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8章 虧了九千萬
比如說在龍虎山腳下，又比如說在揭陽……
王觀眨了眨眼，還真沒聽說過這人，看來回頭要向錢老打聽一下了。
與此同時，古先生邀請起來：「難得有緣相遇，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賞臉隨我們喝杯茶，順便讓我們盡下地主之誼。」
真皮沙發軟座，另外還有一個小酒架，尤其是安裝了空調。在這炎熱的夏季，倚坐在柔軟舒適的座位上，吹著習習涼風，再端著一杯加冰的葡萄酒品嘗，也算是難得的享受了。
提到這事，方明升的表情自然不是很好看，不過還是據實說道：「我去滬城參加蘇家老爺子的壽宴，我記得你好像也參加了……」
與此同時，余科長真想回一句，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警察做什麼？可是礙於上級在這裏，他又不好報怨，只是臉色變得很難看就是了。
「先把人找到再說這話也不遲……」王觀心裏嘀咕，自然不會明說出來，免得方明升惱羞成怒，不帶他去看那件贗品了。
「虧了我九千萬，你說是真是假。」
當然，古先生也欠下了不少人情，以後怕是有得還了。不管怎麼說，這事也算是解決了，王觀再次告辭，這次卻換成方明升挽留。
此時，方明升咬牙切齒道：「朱大先生，我和他勢不兩立。」
王觀搖頭道：「倒是在西北的時候，我破壞了他的好事，所以被警告了一番。然後無意中聽說這裏還有個青花大盤，就趕緊過來看看。」
王觀點了點頭，當時確實是在宴會上看到方明升了，只是大家沒有聊天而已。
如果這個青花大盤是假的，那麼好幾千萬就打了水漂。儘管這錢並不屬於余科長，但是也影響他的政績，自然格外的關心。
對於方明升，王觀還是有幾分戒備心理的，畢竟他可沒有忘記，這人還在覬覦自己的紫檀陰沉木珠。當下就想隨便找個理由，胡亂糊弄過去。
「小兄弟等等……」
還好，方明升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當下收斂心神，反過來問道：「王觀，你既然是在追查朱大先生的事情，那有沒有什麼線索？」
「哦。」
當然，看了眼不動聲色的方明升之後，兩人心裏琢磨了下，卻是沒有拒絕的意思，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王觀信了，自然輕聲問道：「是什麼東西？」
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軟，經過了古先生的熱情款待，儘管大家沒有明說，但是也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反正古先生打眼的事情，絕對不會在他們口中透露出去。
說實在話，王觀也不知道這棟別墅是不是方明升的家，反正以方明升的財力，在全國各大城市購買別墅作為「行宮」，那也是十分正常的情況。
「然後你就買下來了？」王觀十分肯定。
見此情形，古先生也明白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大半，當下喜形於色，連忙引請起來。在他的招呼下，大家輕快走了出去，然後開車前
「那時曾老告訴我，東西是贗品，我肯定有些懷疑。可是他指出了那個暗記，並且點明了其中的破綻，我才如夢初醒。」
看到王觀答應，古先生十分高興，同時繼續邀請道：「年處長，余科長，兩位要是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一起去喝一杯吧。」
說到這裏，方明升十分惱火道：「當時我不知道是朱大先生的圈套，就乾脆登上漁船看個究竟。船上確實有許多海撈瓷，不過最珍貴的卻是一件東西……」
方明升帶著幾分恭謹的表情道：「粵省最低調的大收藏家，一般人很少聽說過他，但是知道的人，都清楚他老人家的厲害。多虧了他一雙火眼金睛，才讓我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
「嗯？」余科長聞聲，自然有幾分驚奇，隨之一陣若有所思。眼珠子溜溜轉，不知道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此時王觀也沒空理會他的想法，再用手機拍了一些相片之後，就心滿意足準備辭別而去。
王觀也不客氣，接過了葡萄酒，順勢抿了一口，然後好奇問道：「方老闆又是怎麼和朱大先生打上交道的？」
「沒有。」
「什麼？」王觀愣住了，隨之有些懷疑道：「真的？」
然而，余科長聰明，年處自然也不笨，聽到這話就明白了他的小盤算，當下笑眯眯道：「這事好辦，按程序來就行了。」
「余科長也不必煩憂。」
方明升丟下一
沒錯，現在王觀就身在有亞洲玉都，金玉之鄉美譽的揭陽。確切地說，那是在揭陽郊外的一棟依山傍水的豪華別墅之中。
「這樣呀。」
最重要的是，指出東西贗品的人是王觀，而王觀又是他帶過來的，要是盤根究底的話，那豈不是自己也有責任？
然而，就在這時，方明長卻低聲道：「你是在追查朱大先生的線索吧，我手頭上有他的一件東西，你就不想看看？」
回頭一看，發現問話的是余科長之後，古先生也明白他的心思。
「在壽宴結束之後，我就乘遊艇準備回去。沒有想到在途中卻遇上了一艘漁船，船上有不少參加壽宴的人。當時我肯定覺得很奇怪，就停下了遊艇派人去打聽情況，這才知道原來是有人在海底打撈到了一些珍貴瓷器。」
「這個……」王觀本想拒絕的，但是察覺古先生眼中的祈求之色，他頓時也明白了幾分，當下爽快點頭道：「這樣會不會太打擾了？」
「對。」
這個時候，方明升十分悔恨：「東西買回去之後，我自然召集大家欣賞，只是沒有想到，一個老前輩察看之後，卻悄悄告訴我那是贗品，是造假聖手朱大先生的傑作……」
「不打擾，一點也不打擾。」
這話相當於沒說，程序？什麼是程序？對於體制內的人來說
當然，明白歸明白，古先生卻也沒有辦法。與其等到東西拍賣被爆出來是贗品，不如現在就推翻自己之前的判斷，將危險扼殺于萌芽之中。儘管這樣做也有些丟臉，但是總比日後被人唾棄強吧。
適時，王同微微一嘆，又好奇問道：「對了，那個老前輩是？」
「沒錯，當時幾個人在爭，而且隨行的鑒定師也覺得東西是真的，我也沒有多想，就報了一個高價，把東西收入囊中。」
「天仙局，讓人防不勝防。」
想到這裏，古先生也有幾分慶幸，還好王觀過來了。不然的話，方明升真的聽信他的建議把這個大盤買了下來，又發現東西是贗品，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如果年處作出了指示，那就好辦多了。不管最終結果是什麼，余科長也可以推託是領導的決定，與自己無關。
不得不說，當官的人，想法就是比較複雜，反正余科長越想越頭痛，乾脆問道：「年處，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說話之間，方明升眼中掠過一抹陰霾，怒氣暗涌。估計要是朱大先生敢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就敢直接動手殺人。
「你才來，何必急著走？」方明升笑道：「這邊的風景不錯，另外還有潮州木雕、揭陽玉器，你不想看看？」
適時，古先生堅定了信念
就在這時，王觀微笑道：「你耐心稍等一下，想必應該很快就有上級部門過來，把這件東西帶走的。」
古先生只能表示歉意，卻不敢說賠償損失之類的話。畢竟好幾千萬的東西，除非他打算傾家蕩產，不然真的賠不起。
儘管失望，方明升還是遵守承諾，帶著王觀來到了他的家中。
「我不想多說，你想知道就跟我來。」
「那是在幾個月以前。」
自古以來，從來都是下屬幫領導頂缸，敢拿領導頂缸的人，下場往往很慘。余科長自然不敢這樣做，心情也自然糟糕透了。
連王觀都明白古先生的意思，更何況兩個在機關單位摸爬滾打多年的官員，更是覺得古先生的心思昭然若揭。
在方明升的引請下，王觀走進了別墅，也可以肯定這是他的「行宮」之一。因為別墅除了傭人以外，並沒有他的家人……
「曾老。」
「想看倒是想看，只是……」
作為一方土豪，方明升的車子肯定十分奢華，不僅是空間寬敞，而且性能極佳，快速行駛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任何震動。
這是委婉說法，其實潛台詞是你怎麼這樣倒霉，居然被朱大先生給坑了？
方明升有些失望，不過也覺得很正常。畢竟他通過關係了解到朱大先生的神秘，也知道確實不會那麼容易發現這人的行蹤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