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事出有因（二）
「沒見著樣子！第一次找到我，他戴著口罩和墨鏡，後來去我住的地方，他從沒進過屋，每次都是站在外面，隔著門跟我說話。送目標照片和定金的時候，也是隔著門遞進去的，我見他的手有些發抖，看起來像是有什麼毛病！我知道規矩，這種事知道得越少自己越安全，因此從沒去好奇他是誰。只是他給我鑰匙時，我留了心眼，整個過程用手機錄了音，想待到以後有個憑證！」
「你從哪裡弄來的現場房屋鑰匙？」
又是恐龍！我感覺內心深處有亮光閃耀了一下。
其實我那時根本就沒有心思來勸慰別人，接到劉嫣母親病亡通知的那一刻，我的心裏就開始火急火燎的，想馬上趕過去。但這邊的事情未了，總是脫不開身，讓我苦惱不已！
待到處理完要做的工作，天已經黑了。我在辦公室里磨磨蹭蹭，雖然感覺很累，還是準備晚些時候再回去。這段時間高原很忙，只有
「有些事，總得翻出來見見陽光的！我總不能讓它在心裏發了霉！」
「把這件事說給鬼旺聽！」
「再多加一條殺人罪跟現在又有什麼區別？」沉思了好一會兒，鬼旺笑了笑說道，「我當時確實替別人做過中間人，但那人我也不認識，只知道外號叫『恐龍』。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找到我。當時身上沒有錢花了，想到就是我不當這個中間人，他也會找其他人，到頭來還是會有人被殺，於是也就答應了！」
高原聽完我的訴苦時，幸災樂禍地說：「氣氛當然怪怪的啦！誰讓你傷我妹妹的心？！」
「我什麼時候傷她的心了？」我無奈苦笑。
「拿你知道的真相跟我交換！」我笑著說，「咱們各取所需！」
「陳林秀被殺案的真相！」
其實，我打心
他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說了兩個字：「說吧！」
其實謝小婷板起臉孔的樣子，還是另有一番風韻的！我坐在辦公椅上，試圖說服自己。
「你也知道，鬼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看了一眼我的表情，然後說道，「想讓他說出什麼東西，非得讓他崩潰！他現在需要一些刺激，我們得下劑猛葯！」
掛掉電話，我把從潘雲那兒聽來的故事說了出來。
我說只把謝小婷當妹妹看。高原說謝小婷只要有他一個哥哥就行了，你還和我搶起妹妹來了。末了他對我說了句：「我看你小子是不是有點自卑？」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急切地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能真是有些自卑！」我對自己說。
「是恐龍給我的！」鬼旺說道。
那種氣氛雖然讓人
「我沒有把握！」我心裏沒底，「要是達不到預定的效果，還把你心裏的事說了出去，豈不是得不償失？」
「既不會讓他失去理智，也不會讓他尖銳地對立，除了你，我想不出還有誰更適合了！」
「那好，韋天恩你認識吧？你曾經作為中間人，找他替別人殺人，那個要殺的人就是陳林秀！還好他沒有來得及下手，否則你就是共犯！」
「什麼任務？」
「我們根本就沒有告訴你的義務，何來缺德一說！」我沒想到自己也能這樣無賴。
「為什麼要我去說？」我問。
最後，鬼旺說他已經把所知道的都交待清楚了，要求我把他父親的事說給他聽。我繼續問他手機錄音在哪裡。他說必須要先聽到自己父親的死亡真相！
雖然我已經在心裏預測了鬼旺的各種反應，但當他聽到父親的死另有隱情時，顯露出來的表情
「沒有，他每次來住處找我。」
我並沒有按照潘雲的計劃，一開始就告訴他，因為我擔心那樣會讓他不再理會我們的問題。
潘雲看看我，說道：「你不用怎樣來勸慰，把這件事說出來，我覺得心裏舒暢了許多！把你叫來，是想安排你一個任務。」
「該說的我不是都說了嗎？你們還想知道什麼？」
「他是怎麼跟你聯繫的，有沒有電話？」
我想了一下，拔通了潘雲的手機，問了一句：「確定要說嗎？」
「他呢？潘雲去哪裡了？我要見他！」沉默了好一陣，鬼旺突然竭斯底里地喊道，「他為什麼不來自己跟我說？！怕我咬他么！」
「你還真是奇怪，像我妹妹這麼漂亮這麼純真的女孩子現在上哪裡找去？不比你那些紅顏知己強？」高原沒聽我的辯解，只自顧自地說著。
「這樣的事情都要交
「長的什麼樣子？」
講述從開始到結束，審訊里一直是靜悄悄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
我很吃驚地看著他，無法理解他的用意。
……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所說的陳林秀！」
但是那種氣氛確實讓我的心裏壓抑得難受！說實話，還從沒有一個女人能用這種氣氛影響我！我叫了一個快餐，邊吃邊坐在辦公室里翻閱卷宗材料。這本來是我以前常過的日子，奇怪的是，今天卻有著不同的感覺。——是那種有家不能回的寂寞和空虛！這可能與謝小婷有關，自從她來到這裏后，收拾房子，洗衣做飯，無形中營造了一種家的溫馨，不回去還感覺到不習慣了！我明白為什麼高原總要隔一段時間去一次陳娟那裡了，用他的話說：「有個女人才像個家。」雖然那小子總說陳娟這樣那樣的不是，但鐵定兩星期去一次。去的時候，他把自己的行為解釋得很俗：解決一下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