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天子》目錄

第1018章 劫機

第1018章 劫機

但梁辰清楚,龍天行絕不可能這樣一走了之的,或許,他現在正在暗處緊緊地盯著自己,在等待著一個機會。而他現在與龍門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矛盾調和的餘地了,接下來,也唯有一戰。但令他糾結矛盾卻又痛苦的是,劉莎莎的父親居然是龍騰宇,而他的殺父仇人是龍門,如果他要復讎,就要向龍騰宇所代表的龍門復讎,可這也就是變相要莎莎與她的親生父親反目……
「有時候,很多事情我們必須要去面對,哪怕再反感。因為,這也是活著的目的和意義之一。小凱,我只想你記住一點,你的父親是愛你的,這就夠了。」梁辰嘆息了一聲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強龍不壓地頭蛇,所以他現在只能忍了。
長時間以來跟一群活潑開朗的兄弟們在一起,況且還有一個那樣火爆潑辣的女朋友,張凱以前曾經陰摯深沉的性格已經開始發生了極大的轉變,同樣陽光開朗了起來,話也明顯比以前多了,不像以前總是一個人悶著,就算是對著梁辰,也從來沒有過多的幾句話。
「辰哥,我真的不想當那個勞什子的春家家主,如果我定在這個家主的位置上了,以後就再也不能跟兄弟們在一起了。能不能,這一次就回去認個祖、歸個宗,然後就回來?」張凱苦著臉說道。同時也不望學著梁辰的樣子,腳尖兒繼續離地,鍛煉腿部肌肉的耐力。
當然,至於忍到什麼時候和忍到什麼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知悉內情的人都清楚,周宇揚與梁辰,或者說是周家與朝陽之間,遲早會有一戰,至於這一戰什麼時候發生就說不準了。
「為什麼啊?我真的不稀罕那個什麼破家主的位置。況且,我現在好歹混得也不比春家家主的那個位置差吧?」張凱頗有些鬱悶地說道。
不過這些日子以來,梁辰倒是也跟他之間沒有什麼摩擦,更沒有什麼針對他的動作,這也讓周宇揚心底下惴惴的同時也暗自慶幸,真希望這種和諧局面一直就這麼持續下去,最好等到他的事情全部結束后,那時候再對付梁辰也不遲。
「那是兩碼事。小凱,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只要你活著,就是對春家某些人最大的威脅,你的位置越高,能量越大,春家的某些人對你就會越忌憚,越是想千方百計地讓你死。所以,與其提心弔膽地在防止他們在後面出陰招使絆子,還不如就直接殺過去,徹底解決這個後患,一勞永逸。」梁辰臉上泛起了一絲冷酷的神色,捏了捏手指說道。
而周宇揚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梁辰動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畢竟,他只是一個藉著國家政策外來撈錢的,眼見現在朝陽如此勢大,如果他還敢真的暗地裡對梁辰出陰招下死手,那他也是找拍了。一旦事情鬧大了,對於他此次來J省的任務同樣也有著不小的影響。況且,梁辰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與背景,同樣是他所不能小覷的,最重要的是,現在整個J省的暗秩序都已經歸梁辰一個人說了算,要是他真敢動手的話,結果肯定會很慘烈。
一位空姐正好路過他們身畔,漂亮的臉蛋兒上掛著甜甜的笑容,推著小推車,剛張嘴想問兩個人是不是需要些什麼,可是突然間紅嘟嘟的小嘴就張大了,隨後,不可思議地看向自己的胸口處,一蓬鮮血陡然間已經噴濺了出來,灑滿了整輛小推車,她的胸前出現了一根削得尖尖的塑鋼鋼管。
一架龐大的波音B747已經進入了巡航狀態,穿梭飛行在藍天白雲之中,此刻,梁辰正坐在飛機上,與張凱並排坐在一起,靜靜地望著不時從窗外掠過的那一層層白雲浮霧出神。
一時間,J省居然維持了一種很是奇異的和諧安寧局面,不過誰都知道,表面的平靜其實卻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
不過,更出奇的是,這些日子龍天行居然也一直沒有出現,莫胖子將自己所有的產業交接之後,居然也神秘地消失了,不知道他們都幹什麼去了。
同時,前方響起了一片嘈雜聲,十幾個人同時站起來,手持著各式管狀前面削尖的武器,正在瘋狂地吼叫著「劫機」,同時狠命地打砸著穿刺著周圍的乘客,而另外一個人還持著一把特製的造型怪異的槍,向著駕駛艙奔了過去。
不過,幾天來周宇揚那邊倒是一直沒有動靜,江城的暗秩序在張凱、李吉和馬滔的強力彈壓下,也沒有鬧出多大的風浪來,可以說是異常平穩地過渡了。目前李吉和馬滔正在擼胳膊挽袖子大挖暗產私產,挖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不亦樂乎。
張凱沉默了下去,不再說話了。
其實這場過渡居然如此簡單,也是有著深層原因的,畢竟,總盟已經發令了,J省暗秩序的自治都已經召告天下了,這個時候誰還敢跟梁辰對著干,那就是跟找死沒什麼區別了。因為反對梁辰就是反對總盟,真把總盟惹毛了,召告天下進行通緝,誰都要吃不了兜著走。況且,一年來朝陽在J省彗星般的崛起是有目共睹的,朝陽的強大與強勢更是人人清楚,前前後後或是明裡或是暗裡,把所有的新舊老大全都幹下去了,現在就剩下一個朝陽,這種本事和能量,也實在折服了J省道上的所有大大小小的道上的人,朝陽的崛起之勢已經不可阻擋,如果誰在這個時候來當絆腳石,那就是腦袋裡長痔瘡了。
這一切太混亂了,混亂到他現在還是不知道自己以後該何去何從,到底應該如何去做。
梁辰終於從窗外收回了有些空曠茫然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搖頭笑道,「不行。」
「辰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也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真的不想見那個人。」張凱嘆息了一聲,靠在了座椅上,眼睛里閃過了一絲蔭翳。平心而論,他真的不想見那個當初為了所謂的家族而拋下了妻兒的那個男子,同時,他在骨子裡往外對春家這個家族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厭惡感,他討厭這個爭名奪利的地方,討厭這個銅臭熏天、利欲熏心的豪門巨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