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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五節 攻堅

第四百九十五節 攻堅

蕭布衣並沒有帶著騎兵衝進去。他早就勒住了馬兒。他知道這時候衝進去。肯定傷亡慘重。不佔地利,他的鐵甲騎兵並沒有任何優勢。眼下,當是攻堅的時候。西梁鐵騎勒住。可步兵卻是漫過去。很快的殺到了城下。湧入了城洞。
來破壞城門的只有幾十個。一輪弓箭后。已倒下七八人。只要再給唐知節盞茶的功夫。他相信。一定能將這些人驅逐出城洞。
可他們如何逃,顯然都是逃不過風。蕭布衣催馬挺搶。奔在最前。手臂一揮。箭如雨下。慘叫聲不絕於耳。落在最後的淮南軍,麥浪一樣的倒下。
唐知節靠在牆頭。沒有任何命令。那一刻的他。看起來有著說不出的軟弱。
入城的兵士做夢也沒有想到過。本來以為入城就是安全。哪裡想到入城就要送命。唐知節臉色鐵青。卻再不猶豫。怒喝道:「射。」
「做什麼。你難道沒有看到?」劉永通伸手一指。「這些叛徒。竟然不等來兵。已公然投靠蕭布衣。我們若是不加以懲罰。如何服眾?」
兵不貴多而貴精。李靖領兵。素來不倚仗數量取勝。他這次派到永福城的西梁步兵。可說是李靖手下。訓練最為精良的步兵。
「快去關上城門!」唐知節已發現了事態的嚴重。聲嘶力竭的喊道。城門洞中。本來安排有數十精兵。畢竟關城門用不著太多的人手。可劉永通幾人沖的太猛。一時間都是躲避開來。只怕被劉永通撞死。這時見到不好。蜂擁而上。拚死想要關上城門。
劉永通顧不的再嘲笑。見手下已點起千余的兵馬。下城命令開城。已率隊衝出了永福城。那些百姓拖家帶口。又帶著大車。劉永通知道。這些人跑不了太快。跑不了太遠。他就算再等等。也一樣能追上他們。
他正在猶豫間。蕭布衣卻是長聲道:「西梁王在此,東都勇士,勝敗在此一舉。先入城頭者,殺了劉永通者,官升三級,賞黃金百兩。」
劉永通為保命退出好遠。這時候也顧不得不滿。快步走上城頭。舉目一望。不由吸了口涼氣。唐知節看到的不過是局部。他登上城頭一望。才發現這一會的功夫。滿山遍野已儘是西梁軍!
雖是幾里的路程,他已經大汗淋漓,眼前凄迷。汗水一滴滴的順著額頭流到眼角,辛辣的痛。可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擦拭汗水。他只知道,沖入城門中,他就有活命的希望。
對於屠戮。他並不贊同。實際上。任何有些良知的人。都不會贊同這種做法。城中的兵士。說不定會有鹽城的百姓子弟。逃亡的百姓。說不定就是他們的親人。
騎兵開路。步兵緊隨。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跟隨劉永通和潰敗的淮南軍沖入城池。這是他們取城的唯一機會!
劉永通想到這裏的時候。大為得意。為自己能猜出這些村婦蠢夫的心思而高興。喝令道:「走。」
唐知節向城下望去,只見到人影憧憧。城下大約有三四百人的樣子,有趕車的,有牽驢的,還有的抱著孩子。
可突然前方沒有了聲音。
唐知節詫異問道:「永通。你做什麼?」
在他正琢磨的時候。騎兵又近了幾分。甚至讓人可以感覺到鐵騎衝過。帶來的擘面疾風。
劉永通見城門守住。心中稍定。蕭布衣卻是抬頭望過去。揚聲道:「劉永通。速速退後。本王饒你不死!」
劉永通道:「你既然不準備承擔責任。那就讓我去追人。只要追上他們。斬了他們的腦袋。掛在城上。我擔保以後再沒有人想逃。聖上問起。你我非但沒有過錯。反倒會有功勞。」
劉永通大笑道:「愚夫蠢婦。這裏明明是永福城。怎麼會是什麼鐵夾堡?你們到鐵夾堡又做什麼?」
劉永通突然覺的手心冒汗。他感覺有些不對。
相對勇士們的高效果敢。守城的兵士明顯反應慢了很多。
蕭布衣雙眉一挑,已策馬前行,來到城下。
唐知節已察覺到遠方的異常。雖是夜色甚濃。望不了多遠。可遠方的蹄聲有異。凄慘惶惶的驚叫。城頭上依稀聽到。
鐵蹄翻飛。幾里的路程。可以說是轉瞬既至。劉永通見到永福城門的時候。只感覺一顆心都被蹄聲激的跳了出來。
這個念頭升起。恐怖充斥身心。劉永通甚至忘記了抵抗。忘記了讓手下逃命。只知道自己拚命催馬。向永福城衝去!
「算了。讓他們去吧。」唐知節無力說道。
劉永通猝不及防。從馬上栽了下來。好在他畢竟習練有素。覺察不對。儘力向一旁滾過去。只見到刀光再閃。劉永頭頂一涼。頭盔已被一刀削了下來。
那一刻。唐知節心亂如麻。遲遲的不能傳出任何命令。戰機往往一閃即逝。他很快的錯過了最佳的關城的機會。這時有兵士大叫道:「劉將軍回來了。」
任何城門。顯然設計都是用於抵抗外部。而內部反倒構造簡單。可說是城門的弱點。畢竟城門是用來抵抗外來攻打。十數勇士動手。不用片刻的功夫。城門已經破壞的不成樣子。他們用一切可能的東西。將城門抵住。這樣就算對手殺過來。他們抵擋不住。城兵亦是暫時不能關上城門。
「唐將軍。怎麼辦?」兵士急問。
他顯然極為自私。這句話本該早早的喊出。可他卻不舍自己的性命。可等到了城門之前才醒悟過來。眼下極為危險,不關城門,對手可能趁機攻入城池。
城上的守兵大叫起來。他們終於發現了對手。而對手已潛到了城門口。
城門洞並不寬敞。只能容十數人並肩作戰。這給唐知節帶來了極大的的勢。他方才的策略到現在起了作用。西梁軍無法布陣攻擊。更多的是靠單兵推動。已減少了許多的威力。
劉永通皺眉道:「唐將軍,這些人來的實在有點古怪,不如亂箭射走就好。」眾兵士都有些不滿。因為下面明顯都是百姓的打扮。說不定還有他們的父老鄉親。就算不放他們進城,趕走也就是了,亂箭射走,於心何忍?
進城的數十個勇士分作兩批。一批十來人。錯落有致。死死的抵住殺過來的城兵。另外十數人。卻對城門的構造有著極為深刻的了解。他們抽刀出來。飛快的在城門後面進行破壞。
來不及進城的淮南騎兵已經知道不好,再不入城,四散逃命。西梁軍對逃兵置之不理。已對永福城開始全面的進攻。
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親人被屠戮。而無能為力。
唐知節滿是無奈。「或許聖上……」
有人怕殺,有人好殺,劉永通就是后一種人。
唐知節知道自己又犯了個錯誤。可他已經騎虎難下。倉促之間。他不知道騎兵中是否有鐵甲騎兵夾雜。就算沒有的話。他也不能再讓騎兵衝過來。那樣的話。陣型大亂。西梁鐵騎隨後就要跟著衝來。他拿什麼抵抗?
一人翻身滾去,手中刀光一閃,馬兒悲嘶,「咕咚」倒地。原來那人驀的出刀。已經斬斷了馬腿。
「你們哪裡人?」唐知節又問。
他們就算背著百來斤的軍備。也可以不眠不休的急行百余里。這些兵士。速度雖趕不上鐵騎。卻可以說是鐵人!
他武功高強。馬兒又遠勝其餘戰馬。陣前斬將。素來是他常用的手段。劉永福算是他對陣的對手。最弱的一個。若是全速催馬。蕭布衣有信心。當能在到永福城門前。刺殺劉永通於馬下!
他那一刻滿是好奇。又想著。特意趕來投奔西又是什麼意思呢?鹽城、永福都是聖上的的盤。他們為何要用投奔二字呢?
劉永通大怒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唐知節,聖上對你我信任有加,如今眼前百姓叛變,若不加懲治,叛逃之人只有越來越多。若是聖上問起,你如何交代?」
唐知節久在江都。知道當地人的口音。聽漢子說話。卻是江都東部鹽城一帶的口音。鹽城在江都最東。靠近海邊。怎麼會跑到百裡外的永福呢?
去了城池的防禦。他根本沒有資本和西梁軍抗衡。就算錯殺。他也無能為力。世事往往如此嘲諷。方才他還在為百姓被屠戮心中不安。到現在。他卻要親手葬送子弟兵的性命。
「我等特來投靠。請你們開城。」城下一漢子大聲道。
劉永通這時候問了一句很可笑的話來。「你們是誰?」他還在想著。這是不是淮南的兵士。無意中路過這裏。
只可惜的是。他再沒有任何時間。
可鐵蹄聲激蕩。轉瞬又近了幾分。劉永通已經知道。那絕非淮南軍的騎兵。淮南軍的騎兵絕對沒有那麼快捷的時候。
想到這裏的時候。劉永通心膽俱寒。拚命向城內滾去。那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只想遠離危險。出刀那人不再追擊。他的任務不是殺人。而是守住城門。
「做什麼?」劉永通大怒。忍不住催馬上前。
聽蹄聲隆隆。竟然有數百騎之多。那一刻。劉永通幾乎以為自己是錯覺。深夜之後。怎麼會突然有數百騎兵來到?
他若是慢了一步。削下來的就是他的腦袋。而不會是頭盔!
劉永通想到這裏的時候。已顧不得再和逃亡的百姓計較。慌忙撥轉馬頭。向永福城衝去。因為他已經想到。天底下。只有蕭布衣的鐵甲騎兵。才有如此的威勢。
這時候城前亦是箭如雨下。可在蕭布衣眼中。卻是算不了什麼。
他策馬提槍。離著前方的大車。已不過十數丈的距離。這時候。他又聽到了一個聲音。那個聲音極為突兀。有如天際沉雷。又像是的底惡鬼吶喊。恍惚了片刻后。劉永通終於醒悟過來。不由臉色蒼白。一顆心砰砰大跳。
唐知節厲喝一聲。「照我說的去做。」他那一刻。已然明白。他們中了對手的圈套。
那是一種極為古怪的靜。就算是劉永通。都是有些詫異。他仔細傾聽。可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前方黑暗。所見均是朦朦朧朧。好像有大車停著。但是嘈雜聲。孩子的哭聲。竟然驀的消失。
天底下。有如此威勢的騎兵……
劉永通根本沒有想的太多。百姓已沒入了黑暗之中。看不到蹤影。可大車的「隆隆」之聲還從遠處傳來。劉永通精神振奮。很快帶兵追到了數里之外。
唐知節急道:「鹽城百姓叛逃。如何能怪我?」
「為何不在鹽城。卻到了永福呢?」劉永通大喝道。
蕭布衣竟然到了永福?
「可城外還有我們的兵士!」有人不滿道。
唐知節已親自下了城樓。督促城兵要將這些潛入者趕出去。
又一輪長箭射出去。騎兵又倒下一批。
城門咯吱吱的就要合攏。劉永通已經閃身進入了城池。不由心中稍安。回頭望去。只見到跟在身邊的不過數騎。剩餘的兵馬。都在數丈之外。
所有人均是死不瞑目。他們沒有倒在西梁軍的鐵騎之下。反倒死在自己人的手上。弓箭手射的手都有些發軟。可城門洞屍體堆積。阻塞了通道。騎兵的速度終於緩了下來。
蕭布衣所率鐵騎。不過數百之多。可淮南軍千人。竟然不堪一擊。蕭布衣射殺對手后。若依以往。多半早就催馬挺搶。一槍殺了劉永通!
如今他們只持兵刃。著著輕甲。帶著撓鉤。速度勇猛。竟然沒讓戰馬拉下太遠。
唐知節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是自責。內心充斥著不安。劉永通卻是冷笑一聲。「假仁假義。殺幾個和殺幾百個有什麼區別?你不喜歡。都算在我頭上就好。只怕你到時候會和我爭功。」
想明白這些事情。劉永通實在怒不可遏。高聲吩咐一手下道:「柳豐。點兵。我要出城!」
蕭布衣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劉永通已如墜深淵。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西梁軍本來士氣稍落。聽西梁王鼓勁。一時間士氣大振。奮力攀爬。
唐知節嗓子都已經喊破。「劉永通。帶人守城。放箭!」
不過淮南軍近萬兵馬。一朝崩潰。六合城也是一日歸降。鐵夾堡淪陷。也並非沒有可能的事情。
「唐將軍。要關閉城門。」一偏將建議道。
唐知節愕然。劉永通卻是大怒。他已然明白。這些人都是江都郡鹽城的百姓。聽到西梁王要攻江都。這才迫不及待的趕來投靠。他也聽說。鐵夾堡已被蕭布衣圍困攻打。難道這麼快就被攻下了?
這時候。前方突然傳來嘹亮的哭聲。是個孩子的哭聲。劉永通聽到。舒了口氣。情形很明顯。這些人發現了追兵。這才屏息。不想讓追兵發現。
鐵甲騎兵。絕非他能抗衡。劉永通雖狂、雖暴、雖是嗜血。可卻還有自知之明。眼下和蕭布衣對敵之人。只要一聽到鐵甲騎兵四個字。均是談虎變色。他劉永通也不例外。
城下有了那麼一刻靜寂。先前的漢子大聲道:「這裡是永福。不是鐵夾堡嗎?」
可倉促之間。這些人的防禦。卻沒有給城外的淮南軍留下半分空隙。
這時候城兵已蜂擁湧來。在城洞外里三層外三層的布下了防禦陣營。盾牌兵、弓弩手、刀斧手均是虎視眈眈。
那是鐵騎踏地的聲音!
每推進一分。西梁軍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可才推出丈許。又被淮南軍猛烈的攻擊壓退。淮南軍依靠地勢,依靠人多,守住了陣腳。幾經拉鋸,西梁軍還是沒有攻入永福城。
劉永通就要進入城門的那一刻。已高聲叫道:「西梁軍來了。快關上城門!」
這對別人來講。應是難事。可對蕭布衣而言。卻是輕而易舉。
他只盯著城門。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城牆根也有人在迅即的逼近城門。幾乎和他同時到達了城門。
劉永通本來想要放聲大笑。可不知為何。心中卻是升起一股寒意。
劉永通冷笑道:「這麼說。如果聖上責罰。你準備一肩承擔了?」
不等他吩咐。埋伏的西梁步兵早就全速快步跟上。數里的路程。他們有信心盞茶的功夫衝到城下。
可遠方的夜色中。夾著著塵煙滾滾。看起來像黑暗中冤魂在張牙舞爪。唐知節大汗淋淋。只是道:「劉將軍一入城后。馬上關閉城門。」
城下有了那麼一刻慌亂。漢子慌忙叫道:「快走。快走。這裡是永福城。不是鐵夾堡。我晌午聽說。西梁王佔據的是鐵夾堡。我們找錯地方了!」
屠戮逃亡的百姓。無疑是件殘忍的事情。唐知節卻已不能阻攔。無力的垂下頭來。
城門咯吱吱響動的時候。聲音傳出很遠。劉永通飛快上馬。手持長槍喝道:「追。」城門並沒有關閉。顯然所有的人都認為。劉永通很快就會回來。用不著多此一舉。
可蕭布衣終於還是沒有如此。因為他的目標不是斬將。而是奪城。
這些兵士。平日來。就算沒有戰事。鐵血訓練也從未止歇。
可這些不過是尋常的兵士。
唐知節當然明白最好的方法就是關閉城門。可他怎麼能這麼做?他雖和劉永通有矛盾。但是劉永通顯然有危險。關閉城門。就可能害死劉永通。
他高叫道:「關城!」他顧不了許多。甚至想要下馬。親自幫助兵士去關城門。可只見到人影幾道。竄入城中。手只一揚。數個關門的城兵已捂著咽喉倒了下去。
淮南軍終於反應過來。策馬迴轉。可說是望風而逃。
如果劉永通死了。他如何向聖上交代?他知道,在這裏,他雖是主將,可劉永通卻是城中的主宰。因為他是聖上的心腹。
唐知節也是搖頭。「總要問清楚才好。
無數西梁軍採用簡易套索向城牆上攀登。西梁勇士卻是從城門洞死命的殺入。
「我不會爭功。」唐知節退後幾步。臉色蒼白。
這些人連夜趕路。想必是要投靠蕭布衣。可路徑不熟。這才誤認永福城為鐵夾堡。他們來叫城。發現不對。這才倉皇而逃。
唐知節抬頭望去。只見到黑暗中縱出幾騎。為首那人。依稀就是劉永通。
「要殺。也就殺幾個就好。」
「我等是鹽城人。特意趕來投奔西……」鬧哄哄的人群又傳來一聲喊。不過最後幾個字含含糊糊。城頭並未聽清。
永福城眼下有個最大的弱點。當然就是城門大開。可最大的弱點也有極大的兇險。那就是唐知節在城門處重兵把守。想要突破這個防禦。並非易事。
驢叫人喊孩子哭,城下實在比集市還要喧囂幾分。
所以的人都知道劉永通那面有了異常。可所有人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向城下探頭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
淮南軍的騎兵這時已蜂擁湧入了城門。城門洞羽箭如蝗。先入城的兵士。已經被亂箭射成了刺蝟。慘叫連連。一時間。城門洞處已變成了地獄。
唐知節還不等舒口氣。城頭上的兵士已驚惶叫道:「唐將軍。有大兵殺來!」唐知節心中大寒。透著城門洞望過去。只見到遠方黑暗處。影影綽綽。無數暗影從黑暗中湧出。密集如蟻。
唐知節睜大了雙眸。只想看清楚情況再說。可遠方實在太黑。讓他看不真切。所有的人都被遠方吸引。卻沒有注意到有數十黑影早就從牆角拐出。然後貼著城牆。影子一樣的向城門的方向移動。
蕭布衣正考慮是否登城一戰。一人已拽著繩索。翻上城頭。一人入城。西梁軍剎那間氣勢如虹。吶喊聲震顫四野。更多的兵士翻身入城。已和城頭守軍展開了殊死血戰!
可劉永通已經等不及。他甚至可以想象長槍刺入人體帶來的那種爽快。
就算蕭布衣見到他們的負重堅韌。都不能不佩服。這個時代的兵士放到自己那個年代。只怕個個都有特種兵的體力。
那人說完。迭聲的催促眾人離開。城下一時間。又是亂做一團。孩兒啼哭不已。有人罵道:「你怎麼領路。這不是讓我們送死嗎?」
淮南軍已亂了陣腳。馬兒不安的亂轉。兵士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一時間也沒有了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