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天子》目錄

第1448章 私軍?

第1448章 私軍?

「秋林是個好孩子,不過,與你比起來,他差得太遠了。從心理年齡上來講,他至少跟你差了四十歲,不成熟啊。所以,現在他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而我卻不知道,能陪他走多遠了。」楊忠勇語氣黯然地道。
梁辰嘆息了一聲,「他們依舊迷途不返,根本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更沒有看清現在的形勢,居然還在跟我討價還價,還在跟我談所謂的合作。」當下,他便將剛才對話的內容重述了一遍。
「將軍的為人,向來就是這樣的。可喜的是,你傳承了他老人家的精神品質。可惜了,你不是秋家人,否則的話,秋家只會發揚光大,絕不會在這一代就沒落了。」楊忠勇也深深地嘆息道。
「我明白,爸,到將來的那一天,我一定會製造機會,讓梁辰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話,這個鐵礦就歸我們了。」秋桐做個虛劈的手勢,滿臉殺氣地道。
呷了口茶,他繼續說道,「這小子狡猾著呢,只不過就是想利用你的力量對他進行充實而已,歸根結底,他自始至終根本就不會信任我們。利用,就是利用而已。」秋澹明冷笑不停地道。
「爸,你覺得這個梁辰所說的話是否可信?」秋桐邊往功夫茶的紫砂茶壺蓋子上澆著水,邊凝神問道。
「小兔崽子,我是這個意思么?我是說,秋林要走的路還很長,你這麼說是不是盼著我死?」楊忠勇的火爆脾氣又開始發作,破口大罵了起來。
「梁辰,謝謝你。」楊忠勇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間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梁辰早已經離開了秋家,現在,客廳里只剩下秋家兩父子了。
「他也沒敢多養,大概也就五六百人,估計,這一次他就是帶這些人去你的戰場了。死在那裡也好,也算是為國捐軀了,也算是為他們曾經的罪行贖罪。」楊忠勇哼了一聲道,語氣已經開始頗為不善。
「老爺子,你別這麼悲觀好不好?你只要少喝點兒酒,少發點兒脾氣,我看依你的身子骨,活到一百歲都沒問題。秋老將軍辭世的時候都已經九十二歲高齡了,照樣還能打拳寫毛筆字呢。」梁辰安慰他道。
這個手機只有兩個鍵子,那就是撥出鍵和掛斷鍵。並且,這部手機也只能撥出一個號碼,那就是楊忠勇的秘密電話——這也是從楊忠勇家中出來之後,苟棲秘密給他的電話了。這個電話可以保證無論何時何地給楊忠勇打電話,他都能接到。
梁辰已經重新回到了住處,是秋桐親自送他回來的。
「好好去干吧,如果這一次你成功了,以後的華夏政治高層,也必定會有你的一席之地。」秋澹明慈愛地拍了拍他的手,給他加油打氣道。
「玉不琢,不成器。況且,我更相信,我的兒子以後必定是做大事之人,成大器之材。至於以前在梁辰手下敗過幾次,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其實跟對手的競爭,就是一場比賽罷了,不在於過程誰曾領先過,只看最後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我相信你有笑到最後的潛質。更何況,就算笑不到最後,也沒什麼關係,你儘管放心大胆地去吧,只要吸取以前的教訓,不冒失,不衝動,謀而後動,以你的聰明,就沒有半點問題。我相信,只要梁辰還想以後獲得華夏援助,他就不敢對你怎麼樣的。所以,現在我們是進可攻、退可守,就在於我們是想主動一些還是被動一些了。」秋澹明淡淡地笑道。
「爸,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秋桐感動得幾乎要熱淚盈眶了,抓著秋澹明的手,哽咽著說道。
到了住處后,想了想,拿出了一部楊忠勇送給他的特殊手機,摁了一下綠鍵撥了出去。
「還有秋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重塑秋家形象的重任,他同樣能擔得起。」梁辰笑笑說道。
「你明白就好。不過,就算是在家裡,有些話也不能說得太透徹。」秋澹明呵呵一笑,臉色緩和了下來。
「那假的一面呢?」秋桐放下了茶壺,凝神問道。
「情況怎麼樣?」響了幾聲后,楊忠勇接通了電話,頗有些急切地問道。
「想謝你的就是你骨子裡的情義與善良,明明這對父子居心叵測,還要害你,你卻沒有說上半點壞話,更沒有落井下石,你確實是一個讓人敬服的光明磊落的人。」楊忠勇語氣肅穆地說道,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畢竟,現在華夏可不是軍閥割據的年代,而是政權高度集中統一的民主國家,政客更不可能出現如古代一般豢養私軍的情況,如果真要出現這種事情,哪怕就是養了五十人,那也跟造反沒有任何區別了。
「你還講不講理了你?真是,好賴話還聽不出來么?」梁辰啼笑皆非,為之氣結。
「算了吧,楊主席,我們爺兩個之間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說,就算要處理他們,給他們留一條路吧。畢竟,他們是秋將軍的後人。而秋老將軍,永遠是我這一生導航指路的明燈,就算他逝去了,也是一樣。因為,他教會了我如何做一個真正的華夏人。而在此之前,我只是一個對於華夏沒有太大歸屬感並且對於一切都已經有些麻木的傭兵、殺手而已。」梁辰感嘆地說道。
「半真半假,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現在同樣有求於我們,起碼在援助方面,他當然希望多多益善。並且在軍隊方面,他當然更希望補充進去更多的精兵強將來添補他兵力的不足,尤其是精兵的不足。這是真的一面。」秋澹明思忖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難道秋澹明或者是秋桐真就有這樣大的膽子敢這麼干?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我想跟你說的,既然暫時間秋桐有利用的價值,那你就好好地用吧。至於之後的處理,你不用操心了,該井死的就井死,該河死的就河死,人要作孽,天不可留。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隨他們去吧。」楊忠勇長嘆了一聲,不過嘆息中卻隱隱間有著決斷鐵血的殺伐之意,讓梁辰心頭一陣黯然,不知道現在這一刻自己到底應該說些什麼了。
「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了。至於怎麼辦,您就看著辦吧,我已經試探完畢,其他的,我無能為力了。」梁辰嘆息不停地道。其實對於這對姦猾的父子,他是十分痛恨的,並且由於秋老將軍的提前辭世,他對他們的恨更是到了極點。
「就是這樣了。秋桐這個小王八蛋,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他養這麼一批人,其實就是變相地養了一批殺手。當然,有些事情也不能完全一棍子打死,養這些人,他也是為了完成那些特殊的任務了。唉,無論如何,他這麼做,都有些太逆天了,道德不容、法理不容。」楊忠勇嘆道。
「當然不可能。其實我知道秋桐手頭兒的那點兒力量是怎麼回事。秋澹明的嫡系其實在真正的軍隊中沒有什麼位置,畢竟,老將軍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野心極大,並且心術不正,從來沒有給他發展部隊里的力量,但他確實是靠著老爺子的關係在武警部隊當中網羅了一批嫡系死忠。武警部隊其實也是十分龐大的,現在有六十幾萬近七十萬人,每一年都有相當的人數退伍,當然,其中也有一些敗類退伍之後干起了殺人放火搶動的勾當,被國家通緝。他們身手過硬,能熟練使用各種武器,國家教會他們的本事卻讓他們用來對付老百姓了,這群王八蛋……」說到這裏,楊忠勇再次憤怒了起來,依稀能聽得見桌子拍得啪啪響的聲音。
「爸,你就這麼信任我?覺得我能斗得過梁辰?掌控得了局勢?」秋桐經過老爸這麼一指點,頓時心情豁然開朗了起來,轉頭望著他老爸笑哈哈地道。談話氛圍倒也輕鬆了起來。
「這些人大概有多少人?」梁辰皺眉問道,不過從心底往外說,他對秋桐的這種手段倒是多少有些欣賞起來,畢竟,廢物利用,也是可以的。要不然那幫子傢伙早就被國家抓住槍崩了。
可是,如果真要處理了他們,秋家的權威與榮耀到這一世就會戛然而止了,起碼在秋林沒有成長起來之前,秋家的名號會一落千丈。梁辰想一想曾經的那個叱吒風雲的老將軍,心頭就是一陣黯然,真有些於心不忍。更何況,千不是萬不是,他們還是秋家的血脈傳承,如果就這樣悄然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梁辰換位思考了一下,還是有些下不去手,所以,他並沒有提什麼意見和建議。
「唔,還別說,如果有他們在,倒是真能派上些用場了。畢竟,無論如何,他們都曾經是真正的軍人,而且還是武警,相必那麼長時間沒有抓過,應該是身手相當過硬了。這些人,倒是可以冒充一下特種部隊了。」梁辰的唇畔泛起了一絲微笑,心底下已經開始盤算如何將這幫廢物最合理地運用。
「秋桐向我承諾,一定會組織一支不少於五百人的軍隊到幾摩法內亞參戰,我倒是想知道,秋家居然有自己豢養的武裝力量了?這,這可能么?」梁辰換了一個話題,不過這一次他的語氣明顯有些說不出的驚詫來。
「答應,當然要答應,為什麼不呢?只要你能去到幾摩法內亞,能在那裡穩住陣腳,紮下根來,然後逐步地去控制這個地方,後續的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至於被他暫時地小小地利用一下,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因為,現在被他利用其實就是我們反過來在利用他與我們和幾摩法內亞之間搭起一座溝通的橋樑來。只要火候到了,時機成熟,那時候,你就完全可以……」說到這裏,秋澹明眯了眯眼,緩緩地轉頭看了秋桐一眼,眼神里的寒意不言而喻。
「我明白。」梁辰仰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心下莫名有些凄然起來。或許,那群該死的人也即將踏上一場死亡的不歸路了。也罷,這也是他們的宿命所在,沒人能夠更改了。
不過,聽到這裏,梁辰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你是說,利用他老子在武警部隊中的關係,聯繫到那些還未被捕的傢伙?然後,又利用特情處處長的身份,給了這些傢伙一個合法的身份,就這樣,把他們全都網羅了起來?」
「我不管你怎麼用他們,我希望,到時候他們一個都別活著回來,這件事情,就算你不做,我也自會讓志勇去做。因為,日後如果沒有秋桐的制約,他們走到哪裡都是禍害。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他們是骨子裡的惡,這一點,不會變的。如果你對他們有善心,那我就給你舉一個例子,曾經的J省老大劉華強的弟弟劉華勝,就是秋桐整編的手下,還有他手裡的那幾個兄弟,全都是跟著秋桐混的。要不然,你以為他憑什麼那麼囂張可以就在警察眼皮子底下隨便來去,屁事兒沒有?」楊忠勇小小地警告了梁辰一下對那幫人渣不要有什麼慈悲之心,同時,語氣里分明帶上了一絲血淋淋的殺伐之意。
「謝我什麼?」梁辰苦澀地笑笑問道,其實心情有些沉重。
那邊的楊忠勇沉默了下去,半晌,才有些聲音艱澀地道,「看起來,他們確實是不想回頭了,或者,他們根本就從來沒有過回頭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您為什麼還答應他了呢?」秋桐頗有些不解地問道。
「假的一面?」秋澹明冷哼了一聲,唇畔浮起了一絲冷笑來,「自然是他想利用我們了。事實上,這小子看似好像喝醉了,其實根本就沒有醉。剛才所做出來的醉態與豪爽完全就是假裝的,就是在欺騙我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