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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那風中的長街

第099章 那風中的長街

不過考慮到他還在騎車帶著自己,怕出意外,也就忍了。
「我不是缺德啊,只不過我這人比較實在,你說什麼就信什麼嘛。」林宇咧嘴道,不過,被那隻小手摁在疼的地方輕輕地揉著,倒是說不出的通體舒泰起來。
「嘖嘖,那倒也是,如果你早這麼打扮,估計,早就實現你的夢想了。比實現主席說的中國夢容易實現一萬倍。」林宇嘿嘿直笑道。
而當林宇突然間出現治好自己父母的那一刻,她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無意間就碰到了什麼,就好像一個窮得已經連一塊麵包都買不起的人在轉過街角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一座金山一樣。
「哈,那又算什麼事兒嘛,舉手之勞而已。對了,你爸媽現在恢復得怎樣?今天我光看著你老媽了,你老爸呢?現在應該能下地走動了吧?」林宇笑著問道。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林宇,因為這個帶著陽光般好聞味道的清爽大男孩兒,因為這個總是帶著小壞卻古道熱腸的男子。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她現在覺得自己已經擁有了可以重新被感動的資格了。
「謝你啊,唔,謝你治好我爸媽的病啊。」張欣然見他沒有什麼反應,心下倒是如釋重負,羞紅著臉蛋兒,小心翼翼地將手臂環住了他的腰,輕攬在他結實的小腹上,心下一松,隨即,便是一陣說不出的安全感湧來,讓她心底下說不出的踏實。
那種身處雨中浮萍般的飄零心境讓她覺得自己無依無靠,沒人能幫自己,更沒有值得信賴的人攬自己入懷中讓自己痛哭一場,甚至她想借個肩膀靠一下都無法做到。
「切,我哪天不漂亮?本小姐就是天生麗質的美人胚子,只不過是不屑於像那些庸脂俗粉一樣地打扮罷了。」張欣然坐在車後座撇了撇嘴做不屑狀道。
「我的夢想?什麼夢想?」張欣然有些發愣,沒搞明白林宇是在說什麼。
她的夢想支離破碎,她的未來渺茫灰暗,她原本應該如花綻放、七彩斑斕的人生變成了個美麗的皂影,她的心也早就隨之滄桑老去,甚至,她感覺自己已經老了,老到心緒黯然,老到花兒凋零,老到不配談戀愛,老到不配去擁有夢想,老到只能隨波逐流,艱難地熬過每一天。
她那手可是練武之人的手,力量比起普通女孩兒來可是強上十倍。這一扭的力量之大可想而知,就算林宇並非常人,可他也不是鋼澆鐵打的,被掐得「嗷」的一聲大叫,險些直接扔掉車子躥出去。
「你不是說曾經就盼著有一富家老頭兒來包養你嗎?你要早這麼打扮,我敢保證,只要放出風兒去,至少有一打兒的富家老頭哭著喊著揮舞著支票本來包養你了,也不用你這麼費力地自己出去做課後輔導教師賺錢養家了。」林宇壞笑著道。
「沒有呢。你瞎問什麼呀,這種事情也能當著女孩子的面兒問么?一點禮貌都沒有。」聽到這句話,張欣然突然間就氣不打一處來,也說不上為什麼生氣,纖纖素手又變成了老虎鉗子,狠狠地在他小腹上抓了一下。
「啊……」林宇再一次誇張地大叫。
是的,就是感動,可以有很多原因,可以有很多理由。但也可以沒有原因,也可以沒有任何理由。
「林宇,你找死啊你?」張欣然登時就怒了,漂亮女孩兒登時變身為母老虎,纖纖素手也變成了虎爪狀兒,一把便抓在了林宇腰上的軟肉上,狠狠地便是一扭。
不過這一次結果倒是與上一次截然相反,她好像是抓在了一塊生鐵上,硬梆梆的,六塊稜角分明的腹肌將她的手指頭硌得好疼。
「哈,那挺好啊的。也是的,你都二十四了,也該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對了,有目標沒有呢?」林宇笑著問道。
「行啦,我說不過你,成了吧?對了,林宇,那個,謝謝你啊。」張欣然笑道,同時咬了咬唇,羞紅著臉,小心翼翼地將一直揉著他腰間的小手,悄然間向前探去,一點點試探著去攬他的腰,對此,林宇倒是沒有什麼感覺,還在那裡問,「謝我什麼啊?」
林宇絲毫不費勁地輕鬆地蹬著車子往前走,嘴裏笑道,「大班長,你今天真漂亮啊。」
「拜託,大班長,這是一個很私密的話題,作為異性,你也同樣不要再這麼直接問一個男孩子好不好?我也很羞澀的。」林宇藉著機會來了一個彼道還彼身,氣得張欣然很想再給他來一下。
「哎喲……」張欣然一閉眼,下意識地摟住了林宇的腰,緊緊地貼在了他的後背上避風。
如果沒有他,張欣然真的不知道自己以後的路會怎麼走下去,甚至她不知道自己還能這樣苦熬著再撐多長時間。
那小手變成虎爪的時候跟老虎鉗子似的,可一旦溫柔下來的時候,就像一縷柔風一般,揉起來又綿又軟,真是好享受。
輕摟著林宇的腰,感受著他身上澎湃的熱量,感受著他在風中挺得筆直的腰桿和強勁的力量,感受著他如鋼鐵般堅硬的腹肌和腰桿,張欣然悄悄咬了咬紅唇,將羞紅的臉蛋兒緊緊地貼在了林宇結實得如牆壁般的後背上,幸福而知足地長長地吁出口氣,這一刻,她突然間很想睡覺,因為她感覺,這好像是一個美不可言的夢,如果真的是夢,她寧願這場夢永遠也不要醒來。不要!不要!!
「這種感覺,真好。」她雙手輕環著林宇的腰,長長地嘆息著,真希望這條街永遠永遠都沒有盡頭,真希望自己就坐在林宇的車上,永遠永遠都不要下來……
送人玫瑰,手有餘香,知道自己幫助過的人好了,他心下自然也是一陣欣慰了。從本質里來說,他真的是一個見不得苦難和眼淚的人。
曾經,她真的對自己的未來都已經絕望了,甚至連想也不敢去想,所有青春年少的豪情都在一入家門看到父母卧病在床的那一刻,灰飛煙滅。
「叫什麼叫?又沒抓疼你。小子,你練得不錯啊,六塊腹肌呢。怎麼練的?」張欣然倒是有些吃驚地問道。沒想到林宇看起來挺瘦,卻擁有這麼一副健美的體魄。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讓她驚喜交加,讓她欣喜若狂,也讓她——無法言說的感動。
「這哪裡是貧嘴啊?我只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事實而已。」林宇笑嘻嘻地道。
「你不貧嘴能死啊?真是討厭。」張欣然嘴裏笑罵著,可是心下卻是一陣緊似一陣的小甜蜜,這個大壞蛋,明明就是損人的話,可是聽起來偏就那麼順耳,潛在的誇獎也如羚羊掛角,無痕可尋,唯有用心才能聽出來了。可越聽出來,心底下自然就是越甜蜜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陣大風突然間從對面直吹了過來,捲起了一陣沙塵。
「那天你走之後我爸就能下地活動了,這幾天恢復得越來越好,腿腳利落得都不行,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他還吵著要去打乒乓球鍛煉身體呢,看把他能的,嚇得我老媽死活沒讓他去。今天他出去了,一直沒回來呢,說要回去把自己以前的工程隊拉起來,給我攢嫁妝。」張欣然笑著說道,不過一時沒提防,自己說漏嘴了,心下一陣大跳,好在沒順嘴溜達出來說老爸給自己攢嫁妝的目標是誰,否則的話,豈不是羞死人了?好像弄得自己真嫁不出去了似的。
可是,林宇的出現卻在短短的一個星期便讓她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父母奇迹般地轉好,家庭重拾回了往日的溫馨與歡笑,她久違的、期待的、夢裡曾經無數次想過卻從未敢在現實中奢望過的一切,在短短的一周之內便實現了。
「成,我不說了。可你今天晚上確實漂亮嘛,我也只不過是通過這種方式來間接地對你的美麗表示讚美而已,這都不聽不出來,大班長,原來您的智力值是跟美麗值成反比的啊。越不打扮智力越高,越漂亮的時候就越智商直線下降啊。」林宇嘿嘿一笑道。
「喲,掐疼了吧?活該你,誰讓你嘴巴那麼缺德了。我就是那麼一說,真要我去那麼下賤地做人,打死我我都不幹。」張欣然倒是有些心疼了,小手趕緊撫上了剛才掐過的地方,輕輕地揉了兩下以示安慰,同時嘴裏哼了一聲,依舊不依不饒地道。
「你還說?」張欣然又羞又氣,風般柔軟的小手又有要變成老虎鉗子的徵兆。
靠在他後背上的那一刻,張欣然突然間就感覺到自己好像靠在了一堵厚實得足以替她擋盡一切風雨的牆上,那種從來沒有感覺到過的踏實厚重的安全感一下突然間就沒有任何原因任何理由地涌了上來,讓她這一刻,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風漸漸地小了,但這一陣風兒卻把夜幕吹來了,明亮的路燈依次亮了下去,路上的車河亮著燈光在身畔穿梭,美麗的櫥窗與七彩的霓虹都成為了身畔的流景,而她,則輕鬆寫意地坐在一個男孩子的車後座上,享受著這風的清涼、夜的溫柔、流景的美麗,一切,都是那樣的夢幻、溫馨且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