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科學家與校花》目錄

第155章 證據

第155章 證據

蔣春來把文件放回袋子里,他道:「這些東西除了你我外不要再讓第三人看到,等會兒咱們再繼續研究裏面的內容,現在先出去找人。」
孫春華心中一安,原來蔣春來此行還有這一目的,周楚竟然連這個都能打聽到,加上之前他在儲藏室的精心布置,看來今天這一難算是過了,而且藉著治病和蔣春來拉近關係,到時候更容易為自己平反,女兒真是有眼光啊,自己當時第一次見周楚怎麼就沒看出他有這般本事,女兒竟然一下就抓住了他。
蔣春來摸著後腦勺道:「這算什麼意思,這個楊奎良心發現了?他在哪裡?把他找來。」
趙凌萱道:「總之我不管了,女婿說了下午給我買車還看房,這次我說什麼也不聽你的了,再聽你的下去等進了監牢都享受不到人生該享受的東西,這種清貧又委屈的日子我過夠了!反正女婿有的是錢,能給人治絕症啊,治一個還不收幾億啊,有錢難買命,傾家蕩產他們也願意,還是女兒有福氣,知道找個有錢的老公,不像她媽媽這樣,以為當官夫人風光,實際上苦處只有自己知。」
進了書房孫春華從桌下拖出一個大袋子,他把袋子交給蔣春來,蔣春來沒想到東西會這麼多,頗有些重量,他只能把袋子放在書桌上,然後打開袋子拿出裏面一沓東西,是些文件,蔣春來隨意的抽出一份看了看,是一份房地產開發收益評估項目,當他看到評估中詳細列出的費用有些驚訝,竟然包含支付給劉坤和的兩百萬回扣,再研究這份房地產項目的地皮價值,明顯不是省城應有的價格,看來這裏面應該涉及到暗箱操作和回扣問題。
胡之為和劉坤和已經在客廳中等候了,對於孫春華和蔣春來單獨進了書房兩人心中忐忑不安,鑽石月餅受賄事件的流產讓二人察覺出不妙,特別是劉坤和,他心裏已經有數了,昨晚趙洛洛和一個叫周楚的去找他談話,結果他執迷不語還想再等等看,似乎現在看來等錯頭了,事情在朝著他最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而此刻有胡之為在身邊他想倒向孫春華都不行,而且就算想倒估計時間上也有些晚了。
蔣春來對胡之為道:「你把這裏現場處理一下,這盒月餅封存起來我交給中紀委,我們先上樓去,至於你上報的這個月餅受賄案我會向中紀委解釋,連受賄人都跑掉了還問個屁話,我這輩子最恨那種沒事找事亂陷害人的雜碎。」
幾名從公安局調來的偵察員煞有介事的勘探起現場來,不論是月餅的保存期限還是上面落下的灰塵,甚至是月餅盒的開啟方式,還有屋內的所有腳印,他們從頭弄了一遍,胡之為陰沉著臉問道:「怎麼樣?」
胡之為道:「剛剛不是向您彙報過嗎,他、他失蹤了。」
趙洛洛臉羞紅,不過心裏卻甜甜的,雖然她知道母親這樣說只是為了引出周楚和治病的事情來,但是想到周楚只來過一次就被父母認可,她還是高興的不得了。
蔣春來道:「車站,機場都布控了嗎?他逃能逃到哪裡去,這是黨的天下,就算逃到國外也要把他引渡回來!」蔣春來也只是說說氣話,不過是個小小的受賄案,國家沒這閑功夫去引渡這樣的小人物。
這時趙凌萱在儲藏室門口道:「大家上樓去吧,在這裏說話不方便,我給大家泡茶。」
孫春華再次鬆了口氣暗暗笑了,蔣春來在鑽石月餅受賄證據推翻后對他的態度驟然改變,現在又聽到治療絕症的消息自然是欣喜萬分,如果不是有程序在,估計就和他先喝上兩杯套套近乎了,當然以蔣春來的脾氣,如果他還認為孫春華有罪那麼也不可能為治病而和他套近乎的。
蔣春來對部下道:「你們坐在這兒等,我和孫書記去書房,任何人不得打擾。」
胡之為趕緊道:「是是,我安排人去做。」
孫春華道:「今天天還沒亮有人從窗外扔進來,當時我也嚇了一跳,可是看到這裏面涉及的資料我知道這是大事件,所以就在等您的到來,資料的內容我大體研究了一些,應該是楊奎的房地產公司內部文件,這個楊奎是韓春雷的頂頭上司,韓春雷是聽他命行事。」
蔣春來道:「這好辦,讓你的證人來當面檢驗!」
秘書道:「關於孫書記挪用省財政公款的事情。」
「胡省長,」蔣春來對胡之為道:「我讓你找的人呢,韓春雷找到沒有?」
孫春華虎著臉訓趙凌萱:「你一個婆娘家瞎叨叨什麼呢。」
「這是怎麼回事兒?」蔣春來問孫春華。
孫春華搖搖頭:「他在哪裡我也不清楚,我已經連續幾天禁止外出了,找人的事兒還是要麻煩胡省長。」
胡之為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開口道:「蔣書記,也許這盒月餅是偽造的呢。」其實胡之為心裏清楚,韓春雷根本沒有送天價鑽石月餅,所以這盒月餅百分百是偽造的!只是他不能明著向蔣春來說。
胡之為趕緊申辯:「蔣書記,不是我的證人,說的好像是我在跟孫書記過不去似的,我只是依照法律程序在盡一個省長的職責。」
孫春華看了蔣春來帶來的人一眼,這會兒胡之為和劉坤和還沒有上來呢,估計在樓下研究那個鑽石月餅的事兒。
蔣春來就是這麼直脾氣,剛剛他沖孫春華怒氣沖沖,現在又大罵此事兒戲。
趙凌萱道:「噢,就是我女兒學校的科學研究成果,那個郝芳芳博士的研究發明,她有個師弟叫周楚,只有他才能找到郝芳芳求動她給人治病。」
蔣春來瞪了胡之為一眼:「說這些屁話幹什麼,既然不是你跟孫書記過不去就趕緊辦事行了,證人呢?」
蔣春來剛來時還忍著脾氣說了幾句場面話,現在是三句不離『屁』字,這樣粗人也不知道怎樣坐上中紀委副書記,不過他這種脾氣還真有點疾惡如仇的感覺,或許他去中紀委任職上面大佬也是有考慮的,這種人比較耿直輕易不會受誘惑而改變主意。
秘書突然咳嗽一聲,蔣春來立刻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一拍自己腦袋重新坐回沙發中,道:「按程序進行,辦完事兒再說,弟妹,剛才你說的話我可是不贊同,小孫這不是給中央抹黑,反而是廉政的典型,如果全國上下幹部都能像他這樣廉潔奉公又有工作能力,我們國家的實力早提上八個台階了。」
蔣春來的秘書拿出了新的資料,他對孫春華道:「孫書記,請您解釋一下這本賬上關於挪用省財政廳公款的事情吧。」
蔣春來一把抓住趙凌萱的手:「你、你說的是真的?那個周楚在哪裡?」
進了孫春華家中坐定,趙凌萱奉上茶,蔣春來卻四處打量,道:「孫書記,你家中裝修很一般嘛,也沒什麼豪華的擺設。」
胡之為快要發瘋了,不過他還是要乖乖留下來處理現場,而趙凌萱在前面引路,蔣春來在其後,孫春華故意落在後面,趙洛洛趁著蔣春來不備低聲對父親道:「他有胃癌打算去東海市找江菲兒醫生,周楚讓你以此為突破口,治病的事兒周楚已經安排好了,你儘管發揮。」
蔣春來道:「再把楊奎給我找來,好像是做房地產的,有些事情需要他配合一下。」
幾名偵察員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道:「胡省長,蔣書記,這盒月餅確實是八月十五那段時間生產的,裏面暗藏鑽石的手法也很高明,並沒有破壞外表的形狀,這可能是當時特殊定製的月餅,在生產加工過程中已經將鑽石暗藏其內,而儲藏室的腳印顯示,這裏只有我們幾個和孫書記夫人曾來過,那幾個剛被挪開的紙箱和自行車也不像剛擺上,而是扔在這裡有很長時間了,上面留下了孫書記夫人早上搬動它們的手印,除此外並沒有其它發現。」
孫春華連看都沒看,他對蔣春來道:「蔣書記,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呢。」
趙凌萱嘆了口氣抱怨道:「我是全職太太,家裡只有老孫一人賺錢,女兒又在讀大學,老孫是個死腦筋,一點也不知道撈外快,你看看吧蔣書記,這種假清廉有什麼用,反而讓人嫉妒和陷害,還不如真拿了好處改善一下生活環境呢,我現在最想的就是要一處大房子,等老了退休了也有自己的住處,一個省的一把手竟然過到這種程度,這在中國恐怕也是首例了,我都認為這是丟了共產黨員的臉,這是給中央政府臉上抹黑。」
趙凌萱趕緊甩開蔣春來的手:「我也不知道,女兒聽說家裡出了事兒就跑了回來。」
蔣春來道:「那意思就是說所謂的天價鑽石月餅受賄只是一面之詞,這狗屁的受賄說白了只是個陷害,人家受賄人都不知道有這麼碼事兒還賄個屁!回頭把省領導家裡的儲藏室都塞進幾個暗藏鑽石的月餅,然後全把他們抓起來法辦算了。」
蔣春來道:「噢,還有這東西?」
蔣春來回過頭問秘書:「接下來程序是什麼?」
蔣春來摸著下巴道:「這本賬我覺的還是有點靠譜的,你難道就不想說兩句。」
蔣春來身體一振,他連趙凌萱的抱怨也不理會了,直接就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治絕症?」
胡之為道:「蔣書記,韓春雷應該是真的失蹤了,會不會是被人害了?」其實胡之為的秘書發現了韓春雷留下的『悔過書』,所以他應該認定韓春雷是畏罪潛逃,但是胡之為卻不能這樣告訴蔣春來,那豈不是更讓蔣春來懷疑天價月餅受賄案的真實性?
孫春華道:「這樣吧蔣書記,我想單獨給您看點東西,這些東西我也是今天凌晨才收到,您看到了一定會對省城的大體形勢有一定了解,也許那時候你就不認為這本賬還有點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