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碾壓
一個身材粗壯如四方形的重甲騎兵的旗隊長暴吼了一聲，接著就聽到一陣軍鼓的鼓點，這是馬光遠下令加速的信號。
在這個距離上，蒙古人似乎都能感覺到對面明軍的冷漠，似乎能看到明軍眼神中冷厲的光芒，那種睥睨一切，冷峻傲然的態度，哪怕是敵對一方，似乎也能感應到。
「加油啊，兄弟們。」
以對遼鎮騎兵的經驗，這個人數是最精銳的家丁也不能撼動的，何況后陣還有兩條陣線，每條陣線都有甲騎配牧民，人數都有近兩萬，這麼多的人數，箭真的就如雨落下一樣，卜言台周們不相信，明軍能打穿一陣，再打穿一陣，還能再打穿一陣？
第二陣，告破！
一切的抵抗都被瞬間粉碎，一切的陣勢都變得十分蒼白可笑，毫無用處。
但他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做別的事情，這麼大的優勢兵力，兩翼似乎都能把連同驃騎兵還不到八千人的明軍騎兵包圍起來，哪怕是他們身後還有少量的步陣在挺進，擁有這樣的力量僅僅因為對方的胃胄堅實華麗就退走，對頭人們來說是不可以接受的，在戰陣第一列的甲騎哪怕死傷再重，卜言台周和他的支持者們也不會皺一下眉毛，要緊的就是勝利，如果能將這一股重甲騎兵全殲，頭人們算計的就是怎麼分配戰利器了。
馬光遠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身為這一營騎兵的營官，他有足夠的資格藐視眼前的任何敵人，哪怕這些
沒有一合之敵，沒有哪一部蒙古甲騎能夠抵抗明軍重甲騎兵的進攻，幾乎就是一照面之間，整個陣線就被碾壓，粉碎。
大地在顫抖，在震顫，在這一刻，連太陽也為之黯然失色！
第三陣，告破！
大隊的蒙古甲騎向中間衝來，兩翼被拉的老開，明軍的左翼戰場幾乎是完全的平原地帶，哪怕是這麼多人在這裏激戰，如果在高處看來，仍然象是一群群的螞蟻在苦鬥。
在馬光遠的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草原，不得不說，北虜的戰場挑的還是蠻好的，西高東低，明軍處於口袋陣的位置，如果不是明軍的輕騎兵們很得力，估計現在戰場後頭沒準有幾萬蒙古人在扎口袋，把明軍主力弄進這樣的地形里，以高沖低，一鼓聚殲，真是好算盤。
有一些步兵或是別的軍伍不服氣，重甲騎兵們則充滿傲氣的一揚下巴，對他們來說，連口頭上與別人爭辯的興趣也是沒有，自己這一邊就是不折不扣的精銳，不服，戰場上看表現好了。
整個騎陣開始加速了！
在與敵進入二百步內以後，對面的騎陣清晰可見，大股大股的騎兵聚集在一起使蒙古人似乎也有整齊劃一之感，大量的纛旗雜處在隊列之中，顯示出雜亂的部落提調和指揮，所有的甲騎和牧民都舞動著手中的兵器，面容
第一列持續的破陣向前，第二列，第三列補槍，繼續擴大破陣的範圍，每個方陣之間距離也很小，彼此互相配合，有需要的話每個中隊方陣又能繼續連接在一起，形成一個更大更為厚實的陣勢。
明軍迅速鑿穿了蒙古人的第一個陣列，將寬闊的陣列打出一個巨大的缺口，無數倖存的甲騎驚呼著逃竄，他們丟掉手中的兵器，在馬身上不停的夾著馬腹，根本不顧惜馬匹是不是會受傷，他們要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逃離這裏，逃離這些魔鬼所能控制和掌握的距離。
在重甲騎兵之後，明軍步軍穩固推進，將散亂的蒙古騎兵往中間趕過去，驃騎兵們早就從外側斜插，配合重甲騎兵，一次又一次的把試圖集結的北虜騎兵再一次打亂。
擋住他們，耗光馬力人力，包圍過來，全殲他們！
不過兩刻鐘的功夫，縱深達三四里的幾條戰線，全部被重甲騎兵鑿穿！
「三速。」
「多宰幾個狗日的，不過也給我們留幾個。」
當然，對遼陽重騎這樣訓練有素的軍隊來說，這樣的表現無異於是一群可笑的小丑。
「殺！」
第一陣他們就配置了過萬甲騎和三萬多牧民，幾乎是明軍騎兵的七倍還多，哪怕是甲騎人數也在明軍兩倍以上。
這是幾年之來的騎術訓練的結果，一次又一
看到北虜近在眼前，處於騎陣最中央第三排的馬光遠全身熱血沸騰起來，他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這種感覺，上一次有這種感覺似乎還是在當初鎮夷堡的時候，那一次的戰事是惟功親自帶隊，只是沒有親自領兵摧鋒，但在馬光遠等人的記憶之中，那一次的戰事，當是心中最永恆的回憶。
衝刺戰術，格鬥技巧，身體素質的訓練，聆聽軍號和辨認軍旗的本領，如此種種，幾乎每一項技能都烙鐵般烙在身體之內，特別是對隊形的掌握，涉及到自己的騎術和對身邊袍澤的配合，對旗隊長以上的軍官們來說，就是彼此間的聯絡，地形的影響，風力等等不一而足。
蒙古騎兵拉開了，兩翼的驃騎兵們已經退後，中間的甲騎預備和明軍沖陣搏鬥，兩翼的騎兵則手持騎弓，擺出騷擾射箭的架式。
既然明軍投出殺手鐧，那麼就要把這殺手鐧給打斷，砸碎！
騎陣整肅，騎槍的槍尖閃爍著，銀色的光點在這些騎槍上跳來跳去，甲胄的光亮就更明顯了，這麼多的光芒匯聚在一起，整個騎陣猶如一個浩大的光團，在這一刻，幾乎連陽光都變的黯淡了下去。
這話當然不是其它的部門所說，而是趙雷和巴沙兒加上馬光遠等人閉門會議時所說，當然，有心或無意的，這話也被宣揚出來。
他沒有刻意提高自己的聲音，在他身邊的傳令兵們卻是興奮的大吼起來。
在重甲騎兵狂飆猛進的態勢之下，蒙古人如在暴雨中的浮萍，東倒西歪，再也恢復不了原有的陣列，三條長長的戰線被撕扯開來，變成了一團混亂。
「交給我們吧！」
儘管平時各兵種之間總有一些爭鬥，在此時驃騎兵們迴轉過來的時候，卻是一個個向著重甲騎兵們鼓勵起來。
明軍的陣列渾如一體，厚重如山，堅實如鐵，在這樣的騎陣面前，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止他們分毫，任何的個人的武勇和抵抗就是最為蒼白可笑的笑話，哪怕是草原上所謂的萬人敵，在這樣的軍陣面前也根本無從發揮，明軍靠的太近，騎槍緊密相連，每人的動作也是幾乎完全一致，每一次戳刺之後，就是成排的蒙古人被挑落下馬，死在草澤之中，整個對戰，除了屍體和馬匹會擋住明軍將士的道路，擾亂他們的騎陣之外，重甲騎兵幾乎就沒有遇到象樣的對象。
但對全副重甲的明軍來說，這些蒙古人的動作更象是在騷擾，甚至就象是小孩子過家家。他們的弓箭倒是很准，但是距離稍遠，而且又用的是輕箭，對明軍的重甲來說根本毫無威脅，一貫的射馬戰術也無用了，在遠距離上，蒙古人原本能用射馬戰術來威脅到騎
「三速，三速！」
重甲騎兵，遼陽鎮不折不扣的第一精銳，最驕傲的核心力量。
所有的騎兵以中隊為單位形成一個個中隊方陣，每個重甲騎兵與另外一個重甲騎兵緊密相連，每一支騎矛與另外一支騎矛的間隔不會超過一米，在初速的速度上，幾乎每個騎兵都能做到與自己身邊的兩個袍澤相隔半步不到，甚至彼此能碰到彼此的膝蓋。
如雷般的馬蹄聲漸次響起，大隊大隊的黑色馬群在重甲騎兵四周賓士縱橫，驃騎兵們在千總王有信的指揮下縮了回來，他們的任務是掩護主戰場，在這種時候，硬拼向前的角色當然還是給重甲騎兵們去做吧。
「看你們的了。」
至此，整個左翼戰場與龍騎兵逞威的右翼一樣，蒙古人的抵抗被徹底粉碎，與右翼不同的就是龍騎兵推進速度遠不如重甲騎兵，在重甲騎兵面前沒有絲毫象樣的抵抗，在馬光遠的指揮下，重甲騎兵們已經開始向蒙古后陣和中央挺進，在他們的馬蹄之下，勝利就在眼前！
「全體注意，初速！」
蒙古人的第一列抵抗幾乎是瞬間被粉碎！
所有人怒吼起來，所有的旗隊長將自己手中的旗槍向上用力揮舞，幾乎是同一時刻，所有的騎兵開始將馬速提到最高！
現在就到了表現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