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劉表的心事
讓侄兒來娶蔡家之女，是最妙不過了，既沒有輕視蔡家，也不會引起別的世家不滿，而且劉璟是親侄，比劉磬和劉虎又更進一層，也不辱沒蔡家。
劉璟知道軍中戰馬並不多，每匹戰馬都被它的主人愛若生命，劉璟雖然渴望能有一匹強壯的好馬，但奪人所愛之事他卻不願意去做。
也正是這個原因，孫權對他的極為不滿。
眾人又盤問幾句，確實沒有什麼異常情況，便將樵夫放了，關平沉吟一下道：「雖說樵夫沒有看見江東士兵，但並不代表沒有，或許他沒有遇見，我覺得我們還要繼續向南巡查，璟公子以為如何？」
劉表急不可耐地拆開信，匆匆看了一遍，信中講了三件事，一件事是劉備和黃祖交往密切，第二件事是公子劉璟在武昌城殺了作惡的黃祖之侄，而第三件事，就是黃祖動用數千私兵部曲，大規模搜查武昌城。
中年男子便是這次叛亂的頭領張武，這匹寶馬是他去年從一名馬販子手中得到，傳聞來自西域，是張武的命根子。
鼓聲如雷，震天動地，士兵們跟著振臂大喊，催促陳將軍出戰，陳孫萬般無奈，只得催馬向荊州軍衝去。
樵夫下了馬，上前跪下，戰戰兢兢道：「拜見將軍！」
王威呵呵笑了起來，「雖說有這個可能，但我們只要加強探子，完全掌握敵軍動向。」
劉璟連忙躬身施禮道：「既然皇叔發話，晚輩敢不從命，願意聽從皇叔調解。」
樵夫搖搖頭，「肯定沒有見過江東士兵，上一次見到江東軍，還是兩年前了。」
但她怎麼可能就此放棄？
襄陽城州牧府，一名報信兵騎馬疾奔而至，翻身下馬，奔上台階對門房管事道：「請稟報主公，江夏有急信。」
就在這時，一名士兵疾奔而來，單膝跪下，急聲稟報：「張將軍，斥候傳來消息，發現了荊州主力，約兩萬餘人，正浩浩蕩蕩向我們殺來！」
劉璟就算不要這柄劍，他也會還給自己，怎麼可能擅自交給兒子，這裏面一定有問題。
張飛大吼一聲，催馬疾奔，吼聲如雷，如天神下凡一般，瞬間便殺到陳孫眼前，丈八蛇矛如閃電般刺出。
劉表望著妻子氣沖沖的背影，不由搖了搖頭，蔡家事事都要佔先，這一次自己偏不能遂他們之意。
黃祖臉上尷尬之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他這才發現這個劉璟很厲害，明明是他害死了自己的侄子，他卻搶佔大義，自己一開口就陷於被動，黃祖沉默無語，只得含恨於心。
不多時，一名侍衛進房間，將一封信呈上，劉表接過信看了一眼，果然是王威送來的信，他就是在等王威的消息。
或許是年輕相差不大的緣故，關平和劉璟很快便熟悉起來，沒事就在一起談兵論道。
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是留在江夏郡，還是轉道去彭澤，和江東軍匯合，張武忐忑不安之極。
劉備十分感慨，笑道：「若是曹軍殺到江南，他們的優勢也不是很明顯了，只要南方軍隊齊心抗曹，我覺得戰勝曹軍不是沒有可能。」
劉表也看中了這匹馬，幾次讓他牽馬去襄陽，張武死活不肯，這匹寶馬的名聲甚至傳到東吳，孫權特地派人表達了對這匹戰馬的問候，張武
蔡夫人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憤，她惡狠狠丟下一句話，便轉身怒氣沖沖地走了。
「似乎將軍對我們蔡家很有偏見！」蔡夫人挺起了胸膛，心中也有點被丈夫的橫蠻激怒了。
一名四十余歲的軍官從縣衙里風一般奔出，歪戴頭盔，衣甲不整，他也顧不上了，只管焦慮地四處張望，就彷彿在尋找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說起好馬，關平眼中露出崇敬之色，「我父親的馬堪稱天下第一，就連曹操的爪黃飛電也比不上。」
劉表拖長聲調，有些橫蠻地揮揮胳膊，用一種不容反駁的語氣說：「我已經決定，琮兒將娶龐氏之女，琦兒將聯姻蒯氏，至於少妤，只能是璟兒娶她。」
陽新縣雖然轄域廣闊，但縣城卻很小，而且城牆矮小破舊，城門殘破不全，軍事作用不大，不足以防禦大軍進攻，反而會阻礙軍隊逃跑。
關平即將出發了，他正打手簾向前方探望，這時他看見劉璟，臉上笑容浮起，催馬上前問道：「怎麼樣，皇叔准了嗎？」
停一下，劉備又笑問：「志公對叛軍情況了解多少？」
他幾次三番下令，未得他同意，任何不準擅自動用部曲私兵，但他的命令沒有效果，黃祖又再次出私兵搜城，這讓劉表有些忍無可忍。
「稟報將軍，這樵夫是在前方樹林里發現，他好像知道一點情況。」
書房內，劉表正坐在燈下看一封信，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劉備率軍東去已有五天，剛剛派人送來一封信。
劉表轉過身，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妻子的眼睛道：「我對蔡家沒有一點偏見，反而更偏愛蔡家，否則我們就不會站在這裏說話了，不是嗎？」
在隊伍的最前方，劉備騎在馬上，向四周眺望，心中若有所思。
劉璟和劉備對望一眼，兩人都想起了汝南之戰，不由會意一笑。
兩人邊說邊走，這時，前方几名騎兵飛馳而至，馬上載了一名樵夫。
陳孫心中膽怯，不敢前去挑戰，回頭應道：「張將軍，不如先讓別人去試探一下虛實，我再上陣不遲。」
「皇叔，我想跟隨小關將軍去四處巡哨，不知是否准許？」
這是他前世帶來的性格，雖然穿越千年，卻依舊生機勃勃地存在。
劉備見敵將被殺，立刻下令：「全軍出擊，擊潰敵軍！」
蔡夫人的心思一下子被劉璟之事吸引住了，她柳眉倒豎，怒氣沖沖道：「他竟敢如此大胆，殺了黃家子侄，這不是給將軍找事嗎？」
此時張武正焦急地等待東吳軍隊的消息，他在陽新縣呆得太久了，他感覺危險即將到來。
「壯哉！好一匹雄駿之馬。」劉備由衷地讚歎道。
劉璟微微一笑，「你是這支斥候的頭領，自然是你說了算。」
「你不用害怕，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們，馬上就放你走。」
陽新縣附近地形屬於丘陵地帶，山巒起伏，山岩奇秀，森林密布，雖已是初冬時節，但大片樹林依舊樹蔭濃密，流水沒有結冰，如一條碧玉腰帶，在山巒間蜿蜒流淌。
他們二人或許是為了別的利益而接觸密切，劉表又沉思片刻，不管怎麼說，劉備看來已不
兩萬荊州軍喊殺聲驚天動地，如奔騰的浪潮向叛軍殺去，叛軍士氣低迷，未戰便先崩潰了，人人爭先逃命，戰場一片混亂。
她嘆了口氣，「將軍，其實琮兒和少妤兩情相悅，為什麼不成全孩子們呢？少妤不喜歡璟兒，璟兒也沒有娶少妤之心，我覺得……」
黃祖這是想做什麼，要背叛自己么？難怪劉備提出要駐防長沙郡，他和黃祖南北呼應，荊州一半便被分走了，謀算的好心思啊！
他冷冷瞥一眼劉璟，不再理睬，轉身便向大營外走去，百余親隨跟著他快步離去了。
不等她說完，劉表便不高興地拉下了臉，「這件事我已經說過，等璟兒回來再談，現在我不想聽任何解釋！」
這時，院子里傳來門房管事的稟報，「啟稟老爺，江夏有緊急信件送來。」
他又向王威遠遠施一禮，「志公，告辭了！」
關平哈哈一笑，手一揮，「出發吧！」
劉備微微一笑，「璟公子很機靈，也很理智，小關將軍也會照顧他。」
「這是劉皇叔第一次在南方作戰吧！」一旁的副將王威笑道。
在劉備這封信中，劉備便詳述了江東的戰略企圖，指出江東不僅通過水軍謀取江夏，還極有可能進軍長沙，現長沙郡兵力不足，劉備在信中自薦鎮守長沙郡。
「將軍，難道琮兒真的不可能嗎？他和少妤……」
劉璟無奈地苦笑一聲，儘管他也不願意，但這個仇他算是和黃祖結下了，那個魯莽的黑裙小娘啊！
「既然玄德兄出面，那此事就此作罷，今晚打擾貴軍！」
蔡夫人也聽說江夏有人送信來，估計是那封信引來丈夫的憂慮。
劉備一共派出了三支斥候隊，每支斥候約百人，其中第一隊便是由關平率領，關平也就是關羽的義子，軍中大家都叫他小關將軍，年約二十歲出頭，總是帶著一副開朗的笑容，和他父親的沉默寡言大為不同。
「咚！咚！咚！」
雖然風景秀麗，但人口卻十分稀少，江夏郡的人口主要集中在柴桑、武昌以及夏口等三地的沿江地區。
劉璟搖了搖頭，「不用了，等平定了張武、陳孫后，我再想辦法從戰利品中搞一匹好馬。」
蔡夫人碰了一個軟釘子，她心中暗暗惱恨，卻又無可奈何，這件事她好容易說服蔡家和劉琮聯姻，偏偏又在丈夫這裏卡住了。
「我的馬呢！」
隨著一陣轟隆隆的戰鼓聲，張武、陳孫大軍出城迎戰，約九千余軍隊，除了三千中軍稍微軍容整齊外，兩邊軍隊皆兵甲不全，隊伍不整，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甚至還有拿著鋤頭木棍。
門房管事不敢怠慢，讓報信兵入府，飛奔去稟報。
這時，陳孫出陣掠戰，大聲叫罵，劉備大怒，問左右：「誰給我斬下此賊人頭？」
他調轉馬頭向後奔去，王威喊之不及，望著劉璟遠去的背影，他十分擔憂道：「皇叔，他沒有什麼戰爭經驗，讓他去巡哨，是不是太危險了，萬一出點什麼事……」
荊州門閥擁有私兵部曲一直是劉表的一塊心病，當年他未上任之時，荊州內盜匪橫行，各大世家門閥為了自保，紛紛組建部曲
這封信讓劉表又是惱火又是擔心，惱火是黃祖竟然未經他同意，擅自動用私兵部曲搜城。
劉表站起身負手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儘管王威沒有明說劉備和黃祖怎麼樣交往密切，但劉表隱隱可以猜到，這兩人恐怕達成了什麼協議。
劉備點點頭，「我也是擔心江東軍，就怕他們突然從陽新縣冒出來。」
劉表並不想對妻子多說關於劉備之事，說多了，蔡瑁會有想法，從而影響自己的計劃，他望著妻子疑惑的眼神，淡淡一笑，又補充道：「信上只是說，黃祖侄子在武昌城作惡，被璟兒殺了。」
黃祖也知道拿劉璟沒辦法，莫說人不是他殺的，就算是他所殺，這個仇也報不了，他只得忍住了這口惡氣，給劉備一個面子。
在距離陽新縣約八十裡外，一支二萬餘人的軍隊正浩浩蕩蕩向西進發，旌旗招展，盔甲鮮亮，聲勢十分浩大。
關平帶領眾人，又加快馬速，向山巒中奔去。
陽新縣的管轄面積雖然是江夏郡第一，是武昌縣的數倍，但人口卻只有武昌縣的三成不到。
張武見勢不妙，調轉馬頭奔逃，他的馬速極快，片刻間便率先逃離了戰場。
劉表搖搖頭，「沒什麼大事，劉備軍還沒有攻打張武，只是一些小事。」
「這句話從別人口中說出，我不相信，但從劉皇叔口中說出，我深信不疑。」
中年軍官奔跑上前，緊緊摟住戰馬脖子，將臉貼在馬脖子上，他唯恐一不留神，寶馬就會離自己而去。
劉備心中大為得意，又對黃祖笑道：「黃太守，既然人不是璟公子所殺，而是另有其人，那這就是一個誤會了，冤家宜解不宜結，黃太守，你看……」
或許是覺得自己對妻子態度有點稍硬，劉表又緩和一下口氣，「夫人，璟兒是我至親，是我唯一的侄子，我覺得他配得上少妤。」
劉表精神一振，連忙令道：「呈上來！」
其實劉表並沒有把張武、陳孫之亂放在心上，關鍵是虎視江夏的三萬東吳水軍，這才是他的心腹之患。
黃祖不僅是動用部曲私兵讓劉表頭疼，還有他和劉備居然有暗中往來。
王威微微一笑，「那便是張武，他的戰馬名喚的盧，是一匹寶馬良駒，我家主公也曾頗為動心，可惜張武不知趣。」
張武和陳孫招募了近萬軍隊，並不是為了對抗荊州軍，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投降江東軍時作為討價還價的本錢，手中有萬余軍隊，至少當上中郎將不成問題。
一桿大旗之下，張武偷偷地打量一裡外的荊州軍，他已得到消息，竟然是劉備率軍殺來，這使他心中更加擔憂。
後來劉表為了得到荊州世家支持，便默許了他們部曲私兵的繼續存在，到現在，已經形成了一個尾大不掉的嚴重問題。
這個消息令張武一下子呆住了。
陳孫年約三十余歲，身高七尺五，長得虎背熊腰，手執一把三尖兩刃刀，他在軍中資歷要弱於張武，在東吳那邊，也是以張武為主將，他為副將。
「璟公子，這是第一次參加戰役吧！感覺公子很興奮。」王威笑問道。
「你不要再說了！」
這時，劉備走出來笑道：「璟公子，既然黃逸已經死了，不管他以前做了什麼，也是一死了結，現
在武昌城，兩人便講好了，這次作戰，劉璟跟著關平，只是關平不敢擅自做主，須得到主將劉備的許可。
「有一點吧！」
「我想說，張武和陳孫真是惡魔，我們鄉中大半年輕人都被他們抓走，女人都躲進山裡，稍微慢一點就會被他們抓住淫辱，還有糧食，他把我們的糧食全搶走了……」
「恰恰相反！」
「好！我們繼續向南巡查。」
他一揮三尖兩刃刀，厲聲大喊：「我乃陳孫是也！誰敢與我一戰？」
「沒有見過！」
樵夫努力在記憶中搜索對方可能感興趣的事情，很快，一些悲慘之事便讓他激憤起來，忘記了眼前的危險。
荊州軍戰旗下，劉備也注意到了敵軍中似乎有一匹雄駿之極的戰馬，令他大為動心，他低聲問王威，「那騎白馬者是何人？」
王威無奈，劉備畢竟是主將，既然主將已應允，他反對也沒有用，只得嘆一口氣，又回頭擔憂地望了一眼劉璟的背影。
「准了！」劉璟興奮地答道。
沒想到江東軍未至，荊州軍卻殺來了，張武和陳孫二人皆極為不安。
但他又不敢一戰不打，棄城而逃，要知道戰敗和不戰而逃完全不同，戰敗可以說實力不濟，而逃跑就是怯弱了，東吳不會容他。
只是黃祖會背叛自己嗎？劉表又覺得不太可能，黃祖畢竟跟隨自己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劉備才剛來荊州，可以說除了名聲，其他一無所有，黃祖不可能為劉備而背叛自己。
次日一早，劉備率領兩萬大軍抵達了陽新縣，在距離縣城三裡外停駐下來，軍隊迅速列陣，兩萬大軍鋪天蓋地，刀光閃爍，殺氣騰騰。
劉璟對這些卻不感興趣，他打斷樵夫的話，問道：「我們想知道，最近一個多月，你有沒有遇見江東士兵？」
「我的寶馬，我的命根子！」
「璟公子，要不我替你換匹馬吧！」關平笑道。
蔡夫人今晚來書房其實是要說劉琮和蔡家聯姻之事，劉璟殺黃祖子侄只是一件意外，她不了解情況，丈夫替劉璟解釋，便也不再多說此事。
既然黃祖願意息事寧人，不再追究此事，劉璟自然也是順坡下驢，大事化小，只是這個人情他得讓劉備來領，他知道劉備一定會在關鍵時刻出頭，當和事佬，否則他就不是劉備了。
陽新縣是位於江夏郡中西部的一座中縣，全縣有人口兩萬餘人，這裏也是張武、陳孫兩員荊州大將的駐兵之地。
劉表眉頭微微一皺，「夫人，這裏面應該有什麼緣故，不要匆忙下結論，信中也說，黃祖子侄是作惡被殺，究竟做了什麼惡，我們也不知，而且黃祖和璟兒已經和解了，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嚴重。」
「多謝璟公子讚譽，你這話若被父親聽見，他一定會對公子另眼相看。」
「那是當然，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嘛！我一直認為，除了你父親，天下再無人有資格騎赤兔馬。」
「陳將軍，你去打頭陣！」張武對不遠處的陳孫大聲令道。
這件事劉表已經決定了，他不想再聽妻子的勸說，什麼兒女情長，什麼成人之美，他統統不感興趣。
「什麼？」
「算是了如指掌吧！」
「是！」
「呵呵！過獎了。」
自從張武和陳孫二人叛亂后，陽新縣便脫離了荊州的控制。
一名親兵牽著一匹極其雄壯的戰馬小跑上前，戰馬非常年輕，它雪白的皮毛像絲綢一般閃光，鬃毛細密而飄逸，從側面看，它體格勻稱，四肢強健而修長，它的蹄子像鋼鑄一般，奔跑有力，它生有一雙海鷹的眼睛，不但能遠眺，在濃霧中、在飛旋的雪片里，甚至在黑暗中，它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但他和東吳的聯繫已經中斷，蘇振已經好幾天沒有消息給他了。
劉璟大喜，在馬上躬身行一禮，「多謝皇叔准令！」
這時，書房門開了，蔡夫人端著一碗燕窩粥走進書房，她放下粥碗，笑道：「將軍怎麼憂心忡忡，難道是劉皇叔出兵不利？」
劉表是在昨天聽長子無意中提到，那柄玄麟劍竟然到了次子琮手中，這件事令他勃然大怒，儘管劉琮再三解釋，這柄劍是劉璟自願給他，但劉表卻不相信，他認定是兒子用卑鄙手段從劉璟手中騙來，或許是威逼得到。
陳孫驚得手腳發軟，兩股戰慄，舉刀橫架，但張飛之矛沉重如山，他招架不開，在陳孫的慘叫聲中，張飛一矛刺穿了他的胸膛。
「讓你的侄子見鬼去吧！」
劉備居然想守長沙，劉表冷笑一聲，恐怕他安的並不是什麼好心。
眾人奔出三十余里，還沒有遇到一人，這時，關平見劉璟戰馬吃力，便一擺手，眾人放慢馬速，漸漸停了下來。
王威臉上帶著輕蔑的笑意，給劉備解釋道：「張武、陳孫手下的正式軍隊只有三千人，現在他們雖兵力過萬，但大部分都是臨時招募的農夫，或許還有一些無賴之徒，沒有什麼戰鬥力，劉皇叔不用擔心，其實這一戰我們更擔心的是江東軍。」
劉璟的身份並不是正式軍人，他只是隨軍作戰，很大程度上是劉表想磨練他的意志，這一點王威很清楚，他剛要反對，劉備卻點點頭答應了，「可以！」
事實上，讓侄兒來娶蔡家之女，是劉表反覆權衡考慮后的結果，和蔡家的聯姻一定做，但如果讓兒子來娶，這勢必會引起其他世家的不滿，同時也讓蔡家太過於得勢，不利於他對蔡家的制衡。
張武沒有睬他，高聲對士兵們喊道：「擂鼓，給陳將軍助威！」
他帶著劉璟以及一百余名巡哨斥候，縱馬向南方奔去……
「將軍，馬在這裏！」
「大哥，看我斬他人頭！」
「是啊！和北方大不相同，到處都是湖泊和河流，不適合騎兵作戰。」
就連最愚昧的農夫，也看得出這是一匹罕見的千里之馬。
劉璟等的就是劉備出頭，他當然不可能追查下去，劉表怎麼可能為幾個小民而得罪黃祖，這件事劉表根本不會理睬，甚至還很有可能讓他向黃祖道歉。
儘管孫堅、孫策父子先後死去，但江東西進之心始終未死，江夏又是江東軍西進的第一站，一場大戰遲早會爆發。
兩人正說著，劉璟騎馬奔了上來，僅僅兩天時間，他便完全學會了騎馬，只待精湛，可惜他騎的是一匹老馬，不能縱馬長距離疾奔，這也是美中不足。
陳孫死屍從馬上栽落，張飛揮舞長矛大喝一聲，「殺！」他單槍匹馬向敵軍陣營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