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離亂篇
第五百七十六章 手帕之交
葉瑤瑱點了點頭，道：「吳睛，我這裏不用你伺候了，你先下去休息去吧。」
紫玲瓏也忙住嘴，道：「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提到他。」
紫玲瓏聳了聳肩，道：「好吧，反正我只是個傳話的人，你的話我一定帶到就是了。至於大師伯他們怎麼決定，就是他們的事了，說不定他們有辦法解決呢。公事說完了，我們可以說一點私事吧。」
紫玲瓏道：「有什麼不敢的，我又不是來杭州建立探點，也不是來打探浙江的消息，只不過是來看看過去的好姐妹，要是因為這樣，你把我抓起來，那麼我也就認了。」
「雖然他這次能夠擊敗清軍，但他現在不過只佔據一省之地，又如何能與半個天下相抗衡呢？我這是為妹妹你考慮。而且只要商毅願意歸順滿清，我們也可以保證在清廷活動，封他為王，並以浙江、福建為封地，聽調不聽宣，也不用剃髮梳辮，而且在封地之內，可以自行開府理事，任派官員。以後子子孫孫，永鎮東南之地。只要他從此以後，袖手不理南京的事情就可以了，你看這樣如何呢？」
兩人又都沉默了一會兒，紫玲瓏這才起身，道：「好了，我也該走了，只是這一次分別，我們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現在我還記得當年我們兩人在一起玩鬧，一起練武，一起和其他嫉妒我們的女人打架、一起作弄她們。想一想這些事情就好像還在昨天一樣。但卻己經過了五年了，而現在我們都己經不
葉瑤瑱也不禁有些歉意，道：「玲瓏姐姐，都是我不好，不過他們要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聽了她這一番話，葉瑤瑱也不禁有些傷感，道：「玲瓏姐姐，但願不會有那麼一天。不過我只是替相公處理一些政務，不會行軍打仗，因此如果真有那麼一天的時候，至少我們姐妺不會在戰場上相見，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改變了。只希望下次我們姐妹相見時，不會是這樣的敵對雙方。」
紫玲瓏苦笑了一聲，舉起雙手做投降狀，道：「好妹妹，姐姐認輸了，從小我就說不過你，現在也一樣，我就全招了吧，我是奉聖門之命來見你的，當然也確實是想見一見你，我們分開己經五年了，姐姐是真的很想你。」
葉瑤瑱嫣然一笑，輕輕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話，但目光之中卻充滿了溫馨甜密的神情。紫玲瓏看了，也不由露出羡慕的神色，頓了一頓，道：「不過我聽說商毅現在己經有了好幾名妻妾，其中有一個好像就是當初秦淮八艷里的一個人，還有一個是原來崇禎皇帝的公主。難到說你甘心和別的女人共同伺奉一個男人嗎？」
葉瑤瑱笑道：「玲瓏姐姐，還要說什麼？」
「稟夫人，客人帶來了。」
紫玲瓏呆了半響，才又嘆了一口氣，道：「我到是真想見
葉瑤瑱輕輕打斷她道：「玲瓏姐姐。」
葉瑤瑱臉上雖然還是十分平靜的樣子，但目光中也充滿了歡喜，道：「玲瓏姐姐，你來找我，總不會是只為誇我相公幾句吧。」
葉瑤瑱道：「玲瓏姐姐，墨經緯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過都是他自己一廂情願，我可從來沒有要求過他為我做什麼？他送給我的那些東西，我從來就沒有用過，而且離開的時候，一件也沒有帶走。對我來說，他就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罷了，我到不是說不讓你在我面前提他，但請你不要把他和我相公混為一談。」
葉瑤瑱淡淡一笑，道：「玲瓏姐姐，你這是先拿話將住我嗎？你應該知道，我會不會這麼做。」
紫玲瓏道：「當然呢！我不像你呀，現在己經是有相公的人了，自從你離開以後，五年了，一個可以說說心裡話的人都沒有。」
葉瑤瑱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啊！那又怎麼樣呢？只要他心裏最看重我，也就行了。而且我也不會做得比別的女人差。」
看到紫玲瓏的這個動作，葉瑤瑱也不禁回想起小時候和紫玲瓏在一起的
紫玲瓏道：「我也知道，以商毅的個性，決不會歸順清廷，不過現在天下大勢己定，明朝註定是要滅亡的，縱然商毅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力回天啊。我到不是說商毅不能自己打下一片江山來，但如果是在清廷入關以前，商毅能夠有現在的基礎，或許可以趁亂佔據南方，和滿清呈南北分治。但現在滿清己經佔據江北，而旦南京朝廷也己成立，統一南方的時機己經失去了。商毅不過是孤守浙江一隅，恐怕也難有大作為。」
葉瑤瑱笑道：「怎麼會呢？聽說這幾年來，玲瓏姐姐，你在秦淮河畔可是聲名鵲起，風頭己經不遜色于當年的秦淮八艷，拜倒在姐姐羅裙之下的文士墨客不知幾許，而且還聽說有好幾個人都要為姐姐贖身從良。難到沒有一個能讓姐姐動心的人嗎？」
紫玲瓏怔了好一會兒，才苦笑了一聲，道：「好吧，好吧，不過這要是讓墨經緯知道了，恐怕比殺了他都難過。」
葉瑤瑱淡淡一笑，道：「常言道唇亡齒寒，南京一但失守，浙江便當其沖，何況欲加之罪，又何患無詞。他們如何能保證，到時候會信守承諾呢？玲瓏姐姐，你替我把這句話帶給他們吧。」
等吳睛離開之後，葉瑤瑱這才轉身對著自己
紫玲瓏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道：「我就是明白你們的立場，才不想說得那麼直白，可惜還是瞞不過你。」
紫玲瓏將茶喝了一口，放下茶碗，笑道：「你不用試探我了，我確實就是聖門派到南京來卧底打探消息的。就是要幫助滿清統一天下。」
紫玲瓏端起了茶碗，笑道：「當然，我一知道你在這裏，就馬上趕過來見你，說起來我們己經有差不多五年沒有見面了吧。怎麼！現在你己經是堂堂的督師夫人，倒茶還用自己親手嗎？」
葉瑤瑱道：「我也知道愚印大師來找過爺爺，但卻沒有想到，你會到這裏來看我？」一邊說著，一邊拿起茶壺，親手給紫玲瓏到了一杯茶。
葉瑤瑱也笑道：「既然是這樣，那麼你還敢來找我嗎？」
葉瑤瑱微微一笑，道：「玲瓏姐姐是來勸我相公歸降清廷嗎？」
這個紫衣少女正是紫玲瓏，這時也微微笑道：「想不到還能聽到你叫我姐姐，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你己經嫁給了商毅，而且己經到杭州住了快二年了，我到南京已經有三年時陌了，想不到和你這麼近，卻跟本不知道你就在這裏，要不是聽大師伯說，他在杭州找到了二師伯，恐怕直到現在，我還不會想到，商毅的大夫人就是你。二師伯到真是厲害，果然是大隱隱於市。」
葉瑤瑱微微一笑，道：「玲瓏姐姐，你們的消息到是真靈通，我也
葉瑤瑱淡淡一笑，道：「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糸。如果你見到他，儘管可以把這一句話告訴他吧。如果玲瓏姐姐以後也遇到一個讓你動心的男人，就會明白我的心情了。」
紫玲瓏也點了點頭，道：「但願我們姐妹還有相見的時候。」
吳睛點了點頭，道：「是，夫人。」說著施了一禮，然後退出了屋子，轉身離去。
紫玲瓏這才換了正色，道：「當然不是，不過你也應該清楚，現在的明朝，已經無藥可救了，商毅跟著明朝，註定也不會有好結果，不過我想他心裏也應該明白這一點，因此現在浙江也形同割據，南京朝廷也奈何不了他。但這樣下去註定不是長久。」
紫玲瓏淡淡道：「那些都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其實我都厭煩得很，流連於青樓之間的人，又能有什麼出息，就是什麼復社四公子之流，也不過是一群手高手低，自以為是之輩，說實話和你的相公比起來，差得太遠了。」忽然又道：「他對你好嗎？」
紫玲瓏聳了聳肩，道：「還不是你嫁的夫郎太厲害了，不但會治民，而且又能打仗，多鐸的二十幾萬大軍被他以不足五萬人馬打得大敗，就是任何一個古之名將，也不過如此吧？而且看看現在的杭州，完全是一片興旺發展的景像，比南京要強多了，這麼年輕就當了督師，說實話，你當初卻是會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