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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九章 封存的記憶

第八百三十九章 封存的記憶

應該是這樣,大主宰可能不知道這一段記憶,太初神法也是大主宰給殷紅蓮跟慕夕顏的,卻不知道她們兩人其實早就知道,只是被封印而已。
來人穿著破舊的灰白僧衣,光著的腦袋蹭得發亮,猥瑣的模樣,賊溜溜的雙眼,誇張的白色長眉,彷彿要去偷窺某個良家婦女一樣。
刁天似乎明白了,現在看到的一切,是慕夕顏跟殷紅蓮封存的記憶的景象!
刁天有些不明所以,但他卻知道,這是大主宰搞的鬼,太初神法沒有給刁天,卻將刁天送到此地,是為何?
刁天從大主宰口中聽過一次,卻毫無記憶,而今聽第二次,竟然能夠記得所有音符,難不成,太初神法其實必須聽兩次?
他本以為太初神法是大主宰或者帝師給她們修鍊的,如何能想到,竟然是老和尚給的。
刁天所要做的,就是如大主宰的願,修鍊得更加強大,不過,當然要留一手,最終能否斬殺大主宰,就看這一手了。
這疑問還在刁天腦中,但老和尚的聲音卻已經佔據了刁天思緒的所有,隨著老和尚不斷的發出音符,刁天的腦子像充斥了各種的聲音,這些聲音何其熟悉,好像他已經聽過了一樣,一小段記憶回放,卻是他被大主宰打入包裹著殷紅蓮跟慕夕顏之時的場景,大主宰口中也念著這些聲音。
刁天想不通,便站在一旁,看事情發展,便見老和尚盤坐下來,自言自語道:「貧僧見你二人天賦異稟,不舍你等淪落六道,便傳你等太初神法助你二人化形。」
聲音越來越多,刁天眼前一切彷彿加快流逝,看見的,就是急速移動的流光。
既然了解這些,刁天也就無所顧忌。
這麼出格的和尚形成,還能是誰?
如此,刁天忽然明白,大主宰已經傳了他太初神法,只是還沒激發,而今,他是從老和尚口中聽見第二次。
大主宰手一揮,一股力量托起刁天,刁天只是一驚,身體已經不受控制的撞入包裹殷紅蓮跟慕夕顏的青光之中,眼前便是一黑,但隨即又是一亮,來到一個看似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地方。
這樣的話,刁天就不需要去擔心大主宰耍陰招了,因為刁天是她的棋子,越強大,對她越有利,除非她放棄修鍊,否則,絕不會主動殺了刁天。
「師傅?你竟然在此地!」
「為何我會來到此地,來到這個時間?為何東家跟紅蓮還沒化形?莫非我回到了過去?」
怪蓮並沒去回應刁天,但一陣腳步聲卻引起刁天的注意,刁天身形一閃,已然隱匿到一個岩石後方,待看清來人,卻是令刁天吃驚莫名。
記憶?!
「嗯?」
待老和尚的聲音停止,一切又靜止下來,還是寒潭周圍的一切,刁天甚至沒感覺到什麼變化,腦子也想不起關於太初神法的任何信息,唯有一樣——那些音符,像烙印一樣印在刁天腦中,若刁天想,張口即可發出所有的音符,只是,刁天不明白當中有什麼玄妙。
老和尚念完太初神法,又說道:「此法助你二人化形,卻不能助你二人修鍊,機緣未到,修鍊也是無益,我便封了你二人這段記憶,待你二人有機會上天外天,吸收到天外天來自遠古洪荒的氣息,這段記憶自然會解開。」
吸收遠古洪荒的氣息,莫非是暈血蝠的丹液?
聽大主宰道:「太初神法為天地衍化至理,說是一種功法,不如說是宇宙之道,大道精深,先觀自身,方能觀天下,這自身若無宇宙之理,觀不了自身,也就無法觀外,自然無法修鍊太初神法。你乃神魔之子,不可能中的可能,自身便有青蓮道法,自可修鍊太初神法;殷紅蓮跟慕夕顏一根雙生,雖扭曲了蓮花境界,卻也是不可能中的可能,同樣蘊含青蓮道法,也是能修鍊太初神法。」
說是熟悉,這裏竟然是妖界,竟然是汐顏酒館的後世寒潭,說陌生,是因為這裏並沒有汐顏酒館,好像是汐顏酒館更早的一個時期的景象。
刁天閃到老和尚身前,跳起來就是一鎚子砸向老和尚腦袋,一發泄長久以來不相見的惱人情緒。
「好,我修鍊。」
而今有了暈血蝠的丹液,記憶重開,二人跟刁天一樣,都聽了兩次太初神法。
「如你所願。」
卻見刁天的手直接穿過老和尚的腦袋,彷彿只是摸到一陣泡影,老和尚也完全沒發現刁天,只是一臉驚奇的看著寒潭中的怪蓮。
刁天發覺了蹊蹺,手在老和尚身上揮了揮,竟然直接穿了過去。
刁天走到寒潭邊,看著池中的怪蓮,道:「東家,紅蓮,可還記得我?你們此刻是靈智已開,還是一株植物?」
而寒潭中,一株怪異的蓮花證實了刁天的想法,一根兩莖,一朵紅蓮,一朵梔子花,這根本就是還沒化形的殷紅蓮跟慕夕顏。
在她的眼中,沒有誰與誰的仇恨,世間的一切,只是她修鍊的一個過程,所有人只是她的棋子,不管棋子在棋盤上如何廝殺,她只是看著,操縱著,如此而已。
「幻影?一切都是虛幻?既然是虛幻,大主宰為何讓我師傅出現?還是此間一切,都已經不在大主宰掌控之中?」
只是,老和尚為何懂太初神法?
聽大主宰如此說,刁天總算明白大主宰的意圖,她不是將刁天當猴子戲耍,而是把刁天,把相關之人當成墊腳石,肆意讓他們成長,只為了助她成就青蓮之境。
大主宰微微一笑:「你們的命運已經定下,都會死在我手中,我豈會在意?哪怕你們改變命運,最終戰勝我,卻可能因為命運的改變,讓我窺得一絲青蓮道法,直接成就青蓮之境,最終,你們依舊是徒勞,所以,你們敗是定局,你們勝,也是我的最終勝利,你們唯一的勝算,就是比我更早的達到青蓮之境,你們能做到嗎?如果能做到,我輸,也是心服口服。」
老和尚口中念念有詞,像念經一樣,卻似乎只是發著某種音符,聽不清到底在說什麼,但一旁的刁天卻已經震驚莫名。
如此荒涼,又如此隱蔽。
為什麼特別的人才能修鍊太初神法?
刁天眯起眼道:「你就不怕我們修鍊了太初神法比你強大而將你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