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自由行走的花（一）
我也笑了：「說實話，不敢認了！」
我笑了笑：「我們所說的話，兩句中有一句是毫無意義的。」
「你算是我的第幾個男人呢？」劉嫣問，「是蓋過衣服的人，還是掩埋我屍體的人？」
「不用替他圓謊了！你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我真相！」張貝貝毫不在意地笑了。
第二天是星期六，太陽很早地從東方升了起來，看來今天是個好天氣。
「留著留著就覺得親切了，沒捨得剪。」
人兒為美麗的緣求佛了太多年
「好呀。沒問題！」我說。
張貝貝吃了起來。
「那樣對誰都不會有傷害！」她說，「這一輩子，我不會讓自己欠下這樣的情！就連死，也要找一個沒有人看得見的地方。——這樣到了下輩子，再也不用還誰的情了！」
李智林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師父覺得不夠臭？」
閑來無事時，我發現了一個可怕的問題：我會突然莫名其妙地失去嗅覺！
「我們的工作是這樣的，沒辦法。」
「要女士請客有些不好意思。」
「她的反應很正常！」我說，「像你這樣的才不正常！」
「你怎麼知道的？」
「有道理！」我笑著說。
我看著她，咽了一下喉嚨，嘴裏的包子進了食道，發出「咕嚕」一聲響。
一個人走到江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試圖能感覺一下大自然的氣息。青草、江水、細柳……，每一種事物似乎都在呼吸，讓我沉溺其中不能自拔！每每這樣，才能讓自己真實起來。但因為嗅覺遲鈍了許多，那
「我問你一句話……」她最後有些神秘地問道，「高原到底有沒有女朋友？」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有人將象棋擺到了人行道上，兩人對坐著廝殺正酣。我站在旁邊觀了一陣戰。對戰雙方用的都是以攻代防的戰術，齣子咄咄逼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看得我心驚肉跳。於是沒有心情再看。
「那你請我啊！」張貝貝笑了。
「高原說，有些事得請你幫幫忙。」
「找高原有事。」她回答，「走到這裏就看到你了！」
「不過留鬍子有留鬍子的韻味！」她看著我。
我特意走近了些，聞了聞，卻仍然感覺不到臭味，於是被自己嚇了一跳！隨即從口袋掏出一支煙來，放在鼻子下面時，那股熟悉的煙草香味也消失不見了。
張貝貝本來就有著姣好的臉蛋，不知什麼時候把長發燙成了捲髮，穿著一身時髦的短皮裝，火辣的身材將衣褲撐得繃緊。此時手上換了一個時髦的高檔提包。
近兩天，這種情況復又出現了，而且連鎖反應似的影響到了味覺，明明見到某種色味俱佳的東西，卻怎麼也感覺不出來。比如碗里的豆腐花，本應溫滑爽口，芬香撲鼻，但此時卻淡而無味，形同嚼蠟，因此吃得索然無味！
……」
想到這些，我的頭又痛了起來！
「這些人怎麼這麼想不開！」
「『現在』沒有是什麼意思？」
……
「如果有一天，我們不能再相遇，你也不用找我了，那說明我們的緣分只能如此！」
這時的張貝貝顯得韻味十足。對於這樣的女子，男人永遠滿了佔有的慾望，是最原始的那種，用高原的話來說是「男人喜好的那一口」。
「高原說的。」
可曾在夢中遇見彼此熟悉的臉
「忘記問你上次的事了，是怎麼一回事？看到了什麼樣的屍體？」張貝貝突然想起那天的事，於是有些好奇地問了起來。
我們邊吃邊聊著。說實話，我並不擅長跟女孩子聊天，因此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說實在的老鄧，你這麼帥，幹嘛留著鬍子？」她邊吃邊笑著問。
「高原說你沒有女朋友，我相信！」張貝貝笑著說，「像你這樣，女朋友非得變成啞巴不可。——想要你說一句話，必須得準備兩句話才行！」
「老闆，來碗豆腐花。」一個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隨即一陣誘人的幽香迎面撲了過來。還沒有抬頭，我就感覺出這是女人身上的味道。這是很奇怪的事，我的鼻子對女性的氣息卻有著從來沒有過的靈敏！高原之前笑過我的鼻子很流氓。
「吃完早餐去哪裡？」張貝貝問。
啦……我是自由行走的花
後來我去了醫院，也沒檢查出什麼毛病來。我讓醫生開了一些消炎藥，回家當鼻炎治。第二天起床時，掏出一
「上次請你吃飯，沒想到你有事！」
「我有個朋友。我告訴她自己認識了一個法醫。她眼睛睜著大大的，好像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張貝貝捂著嘴笑。
「下次什麼時候一起吃個飯吧，我請你和高原。」
「本來想讓你一起幫我拿拿主意呢！聽你這樣說倒不好意思開口了。行了，你玩你的吧！」
「也許是我們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吧！」
那時候，劉嫣迷上了佛教。她說正在看佛教方面的書，裏面有一個叫「還情」故事，她把那個故事講給我聽了。
「嗯……」我猜想高原一定對她施展了什麼路數，才讓她提出這樣的問題，一時不知該怎樣回答，「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也許現在沒有吧！……以他說的為準！……」
她毫不隱諱地告訴過我，她之前有過「蓋衣服」的人，她深愛過他，但後來不在一起了。她沒有說原因，我也就沒問。她說，她其實最希望第一次就碰到「掩埋她屍體」的人！
我抬頭看了一下。一個年輕美貌的女子走了進來，坐在了我的桌子旁邊。定眼一看，居然是張貝貝！
「今天怎麼來這裏吃早餐？」我問她。
「看來你們的關係真的不一般！」張貝貝笑道。
「拿什麼主意？官司上的事？那你得問高律師，他才是內行。」我笑著說。
「就是這個時間段里沒有。」
發覺這個問題是一次走到實驗室，李智林
「打官司的事吧！」
「那當然。」我說。
張貝貝看我一眼，呵呵地笑了：「怎麼？不認識了？」
老闆把一碗豆腐花端上來放在桌子上。
劉嫣對於緣分，可以用痴迷來形容！她喜歡用因果來分析一件事情，比如她外出時，必不會跟我說去了哪裡，她會特別在意我們重逢的時間和地點，然後度測出很隱晦的含義，稍不如意，便鬱鬱不樂！
「晒晒太陽。」我說，「忙了幾天，難得今天空閑，還有這麼好的天氣！」
「是具沒頭的屍體。自殺！」我一般不願意把別人的事掏根掏底地說出來，於是簡單對她說了一下。
「為什麼天氣這樣陰沉沉的呢？一點也不開心！」
「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我笑著對她說，「一般人吃東西時是不問這些的！」
傳說有一書生，與未婚妻約好某日結婚，未曾想到了那天，未婚妻卻嫁給了別人。受此打擊，書生一病不起，生命垂危。一僧人云游至此，決定點化一下他。僧人拿出一面鏡子，讓書生往鏡子里看。書生看到茫茫大海，一名遇害的女子一絲不掛地躺在海灘上。路過一個，看了一眼搖搖頭走了……又路過一個，將衣服脫下，給女屍蓋上，走了……再路過一個，走過去，挖了個坑，小心翼翼地把屍體掩埋了……僧人對迷惑不解的書生說，你看到
不知道我心中的花兒，此時行走到了何方！
冰山上有一朵雪蓮端坐群山之巔
李智林也被嚇了一跳：「是不是患了鼻炎，要去醫院看看才行！」
我當時覺得很奇怪：「那不是一具腐敗得很嚴重的屍體嗎？怎麼聞不到臭味！」
我笑了笑。
白天的光線讓人覺得很有安全感，於是我賴在床上，一直睡到10點鐘。起床時感覺到胃空空的，才記起昨天光顧喝酒，沒吃其他什麼東西。於是走到樓下的那家早餐店，買了一碗豆腐花，要了兩個包子，坐在店裡吃了起來。
吃完早餐，張貝貝去了高原那裡。我在街上走了走，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
「那有什麼！又不會吃到嘴裏去！」
他們說她已生千年有她就得到了永遠
「看看吧，先要我幫得上才行！」
春天的空氣濕潤了起來，讓人寂寞的心也跟著濕潤起來，發了膩，於是感覺一切顯得那樣的粘乎。
「你看看，我們居然會在這棵樹下碰面，上面的樹葉都枯萎發黃了呢！真是個不好的兆頭！為什麼不在一棵掛滿果實的樹下見面呢？」
「可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不就是這樣的嗎？所以才叫『聊天』呀！幾個人能像哲人一樣，句句說得像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