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本源之上！
但實際上，龐夜雨知道，這兩者之間有著無比巨大的差距。
這老龐，多回答幾句話會死么。
「這就是『本源』巔峰的全部實力嗎？僅憑一絲氣勢就可裁決『領域強者』的生死，太可怕了！」
一隻由黑色火焰組成的巨手自天而降，在龐夜雨落入空間斷層的那一刻一把將其撈了出來。
「主宰！」
這種打擊，尤勝之前任何一次。
這樣的『不朽』，恐怕已經不再是普通意義上的『不朽』了。
「『不朽』之上沒有境界，如果非要加上一個的話，我想應該是『至尊』！」
墜落中，龐夜雨的腦海中只閃過了這樣一個念頭。
既然聊起了這個話題，葉淳也就順著打趣了一句。
「既然你已經達到了『本源』巔峰的境界，那你能否告訴我，『本源』之上，又是什麼？」
然後，那隻火焰巨手將龐夜雨拉到葉淳身前，這才隨風而散，化為虛無。
「達到？算了……」
不過，他卻依然還在咬牙苦撐。
雖然看龐夜雨的樣子應該已經離開了新城很久，但好歹他還在這個位面，得到點消息不成問題。
只是他生性好強，沒有表露出來霸了。
「呼……」
那時，葉淳才算是真正踏入了這片洪宇間的力量金字塔高層，擺脫了螻蟻的身份。
又或者說……
目光微微有些閃爍地看著龐夜雨，葉淳沒有說話。
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龐夜雨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抬起頭看向葉淳。
再加上身上鱗甲那堪比『神鬥士聖衣』的華麗與百分百覆蓋率，更是讓葉淳如同魔王降臨，霸氣非凡。
「本源之上是主宰？」
無疑，這『不朽』二字給了他很大的刺激。
而他這句話也並不算假。
現在，龐夜雨也察覺到自己讓葉淳施展全力有多麼不自量力了。
讓龐夜雨沒有想到的是，更讓他出乎意料的，還在後面！
這個結果，實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聽到葉淳的話，龐夜雨大吃一驚，一雙大小眼閃過驚奇的光芒。
天才？
龐夜雨鍥而不捨的再次追問。
看著面前臉色完全變做蒼白的龐夜雨，葉淳發出了一聲嘆息。
「『至尊』便是『至尊』，沒什麼解釋！」
他如今已是『領域強者』，卻連葉淳外放的氣勢都承受不住。
可即便是這樣，龐夜雨也依然還是受了重傷，五臟六腑幾盡破碎。
隨後，葉母與葉詩蘭，以及還有尖尖四女，在倫克護衛下自船倉中走了出來，跟在最後面的，則是
「七七八八吧！海因里稀他們幹得不錯，我離開時已有大半個『先進位面』掌握在了他們的手裡，相信再過不久，他們就能將整個『先進位面』統一！」
「放心，一切都好！」
龐夜雨震驚中低下頭茫然自語。
當即，龐夜雨便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了鮮血。
「啪啦！！！」
龐夜雨驚訝揚眉。
就好比剛剛……
所以，他對葉淳這番鼓勵就顯得有些無動於衷。
看下面龐凌空的氣息就知道，這傢伙在虐待自己的親兒子。
而對於龐夜雨的這個問題，葉淳也並未迴避。
黑焰看上去並不劇烈，但卻燦爛耀眼得如同天空中熾熱燃燒的恆星，讓人駭然生畏。
他想到了另兩個傢伙的結局。
「我沒說就代表我沒有嗎？」
很快，飛船便在葉淳與龐夜雨的等待下安全降落了。
揮出一道力量，打進了龐夜雨的身體中，葉淳閑聊一般隨意說著，目光卻落在了地面上的龐凌空身上。
他不但敗了，而且還敗得極為徹底，連半點反抗的能力都有。
這時，早已平穩落地的加強版『白鯨戰艦』中飛出一艘小型飛船，迅速緩慢地向葉淳與龐夜雨所在的方向行進而來。
這一次，葉淳沒有直接做出回答，而是陷入了沉吟。
事實的結果卻殘酷得讓龐夜雨幾乎無法接受。
對於那『本源』之上的未知境界，龐夜雨也十分好奇。
隨後，一條條漆黑的空間裂縫如同被擊碎的鏡面一般在他的腳下密布重生，眨眼間覆蓋了周圍百余米的範圍。
之前葉淳變身與他說話的時候雖然壓制了自身的氣勢與力量波動，但即便如此，龐夜雨也依然還是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沒想到你以到了這等境界！」
想像葉淳這般十三年自『領域』踏足『本源』，那卻是想也不用想了。
幾乎是沒有任何控制的，龐夜雨便自半空中一頭栽了下去，落點直指腳下那已經徹底變做了一片黑暗空間缺口。
看了龐夜雨一眼，葉淳搖了搖頭。
他還真是實惠啊！
區區『領域』水平的實力，無論是初段也好，巔峰也罷，在葉淳的面前都一樣沒有站立的資格。
而由於葉淳與龐夜雨這兩尊大神在場，旁人都沒有上前，只是老實地呆在原地。
沒想到龐夜雨卻誤會了。
「你兒子長得挺可愛的！」
可
此時的葉母，在紫須的改造下外貌已經恢復到了四十許歲的年紀，端莊慈祥。
直到這一刻，龐夜雨才真正的死心了。
「你真敏感……」
「父親！！！」
「……」
這根本就是一個稱號！
但這個到達的時間……
此時龐夜雨的臉上就只剩下了濃濃的苦笑。
不提傷勢，不問其它，龐夜雨開口第一句話便是感嘆，眉宇間儘是一片蕭索。
「那『不朽』之上呢？」
他這個曾經被大陸所公認的天才與眼前這個男人一比，簡直就如同瑩火與皓月一般。
「嗯！」
看了一眼下面表情有些黯然的龐凌空，葉淳點點頭，有些懂了。
葉淳僅僅只是釋放出一絲氣勢，就決定了他的生死。
在龐夜雨收縮到極點的目光注視中，葉淳一頭紫發飄舞，周身紫光環繞，全身上下白衣崩碎，露出了其下那由體表皮膚生長出來的黑色鱗甲。
只看那飛船那蝸牛一般的飛行速度，葉淳就知道，自己的老媽和老姐看到剛剛的場面不放心追出來了。
「『先進位面』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那原本對他再簡單的一個躲避動作，此時卻難如登天。
「不朽！」
葉淳當即無語了。
直到這時，下面的龐凌空與厲飛雨才呼出了一口氣。
面對危險，龐夜雨自然想要控制身體躲開。
葉淳退去變身的一瞬間，龐夜雨便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
相比之下，之前的『主宰境界』倒顯得不那麼刺眼了。
「是！」
『領域』初段對上『本源』巔峰就是這種結局。
葉淳顯露出最強戰姿的那一瞬，龐夜雨的身體便猛然一沉。
一個專為最強者而存在的稱號！
不過，他兒子倒真是長得不錯。
尤其是葉淳打入他身體里的那道力量，更是讓龐夜雨立刻輕鬆了起來，五臟六腑都有了大幅度的恢復。
一頭巨龍本來就能打個哈欠吹死一隻螞蟻，更何且，這頭巨龍在打哈欠之前還使用了龍族咒語。
然而……
至於他所說的『有意思』……
可能是感覺到了自己的回答太過於簡單，龐夜雨沉默了片刻之後又加了一句。
但正因如此，才讓龐夜雨感覺到震驚。
然後……
「哦？」
降落的地點，自然便是龐凌空與厲飛雨所在的那個小廣場。
從某種程度而言，踏入『領域』便擁有無盡
以龐夜雨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這僅僅只是葉淳外放的氣勢，並沒有參雜一絲一毫的力量。
這一回，葉淳徹底無語了。
「騰！！！」
如果不是他及時出手，恐怕龐夜雨此刻已經被狂暴的空間亂流撕成碎片了。
「『不朽』之上？」
以龐夜雨的天賦，他的確很有可能到達『本源之境』。
他們都知道，一旦龐夜雨落入其中，那就是命隕身死的結局。
「撲……」
因為他就人鼻孔里哼出了一個字。
「起！」
聽到葉淳的答案，龐夜雨便皺眉。
這一點，就是葉淳再怎麼留手，也無法改變。
「你母親和姐姐？」
能以『不朽』為境界……
眼看父親將要落入那如同巨口一般的漆黑空間斷層中，龐凌空當即急得大叫起來。
葉淳甚至不需要顯露全盛之姿，只用一絲氣勢，就能將其裁決。
「以你的天賦，此等境界有一天你也可以達到！」
「有意思！」
「媽，剛才沒嚇到您吧！」
而有了龐夜雨之前那個『沒成婚』的答案，葉淳也就不用問他為什麼會在止處的原因了。
葉淳實際上根本沒有出手，只是依靠『本源』巔峰強者的氣勢，就直接壓跨了龐夜雨。
「沒我成婚！」
「沒想到你這傢伙居然都成婚了，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事情！」
點過頭后，龐夜雨不再糾纏於此，問起了葉淳『先進位面』一行的結果。
葉淳從嘴裏非常平靜地吐出了兩個字。
『領域境界』的全部力量，在『本源境界』面前居然如此脆弱無力，這是他之前從未想到的！
「得，老籠，下去在說吧！我母親和老姐來了，我介紹給你認識！」
「嗤……」
「抱歉，老寵……」
一雙讓人生畏的大小眼中光芒驟起，龐夜雨繼續追問。
更準確的說是十二翼！
可他們卻對此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
這一點，龐夜雨也清楚知道。
對此，龐夜雨自然是橫眉冷對，沒有半分好臉色。
而他這句話，直接就讓鬍子拉碴的龐夜雨瞪起了那一雙差異巨大的大小眼。
葉淳又簡短而又平靜地吐出兩個字。
那張揚厚重的鱗甲，緊緊地包裹著葉淳每一分，每一寸身體，讓龐夜雨這等強者都不由產生了一種想要仰望跪拜的感覺。
既然是『至尊』，那便是唯一，只有整片洪宇中的最強者，才配得上這個境界。
說起來，這的確有些多餘了。
毫無疑問，那是正處於
龐夜雨這副模樣，還不如像之前那樣把自己隱藏在『半人半鬼』的鎧甲與斗篷里。
僅僅只是眨眼的工夫，葉淳身上便出現了一套，造形比漫畫中『聖鬥士』寶甲還要誇張霸氣的全身鱗甲。
至少，那會讓他顯得比較酷。
並不在『能否達到』的問題上多做糾纏，龐夜雨對沉默的葉淳笑了笑，然後瞪起一雙大小眼轉換了話題。
只有千萬法則加身，我自永恆不滅，才是真正的『不朽』。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那一個瞬間，龐夜雨只感覺眼前一黑，當場便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看來他對自己那古怪的樣貌還是很在意的。
至於自己的命……
回答完龐夜雨的問題，葉淳幾乎是毫無任何徵兆地來了這麼一句。
十翼！
不過，龐夜雨的回答卻著實讓葉淳感覺到蛋疼。
看到他在外面悠栽悠栽地虐待兒子，葉淳又哪裡還能不知道新城一切都好？
「僅僅只是氣勢……居然僅僅只是氣勢就達到了如此程度……」
「咔嚓！！！」
再加上自身剛剛受到重創，龐夜雨實際上撐得尤為辛苦。
說實話，他只是隨便誇了這麼一句而已。
「新城那邊還好嗎？」
可能做到這一點的，放眼整片洪宇又有幾人？
鱗甲加身的一剎那，葉淳的兩肩與珉翼，同時燃起了熊熊黑焰，聲光駭人。
這倒是讓葉淳懷念起了他那副面『半人半鬼』的面具。
一見母親從船倉中走出，葉淳便立時眉開眼笑地迎了上去，挽住了母親的手臂。
以葉淳的實力，對他這等『領域強者』出不出全力，過程和結果都是一樣的。
龐夜雨倒想看看，能生出葉淳這個超級變態的女人是一個什麼樣子。
龐夜雨的確沒有半點幽默感，回答的認真而又冷冰冰。
緊握著雙拳，龐夜雨的內心中此時只剩下了這樣的震驚，一雙大小眼裡，滿是駭然。
葉淳對著他那雙大小眼總忍不住想笑。
被龐夜雨這麼一問，葉淳頓時無奈了。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可能要很久很久，以萬年，十萬年計。
一旁的厲飛雨，也是一臉驚色。
也不知道這傢伙受了什麼刺激，放棄了之前的行頭事做風。
「『至尊』？何解？」
這算是回答嗎？
這樣的傷勢，對於『領域強者』來說，也是極為嚴重的。
稍有不甚，便有隕落之危。
倉門開啟的聲音傳來。
「……」
不！
震驚過後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
那可是與天地洪宇同存的偉大存在。
「因為他沒有遺傳我這一雙大小眼？」
現在嘛……
陪著龐夜雨嘆息一聲，葉淳目光真誠地做出鼓勵。
瞪了大驚小怪的龐雨夜一眼，葉淳也不多話，徑直飛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聲響徹靈魂的低喝傳來，剎那間迴響于整個天際。
先是十隻造形霸氣威猛，長度足有數米的珉翼，自葉淳的脊背上碎衣而出，以遮天避日之勢，籠罩了周圍的所有空間。
之前龐夜雨可沒聽說葉淳還有親人在世，這突然之間蹦出來的母親和姐姐，著實讓龐夜雨感覺不可思議。
「我懂了！」
人家虐待自己的兒子葉淳管不著，拋開這個話題，葉淳自然而然的就問起了新城那邊的情況。
這傢伙，還真是無情的緊啊！
直到過了片刻，他才重新將目光望向龐夜雨，緩緩開口。
他想與其爭輝，卻是在自取其辱了。
則是原自他自身的好奇。
在龐夜雨想來，以他『意修』突破『領域』的實力，對上葉淳的『本源境』縱算不敵，也不會全無還手之力。
龐夜雨堅難地揮了揮手。
想到這裏，下墜中的龐夜雨突然笑了。
簡直可笑！
就在葉淳話音落地的同時，他的身體形態就已然開始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對葉淳來說，這和沒回答沒什麼兩樣。
此刻葉淳退去變身，恢復常貌，龐夜雨嘴裏不說，可心裏卻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龐夜雨是『領域強者』不錯，但即便是『領域強者』，落入狂暴的空間斷層之中也只有死亡這一個結局。
葉淳並不多言，只是點頭。
苦笑！
「那主宰之上呢？」
待到它真正突背而出，揚翼燃火之時，便是葉淳更進一步之際。
不過，有葉淳在的話，這點『小傷』自然就不算什麼了。
既然生命可以被終結，那這種『不朽』便也可以被終止。
見龐夜雨換了這個話題，葉淳便退去了變身，恢復了正常。
他卻全然沒有在意。
而他腳下那布滿裂紋的空間，也在這一刻不堪重負崩塌破碎，化為一片片鋒利的空間碎片。
然而……
「不朽么……」
永生即為不朽？
「……」
就在龐夜雨還在咬牙死撐之際，那原本就已經強大到極點的氣勢卻隨著葉淳背後十隻珉翼的張開驟然加重一倍。
葉淳這麼一說，龐夜雨反到明白了。
因為在葉淳脊背上十隻珉翼的末端，已然再次浮現出兩個略具雛形，微微伸展來的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