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臨天下》目錄

第33章 劉備的深意

第33章 劉備的深意

劉璟一腳踢開屍體,勇猛如虎,揮刀撲上,迎頭一刀劈向惡奴首領,寒光一閃,戰刀已到眼前。
「不妨!不妨!山莊很近,一天便可來回,軍隊也要休整兩天嘛!」
「志公,你也要同去,不準拒絕。」黃祖回頭又笑著招呼王威。
但在荊州、巴蜀及江東地區,戰事不烈,即使打仗也不會像北方軍隊一樣禍及平民,社會比較穩定,經濟也沒有受到破壞,官府對私錢控制嚴格,因此黃金黑市價格也就一萬二千錢,幾乎和官價持平。
今生劉璟和野獸搏鬥的經驗十分豐富,對人也一樣,對方有十六名惡奴,人人帶刀,步履矯健,估計都有武功在身,這種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擒賊擒王,拿住主人,事情就好辦了。
劉璟一怔,他不明白眼前少女怎麼對自己用這種敵視的目光,他淡淡一笑,「我們一起並肩作戰,患難與共,姑娘不會敵我不辨到這個程度吧!」
在漢朝,金也是貨幣,可以直接用金購買物品,金又分為黃金、白金和赤金三種,白金是指白銀,赤金則是指黃銅。
他和劉備等人相識已一個半月了,除了趙雲比較密切外,其他也就和孫乾關係不錯,而關羽、張飛等人,只是見面打個招呼而已,沒有什麼交往。
惡奴首領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這年輕軍官頭腦有問題,這女人放了再抓就是了,還不容易嗎?
惡奴首領躲閃不及,竟被一刀劈進額頭,「啊!」一聲長長慘叫,轟然跌下漕河,濺起一片水浪。
黃逸大怒,拚命掙扎,終於喊叫出聲,「你們渾蛋,還不快抓住她!」
關羽又拍拍他肩膀笑道:「黃太守應該是接到了劉州牧的信,不要特殊待你,所以只視你為低級軍官。」
劉備軍隊駐紮在武昌城西,士兵們休整兩日,輪流休假去城內喝酒取樂,劉璟也偷得半日浮閑,進城遊逛。
碼頭上,劉備正和黃祖親熱交談,這次劉備主動申請剿滅張武、陳孫,確實是有所圖謀,他已看懂荊州局勢,荊襄並不是劉表一人的荊襄,其實還是四大名門望族的荊襄,蔡、蒯、龐、黃。
劉璟一時也想不透原因,只得遠遠跟著,此時他已經能判斷出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劉備是刻意來武昌縣,就是為了交結黃祖。
劉璟的思路非常敏銳,他從一些蛛絲馬跡,便隱隱看出了一點端倪。
劉璟一抬頭,只見那名黑裙少女已跳上馬車,用劍猛刺馬臀,兩匹挽馬拉著馬車發瘋似地向橋頭衝來,在一片慘叫聲中,馬車轟然撞進了惡奴人群,惡奴躲閃不及,六七人被撞翻倒地。
「呵呵!備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漢末大亂,錢制混亂,私錢、劣錢充斥於市,且攜帶不便,金價由此大漲,一斤黃金在北方地區已經可以兌換到兩萬錢,而赤金和白金也同樣水漲船高。
這時,紅衣少女抬起頭,一雙銳利的美眸盯住了劉璟,眼中閃爍著殺機,一步步逼近他,劉璟身著荊州軍的盔甲,在她看來,就是天生的敵人。
他來荊州已經一個月了,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在苦練武功,極少出門,今天與趙雲及關羽的一席話,讓他明白了練武不可能一時而就,需要漫長日月的積累。
在大白天鬧市中連殺十五人,包括黃祖之侄黃逸,這無論如何是一樁天大之案,武昌縣趙縣令立刻親自前來調查,但只查了半日便查不下去了。
有些商人就是發現了南北金價差異,開始在南北兩方倒賣金,牟取暴利,不過風險也極大,稍有疏忽便人死財亡。
少女心中有了一點好感,搖了搖頭,「我不會殺你,你是荊州軍中唯一的好人。」
他要想在荊州立足,不僅是劉表的態度,同時也得到荊襄名門世家的支持,蔡氏他不指望,一來便對他充滿仇恨,欲剷除他而後快。
劉璟從黃逸懷中摸出幾錠黃金,塞給了女人,叮囑她,「他們絕不會放過你,回家趕緊帶家人逃走,逃去江東,快走!」
殺機消退,她這才仔細打量一眼劉璟,只見他雙眉如劍,鼻樑筆直高挺,長得儀錶非凡,身材高大魁梧,彷彿渾身充滿了力量,這讓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長兄,他的身材相貌竟和長兄有幾分相似。
劉璟驚嘆于關羽的心細如髮,他竟看出了黃祖對自己的冷遇,恰到時候來安撫自己,當然,劉璟也知道關羽還有另一層深意,劉備和黃祖的親密關係太明顯了一點。
絕望中,年輕女人忽然扭頭看見了身著軍服的劉璟,大哭著向他求救,「將軍,救救我!」
劉璟一直等小娘跑遠,這才對周圍聚上來的人群高聲道:「我是劉皇叔軍中大將,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官府若要來抓捕,儘管到軍營中來。」
「黃公子,我欠的錢一定會還,求你再寬限幾日。」
她想到黃家的兇狠,心中害怕之極,不敢再停留,起身便向橋頭另一邊慌慌張張跑了。
這名年輕人是黃祖之侄黃逸,仗著黃祖的權勢在武昌城內橫行無忌,今天卻遇到了劉璟。
事實上,劉備早在半個多月前便派簡雍來秘密拜見了黃祖,黃祖也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才會有今天的正式見面。
當然,金也可以去邸店兌成錢,按照官方價格,一斤黃金可兌一萬錢,白金和赤金略低一點。
劉備佯作為難道:「就怕誤了剿匪正事。」
劉備的目光便落在黃氏身上,尤其是江夏黃氏,黃祖是荊州出名的抗曹派,和他劉備是天然的利益同盟,他們完全可以走到一起。
另一人在慌亂中被劉璟一刀劈翻,最後兩名校刀手卻跳下了漕河,瞬間不見蹤影。
劉璟遠遠跟著,其實以他劉表侄子的身份,黃祖應該過來招呼才對,不說和劉備同等待遇,至少也不應低於王威,再不濟打個招呼也是應該,但黃祖卻始終沒有理會他。
眾奴僕一擁而上,「站住!」劉璟一聲大喝,手中戰刀加力,一道鮮血從黃逸脖子流下,嚇得眾人一動不動。
一名首領惡狠狠道:「小將軍,你還不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吧!黃太守之侄,若識相就趕緊把人放了,你走你的,我們不追究。」
不過這裏的一斤是指小斤,一斤只有二百四十克左右,相當於後世的半斤。
否則這些人分兵兩路,一部分人留下對付他,另一部分人把女人帶走,人救不回來,還要自取其辱。
「後會有期!」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驚呼聲,「快閃開!」
劉璟在一家家店鋪里信步遊逛,雖然他所缺頗多,但即將去陽新縣參戰,買了東西也不便攜帶,所以他一路遊逛,手中卻沒有買一樣東西。
少女後退兩步,轉身便向遠處奔去,不多時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當事人竟然是劉備軍中大將,現在劉備此時就在黃氏山莊做客,他怎敢去軍中要人,而另一個當事人黑衣少女也逃得無影無蹤。
劉璟聽她說話帶有孩子氣,便笑著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既然是這樣,他也該像正常人一樣生活,練武時全心投入,休息時放鬆自己,只有勞逸結合才能長久。
僅僅一刻鐘時間,黃逸的十六名手下被幹掉了十四人,這時,黑裙少女發現還有一人受傷未死,提劍走向他。
橋上惡戰正急,隨著黑裙少女加入戰團,局勢已發生變化,這少女也就十一二歲模樣,手執兩柄利劍,雙眼噴著仇恨的怒火,殺人心狠手毒。
而且劉備還居然準備了禮物,出人意料,足見劉備的心思,難道劉備就是為了見這個黃祖才主動要求來平叛張武、陳孫?
她雖年紀少,武藝卻很高強,身體輕盈如蝴蝶,雙劍紛飛,連殺數人,她下手乾淨利落,都是一劍斃命。
劉璟沒睬他,向年輕女人一招手,「你過來!」
年輕公子終於掙脫了劉璟的勒脖,他重重喘一口氣,直著脖子大喊:「賊兵頭,你知道我是誰嗎?」
果然是黃祖家人,難怪這麼囂張,大白天就敢搶人,劉璟冷笑一聲,「放他可以,你們先把女人放了。」
他正要急聲大喊不準,脖子卻一緊,被生鐵一般的手臂勒住喉嚨,「咕咕!」作響,幾乎使他暈厥。
橋上行人頗為懼怕這些惡奴,沒有敢惹,紛紛跑下橋去,就當沒有看見此事。
轉念又覺得不可能,以劉備的氣度,不會做這種沒意義的小人之舉,而且就算劉備不說,王威也會說。
少女正是今天剛剛乘船進城的美小娘,她和舅舅正在酒館三樓吃午飯,正好從窗口看見了黃逸搶奪女人一幕。
劉璟站在船舷邊冷眼注視黃祖,他對黃祖的印象來自於三國演義,在演義中,黃祖是一個蠢笨無能之輩,屢戰屢敗,幾次被江東軍抓獲,最後死在甘寧手中。
「可以了嗎?我們已放人,你也須守信。」
關羽沉吟一下,又道:「我昨日看你練槍,發現你太拘泥於招式本身,當然,你初學槍法會有這樣的執著,但我要告訴你,其實天下兵器都一脈相承,只有攻和守兩招,攻要行雲流水,犀利透徹,守要銅牆鐵壁,滴水不漏,你只需悟透招式中的精髓,一舉一動皆可成招。」
看得出黃祖歡迎劉備到來很有誠意,不僅費人費財,還組織了兩百多名江夏郡的士族名望來見劉備,光是通知這些名望士族都要花費很大的精力。
「丈夫?你丈夫不就是我嗎?呵呵!蘆娘,我已經等不及了,現在我們就回去圓房。」
劉璟的刀已經架在年輕公子的脖子上,冷冷道:「把那個女人放了。」
本來他只想劫持黃祖侄子,讓黃祖給自己一個面子,放過那個女子一家,事情也就圓滿了結。
劉璟默默點頭,「多謝關將軍指點。」
少女話沒有說完,遠處傳來一人大喊:「阿仁,你還要殺到幾時?」
武昌城是荊州以西的第一大城,城牆周長三十余里,人口眾多,商業繁華,各種店鋪林立,大街上人流如織,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
前前後後的經過,劉璟都看見了,他心中大怒,飛身撲上,速度疾快,眨眼便衝到惡奴身後,抓住兩人的頭猛地一撞,兩人軟軟倒下。
年輕女人心中感動,她重重給劉璟磕了三個頭,「將軍救命之恩,小女子來世銜草結環相報。」
關羽點點頭,「北人不習慣乘舟,這還是我平生第一次走這麼遠的水路。」
這隻能說明是黃祖故意不理會他,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是想借自己表達對劉表的不滿?
年輕女人慢慢走上前,腿一軟,跪倒在地,嚇得牙齒打戰,「將軍,我該……怎麼辦?」
但六萬人也只是戶籍人口,還要加上兩萬余駐軍,以及來自荊襄各地以及東吳的數千商人,人口已經接近十萬。
「好像張將軍也是……」
少女手一抖,一柄劍脫手飛出,刺穿一名惡奴的后心,將他釘死在地上。
此時碼頭上鼓樂喧天,彩旗招展,江夏太守黃祖親自帶領數百名官員和地方名望士紳來碼頭上迎接劉備軍隊到來。
此時黃逸的十六名手下,已經被殺死了十二人,剩下的四人見勢不妙,紛紛要跳河逃命。
少女醒悟,自己怎麼糊塗了,這個軍官可是和她一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和她一樣嫉惡如仇,扶助良善。
只有非常重視這次會面,才會這樣安排,從這些細節處,劉璟便感覺劉備和黃祖之間似乎有一種默契。
劉璟望著滿地屍體,不由苦笑一聲,這樣的行俠仗義,最後卻惹出一堆麻煩,雖說這個年輕人該死,但他畢竟是黃祖之侄,江夏又是黃家的地盤,黃祖豈肯善罷甘休,這小娘也太魯莽了。
看見眼前這悲慘的一幕,看見了那個年輕公子醜惡淫蕩的嘴臉,少女渾身就像燃起一股怒火,一股兇猛、可怕的火。
不料半路殺出一個女程咬金,射死了黃祖之侄,把小事惹成了大事,給他留下一堆頭疼的後事。
「公子死了!」
黃祖搖晃著斗大的頭顱,眉飛色舞地邀請劉備,「我要舉辦一個盛大的山莊宴會,歡迎玄德兄。」
他回頭一擺手,「放了她!」
連橋上的劉璟也忍不住搖了搖頭,雖說他已面對太多死亡,對這些惡奴被殺,他也並不憐憫,只是眼前這個小娘……
武昌縣不是今天的武漢,武漢在夏口,三國時期的武昌縣實際上是今天的鄂州,也是江夏郡的郡治所在,縣城人口近六萬,已經是一座大縣了。
她要把這些惡人全部殺死,從這個世上清除乾淨,在她心目中,對惡人的寬容就是對善良人的罪惡。
眨眼間他便幹掉了兩人,其餘六人見他驍勇如虎,紛紛後退。
少女是一個嫉惡如仇之人,絕不會容忍欺壓良善之事在她眼前發生。
年輕女人雙臂被惡奴抓住,她拚命躲閃,一邊苦苦哀求,「黃公子,我是有丈夫的人,求你放過我吧!」
「誰敢動,我宰了他!」
關羽回頭看了一眼沒精打採的張飛,微微笑道:「他也一樣,不習慣乘舟。」
不等他說完,少女便冷冷道:「你從前不知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今天該你償命了!」
趙縣令萬般無奈,一方面畫圖像懸賞抓捕黑衣少女,另一方面他親自趕去黃氏山莊,向黃祖彙報此事。
劉璟心中一動,他這才想起剛才那個女子好像是喊「黃公子」,難道這是黃祖什麼人?
眾惡奴鬆手,女人奔至橋邊,緊緊抓住欄杆,驚恐萬狀,首領上前一步,銳利的目光盯著劉璟。
「玄德兄,明天有時間去一趟我黃氏山莊如何?」
這是一個在橋頭賣魚的年輕女人,長得頗有姿色,一大群惡奴圍住了她,中間一名頭戴金冠,身著錦袍的年輕公子嬉皮笑臉地向女人臉上摸去。
所以,劉璟對黃祖的印象並不好,可眼前的黃祖似乎還不是很糟糕,年約四十歲,身材雄偉,頭大如斗,長了一蓬大鬍子,看起來很粗獷,但一雙小眼睛卻閃爍著狡黠的笑意。
自從上次比劍他贏了六十兩黃金后,囊中頗豐,而且這一帶是江漢魚米之鄉,物品豐富,價格低廉,一條兩尺的大青魚,三枚五銖錢便可以買到。
黑裙少女雙手執各執一劍,從馬車上輕盈跳下,手起劍落,兩名倒地惡奴被她一劍刺死,她大喊一聲,又撲另外兩人。
片刻之間,她竟殺掉了七人,包括被劉璟殺傷未死之人,她都一劍補殺,不留活口,連黃逸也被她補了兩劍。
雖說是行俠仗義,但下手也太心狠手辣了。
話音剛落,一支冷箭從對方房頂上「嗖!」地射來,箭力強勁而準確,正中黃逸心口,冷箭射穿了黃逸心臟,「啊!」黃逸痛苦地慘叫一聲,渾身抽搐,不久斃命。
她手起劍落,一劍割斷了這人的喉嚨,又補一劍,刺穿他的心臟。
受傷者被嚇得渾身發抖,他忽然跪下,對黑裙少女砰砰磕頭,哀求道:「姑娘,饒小人一命吧!小人只是奉命行事……」
劉璟抓起地上的十幾具屍體,統統扔進漕河中,卻意外地在地上撿到一支細長的金簪,上面鑲有九顆黃豆大的寶石,打造得精緻絕倫,估計是那個小娘遺失。
蒯氏也不太指望,蒯越是親曹派,和他有著根本利益分歧,龐氏到是見了幾次,他也親自上門拜訪,但劉備感覺龐氏不冷不熱,對他不會支持,但也不會反對,屬於中立派。
這一箭令人防不勝防,劉璟霍地抬頭尋去,只見數十步外的酒館屋頂上站著一名黑衣黑裙少女,系著紅色披風,腰配雙劍,手執一柄弓箭,正冷冷地望著他。
「我叫……」
身後風聲強勁,劉璟身體似旋風快疾,戰刀瞬間聚力,一道閃電刺出,一股血光飛起,戰刀深深刺進身後偷襲者胸膛,響起驚天動地的慘叫。
在兔起鶻落之間,劉璟已衝到年輕公子身後,伸臂勒住他脖子,迅速將他向橋上拖去。
確實也是這樣,劉備作為一個北方軍閥卻堅持要乘船,也不在夏口停泊,而專門繞道來武昌,這就使人感到劉備是刻意來武昌。
難道是劉備沒有告訴他自己到來?
年輕公子一聲喝令,「帶她上馬車!」
自己怎麼會想到殺他。
「蘆娘,這又是何必呢?你跟了我,有山珍海味,有丫鬟伺候,你生得這般美貌,還用在這裏賣魚嗎?跟我回去,只要伺候本公子一個月,我保證丁家欠的錢一筆勾銷。」
她心中殺機已燃燒,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她,莫說是黃祖的侄子,就算是天王老子的兒子,她也要殺死、殺絕,絕不容情。
但劉備也知道,表現得太刻意,會被劉表猜忌,所以劉備便一心謀到了平叛張武、陳孫之亂,借這次機會來江夏和黃祖會面,結成利益同盟,使他劉備得到黃氏家族的支持。
像此時關羽主動來找他,更是從未有過,劉璟見關羽臉色有些蒼白,便關切地說,「關將軍好像有點暈船。」
不知不覺便走到了漕河邊,漕河對岸似乎更為熱鬧,劉璟找到一座拱橋,名叫行春橋,離橋還有數十步,便遠遠聽見橋頭傳來一片喧嘩聲,似乎有女人苦苦哀求,還有幾名大漢的惡聲惡語。
這時,劉璟忽然覺得有人重重拍了一下自己肩膀,他一回頭,竟然是一身綠色戰袍的關羽。
橋上一陣大亂,「殺了他們!」十六名惡奴兵分兩路,八人殺向劉璟,另外八人向黑裙少女撲去。
十幾名惡奴架著年輕女人的胳膊,向橋的另一頭拖去,那邊停著一輛馬車,女人拚命掙扎,頭髮也披散開了,向四周大聲哭喊:「救命!救救我。」
果然,這個意外情況令所有人都措不及防,一群惡奴面面相覷,被施了定身術似的呆立在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