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發現了端倪
「發什麼愣。」
「有什麼發現？」俞飛白皺眉道：「就算有發現，也可能像你說的，瓷片已經被砸成了粉末，就算找到又有什麼用？」
「挖不到，說明他們挖得不夠徹底。」高德全沉吟道：「以朱大先生那樣小心謹慎的人，就算把淘汰的殘瓷砸成粉末，也不會隨便的丟棄。除非是撒進溪水裡沖走，不然的話不可能埋得很遠，一定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挖深坑掩埋才能安心。」
十幾分鐘過去，俞飛白徹底死心，招呼王觀就往回跑。與剛才的情況差不多，在他們離開以後，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群人，紛紛帶著懊悔的心情在窯口裡奮力挖掘起來。
俞飛白一愣，然後立即反應過來，喜形於色道：「對呀，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把窯口的門一關，再在裡頭挖個坑把東西埋了，肯定是神不知鬼不覺，也絕對沒人注意到……」
此時，王觀也是快步而來。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但是乍看之下，他依然忍不住一陣目眩神迷。只見在大木箱之中，根本不是想象中的碎瓷片，而是一件件十分精美的瓷器。
此時，王觀一笑，也跟了下去，同時提醒道：「注意凹陷下去，或者高凸起來的地方，只要是地面不平整，都值得懷疑。」
「沒錯。」
王觀贊同，然後猜測道：「說不定，那個窯口只是狡兔三窟中的一窟而已。」
「少廢話，再繼續看看。」王觀低頭打量，主要是對比坑中的泥土
箱子真的很大，就好像是農村百姓家裝衣服的台式大櫃，整體是木質結構，外面卻包了一層銅皮，又纏繞了許多稻草，可見埋藏的人十分小心謹慎。
與此同時，俞飛白走了過來，順手把一柄鏟子擱在王觀旁邊，然後搖頭嘆氣道：「我們也來挖一挖吧。」
平常方法不管用，王觀立即凝神細看起來，在低頭的一瞬間，眼中變得十分純凈，一縷縷無形的氣機隨之擴散，輕而易舉滲透到泥層之中。
排除這些工具，剩下的雜物也不多，很快大家就看完了，卻沒有任何發現。
一瞬間，俞飛白摩拳擦掌，讓王觀稍微退開之後，立即掄起鋤頭狠狠的一鋤。
不久之後，眾人趕了回去，仔細的研究箱中的雜物。這個時候已經沒人敢掉以輕心了，而是一件東西一件東西的察看。不過東西真的很雜亂，反正經過高德全的辨認，這些雜物大部分是製作陶瓷的工具，也沒有什麼研究的價值。
此時，俞飛白嘆氣道：「我現在總算是明白過來了，趕情那些戳印就是初代朱大先生不要了的東西，所以才擱在罈子裡頭。」
「德叔這樣說，肯定有一定的把握。」
「窯口裡面？」
「唉，白高興一場。」
「有道理。
「動手！」
「嗯，應該沒了。」
站在窯口的磚塊上，俞飛白比劃示意起來：「四周全部都是坑，要是有什麼發現，早就暴露無遺了。我覺得德叔可能猜對了，或許當年的朱大先生，真的就是把殘瓷都砸成粉末，然後撒進溪中讓水沖走……」
「忽略了什麼？」俞飛白有些不解。
俞飛白點了點頭，認真的觀察。窯口體積是比較寬敞，但是卻呈蛋形狀，空間容積確實是不小，然而實際的佔地面積也有限。
「……不急。」適時，王觀笑了笑，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飛白，我突然發現，我們好像是忽略了一件事情。」
適時，俞飛白調頭就走，王觀等人也連忙跟上。看見他們來了又走的身影，那些挖窯口的人卻是一陣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
霎時，扁尖的鋤頭也不算困難的沒入泥層之中，由此也可以知道，這個地方或許真的曾經被人挖過，至少泥土相對來說比較疏鬆。
然而，兩人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又叫來幾個人把大箱子抬回去。之後俞飛白更是在窯口每個地方都挖兩下，免得有所疏漏。
王觀當然可以肯定，除了這口大箱子以外，窯口肯定沒埋藏別的東西了，但是又不好直接告訴俞飛白，只好陪他亂挖，直到他死心為止。
「剛才德叔說，朱大先生可能把東西掩埋在眼皮子底下。那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把東西埋在窯口裡面了？」王觀
「咔嚓！」
「我知道……」
就在這時，鏟尖碰到了堅硬的東西，發出了低沉的悶響。也就是這一瞬間，俞飛白蹦跳了過來，把王觀擠到一邊之後，自己小心翼翼的挖掘起來。沿著堅硬的地方，慢慢地把泥土刮開，馬上就可以看到一口大箱子的輪廓。
此時此刻，以窯口為中心，方圓幾十米的地層情況，立即反饋到王觀眼中。
得，看到只能用絕招了。
「有用，當然有用。」高德全笑呵呵道：「你不要以為我那個工作室是白開的呀，有的時候通過粉末的研究，也能夠大致了解燒造瓷器的技術情況，說不定能夠複原工藝流程。」
不提這些人的瞎忙，且說返回高德全的作坊之後，俞飛白二話不說就直撲大箱子而去。不過在他之前，高德全肯定已經把箱子打開了，正一臉沉醉的觀賞箱中的東西。
這個時候，挖不到有價值的東西，大部分人已經離開了。也有一些人留了下來，不過也不是在挖窯口，而是挖自己租下來的地，畢竟已經給錢了，不挖一下他們也覺得浪費。
此時，王觀站了起來，揮手道：「走了，反正也是閑著，再去看看。」
「嘿嘿，你不錯，總算是開動腦筋了一回，有我一半聰明了。」
兩人在揣測，高德全卻皺眉沉思起來。半晌之後，他搖頭道：「你說得不對，完整的瓷器也就罷了，但是殘瓷碎片肯定是
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在朱大先生不在的情況下，這些工具也就是和垃圾差不多，擱房間里還嫌礙地方呢。
這個時候，高德全喜形於色道：「有戳印就能夠證明這個窯口的來歷，那麼箱中的雜物也算是當年朱大先生的遺物。回去研究一下，指不定還有其他線索。」
說話之間，俞飛白大模大樣的拍了拍王觀肩膀之後，然後立即跳進了窯口之中，再仔細的搜索起來，尋找可能被挖過的痕迹。
「真的假的？」俞飛白錯愕道：「現在的科技已經這麼發達了嗎？」
就算能夠證明這些工具的主人是朱大先生也沒用，畢竟從古至今最重要的往往不是什麼工具，而是使用工具的人，或者說是使用工具的人所掌握的技術。
「諾，你也看到了。」
一些人自我安慰，可惜結果十分悲劇，註定要白忙活一場。
「德叔你的意思是……讓我繼續叫人挖找？」俞飛白撓頭道：「可是剛才你也看到了，那麼多人在挖，卻沒有絲毫的發現。」
所以經過一番搜索之後，兩人馬上就鎖定了目標。還是那個發現木箱雜物的空間，在那個空間的角落，明顯有微微的隆起，著實讓人懷疑。
「嗯？」
「他們吃肉就算了，應該有些殘湯剩下來吧。」
「唉，早知道剛才不回來了，跑來跑去很累的。」俞飛白嘀咕起來，不過還是跟上了王觀的步伐，再次
「當然，也不是說沒用……」
有時候大家也要承認，就算同樣掌握了某樣技術，但是從不同的人手裡施展出來，結果也往往會有差異。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大師和學徒工的差別，大師也好，學徒工也罷，反正兩人都懂得燒瓷，但是燒造出來的瓷器卻天差地別，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俞飛白深以為然：「整個窯口空蕩蕩的，連塊瓷片都沒有，肯定是全部轉移走了。」
忽然，王觀眼睛一亮，卻是發現了端倪。
半個小時以後，兩人才算是把大箱子給挖出來了。箱子上掛了一個大鎖，但是經過了幾百年的埋藏，大鎖已經沾滿了泥銹土沁。材質也變得十分蘇酥脆，或者只要用力一扯，就能夠把大鎖扯開，然後順利打開大箱。
這些人的想法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剛才讓俞飛白棄之如敝屣的雜物。
「德叔，這會不會太謹慎了點？」俞飛白半信半疑。
「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愣著了，趕緊回去。」
然而，俞飛白畢竟很少做這種體力活，鋤了片刻就滿頭大汗了，然後就乖乖的退到一邊，看著王觀十分輕鬆自然的使鏟，不久之後就剷出了一個大坑。
「你不明白……」高德全搖頭道：「反正聽我的准沒錯，繼續在窯口附近挖，肯定能夠有所發現。」
在陽光的照射下，這些瓷器散發出晶瑩的光華，美不勝收……
此時看見王觀等人又回來，這些人只是好奇張望一下，然後繼續忙活自己的事情，沒有多管閑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