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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6章 說打就打

第1126章 說打就打

遠處的梁辰則是心底冷冷一笑,同時輕舒服了一口氣,看起來這小子還是年輕氣盛,忍不下這口氣,要直接面對他了,也只有這樣才能給他更多更大的機會。
「拼了!」梁辰深吸口氣,狠狠地一咬牙,突然間就是一矮身,瘋狂地一個大旋身,手中的刀瞬時間便炸開了一朵艷陽。
也就在這個時候,尤尾赤茗的那些下屬也終於反應了過來,驚怒交加中狂吼著向梁辰撲了過來,而尤尾赤茗也藉機抱著腦袋向人群外滾去,像一個被人狠踢了一腳的皮球。此時此刻他的這種形象簡直遜到極點了,又哪裡有剛才那個威風八面的黑衙內形象?
前前後後,密密麻麻地湧上了無數人,各自揮舞著砍刀、鋼管等武器,瘋狂地向他攻擊而來,此時此刻每停頓一秒恐怕都會有生命危險。
後背上傳來了鑽心的疼痛,鮮血瞬間便如泉涌般嘩嘩地流淌出來,梁辰卻恍若不覺,只是咬緊牙關,死死盯住了遠處還在地上四肢並用地爬著即將逃逸出人群的尤尾赤茗,狠地藉著勢子就地一滾,手中的砍刀瞬間再次炸開了一團刀花兒。
「啊……」圍著他正在瘋狂攻擊的三個人登時胸腹間已經被凌厲的刀光豁開了巨大的口子,肝臟肺腑跟泄洪一樣地往外涌,儘管冬天的西京並不算冷,可是熱騰騰的內腑臟器混合著鮮血四面噴濺泄出,也冒起了騰騰的熱氣,看上去更增三分凄厲。
梁辰心下一沉,如果就這樣讓他跑掉,自己必定陷入危局之中,再想突圍恐怕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雖然他還留有後手,但這記後手不到萬得不已時他絕對不會動用,因為那樣的話,他很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就如同他現在如果使用鋼針絕技來對這幫人來樣,恐怕立馬消息就會反饋到山口組的高層耳朵里去,到那時,就完蛋了,搞不好整個扶桑黑道都會來追殺他,就算大島由里恐怕也護不住他了。
實他原本打算是先一刀傷了尤尾赤茗,然後趁他受傷抓住他,以喝令他的那些手下不要輕舉妄動,卻沒想到這貨實在太慫了,居然一下就趴下去了,這個小小的疏漏直接導致了他的進攻不再流暢,而伸出去的左手也是一下抓了個空。
他本身就是身手超級強悍,同時一年前又曾經跟著張凱的保鏢程四學了半年的地趟刀,對於他這種高手來說,原本就是一法通萬法通,什麼功夫到了他的手裡練過幾天就跟普通人練了半輩子似的,這一趟地趟刀使了出去,「嚓嚓嚓嚓」幾聲輕響,周圍便有四五個人狂叫著抱著小腿倒在了地上,吼得已經不是人聲了——每個人小腿肚子上都砍開了一道直抵骨頭的刀痕,翻卷的皮肉里依稀能看得到白色的骨茬兒!
千算萬算,梁辰倒是沒有料到這小子居然連象徵性的抵抗都沒有,居然上來就裝死狗,一時間居然一刀落空。
「該死的,該死的,給我殺了他,殺了他!」他抱著頭在地上瘋狂地叫喊著,邊狼狽地企圖掙紮起來往前跑。
對天發誓,尤尾赤茗從來沒有見過世界上居然能有躥得這麼快的人,七八米的距離,他幾乎只是用了一眨眼的時間立時便躥到了,就如同一頭埋伏好久蓄勢待發的獵豹,終於逮到了機會對敵人施以致命的一擊。
否則的話,就算梁辰有三頭六臂想要從這一百多人中硬生生殺開一條血路抓住尤尾赤茗,那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對方用人堆都把他給堆死了,還打個屁呀。
果然,遠處因為梁辰剛才悍厲的表現,原本還有心底下發顫的尤尾赤茗見到梁辰並沒有走過來,而是在遠處停下,還以為梁辰看到自己這邊人多害怕了,登時就是膽氣一壯,推開了面前的人,指著梁辰,「八嘎,你這個自以為是的混蛋,我今天……」他原本準備狠狠地耍耍威風,把剛才被梁辰嚇住的場面找回來,然後再威風凜凜地一揮手,喊一聲「給我幹掉他」,可是剛剛說到這裏,還沒等把耍威風剩下的那句話說完,手也沒等揮起來的時候,突然間,對面的梁辰就動了。
這一撲,甚至帶起了滿天的砂石,捲起了一道塵煙來,眨眼間他就已經撲到了,同時間,尤尾赤茗只覺得眼前一道烈烈光芒狂閃而過,直奔著他的脖子削了過來,登時嚇得魂飛魄散。
強烈的屈辱感讓他咬牙狠狠推開了一排排擋在面前的人群,「八嘎,都讓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周圍的人只是普通的黑道小混混罷了,何時見過這種殘忍的殺人手段?登時都是心頭一凜,頭皮都有些發麻,腳底下發虛,攻勢登時就是一滯,不過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兩根鐵鏈還有一把砍刀落在了梁辰的後背上,打得一個踉蹌。畢竟,對方的人實在太多了,就算攻擊面有限,每一次只能有六七個人能夠直接攻擊到他,況且後面還有使用長武器的人在人縫兒中進攻,他就算是神也不可能同時間擋住這麼多武器。
好在他反應倒也迅速,立馬不顧形象地抱著頭往地上就是一趴。
只不過,前後撲過來的人實在太多了,倉促間,他倒是沒有快速地滾出去,相反,還被亂七八糟的大腳板子狠狠踏中了幾腳,踩得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沒悶死在那裡。
為了避免尤尾赤茗的過度警覺而導致自己的計劃破產,梁辰走了幾步,距離他大概還有七八米遠的距離停了下來。這個距離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足夠安全了,足能夠讓尤尾赤茗放鬆警惕,同時還能迷惑一下尤尾赤茗,讓他誤認為自己害怕了。
「你……」尤尾赤茗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盯著略低著頭緩步而來的梁辰,不知不覺中,心底下便湧起了一陣無法言說的恐懼,可是,這種恐懼隨後便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恥辱感——媽的,對方只有一個人,而自己則有一百多人,再怎樣也不應該被他嚇住吧?如果自己真的退縮了,還是麻生次郎的弟弟嗎?還配作為極心連合會的會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