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5章 榮幸
「赴台的準備啊。」王觀嚴肅說道，對於朱大先生的事情，他可是一直沒有忘記：「錢老，調查一個多月了，有什麼線索了嗎？」
「明白了。」
實際上丹書鐵卷在古代非常普遍，隋唐以後，頒發鐵券已成常制，凡開國元勛、中興功臣以及少數民族首領皆賜給鐵券，也給寵宦、宦官頒發鐵券。到宋元明清時期，鐵券的頒賜逐漸趨於完備。
「可惜只有半塊。」
看了一眼，錢老也很有興趣：「店裡收上來的？」
高德全也湊過來打量，聞聲笑道：「要知道這種東西儘管在古代不少，但是能夠流傳下來的卻不多。而且只有半塊，說明東西年代足夠久遠……」
沒有辦法，無論古今都是一樣，特權滋生腐敗。享受慣了的人，已經成為社會的寄生蟲，怎麼可能有什麼作為。
「這也沒辦法。」高德全解釋道：「文字是填金，是塗了一層金粉，而不是鑲金，肯定十分容易剝落。」
「這事你先不要管。」錢老叮囑道：「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好讓他們放鬆警惕……」
曹祥當然沒有意見，連忙找來盒子將半塊丹書鐵卷裝放起來。
「那就麻煩錢老了。」王觀打蛇隨棍上，笑著說道：「內容好像是篆書，我篆書不行，就怕描摹錯了。」
這不是廢話，因為人文歷史氣息濃郁的地方，那麼對於珍寶感興趣的人肯定不少。而且這也是事實，聽說下一站的巡展在這裏舉行，預售的門票已經被人訂購一
「我的目標大？」
「我看你不是篆書不行，而是懶得不行。」高德全取笑起來：「博物館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你也應該清閑下來，正應該找點事情來做……」
「行。」
之後王觀又在店裡待了半個小時，與曹祥聊了聊古玩市場的最近行情，以及一些經營的狀況之後，他就開車離去了。
王觀有些驚訝：「不是昨天才磋商的嗎，今天就有結果了？」
比如說唐末時候的吳越國的國王錢鏐，在沒有立國之前，由於幫助朝廷征伐叛臣有功，所以朝廷賜予卿恕九死，子孫三死的丹書鐵卷。不過考慮到當時唐末朝廷的影響力，這塊丹書鐵卷更是具有象徵意義而已，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了。
那些人看到條約這樣寬鬆，也不打算磨磨蹭蹭。要知道現代社會節奏極快，大家也不知道珍寶事件能夠火多久，巡展肯定是越快越好。不然又出現什麼大事，把公眾的注意力轉移過去，就有些不利於「弘揚民族珍寶文化」的計劃了。
「金粉剝落也不要緊。」
「回來了。」
「這麼快？」
王觀愣了一愣，然後就醒悟過來。想想好像也是，畢竟朱大先生也不是傻瓜，自己屢次破壞他的好事，想必也注意到自己了。不然在酒泉的時候，也不會有意外的襲擊警告了。
值得一提的是，開始的時候，鐵卷是分開存放的。用一塊圓筒瓦片狀的鐵
王觀恍然大悟，突然理解錢老怎麼開起博物館，甚至連珍寶巡展搞得轟轟烈烈，原來還有這麼一層深意啊。果然，姜還是老的辣，一舉多得，厲害！
「呵呵，這是丹書鐵卷，可不是小說電視演義的免死金牌。」高德全笑道：「能夠塗金也算不錯了，有的朝代還塗銀的呢。」
總而言之，丹書鐵卷只是皇帝賜給臣下的一種獎賞和信物，或許還能夠享受一些特權，但是並沒有超出表德彰義，率世歷俗的範疇，這與現代的勳章、獎章的涵義基本類似。
「年代久遠不是關鍵，關鍵是書卷的內容。」王觀皺眉道：「卷面文字剝落得太厲害了，十分含糊不清，看不出是什麼內容。」
半塊丹書鐵卷已經仔細擦拭乾凈了，表面上只殘留少許斑駁痕迹，所以錢老很容易判斷出這是什麼東西。
「您老看看。」
王觀一聽，也有幾分恍然。畢竟巡展珍寶的目的，並不是主了賺錢……至少王觀等人不是為了賺錢，所以並沒有斤斤計較。
「有半塊就不錯了。」
這個也正常，比如說在亂世的時候，偏安一隅的王朝由於實力不足，所以只好打造銀字的丹書鐵卷了。不過由於王朝實力不行，沒過幾年就被滅了，那些丹書鐵
「……有點譜兒。」錢老遲疑了下，這才輕輕點頭道：「有一個模糊的目標了，但是又不敢確定，害怕打草驚蛇。」
適時，錢老沉吟道：「大家並不知道那些珍寶是你的收藏，你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作為博物館的副館長，你索性大大方方地參与巡展的事情，給記者拍幾張照片也沒關係。拋開其他不提，多與這方面的同行接觸，對你也有好處。」
當然，也有能夠免死、免罪的丹書鐵卷，但是這種鐵卷非常稀少。從漢代開始，一直到清代，擁有免罪丹書鐵卷的人屈指可數。而且免死和免罪的次數也是有嚴格限定的，絕對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泛濫。
嘆了聲之後，王觀也收拾了心情，隨口說道：「如果有當然就好，要是沒有就算了，也不能強求。這些文字有些特別，我帶回去向錢老請教一下。」
「所以說，還丹書鐵卷呢，居然這樣小氣……」王觀表示了鄙視。
王觀想了想，立即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作為希夷博物館的代表方，直接參与到巡展的安保工作去吧。」
錢老搖頭道：「本來打算讓你過去看看的，後來覺得你的目標太大，所以只好讓那邊的人拐彎抹角調查，進度就慢了點。」
「下次那人來了，你旁敲側擊一下，看看他有沒有另外的半塊。」
不管是什麼原因，反正丹書鐵卷的性質，註定了它要與國同休。皇帝頒發丹書鐵卷的本意也是好的，一是封賞功臣，
此時，錢老笑道：「塗金的地方，總會留下些許痕迹的。回頭重新描摹一遍，就知道是什麼內容了。」
知道王觀出門去哪裡了，自然不難猜出東西的來歷。不過東西怎麼收上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丹書鐵卷的出處。
對此，王觀也不置可否，既然打算把諸多珍寶公佈於眾，他就知道不可避免要陷入世俗化的潮流之中，就好像是焦尾琴。這個時候還在國外展出，根本沒有回到他的手中。估計這批珍寶也差不多，肯定要經過漫長的展覽時間，才能夠返回博物館。
「這樣最好不過了。」高德全立即說道：「在故宮之後，巡展的下一站，就是魯省的省城。反正你現在也沒事，那乾脆明天帶人去看看他們布置得怎麼樣了。」
「不好說，就怕錯了。」
「嗯。」
此時，王觀把東西遞了過去，然後有些遺憾道：「只有半塊而已……」
嚴格來說，丹書鐵卷也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樣厲害，好像得了丹書鐵卷就可以為非作歹，不用負任何責任似的。
錢老眼睛微眯，稍微打量就驚詫道：「丹書鐵卷？」
「這是什麼？」
另外，對於這種商業細節，王觀耐心聽了兩句，就沒有什麼興緻了。隨手把帶回來的錦盒打開，拿起半塊丹書鐵卷繼續研究。與此同時，也成功引起了錢老的高德全的關注
「對了，你也別躲在幕後了。」
但是到了唐代後期，鐵券的分藏制度已有所改變，圓筒瓦形已為覆瓦狀，不再對分收藏。所以可以確定，王觀手中的半塊丹書鐵卷，或許是唐代以前的東西。
如果自己去到了台灣，以朱大先生的機敏性，肯定逃之夭夭。
看到王觀的身影，錢老立即招手笑道：「巡展的事情已經商談出結果來了，你也聽一聽。」
王觀觀賞了片刻，忍不住搖頭嘆氣起來。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得隴望蜀也是人之常情。再說了，對於殘缺不全的東西，想要把它補全，這也是很正常的反應，無可厚非。
「誰說我清閑了。」王觀連忙辯解道：「我可是一直在做準備呢。」
想到這裏，王觀也贊同錢老的說法，原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成為了別人眼中忌憚的對象，真不知道是該榮幸呢，還是榮幸，肯定很榮幸！
王觀爽快答應，在第二天早上更是直接帶人來到了齊魯大地。作為姜子牙、周公旦的封地，孔夫子的家鄉，這裏的人文氣息肯定十分濃郁……
「做什麼準備？」高德全有些好奇。
「真的。」王觀有幾分驚喜交集。
不久之後，王觀回到了大宅門，這個時候錢老正和高德全在喝茶聊天。
前面兩點還好說，至於第三點，貌似國家有難，首先避戰的就是那些貴族了。
「他們想要趁熱打鐵，肯定不會拖延。」高德全笑道：「況且主動權在我們手裡，我們的條件也不算苛刻，他們沒有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