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年代》第二卷 京華煙雲

第五百三十一章 糖衣炮彈

第二卷 京華煙雲

第五百三十一章 糖衣炮彈

廣州。
李純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滙豐銀行100萬的支票,李想毫不客氣的接過來。
「據我所知,他們廣泛招納退伍和失意的閑散軍人,同時聯絡會黨群眾。旬日間達數萬人。」
高爾夫球場。李純一桿揮出,球卻不知道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陳炯明無以答。
孫中山的代表寧調元呼籲說道:「總統厲行暴民政治,意思即是法律,喜怒即為賞罰,好惡即為賢不肖,致朱烈頭血未寒,而共和已歸破壞。我東南最初起義各省,亟宜聯為一氣,協籌對付。」
……
……
李純恍然大悟大悟道:「大炮一響,黃金萬兩!兄弟我懂。皇帝也不差餓兵,要對付這群『匪徒』,大總統也為老弟準備了一筆軍費。」
「大總統也說,各階層人士對刺殺宋教仁的聲討是『有意破壞大局』,造成如今『人心搖動,謠琢逢起』的混亂政治局面的罪魁禍首。」李純說著,從球洞把球掏出,學著李想的樣子推桿一把,球地溜溜的滾過洞口。
這在陳炯明眼皮子底下行賄,自然也得到陳炯明的默許下。袁世凱在廣東的手段,就是極力抬高陳炯明,推倒胡漢民,造成胡、陳水火局面,以便坐收漁利。陳炯明亦有倚靠袁世凱來壓胡漢民的念頭。袁世凱政府的秘書梁士詒是廣東人,梁是袁的心腹,稱「智囊」。他秉承袁世凱意旨,挑撥胡陳交惡,多次派巨紳江孔殷當說客,竭力勸說陳炯明擁護袁世凱。陳炯明亦派心腹與梁交往。
「大總統複電,我也收到。」李想挑著眉頭嘻笑道:「真是受寵若驚。」
李純到武昌,名為查察要事,實為偵察江西、安徽2省舉動,監視李想行止。李想也是處處賠盡小心,一再表白心跡。
「好!」確實很有一下應和之聲。
漢口。
李想看著李純睜眼說瞎話,恨不得一球杆把他拍死,可是臉上卻堆滿笑容,說道:「程都督所宣布者果否政府主使,抑系應桂馨、洪述祖揣測邀功,招搖詐款?均不可知。那些揭露宋案真相的人們純屬顛倒黑白地。前者宣布證據,不出之於法庭,而出之於軍府,學律者猶竊律其非,乃各省團體當法庭未判以先,動輒任意通電,牽入政治,搖動邦基,加人以犯罪之名,而先自居於違法之實。」
陳炯明聽梁士飴這麼一挑撥,立刻火大:「他胡漢民憑什麼能力督廣東,他不習軍事,沒有能力掌握軍隊,性情狹隘,又是秀才造反、書生從政,缺乏足以應付時艱的實際鬥爭經驗,習於紙上談兵。他同省議會的關係緊張,省議會指控他『厲行軍政,蹂躪法政』,商界、報界對胡漢民也是一片嘲諷和叱罵之聲。胡漢民原靠孫中山、孫中山已下野。他胡漢民還能應付?」
陳炯明態度猶豫,他說道:「世凱雖懷不軌,但罪狀未顯,信用猶在,師出恐無名。」
李想其實早就知道,只是對這些給他添亂的傢伙還不知道怎麼解決,此時癢怒道:「靠!他們還敢在我眼皮底下搞事,找死!」
這實際上是放棄了武裝討袁的準備,粵軍將領給也多為袁世凱重金收買,陳炯明的態度也是粵軍的態度。
「靠!」李想又罵一聲,裝作為難的說道:「這麼多人了?」
陳炯明越說越氣,早就把支票塞進懷裡。一眾將領也都默契的收起支票。
李想踩著如茵草皮,在球前比劃兩下,一桿推進洞。
李兼善收起支票本,微微笑道:「這是大總統的一點小意思,諸位要是不手下,那就是看不起大總統。」
「大總統這是什麼意思?」陳炯明平平淡淡的說道:「是不是要我們拿槍對付胡漢民?我雖和他政見不和,但也還沒有要拿槍對付他的地步,我也是很尊重中山先生的,沒有中山先生,我哪有今天啊。要是我拿槍對付他們,那廣東人還不都戳我的脊梁骨,這錢我可不敢收,你這是陷我與不仁不義。」
胡漢民禁不住問他:「老弟守口如瓶,外間必以老弟為否贊者,老弟寧忍坐視不相助為理?」
南園俱樂部,粵軍軍官雲集,每個軍官面前都是一張巨額支票。
諸將領也同時鬆了一口氣。
胡漢民也不管了,說道:「為了加強廣東軍事力量,以準備對付袁世凱的武力進攻,正式陸軍再擴編1個師,以林震為師長。」
「老弟這讓熱情,我一定要來。」李純也不禁大笑,心卻在想,「老子帶兵來!」,嘴上卻道:「自程德全發出通電公布宋案證據后,老弟當即致電大總統及各省,委婉地敬誡各省都督及民政長官,要其『老成謀國』,勸其『勿狃於成見,掉以輕心』,『勿激意氣以相殘』;又意語雙關地勸慰大總統及各省都督:『以鎮定息浮言,以公平安大局』,強調『承辦宋案尤應法庭詳求真狀』。大總統在接讀老弟此電,頗感欣慰,對身邊的人都說:『以鎮定息浮言,以公平安大局,金玉之言,敬佩無擬』。」
「匪寇猖獗,老弟也要小心應對呀。」李純語重心長的說道。
「好球!」李純立刻鼓掌:「程德全等所宣布的罪證,是公然歪曲宋案真相,老哥哥我也是深表表示懷疑,北洋上下也都是深表懷疑!但如今肯站出來說句實話,肯為大總統辯白,為政府辯護,確實屈指可數,一個個都是指責大總統,指責政府!」
李想笑道:「有空多來兄弟這裏玩玩,多玩幾次就玩溜啦。」
李兼善是袁世凱「智囊」梁士詔的親信,而「南園俱樂部」就是他們在廣州設立的秘密機關,專事賄誘粵軍官,使擁陳叛胡。在李兼善的唆使下,《總商會報》、《七十二行商報》、《華國報》、《平城報》等,遇事攻訐胡漢民,使胡處於十分困難境地。
李純把球杆丟給球童,笑笑說道:「這洋玩意我還真玩不轉。」
梁士飴見陳炯明還有猶豫,又添了一把火:「老陳,你把人家當同志,人家未必把你當兄弟。孫大炮到北京時,大總統問他:『以陳代胡如何?』孫大炮當即表示反對,並提議派你去庫倫處理外蒙獨立事件,好把你調離廣東,從而扶植胡漢民我廣東王。要不是大總統不肯答應,你早就被流放外蒙吃風沙去了!」
「老弟的忠誠之心我會轉告大總統。」李純忽然沉了一下,又道:「近日上海各界成立公民大會,聲討大總統罪行。各省各縣紛紛成立分會或支會。我雖剛來武漢不久,卻也聽說武漢各界亦召開會議,擬成立公民大會支會!」
李想為了演戲逼真,表示完全投向袁世凱,來個「披肝瀝血」,賭咒發願,向袁世凱表示忠誠。他對李純說道:「李想惟知服從中央。長江下游,誓死撐柱,決不瞻顧。倘渝此盟,罪在不赦。」
「老弟說好!」李純走到球前,再推一桿,終於落洞。「只是現在在全國人民全被孫、黃矇騙,憤怒聲討大總統『罪行』之際,大總統恐武漢出現造反的活動。」
陳炯明和胡漢民一起參加省議會召開的秘密會議。
胡漢民慷慨激昂的說道:「……無論在多麼艱難的處境下,我們仍要緊跟中山先生,積極地籌劃廣東的反袁鬥爭!我們要通電全國,直斥袁世凱『善後大借款』。我提議擴編廣東軍隊,以適應討袁需要。廣東製造局晝夜不停地趕造槍炮;購大批糧食進廣東,留充軍糧之用!」
胡漢民強硬表示,道:「粵省兵力雄厚,械亦精利,軍心固結,誰為禍首,破壞共和,當共棄之。」
李想所佔地盤,有舉足輕重,操縱南北之勢。湖北軍隊在辛亥時期號稱30萬,雖多次裁減,而且調駐西北廣大地區,但湖北仍有4個師,約6萬餘人,而且裝備精良,訓練有素。這6萬餘人的軍隊如果能同南方國民黨控制的幾省兵力聯合起來,對抗北洋軍,其結果便殊難逆料了。
梁士飴看到諸將沒有無動於衷,幾乎都等著陳炯明的態度,便說道:「老陳,你是不是閑少?看不上眼?」
宋案發生后,梁士治以「親壽」為名,回到廣州,親自出馬部署倒胡。
也就是說寧令宋教仁冤死,亦不可因追究冤死之因而打破寧靜的大局。
「大總統真是這麼說的?」陳炯明繃著的臉也緩和了一點,只是還有一點猶疑不決。
袁世凱是不怕你收他的錢,就怕你不收他的錢。不收錢的人要提防,收錢的人要提拔。
「怎麼可能!」李想揮著球杆,打出一個「高射炮」,故做驚奇的說道:「我早已發出布告:謂宋案自有法庭主持,借款之宣否,須由國會解決,毋庸平民聚訟。」
「我也是百般勸慰那些別有用心地各界人生不要抓住宋案不放,」李想順著他的口氣說道,他今天要把無恥進行到底:「鞏固共和,維持大局,寧可以宋君殉全國,不可以全國殉宋君。」
「不行!」
動了陳炯明的權利,他卻不肯答應了。
「老弟又什麼困難只管說?」李純緊張的看著李想。
胡漢民慷慨陳詞,堅主討袁,而獨陳炯明一言不發。
李想有點不好意思的望著藍天白雲,搓搓手指。
「老陳,你多疑了。」梁士飴眼中波光一閃,說道:「大總統沒有這個這個意思,大總統只是不願見到南北再起兵戈,希望陳督不要跟著他們瞎起鬨,搞什麼獨立,搞什麼二次革命。這是為民國,給廣東,避免一場戰爭。你就安心的收下吧。」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