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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實驗(二)

第055章 實驗(二)

金瓶梅很仔細的跟我解釋什麼叫做意識信息傳遞,說的有鼻子有眼,好像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
我一直在走,走的越來越快,到最後幾乎是在飛了,我不知道這是地底多少米,但眼前猛然一空,空間瞬間擴大到無數倍,一片白光刺的人睜不開眼睛,在這片白光的照耀下,我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市。
「這東西不會真的泡水喝的吧。」
我聽著就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足夠的信息源,這無疑是指那些影子的腦組織。
「下面出事了。」那個夥計跑的一臉是汗,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大哥說,這件事只能由你去解決。」
「這個問題我暫時也不明白。」金瓶梅對我說:「只有用我的猜測來分析,才能說明西海河工程的人為什麼會拍攝這段錄像,他們肯定捕殺了不少影子。根據我的觀察,影子是生活在那些地底裂縫深處的,如果我們有足夠的信息源,就能系統的掌握這個物種的秘密,掌握地底深處的秘密。」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眩暈,介於恍惚和真實之間,就好像做夢飛在雲霧裡一樣,整個身子都飄起來了。眩暈一出現就一發不可收拾,這種氣味估計具有影響神經的作用,我陷入了那種似是而非的狀態中,眼前的真實的情景不斷的擴散,繼而消失。
我不跟他辯駁,我估計就用一個問題就能徹底駁倒他。這種影子能活多少年?在那種幻覺中明顯有跨越時間的感覺。我對金瓶梅照實說了,等他的解釋。
這根參雜著腦組織粉末的蠟燭燃燒之後,產生了一種很特殊的氣味,像夾雜著怪味的檀香,在這個帳篷里,不可避免的就會吸入這種氣味。蠟燭剛燃燒的時候,我就覺得有股子怪味,身體倒沒有特殊的反應。但是當它燃燒到了五分之一時,我已經開始眩暈。
「不能太多,否則人會完全昏迷過去,失去意識。」
「不是。」金瓶梅搖搖頭:「我自己還沒有親自嘗試過,不過我現在已經完全相信了那個白大褂老頭兒說的話,這個東西,或許真的能夠得到一些信息。」
地底城市。
我想我爭論不過金瓶梅,不管怎麼說,他好像都佔據著道義的制高點,一件原本很殘酷的事,讓他一說就變成了解放全人類。我還想說兩句,但回頭看看旁邊的曉寧,猛然意識到我現在的身份只是個囚犯,沒有自己的自由。
我總算是輕鬆了一些,曉寧跟我商量趁機逃脫的事,大多數人跟著金瓶梅去了主體工程,這裏只留了一小部分,但是西海河這裏太偏,我們不僅要考慮如何逃走,還要考慮逃走之後能不能活下來,我們必須要謹慎,這種事情只能有一次,一旦被發現失敗,就不會再有任何一絲機會。
金瓶梅的帳篷里還是他和趙英俊兩個人,等我坐下來之後,金瓶梅舉起一個很小的玻璃瓶子,裏面有一點灰白色的粉末。毫無疑問,這是影子的腦組織所化出的粉末。
金瓶梅進行了幾種不同的嘗試,甚至他真讓人口服了一丁點粉末。不過事實證明,口服沒有任何作用。
「都夢到了什麼?」趙英俊手裡拿著一個小錄音機,在旁邊問我。
金瓶梅估計也覺得我有點煩,就讓我回去休息。我求之不得,所以提取影子腦組織的過程我一點都沒看,全是別的人在搞。這次行動之後,金瓶梅就消停了兩天,沒有任何舉動。
金瓶梅把蠟燭掰碎了放在一個鐵皮小碗中,然後慢慢的加熱,蠟燭很快就徹底融化了,他一邊攪拌著溶液,一邊把玻璃瓶子里的粉末倒進去一點,他倒的很慢,也很小心,似乎在嚴格的控制著量。
「我覺得有。」金瓶梅指指自己的眼睛:「不要忘了,我的眼睛里曾經有這種影子,雖然那個雜毛老道把眼睛里的影子給弄掉了,但我相信,它們還在我的骨子最深處。我為了活下去而做這些事,不管放到任何人身上,都有必要。」
我利用這兩天時間跟曉寧拉關係,其實我也沒做錯什麼,並非是我厚著臉皮跟金瓶梅套近乎,曉寧只不過是咽不下這口氣,自從到了金瓶梅這裏后,他被極度的無視了。兩天下來,我們的關係總算好了一些,曉寧會主動跟我說話。但正在我暗自慶幸的時候,金瓶梅又派人過來喊我。
到最後,我的感官完全紊亂了,即便是幻覺也記憶的不怎麼清楚,這是一種恍惚的、如同跨越了時間的幻覺。
「這些粉末早就提取出來了,這一天多時間里,我做了一點嘗試,也算有點心得,所以今天邀請你來體驗一下。」
「好吧。」我再一次敗給了金瓶梅。
金瓶梅開始做第二根蠟燭,但我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如果真想知道人在吸入這種粉末燃燒的氣味之後產生什麼幻覺,我可以直接找金瓶梅要事後的錄音或者書面記錄。
「什麼事?」
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偷眼看看曉寧,他面無表情,不過心裏肯定非常不爽。我對他嘿嘿笑了笑,就跟著金瓶梅的人鑽出帳篷。
「有必要嗎?」
我彷彿真的做了一個夢一樣,夢見自己順著一條很寬闊的大路走著,大路是傾斜的,通往漆黑的地底。我能看到有東西不斷的在身前一晃而過,行色匆匆。這跟K葯之後的感覺極其相似,只不過這種感覺比幻覺更容易讓人接受。
從第二天開始,金瓶梅就帶著人來回在地面和主體工程之間穿梭,去捕殺影子。我相信人類的智商要高於這些影子,所以不管影子躲藏的多嚴密,總會被誘殺一些。源源不斷的腦組織粉末被提取,但金瓶梅不想讓其他的人了解到這些,所以堅持親力親為,就他和趙英俊兩個人反覆的吸入那些粉末燃燒的氣體,等到清醒之後再把昏迷中的幻覺儘力回想出來,做出記錄。趙英俊算是倒了血霉了,金瓶梅要掌控大局,不能天天暈頭轉向的,所以大部分粉末都由趙英俊「享受」,丫一天二十四小時裏面最少有十五個小時都在幻境里遊走。
「我總算明白了。」我晃了晃發昏的腦袋:「吸入這種粉末燃燒的氣味,能引發被動的幻覺?」
說著話,金瓶梅拿出了一根蠟燭,很普通的蠟燭:「在這種地方,這樣落後的照明工具很難找,幸虧我下面的幾個夥計出於職業習慣,隨身帶了幾根。」
我就在這種混亂的幻覺中懵懵懂懂的躺了很久,一直到趙英俊使勁抽我的時候才把我弄醒,非常狼狽,嘴角都是白沫。他們兩個比我醒的早,當我掙扎著坐起來時,我們三個人中間的蠟燭早已經燃盡了。
連自由都沒有了,還去給影子謀福利?
「那個很可能不是幻覺,是真的。」金瓶梅估計也有點發昏,拿涼水朝臉上潑,之後他抹抹臉對我說:「這是一種很另類的意識信息的傳遞方式,你在昏迷中所看到的,或許就是那隻影子生前的某一段記憶。」
我似乎知道金瓶梅要做什麼了,不過還不敢確定。帳篷裏面只有我們三個人,而整個帳篷都被他的夥計嚴密的保護著。金瓶梅和我們盤坐在一起,點燃了那根蠟燭。
溶液冷卻的很快,在蠟水將要凝固之前,金瓶梅飛快的把燈芯嵌在蠟塊上,又把蠟塊搓成了圓柱形。就這樣,一根經過加工后的蠟燭就擺在我們面前。
不等我們商量出完善的對策,兩個跟著金瓶梅進入主體工程的夥計就氣喘吁吁的趕回來,要我到下面去一趟。
無數的影子在這座地下城市中穿梭,視線不穩定,就像半睜著眼睛注視水面上的東西一樣,這座荒廢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地下城市彷彿在一片水波紋上晃動著。但是無論這種感覺如何的模糊,都無法遮蓋這座城市的輝煌和規模,它像一個失落之地,沉淪在黑暗的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