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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 打得真准

第032章 打得真准

「各位大哥,放了我吧,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啊。」林宇被惱羞成怒的幾個小流氓推搡著往前走,好像很害怕,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一股說不出的恐懼毫無徵兆地湧上了黃毛的心頭,出於本能,底下早已經飛起了一腳,陰毒地踹向了林宇的小腹,可腳剛剛踢出去,拳頭上陡然間傳來了一股大力,就如同被鋼絲鉗子夾住了一般,骨裂聲響起。
正好此時車停了,中門大開。
遠處的白襯衫胖子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幕,心底下一陣陣莫名的快意,陰暗心理這一刻在他心底急劇的發酵膨脹,他現在恨不得那幾個人立即上去將那小子胖揍一頓,打得他鼻口躥血,讓這個假道德的土小子多吃點苦頭——不甘承認的那個卑微的小,在這一刻他的心底漫天飛舞,瘋狂地叫囂。
「對,對不起,我剛才沒站穩,不是有意的。」林宇用茫然驚惶的眼神望著兩個凶神惡煞的小流氓,竭力地向後縮著身體,一副怕得要死的樣子。而那邊,那個白胖子扶著眼鏡,卻是心底下一陣暗爽,「捅死他,捅死這個王八蛋……」他在心底下不停地為扒手三人組加油鼓勁,只不過現在他不敢喊出聲來就是了。
「你他媽放手……」後方掠陣的矮胖子見勢不妙也衝過來助陣,人還沒到,一磚頭便已經飛砸了過來,林宇輕起一腳踢在了正撒開了匕首往後退的瘦高個小腿的迎面骨上,瘦高個向著旁邊一個趔趄,卻正挨上了矮胖子的一磚頭,「砰」的一聲悶響,瘦高個捂著鮮血激飆的腦袋鬼哭狼嚎地便倒在地上,左額那邊已經被結結實實地打開了一個雞蛋黃大的口子,血流不止。
大凡普通人的心態都是這樣,說別人後退的時候可以找出一千個嘲笑的理由,但卻永遠也找不出一個讓自己有些血性而前進的理由
「嗷」的一聲怪叫,黃毛縮回手去抱著腕子痛苦地蹲了下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使勁太大,欄杆沒怎麼樣,掌骨險些拍斷了。
「請你下館子。」黃毛甩著手,眼神陰毒,發狠地道。他很憤怒,剛才打開了從那個胖子身上拿到的皮夾子,居然只有七十多塊錢,不光白跑了這一趟,還在車上暴露了身份沒辦法繼續在車上下活兒,更丟了這麼大的人,現在這腔邪火迫切需要發泄。
「不是有意的?我他嗎叫你不是有意的!」揉著腦門子的黃毛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此時車子剛好急剎停車,那個年輕人又是向後一個趔趄,像是趕巧般再次閃過了黃毛的巴掌,黃毛卯足了全力打過去的那一巴掌正好打在了車廂里一根豎著的扶桿上,那可是純粹的鐵傢伙。
「走,下車!下車!必須廢了你。」瘦高個小流氓扯著他的衣服領子就往車下拽,而那個矮胖子則在後面飛起一腳踹在了林宇的腿彎兒上,卻不知怎麼踢空了,結果他正對著中門車梯,腳底下一軟失衡,嘰哩骨碌地便如一個皮球般滾了下去,車廂內響起了一陣壓抑的笑聲。
「幹什麼?乾死你!」黃毛在車上兩大嘴巴都沒打著林宇,再加上今天頭一次出活就沒下到什麼好貨,心底下的火憋大了,上去就是個衝天炮。
「不錯,打得真准!」他伸手手去拍了拍矮胖子的肩膀,讚歎說道。
「謝謝各位大哥,我不餓。」林宇慌亂擺手。
「去你媽的,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跟我們貧。」瘦高個伸手推在他後背上,將他推進了一個死胡同里,這裏地方偏僻,就算打死人也不會有人發現。黃毛逼了過來,矮胖子在地上揀了半塊磚頭在後面虎視眈眈。
放開了已經叫喚得幾乎快沒氣兒的黃毛,舉步邁過了躺在地上捂腦袋的瘦高個,林宇幾步便來到了站在那裡發傻的矮胖子面前,滿臉親切的微笑,像國家領導人接見非洲小國首領。
「把他給我弄下車去!」黃毛甩著手一聲怒喝,頗有威儀。
「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林宇好像終於發現不對勁了,緊張得直咽唾沫,靠在牆上顫著聲音問道。
「放開我們老大。」旁邊的瘦高個正上下下下拋飛著那柄鋥亮的匕首,一方面是耍酷,一方面是威懾,卻沒想到一個照面不到,老大就已經跪了下去,驚怒交加中,抓著匕首一刀便向著他的腹部捅了過去。
拳頭剛一出手,卻定格在空中。
「啊……」黃毛慘叫了一聲,踢出去的整條腿早已經變軟,不自禁跪了下來,疼得他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他的拳頭已經被捏碎變形了。
「啊……」這一回慘叫的還是黃毛,林宇只是輕輕一拉,便扯著黃毛的拳頭將他的胳膊擋在身前,鋒利的匕首登時將黃毛的胳膊捅了個對穿,鮮血激飆而出。
「別打他,別打他……」拾荒老人驚慌地站了起來,想要阻止,可是幾個人已經推推搡搡地下了車,中門「啪」的一聲關上,開走了,車窗上只留下了那個老人趴在車窗上老邁而恐慌的臉。
「你沒事兒吧?我,我剛才真不是有意的。」林宇好像嚇壞了,忙不迭地道歉,身體也發起抖來,這也讓車裡人望向他的眼光透著幾分說不出的好笑和不屑來,那麼大的個子,力氣也不小,卻被幾個小流氓嚇唬得渾身發抖,剛才對付那白胖子的勁兒往去了?看起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他們倒是沒有想過,其實自己比人家更慫包,連出頭的勇氣都沒有。
「大哥,我不是女人,也不玩基情,所以你想乾死我的願望你怕是要落空了。」林宇輕輕鬆鬆地抓著黃毛的拳頭,臉上的驚惶害怕神色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唇邊一絲不屑與譏誚,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一頭大象在看著一隻螞蟻,眼神底處有寒芒輕輕一掠而過,如從清冷的泉水中提起的凌厲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