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2章 奇怪的事情
也難怪錢老要認真確認，如果是在山上揀到的，那麼那座山上可能還有另外的白玉之精，說不定還是一條礦脈，其中的價值不可估量啊。
「只不過是由於山寨出了動亂，知情人沒有來得及把事情告訴後代，所以導致了山寨的衰落，最終使得酒池枯竭。」說話之間，王觀也有幾分慶幸，以及深深的感嘆：「許多珍寶就是這樣遺失或被遺忘了。」
錢老淡然道：「這樣的東西，那是屬於天材地寶，用古話來說，就是有緣者居之。反正幾千年下來，真正見於典籍的，就是夜光杯一例。聖陶杯勉強算是半例，真正看到實物的，就是王觀帶回來的這一小塊了。」
王觀和俞飛白連忙注意聆聽，要知道錢老的典故可不一般，指不定由於他的隻言片語，又能發現一件稀世珍寶。
「錢老，你想說的該不會是這個典故吧？」
「你也不想想，你一回來，就炫耀這，炫耀那。又拉著我們研究一箱子書畫，大家的注意力難免轉移了。等到想起來的時候，你又拖我去酒泉了。」
「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你喝杯茶，消消氣。」
王觀輕笑起來，可沒敢說東西還是他踢給自己的，不然他該抓狂了。
俞飛白嘴角一撇，小聲嘀咕起來：「幸好是有緣者，而不是有德者。」
「沒錯。」
「這個我聽說過。」
「半山寺是吧，說起來我好像還沒去看過……」
「我現在弄不明白的就是這白玉之精，到底是無
俞飛白最後一句已經不是疑問，而是十分肯定的語氣。
然而，就算王觀沒說這事，俞飛白也要抓狂了，畢竟當初是他先跳進大酒池的，還說要找老窖泥做酒麴呢。可是沒有想到，大酒池儘管沒有老窖泥，卻有白玉之精，但是他卻渾然不知，入寶山卻空手而歸。
俞飛白顯然也想到這個關鍵，也連忙問道：「是在我們打獵的山上嗎？」
「關鍵就是這枚白玉之精，屬於特殊物質……」
俞飛白摸著下巴琢磨起來：「回頭要去看看才行……不管了，錢老您繼續說，那個什麼聖陶杯、夜光杯，又和這塊玉石扯上什麼關係？」
俞飛白搶答起來：「據說是漢代驃騎將軍霍去病擊敗匈奴，漢武帝贈御酒一壇，犒賞有功將士。由於酒少人多，霍去病乾脆傾酒于泉中，與眾共飲，所以才有酒泉這個名字。」
對此，錢老輕笑點頭，也承認俞飛白的說法，自然讓他笑得更加開懷。
就在這時，王觀突然發現了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明白兩人的意思，王觀連忙解釋起來：「不過並不是在山地里，而是在那個養鷹老人的酒窖酒池中揀到的。」
「這話相當於沒說。」
說話之間，王觀無奈攤手道：「這種情況下，叫
說到這裏，俞飛白若有所思道：「神異經中有記載，西北荒中有玉饋之酒，酒泉注焉，廣一丈，長深三丈，酒美如肉，澄清如鏡。上有玉樽、玉籩，取一樽，一樽復生焉，與天同休無干時。相傳漢武帝就是根據這個傳說，最終確定酒泉這個地名。」
「正常……」俞飛白悻悻道：「我怎麼從來沒有得到過。」
「這味道……」王觀輕輕一嗅，頓時驚喜道：「果然變得更加醇香。」
王觀和俞飛白考慮了下，覺得這可能就是事實。可惜年代太過長久，事實的真相已經湮滅在歷史長河之中，只留下一個美妙的傳說供人緬懷……
嗯，要說俞飛白的脾性，除了吃軟不吃硬以外，就是死鴨子嘴硬了。
「呃……」
與此同時，錢老才恍然大悟：「難怪玉石能夠把清水轉化成美酒，原來是在大酒池之中待了漫長歲月。」
這本來就是俞飛白的命門，連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頓時無話可說，再次轉移話題：「這種白玉之精的產地，真的是在邊疆嗎？」
此時此刻，俞飛白埋怨道：「還有你王觀，我可是拿你當兄弟看待，有什麼好東西你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拿給我觀賞，真是不講義氣……」
「酒泉你們去過了，但是對於酒泉的地名來歷又知道多少？」錢老考較起來。
在俞飛白受教育的過程中，時間也飛快流逝，很快就到了晚餐時間。在呂奶奶的招呼下，
錢老也微笑點頭，承認道：「我就是想說這個。神異經中關於神奇酒泉的記載，或許就是有人利用泉水釀酒在培育白玉之精，然後又用白玉之精化泉水為灑，這事碰巧被人知道了，就以訛傳訛，說是有個神奇的酒泉，最後讓東方朔聽見了，就收錄到神異經之中。」
「當然，另外還有一個傳說。」
就在俞飛白懊悔之時，王觀也把當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錢老，重點提到了養鷹老人敘說的山寨歷史。
「嗯，你說的有道理。」錢老深以為然，同時若有所思道：「傳說中的夜光杯，就起源於西域，也就是現在的邊疆一帶。不過酒泉是西域進入中原的必經之地，有人得到一枚白玉之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理所當然。」
「錢老，我可是你徒弟，你有什麼奇聞秘事，應該第一時間告訴我才對。」
一餐下來，大家十分盡興，兩三斤酒全部見底。
「差不多。」
與此同時，在俞飛白的強烈要求下，開啟罈子的任務就交給他來完成了。
此時，錢老笑道：「按照你的說法，白玉之精至少吸收了幾百年的美酒精華，轉化區區一罈子酒，也不算什麼……對了，這東西是在酒泉發現的吧，這讓我想起一個典故來。」
「那是由於你粗心大意，總是毛躁的性子，就算寶貝擱你眼前，你都直接忽略過去了。」錢老教訓
與此同時，錢老鄭重其事問道：「王觀，這枚白玉之精，真的是在山上揀到的嗎？」
「我來開。」
「什麼典故？」
不過，俞飛白知道，立即叫了出來：「那個大酒池？」
明白俞飛白吃軟不吃硬的性格，王觀老實承認錯誤，一番自我檢討之後，看見他的怒氣平息下來了，這才開口解釋：「其實不是我們不想說，而是你不給我們這個時間啊？」
俞飛白努力回想，發現情況貌似就是這樣。當下他尷尬一笑，瞬間轉移話題：「那個……什麼聖陶杯呢，又是什麼寶貝，趕緊拿出來讓我看看呀，算是彌補你的過錯了。」
這個時候，王觀把聖陶杯和夜光杯的功效，以及錢老的推測講述明白，俞飛白這才恍然大悟，然後不可避免的又是一陣感嘆。
「誰讓你去找了。」
「酒窖酒池？」錢老有些不解。
「什麼意思？」俞飛白有些不解。
「說白了，就是機緣的問題。」錢老裝做沒聽見，繼續說道：「你以為知道了夜光杯的神妙之後，就沒人想過去尋找白玉之精嗎？如果東西能夠輕易找到，估計現在滿大街都是了，哪裡會成為傳說。」
「應該是。」錢老慢慢點頭，沉吟道：「根據古籍的記載，再加以分析判斷，白玉之精源於昆崙山的可能性最大。畢竟傳說之中周穆王就是在昆崙山中遇到西王母，然後得到她贈送的夜光杯。從此以後，夜光杯的典故才流傳了下來。」
俞飛白嘆氣道：「昆崙山不知道有多大，就算找一輩子也未必能有什麼發現。」
王觀暗笑，也沒有揭穿的意思，只是有些為難道：「東西不在我這裏，已經借給半山大師裝神弄……呃，接待貴賓去了。」
不過，這個時候大家也沒有心理糾紛于往事，打開罈子之後，先是把每人的杯子滿上，再紛紛舉杯細品起來。品嘗其中的滋味，果然是香濃爽滑，十分醇香綿長，令人回味無窮。
就在這時，俞飛白帶著好奇的心理，小心翼翼的把罈子軟蓋掀開。一瞬間，一抹濃濃的酒香立即在罈子里升騰出來，瞬間在空中瀰漫，讓旁邊眾人清晰可聞。
「對，就是那裡。」
罈子很漂亮，原來就是裝酒的，與古代的酒罈一樣，不過更加精緻美觀。看起來有幾分小巧，實際上內部空間很大，至少能裝兩三斤的酒。
「難怪我剛才提到西湖龍井的時候，錢老會這樣激動，立即明白了玉石的底細。原來是我的提醒呀……」俞飛白有點兒沾沾自喜。
「不對……」
想了想之後，俞飛白又繼續補充：「據說霍去病打下酒泉這個地方之後，按照慣例要起一個中原的名字，就上報給漢武帝定奪。當時漢武帝身邊有個比較得籠的大臣東方朔，他寫了一本神異經……」
估算一下時間，從罈子灌水密封再到現在，已經有三四個小時了。不知道這段時間之中，壇中的清水變有什麼樣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