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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來意

第395章 來意

「別這麼看我,事實上,我真的不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可以解釋給我聽嗎?」梁辰攤開了手,苦笑一下說道。
剛剛合上衣帽間的門,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梁辰在貓眼兒上一看,居然是藍雨恬。
「你不該來。最後說一句,如果你還不離開,就必須要死。當然,你可以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講給小姐聽,但那樣你會死得更快。」那個司機扔下了一句話,轉身便已經打開了旁邊衣帽間的門,走了進去——沒錯,就是衣帽間。隨後裏面傳來了一聲輕響,透過並未合嚴的縫隙,梁辰依稀能夠看得見,一道亮光從衣帽間中亮起,隨後沙沙聲響起,再然後,衣帽間里平靜如初,打開衣帽間一看,那個司機已經神奇般地消失不見。敲了敲牆壁,裏面傳來了厚重的迴音,並不是中空的。但地面上地板卻有玄機,縫隙中,一線不顯眼的灰線淡淡地浮現在門畔里側,很明顯,這個地面才是真正的通道了。
這一次,那個司機不再說話了,只不過,眼睛里卻湧上了濃濃的疑惑,似乎是在猜測梁辰的話是真是假,又或者是相信了梁辰的話在思考小姐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事。剛才,是不是有人找過你了?」藍雨恬出其不意地問道。
這哪裡是什麼普通的司機,明顯就是一個受過殘酷訓練的殺手,而且還是那種頂尖兒的殺手精英,這三下,只要有哪一下樑辰稍有不慎,立馬便是死無葬身之地。
梁辰一愣,隨即卻是搖了搖頭,「沒有。」心念電轉,不清楚藍雨恬這樣說到底意味著什麼。難道,剛才有人來找自己,是她的授意不成?還是她真的不知情,只不過就是在猜測?
「不愧是大家族,處處玄機。」梁辰嘆息了一聲,也終於知道,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家五星級酒店應該也是藍家的產業了,要不然,哪家酒店閑得這麼無聊弄出這麼個地下通道來?
這瞬間的交手,說起來漫長,實則兔起鶻落,疾快無比,並且每一下都是兇險無比,表面上看去梁辰勝得輕鬆,實則後背上已經滿是冷汗。
半晌,他才冷冷地道,「少年人,我承認你的身手很好,但就算再好的身手,在藍家眼裡,也比株草還不如。所以,你離開吧,如果卷進你不該卷進的漩渦之中,那並非幸事。誤了自己的性命,也只不過為這大地平添了一層肥料,僅此而已。天下間優秀的女孩子很多,有些你可以隨便碰,有些你卻連望一眼沾個邊兒都要付出血的代價。如果你明智,現在轉身離去,還來得及。」
此刻,藍雨恬將頭髮盤了起來,用發卡卡住,露出了一段白皙如玉的脖子來,正抱著肩膀輕敲著他的房門。
不過這個答案梁辰早已經預料到了,並沒有什麼驚訝,只是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如果我說現在就算我要走,你家小姐也不會允許,你會不會相信?」
「好吧,我可以試著這樣去做,但已經來了,想離開,好像未必那樣容易了。」梁辰苦笑道。
「藍小姐,你沒事兒吧?」梁辰站在門前,皺眉問道,心下卻在猜測著她的來意。
梁辰眼神一寒,突然間原地躍起,向後狠狠一扣,已經將那個司機合身摟翻在地上,一把便扣住了他的喉嚨,終於將他制住了。
「盡職盡責是我的義務,至於小姐如何去想,是小姐的事情。」那個司機冷冷地道。
不過,他的話卻也讓梁辰一頭霧水,同時心底下泛起了陣陣寒氣,這一次,自己好像又在一個不恰當的時間出現在了一個不恰當的地點,卻不知道,接下來等著自己的究竟會是什麼?
「呵呵,我在猜,如果你家小姐要是知道了你這番話,會不會恨你?!」梁辰搖頭笑笑道,可是心底下卻有一種越來越不安定的情緒。
梁辰皺了下眉頭,並不清楚她的來意,但想了想,還是打開了房門,藍雨恬舉步便走進了屋子,也不說話,進了屋子便隨意地坐在了床上,望著他,抬頭嘆口氣,這一刻的她,拋去了之前所有的強勢,突然間變得憂傷起來。
沉吟了一下,他做出了一個令那個司機吃驚的舉動,居然放開了他的手,坐回到了床邊去。
刀上寒芒閃爍,並且方位精準至極,又狠又陰,直奔腿根兒的大動脈而去。如果一腳踢中,梁辰腿上的大動脈破裂,十分鐘之內,流血也要流死了。
「不可以。」那個司機硬梆梆地回答道。
「不用騙我,連慶一定會來找你的。當然,如果不出意外,他不會是你的對手。」藍雨恬神色淡淡地道,彷彿一切都知道了。
可是此刻梁辰早已經電般轉身,一把便抓住了他的手,大手如鉗,死死扣住了他的腕子只是一捏,那個司機手裡的槍已經再次掉向地面,那個司機卻是臨危不懼,臉上的神色沒有半點變化,腳下一磕,一聲輕響,鋥亮的皮鞋鞋尖兒上彈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刀,由下至上,一腳便向著梁辰腿根兒踢了過來。
「不管你是什麼人,抱有什麼目的接近我家小姐,現在最好離開。否則,你和你背後的人,都會死得很慘。這時警告,也是勸告,希望你把這當成是善意的表達,而不是敵視的態度。」那個司機冷冷地道,這種情況下居然還這麼沉定,著實令梁辰刮目相看。
那個司機居然也沒有半點驚訝,翻身而起,拔掉了自己右臂上的鋼針,細看了看,眼裡掠過了一絲驚悚,隨後扔到了一旁,撿起了自己的槍,重新掖回到自己的腰間,站在那裡,繼續冷冷地望著梁辰。不過他卻並沒有繼續動手,也不知道是因為知道自己打不過梁辰,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那個殺手被梁辰扣在喉間,倒也知趣,並沒有掙扎,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盯著梁辰,就算處於這種極度劣勢之下,眼神依舊沉靜冷酷得令人髮指,顯示了他曾經接受過的訓練是何等的苛刻嚴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