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竹杠
上課鈴響過後，所有人都開始上課，這時候，日本交流團要來了。
宣墨轉身欲再看看還有什麼竹杠可敲，被陸宇宸拉住：「哎呀有什麼喜歡的哥哥給你買。」
「你朋友。」程銘瑄笑，「或許你覺得我是在搭訕，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不是。」
程銘瑄在陸宇宸眯眼瞪視下終於嘆口氣，其實他的本意真的只是問問，卻沒想到事情越來越麻煩，算了，以後總有機會的。
山野冷著臉接過花用中文說了句謝謝，然後就站在宣墨的前面轉身看自家校長平志剛和幾位老師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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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他一眼，再次走出這一排貨架，循著聲音走到試衣間門口，她的哥哥陸宇宸剛拿著幾件新冬季運動衫走進試衣間，譚祿恩正站在外面從一排衣服中挑選著。
「嗯。」
而己方還不自知的問來問去，校長咳嗽了兩聲還沒聽到。
譚祿恩笑容更大：「那更抱歉了，我家墨墨和我從早上八點開始就在這兒買衣服，不存在跟蹤你的事情，更何況有我在，還需要跟蹤你嗎？」
宣墨盯著計時器的眼不自覺眯了一下，她能感覺到程銘瑄盯著她的眼神越來越不善，但嘴角的弧度越來越高。
「我必須強調一點，我沒有跟蹤。」程銘瑄淡了笑容，「我還要問，是誰跟蹤誰。」
校長更為詫異的看了看宣墨，見她毫無動靜，咳了一聲微笑道：「各位，日本秋野櫻學院交流團歡迎儀式，現在開始。」
說得譚祿恩都忍不住奇異的看宣墨。
宣墨停頓一下，走過去一把抓住譚祿恩的手臂，面無表情的指指隨後跟來的程銘瑄道：「這
「哦。」宣墨抬頭，「那又怎樣？」
宣墨一隻手撐著頭眼睛半闔著似乎誰都沒看，但是每個人都感覺自己被掃到了，忍不住閉嘴坐正，忍著那莫名其妙的懼怕感。
由於接待的是他們的學生會長，自然是跟在兩個校長對面，感受到四面火熱的氣氛，又突兀的發現身後一組的靜默，校長轉身略帶詫異的看了他們一眼，只看到三個黑黑天靈感……三隻都在埋頭走路，無語的笑了笑，轉頭繼續和對方校長聊天。
宣墨緩緩抬頭，程銘瑄正彎下腰，雙手撐膝微笑的看著她。
「不管你說什麼，身為一個成年男人公共場合跟蹤一個未成年少女怎麼聽都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是你呢？」譚祿恩毫不示弱，「你不希望我現在打電話給那些狗仔隊或者你的粉絲團吧。」
這時站在宣墨另一邊的岳琳琅捅捅宣墨：「宣墨啊，笑一笑呀，主任看著你呢。」
「很簡單，這位大明星跟蹤你妹妹不說，還說你妹妹跟蹤他。」
導購小姐給包好了所有衣服和物件，一大堆，小山似的堆在櫃檯上。
購物中心的店都是燒錢的地方，更何況是專門開給虛榮男性的店，沒有打折沒有活動那就是冤大頭才買的地方，陸宇宸和譚祿恩雖然有這閑錢，但是除非喜歡到不行是不會買很多的，頂多一兩件過過癮，現在這滿滿一衣架，談不上有多少非常喜歡的，就這麼全買下，想想那一大筆錢，在場的人都一陣顫抖。
「咳，沒什麼。」譚祿恩似乎很高興，「警惕點是好事。
「三萬兩千七先生，您要刷卡還是付現金？」小姐微笑很標準。
譚祿恩在等的時候看了下宣墨穿著西裝的樣子，又瞟瞟四面，忍不住微笑起來，有種自豪和滿足感油然而生，四周那些青蔥的女生穿著西裝就像偷了大人的衣服，只有宣墨隨隨便便的站著卻能鎮住這件頗為成熟的西裝，而且這西裝雖然是導購員推薦的，但最終決定的卻是自己。
宣墨隨手拿了兩個大容量登山包還有若干看著比較順手有用或者新奇好玩的擱在凳子上，看著程銘瑄。
宣墨瞥了他一眼。
譚祿恩和陸宇宸也不管宣墨的詭異行為，正在發愁到底怎麼拿這麼多東西。
「譚祿恩，誰是你家墨墨？」這時候，陸宇宸終於從試衣間出來了，他剛才隱約聽到外面有人說什麼，但沒注重，直到聽到墨墨兩個字時才明白原來是涉及寶貝妹妹了，才走出來，「出什麼事了？」
旁若無人的挑了一大堆，擱在櫃檯上，說了句：「放著。」轉身走出店外。
阿鬼手一頓，緩緩放進剛掏出的兩千塊，抓抓頭髮，想了很久，苦笑著撥通了電話：「喂，在哪？……不管你在哪，過來一趟……多帶點錢，是借！不充公！」
高三的助理秘書長首先上前和那男生握手，相互介紹以後就把他帶到了宣墨和譚祿恩的面前，用中文微笑道：「這位是秋野櫻學院的學生會長山野秋暝同學，按年齡算和你們是一樣的，好好相處哦。」接
翎翎怒哼一聲，終於耐不住性子，跑出店去。
走到會議室，眾人坐下，山野很威武的坐在宣墨和譚祿恩中間，環視自己的同學，在他的盯視下，那些日本小孩一個個收攏了笑容正襟危坐。
程銘瑄就保持著這個動作一臉囧然的看著宣墨默默的走出他的視線。
於是宣墨乖乖的罷手，走到陸宇宸身後，時不時探頭看看程銘瑄。
走在最前頭的是那個講話的中年男人和一個穿著學生裝的少年，他們日本的校服本身就是正裝，無須像一高的學生這般特地去置辦，他們後面是四個老師和九個學生，男女都有，或嚴厲或微笑的走過來。
看來本人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她轉過頭，又看看那個翎翎，又看看貨架，起身，一言不發的走出過道，轉到了另外一個貨架。
宣墨很無奈，她就知道會有今天，她很想把店外鬼鬼祟祟的阿鬼揪出來讓他來編下去，真的很想……
早上校方才公布了分組名單，基本都是一個高三的再一個高一高二的，因為這些高三的選出來都是因為懂日語，而奇怪的是，有兩個高三的分成了一組，接著是宣墨和譚祿恩分成了一組，負責接待秋野櫻學院年輕的學生會長山野秋暝。
她忽然，就做了一個神奇的決定。
宣墨抽了抽眉角，手一伸把花遞了過去，順便禮節性的點點頭。
譚祿恩用中文說了句你好就開始看宣墨笑話。
楊主任接了一個電話后緊張的說：「大家預備好，已經進路口了，最多兩分鐘就來了。」
新的一周，
宣墨抱著一束花和譚祿恩站在門邊，總共十組助理眾星拱月般環繞著校領導，基本都是男女搭配，女生抱花，都穿著黑色正裝。
「沒了沒了。」人家都這樣了還想怎麼著。
說罷，他指指宣墨：「小妹妹，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在這麼努力得到我的簽名后又扔進垃圾桶，然後變身成打零工的服務生卻不給我端酒，最後今天我看到你一天就消費上萬？」
程銘瑄無奈的搖搖頭，揮揮手，他身後一個穿著休閑裝的年輕男人拿出了銀行卡，到旁邊的櫃檯算賬。
陸宇宸剛想拒絕，宣墨就站起來指著那一架子的衣服道：「就這些吧。」
程銘瑄微笑不變：「事實上，我昨晚已經公布退出娛樂界。」
出乎意料的，這輕輕的一哼，竟然像是帶著一股殺氣席捲開來，沖入了每個人的耳朵，震的人抖的停了嘴，身子還發了涼。
程銘瑄很上道：「好的，尺碼合適的話，就包了吧，還有別的嗎？」
「……真的假的。」譚祿恩失笑，「要是我表妹，不用他跟就貼上去了。」
程銘瑄知道呆下去也沒什麼用，也知道不可能問到這女孩的身份，乾脆點點頭道：「在這見到也是緣分，我先走了，再見。」
說罷就樂呵呵的坐在了試衣間外的座位上，她到要看看這些孩子碰到這情況怎麼處理的。
「還有我的酒呢？」
宣墨理也不理，雖然已經付好了賬，但她還在挑東西，登山索，夜視儀，高壓強打火機，多功能軍刀等各種一般都放展示櫃的東西……
程銘瑄失笑：「繼續繼續。」
學生群中一陣小小的騷動，很
「喂，銘瑄哥……」翎翎撅著嘴正要拉他，卻見程銘瑄不著痕迹的避過她的手起身走出去，轉到另外一個貨架，宣墨站在那，抬頭看著掛在最上面一排的各種深水計時器，面無表情。
譚祿恩微笑沒變，但是瞬間眯了下眼睛，然後看向程銘瑄，愣了一下，拉拉宣墨：「他跟著你？」
眾人寒暄了一翻就進了大會議室，路上山野不說話，宣墨和譚祿恩自然保持安靜，而別的幾組顯然交流熱烈，高三的幾個懂日語的抓緊機會練口語，問這問那，好不熱情。
宣墨看了一眼山野，看到他板著的臉上抑制不住的自得笑容，輕輕的哼了一聲。
宣墨一人走出店，路過靠在門邊的阿鬼時不著痕迹的指了指櫃檯上的還未付賬的東西，輕聲說了一句：「這事沒完。」
「於是你將會以集團少主的身份跟蹤一個無權無勢的未成年少女？」
那些都是剛才陸宇宸和譚祿恩兩人覺得好的衣服，挑來全放在這個店裡提供的空衣架上掛著，放在試衣間前方便試衣的。
等到譚祿恩和陸宇宸也走了，阿鬼一邊吩咐著手下繼續跟著程銘瑄他們，一邊苦笑著走進店裡摸錢包，指了指宣墨挑的那些：「多少錢？」
宣墨沒動靜，繼續雙目目視前方。
全場寂靜。
他點點頭：「對不起，是我認錯了，讓你們產生困擾我非常抱歉，假如可以的話，希望能做點什麼補償你們的精神損失。」
程銘瑄隨手抓了一個手電筒把玩著：「那個簽名你扔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