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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3章 御師

第1143章 御師

「光本先生,請你留下,是因為或許現在有些事情我想不通,但到了該想通的時候,我是一定會想通的,也一定能懂的。」野田丸治誠懇地說道,像他這樣身份的人,話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為難能可貴了。
只不過,他並沒有想到,他現在想利用的這個人,卻是一個包藏禍心的巨大禍胎,等他真正利用得上並且這個人將發揮巨大的作用時,恐怕也就是他,甚至是整個山口組的末日到來之時了。
「別人坐得,我為什麼坐不得?」野田丸治默默地念著這句話,眼神已經變得灼熱無比起來,不過,也就在這一刻,門被推開了,野田橫二興奮地跑了進來,不顧一切地喊道,「哥哥,親愛的哥哥,石田章六死了,哈哈,居然是在打高爾夫球的時候突發腦梗……」
「野田丸治,你真的令我失望了,你不懂人心,你不懂馭下。你根本不明白,我如果想要得到什麼,還用得著跑回到扶桑來混這條黑道?對我這種人來說,這是多麼低級而幼稚的遊戲。我現在只想和我的貞子在一起,靜靜而安詳地過度我的下半生,僅此而已。而現在,在所有外人眼裡看來,我卻已經是你的人了,為你效力了,你好,我自己好。你若倒了,恐怕,我也只能與貞子一起背井離鄉、遠離故土去他國流浪了,而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現在,你懂了么?」梁辰長嘆了一聲,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我?」野田丸治被他問得一愣。
「我懂了,光本先生,還請您留步。」野田丸治疾走了兩步,攔在了梁辰的面前,誠懇地說道。
「我當然知道。」梁辰心下暗叫了一聲可惜,不過事已至此,也沒辦法了,讓他感到欣慰的是,他剛才已經洞悉了野田丸治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知道他同樣具有真正的野心,而現在這種野心已經成功地被他煽動起來,這顆野心的種子已經被他深深地埋了下去,只待有一天便會生根發芽,破土而出,進而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太好了,光本御師,謝謝您的鼎力加盟,我相信,在您的教誨與指導下,我和我的兄弟們,必定將有一番海闊天空的大作為。」野田丸治握著梁辰的手,激動得無以復加,這種心情倒是真的了。畢竟,梁辰這幾天以來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件,也早已經深深地折服了他,或許談不上所謂的心悅誠服,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講,梁辰都是個不世出的奇才,對於這樣的人,他是無論如何也要招攬到手下的,這將是他一大臂助。至於所謂的御師,對他這種人動輒便會翻臉無情的人而言,那隻不是一個稱號罷了,兔死狗烹、鳥盡弓藏,才是黑道生涯的真實寫照,所以,這個御師稱號只不過是一種拉攏人的手段而已,他並沒有真正的往心裏去。對於梁辰,如何能夠最大限度的利用並榨取他的價值,才是現在他最關心的問題。
野田橫二被這一通莫名其妙的怒罵罵得直翻白眼,只得灰溜溜地跑了出去,在外面把門帶上了。
梁辰盯了他好半晌,才點了點頭,「但願吧,希望我的話你真的能懂。」
「光本先生,無論如何,從現在開始,您就將是我的御師(此名為杜撰,只為博君一笑,切莫對號入座),我希望,我和我的子弟們,能夠在您的教誨下,踏浪而行,放歌扶桑。」野田丸治突然間向著梁辰深深鞠了一躬,口中真誠無比地說道。
野田丸治重新望向了梁辰,眼中的狂熱光芒現在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清明來,緊盯著梁辰,他眯起了眼睛,「光本先生,你知道你剛才在說什麼嗎?」
「那你為什麼要鼓動我這樣做?你難道不知道我如果真的這樣做了,會成山口組的罪人?又怎麼去面對天下組員?你到底是何居心?」野田丸治厲聲喝道。
「留步?呵呵,不妨給我一個留步的理由。」梁辰止住了腳步,抬起頭來望著他,眼裡帶著一絲戲謔和失望的神色。
「沒錯,從現在開始,您就是我野田丸治的御師,並且,將來的某一天,您也會成為整個山口組的御師。」野田丸治信誓旦旦地道,眼神真誠無比,就差要向梁辰行跪拜禮了。
果不其然,野田丸治眼神中的狂熱之一遏,緊接著,重新恢復了清明,轉頭望了野田橫二一眼,「蠢貨,給我滾出去。」
梁辰一皺眉頭,心知要糟,剛才自己其實在煽動的過程中,也小小地動用了一下催眠術,而野田丸治明明已經動心了,甚至馬上就要下定決心了,但在這個關鍵時刻卻被野田橫二這個蠢貨打擾到了,恐怕接下來的事情走向就要發生變化了。
野田丸治盯著他的背影,眼神里最後的一絲狐疑盡去,取而代之的是,則是一絲下定決心的狠意還有一抹掠上唇畔的微笑。
「呵呵,這個倒真的不敢當,不過,難得野田先生有這樣的容人海量和招賢之心,也罷,那我就繼續留下來吧。」梁辰凝神思慮了半晌后,終於點了點頭,算是應承了下來。
「御師?」梁辰的眉毛激烈地跳動了兩下,真的被震駭到了,他沒有想到,野田丸治居然肯這樣放下身架,尊自己為御師?要知道,御師這個詞可是對古代扶桑帝王的老師的尊稱啊,可以說是老師這個行當的最高榮譽了,古代的大臣們見到老師也要行躬身之禮的。這個野田丸治,還真是下足了血本了,從這一點上來看,絕對是一塊成為大梟雄的好料子——能夠放下身段,能夠以這樣的胸襟容人且招賢納士,見到人才不惜一切代價要留住他,的確是相當的了不起了。
「居心?呵呵,野田先生,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樣的居心?」梁辰輕撇了一下嘴,反問過去。
「這需要你自己來說清楚。」野田丸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問道,神色中有著說不出的審視之色。
「有這個必要麼?難道怎麼回事,你自己不清楚么?」梁辰收起了笑容,冷冷地盯著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