麻將博物館，打算歸還包括五彩螺鈿牌在內的大批麻將藏品，有人打算利用這些藏品成立一個專門的博物館，卻缺少了鎮館之寶。負責這事的人與王館長關係不錯，可能是在他的口中知道了你手中有陶瓷麻將牌的事情，自然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