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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章 上頭的命令!

第492章 上頭的命令!

地球上只要是人都知道人的眼睛是不會自主發光的,就和月亮一樣。
一聲刺人耳膜的槍響,自楊隊手中響起。
此大罪,團長如何能輕易饒他。
「這……」
他還以為對方真會動手為父報仇呢。
隊長那個命令,一時間著實讓他們感覺到『壓力山大』,誰都不願執行這個命令。
而他這一發寒流汗,頓時讓逮捕他的那幾名警察以為他害怕了,紛紛冷笑起來。
告?
這一個結局,從葉淳不惜放棄自己的設想,踏出那讓母親和姐姐看到自己冷酷嗜血一面的那一步開始,就已然註定。
而不知不覺的,楊隊就將槍口指向了眼前的葉淳,彷彿只有這樣做,才能給他帶去一絲安全感。
前邊幾句還說得冠冕堂皇,可到了最後一句,郎樹輝的本性就顯露了出來。
沒有人比他清楚,郎樹輝剛剛那番話將給市裡的領導們惹下多大的麻煩。
不!
轉過頭滿臉震驚地看著身旁明顯恢復了正常的郎樹輝,楊隊一張嘴張得幾乎都能塞進一個鵝蛋。
對此,倫克看都沒有看半眼。
與此同時,一種奇異的感覺,經由葉淳的那一句話語流尚進葉詩蘭的心中,讓葉詩蘭在那一個瞬間有了一絲近乎于明悟的彷徨與迷茫。
「這裏面,一定有陰謀!搞不好,他是想要藉機行兇!」
「大哥你他媽感覺也太良好了,自己的屁股都還沒擦乾淨呢,現在轉個頭就擺出一副領導模樣指揮抓人,你當警局是你家開的嗎?」
「還有他,把他也給我拷起來!」
「住手!!!」
因為,楊隊對著他們下達了『不幹就滾』的死命令。
既然是兇徒,那就沒有把手拷在前面的待遇。
一聲呼喝,楊隊下達了抓人的命令。
可就在他扣動扳機的那一個剎那,郎樹輝那刺耳的尖叫聲卻打斷了這一動作。
民不與官斗……
這……
因為,他十二萬分的確定,他剛剛的確看到葉淳的眼睛里,亮起了一道紫光。
再說,這些小警察們也清楚,到了郎樹輝這個級別,就算是真犯了什麼重罪,想動他也非常難的。
突然,楊隊想起了一件事情。
「既然要承受裁決,那還是清醒的好!」
眼下這種情況,明顯不能再讓他繼續『胡說八道』了。
「立刻執行命令,不然的話,回頭馬上捲鋪蓋滾蛋!」
那種危險的感覺,讓楊隊當場臉色大變地抓著郎樹輝倒退了兩步。
之前,曾經有人無知的觸碰過這塊逆鱗,然後被這怒火毫無懸念的焚成了灰燼。
那是葉淳真正的逆鱗!
當然……
腦海中機警地冒出這樣一個念頭,楊隊抬高了手臂,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葉淳的腦袋,眼神中射出一絲堅定。
弟弟的話,以及還有那匪夷所思絕非巧合出現的『不動』事實,似乎都在揭示著同一個真相。
同時存在的,還有濃濃的混亂。
這是天朝自古傳下來的古語。
自然,效果也是明顯的。
他已經下了決心,不惜讓母親和姐姐看到自己冷酷嗜血的另一面,也要親手裁決那害死他親生父親,導致他們一家不幸的大仇人郎樹輝。
縱觀天朝歷史,你見過有幾個告贏的。
「啊!!!」
「這什麼情況?」
很明顯,倫克這個公然毆打郎樹輝的兇徒,楊隊也是必須要拷走的。
倫克幾乎無法想像,團長在得知了父親去逝真相之後,心中的怒火將會焚燒到何種程度。
「什……什麼?」
多年警察的經驗和本能都在告訴著他,眼前這個男人十分危險。
一時間,楊隊有凌亂了。
同樣的,楊隊也被嚇毛了,他甚至生出了先下手為強開槍的念頭。
就憑郎大廠長處級幹部的級別和關係網,對付起普通老百姓那還不是輕鬆加隨意。
聽到葉淳這個回答,楊隊直接愣住了。
讓對方坐牢,報復對方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而那些文學作品中常常描寫到的『某人眼中閃過一絲某光』,其實只是修飾手法,並不代表人的眼睛真的會發光。
「尼……尼瑪,這……這是見鬼了嗎?」
那也得有地方告,告得贏才行!
這個真相對於葉詩蘭而言,卻是即使做夢都不敢相信的。
葉淳是何身份,楊隊其實已經通過自己聽到的隻言片語弄清了。
楊隊本能的感覺到,這絕不是巧合!
一名警察在伸手抓向葉淳肩頭的同時,猙獰冷笑。
「砰!!!」
倫克清楚的知道,團長口中的裁決代表著什麼。
也及時救了他一條小命。
郎樹輝是否殺害葉有道,他不想管,也管不著,那是市裡和局裡領導需要操心的事情。
然而……
先不說這瘋病是否能說治好就能治好這個問題,單說葉淳那想要治療郎樹輝的態度,就讓楊隊感覺到十分的不解與詭異。
「哈哈……哈哈哈……葉有道死了,是我害死的,我好高興啊!這一回,再也沒有人來告發我了!哈哈哈……」
一眾小警察們相信,這一次郎樹輝,郎大廠長的事情,也不會例外。
做為跟隨葉淳最久的人,沒有人倫克更清楚家人在葉淳心目中的地位。
那兩名警察的手掌,就在這聲喝止響起的那一刻已然落到了葉淳的肩頭之上。
葉淳剛剛那氣勢,可是把他嚇得夠嗆。
這……
「團……團長被激怒了!那……那個傻逼螻蟻,居然做了這麼過份的事情!」
要知道,剛剛省委書記可是直接給市委書記打了電話,非常明確地告訴他,如果眼前這個年青人在他那裡被招惹了,那他一定會在自己被上面扒皮之前,先扒了他的皮!
那一刻,正面近距離目睹了這一切的楊隊,差點連眼珠子都爆了開來。
那可是比刀削凌遲還要可怕上十萬倍的真正地獄!
神!
但此刻結合著身體無法移動這個奇幻而又詭異的事實,卻讓葉詩蘭內心中原本堅定的答案發生了一絲動搖。
整個院落中便響起了兩聲慘絕人寰的慘叫。
畢竟郎樹輝的級別和權力擺在那,又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陰謀殺害葉有道是事實,他是不敢頂撞正常情況下鐵定會沒事的郎大廠長的。
任何觸碰它的人,都將招來葉淳足可毀來世界的怒火。
「楊隊,這小子就是主使,就是他執使那邊那個歹徒劫持毆打我。剛剛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請立刻逮捕他,我要讓他坐牢!」
此時此刻,葉淳的怒火,已經燒到了頂點,再也無法被壓制住了。
一念至此,楊隊立刻忘卻了剛剛看到的那抹紫光,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無論郎樹輝之前說了什麼,讓這些小警察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去拷郎樹輝,郎大廠長,他們可沒有那個膽子。
對此,葉淳視而見。
扭頭看著郎樹輝那張已經完全扭曲的臉,楊隊此時真想一巴掌把他扇上西天。
就算是這件事情是真的,這都過去十多年了,還能奈何得了郎樹輝,郎大廠長?
那些正趾高氣揚逮捕他的警察們都不知道,此時的倫克內心中正在做著怎樣的吶喊。
這簡直讓親身體會的葉詩蘭震驚到了極點。
當然……
他說得越多,之後的事情就越不好處理。
區區普通老百姓靠官?
望著弟弟的背影,葉詩蘭被弟弟一句話震驚得呆立當場。
「你想要幹什麼?」
那道光輝是那樣的明目刺眼,即便是當時楊隊並未多做留意,也依舊深深地印在了記憶中。
如果放到以前,那葉詩蘭當然是不相信這個世界有『神』存在的。
「來人,把他也給我拷起……」
那些先前一個個猶豫不決的手下們,都沖了上去。
「啊!!!」
眼下,楊隊只需要把郎樹輝平平安安帶回去,然後再抓住眼前這兩個劫持郎樹輝的兇徒,就是大功一件。
他努力地回想著之前對方說那句話時的每一個細節……
試想,如果你走在大街,突然見到一個眼睛可以發光的人,你毛不毛。
但是,這聲遲來的喝止聲,已經明顯無法阻止那兩名警察抓補葉淳的動作。
這種事情,在系統中的他們早以見過不是一次兩次了,聽說的更是多不勝數。
就在葉淳踏出復讎腳步的同時,一旁被楊隊死死抓在手裡的郎樹輝,依舊在瘋狂大笑,反反覆復地向周圍的人表達著他心中的喜悅。
「混蛋!!!」
那不是作死么!
可如果不是巧合,那對方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這是巧合嗎?
雖然現在郎大廠長看上去瘋瘋癲癲,但誰又能保證他不住得現在發生的事情。
如果按照郎樹輝所說,那他與郎樹輝之間可是存在著殺父大仇的。
「當然是把他治好!」
「我……我沒變傻,哈哈,太好了,我居然沒變有傻!那個傢伙果然是騙我的,只不過是幾計耳光,怎麼可能把我打傻掉呢!哈哈……」
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望著一個方向,臉上顯露出一絲震驚與恐懼。
他已經下了決心,如果葉淳在被逮捕之前真敢向即樹輝報復行兇,那他就會果斷開槍將其擊斃。
「你……」
此刻楊隊卻對那個在科學是早已蓋棺定論的答案動搖了。
站在楊隊的面前,一身風衣打扮的葉淳皺眉間自言自語。
為了阻止發了瘋的郎樹輝再胡言亂語,楊隊可是下足了狠心。
他真正做了一件再愚蠢不過的事情!
郎樹輝那個傻逼……
然而……
那兩名撲向葉淳的警察同時捂著麵條一般『柔軟』的手臂,飛上了數米高了半空,之後又打著轉著自半空中落下,重重地砸落堅硬的水泥地面上,發出兩聲聽得人心驚肉跳的沉悶巨響。
這時一聽到楊隊的抓人命令,立刻由走變跑,三步並做兩步地向著葉淳撲來。
聽到隊長的命令,一眾警察同事一有個算一個,全部變了臉色。
相比之下,先前死在團長手中的黑獄帝國偽皇帕格利烏,他所犯的罪行倒顯得不算什麼了。
一種原自身體里的本能,讓他開始扣動扳機。
而這一次,這個觸碰逆鱗的人竟然觸碰得更為徹底。
而不管身邊的姐姐的如何震驚與混亂,前方葉淳踏出的腳步,卻始終堅定異常。
別開玩笑了!
弄不好,就真如他之前想像的那樣,會直接被樹立成典型,成為城市英雄,加官進爵。
幾乎是本能的,他就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楊隊不解!
弟弟剛剛竟然在做這種荒謬的暗示!
剛剛還一副瘋癲模樣的郎樹輝,居然好了,而且就在眼前這個男人說完那句『治好他』之後!
而這個聽起來荒謬異常的暗示,卻偏偏有一個更為荒謬的事實支持著。
上頭傳下來的命令,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招惹眼前這個年青人!
貌似,在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好像看對方的眼中閃過了一道妖異的紫光。
要知道,現場可還有一大堆人看著呢。
正憤怒的想要下達命令把葉淳也給拷起來,可楊隊最後一個『來』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被一聲驚呼給打斷了。
葉淳卻出乎他意料的在說完那句話后一動沒動,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
同時也是天朝中的無上法則。
人的眼睛會發光嗎?
就在那兩名警察的手掌將要抓中葉淳肩頭一刻,一聲帶著嚴重氣喘,同時又焦急萬分的呼喝自院門口傳來。
槍聲響起的那一刻,旋風般衝進院子的身影當場臉就白了。
所以,郎樹輝必須受到裁決。
不就是殺了一個人么,有什麼大不了的!
這時,葉淳的身影走近,身姿搖擺之間,已然越過了被幾名警察共同『看守』的倫克,站到了楊隊和郎樹輝的面前。
而那楊隊,一張臉孔已經在郎樹輝的瘋狂笑聲中完全變得鐵青。
而出奇的是,對於幾個警察衝上來用槍指著自己,逮捕自己的舉動,倫克竟然沒有反抗,彷彿傀儡一般任由他們將手臂負后,拷了起來。
而在忙活完了這些之後,楊隊將槍口轉向了倫克。
完全被葉淳那種視槍口如無物的氣勢所懾,楊隊舉槍大喊一聲,似在給自己壯膽,可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那聲大喊里,已經帶滿了恐懼。
緊接著,楊隊就聽到了郎樹輝那熟悉的驚喜尖叫。
「瘋了嗎?那裁決你豈不變得沒了意義!」
現在,這個觸碰逆鱗的人再度出現,又重新挑起了這可怕的怒火。
這樣一個人說要給仇人治療,這本身就是一件如同母豬上樹般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這兩大罪,帕格利烏頂多算是奪妻未遂,而眼前的郎樹輝,則是貨真價實的犯了前者,陰謀害死了團長的父親。
先不提這些本領是不是都與溜須拍馬有關,單說這種果斷,還是很值得稱道的。
然後……
「見人下菜碟嗎?你們還真讓我失望!」
可即便是再『壓力山大』,再不願,一眾警察們最後也還是執行了這個命令。
一眾小警察們不擔心郎樹輝,郎大廠長,反倒擔心自己拷了郎大廠長之後的下場。
往往幾趟關係跑下來,或是上邊隨便發一句話,郎樹輝,郎大廠場就因為『證據不足』沒事了。
「來人,把他也給我拷起來!」
此時稍做回想,便立刻清晰地浮現於眼前。
可這番話,楊隊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
看都不看身後撲來的兩名警察,葉淳唇邊閃過一絲冷笑,目光罩定了一臉惡毒之色地郎樹輝。
很快的,郎樹輝的就被制服了,嘴也被一名警察摘下來的領帶塞了一個嚴實,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先把他的嘴堵上,拷起來……」
腦海中的記憶,讓楊隊整隻握槍的手掌都不由顫抖起來。
不過……
相信只要是正常人,便都是發毛。
「神……神……」
然而……
沒想到,關鍵時刻,他自己卻反倒慫了。
這當然是廢話!
「你還敢多話,看老子拷住你之後怎麼修理你!」
而他這個念頭一經產生,立時就無法控制。
「可是……隊長,這是郎廠長啊!」
他的目光,始終冷冷地盯在郎樹輝的臉上。
這樣的結果,換了誰恐怕都會覺得蛋疼菊緊。
可現在這槍都開了,這還算是不招惹嗎?
楊隊能當上隊長,自然也是一個有些本領的果斷之人。
「神,也是有家人,會因為仇恨而憤怒的!」
用葉淳一步步行走間,對姐姐葉詩蘭所說的話就是……
萬一他記得自己堵他嘴拷他的事情,那事後自己豈不是要倒霉了。
看到葉淳身影的一剎那,楊隊的身體突然從頭到腳范起了一陣麻意,心臟『砰砰』地劇烈瘋狂跳動起來,就好像是遇到了一隻隨時可以一口吞掉他的兇猛野獸般,全身戰慄。
葉淳雙眸閃過一絲紫意,淡淡回答。
而郎樹輝的痊癒,實際上也讓楊隊欣喜不以。
不過,早在他下達這道命令之前,就已經有兩名警察一副大局以定模樣悠閑輕鬆地向他這邊走來。
非是楊隊膽小,實在是他所見到的事情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只要一想到郎樹輝將要面對的下場,倫克便不由自主全身發寒,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