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門》第三卷 千手觀音

第二百七十七章 誰懂我心(3)

第三卷 千手觀音

第二百七十七章 誰懂我心(3)

一命二運三風雲,四修陰德五讀書。
「石門主,當年的事情我父親跟我說過。當年我父親在河北見柳七爺,華五叔分身出來到河南與石尋龍前輩會面,這是一份對賭,我千門一手應兩家,最後落了個不勝不負的局面。不過至於賭注我不怕你生氣,當年你父親輸得起,現在的你恐怕輸不起了!」高陽也沒起身,仍舊坐在門檻上跟石嵩對答。
當今江湖上,除了千門火將,神調歌者外,大相國寺傳人趙義也有此本領,就別說刀槍了,普通小口徑的子彈都穿不透那種肌肉。
石嵩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是再說高陽錯看了他得人品,妄有公子之名。
石嵩不通道:「難道你早知道這次我會來?」
高陽搖頭道:「這刀是亮殺之刀,盡然是你我兩門的宿賭,我怎能用他行之技。」
對方呵呵一笑道:「真想不通,你如此眼量怎稱的千門公子的,千年公子之傳,可就要敗壞在你高陽的手中了!」
他沒有接對方的話,並不是沒有聽懂神調石嵩的意思。傳說公子一次就是因為千門主將的這個稱呼傳承下來的,在古代全民皆子,但子子不通,平常人冠以的無非也就是男子,女子這樣的性別代稱,高一品段什麼君子,賢子,低品段的什麼豎子等等。當年公子的地位被稱作,老子之上,天子之下。
千門主將的回答很簡單,就三個字「是命運」
神調石嵩揚眉道:「贏的磊落,輸得光棍,這才是我江湖人本分,你若不敢繼續賭下去,換別的理由來搪塞!」
高陽笑了笑沒有答話。
石嵩看著坐在門檻上得高陽笑道:「千門主將,佛殿門檻坐不得!」
這個規矩什麼寺廟裡都有,不僅僅是坐不得,就踩都不行,必須邁過去,否則會有霉運,甚至是胸罩。
高陽哈哈一笑回道道:「門檻我都跨出來了,還有何放不下的呢!」
高陽哈哈一笑道:「當年是千門火將對神調歌者,千門主將對亮殺門主,如今正好反過來了,賭,幹嘛不賭呢。」
石嵩哭著搖了搖頭,隨後緊了緊腰間的布帶說道:「休息好了嗎,千門主將!」
石嵩說完上前兩步,從腰間掏出兩張灰色的薄皮掐在手中道:「你兩腿外傷,乃利器所划,流血未傷筋,破肉不動骨,我兩張鵝皮為你止血。」石嵩一邊說著一邊飛快的將兩張灰白色的薄皮壓在高陽的大腿傷出。隨後又拿出一張青色的說道:「你血流變慢,周體陰寒,乃寒病複發之癥狀,我一張蛙皮掛你風池連尾骨,可暫緩你的病情。」說著是石嵩一拉青色薄皮,這快原本巴掌大小的薄皮竟然被他拉有一米多長。他走到高陽身後直接將一頭壓在高陽的后脖子處,隨後從以後裏面掏到蛙皮下端,又連接在尾巴骨的地方。
石嵩繼續道:「不過現在看來,你將事情看得恨透嗎?那我就不懂了,你們千門和沈家到底算什麼關係,是親近,還是疏遠,是同道而行,還是背道而馳,說近吧,沈家還處處算計著你,說遠吧,沈家的小姐對你還真是什麼都能豁出去,你對她也差不多,同道不想,背道也說不通,是什麼造成的這一局面呢?」
石嵩眯著眼睛細品了一下高陽的這句話,不僅微微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繼續我們兩門十幾年的賭約吧。
高門主強作了一下笑顏也不答話,轉頭看了大殿內黃縵后,見釋明和寂深都已經離開無奈的搖了搖頭。
高陽淡淡一笑道:「我們比氣功好了!」
高陽坐在那裡任憑石嵩折騰一直一動未動,此時聽石嵩言道:「自覺不愧天地便可八字」搖頭苦笑了一翻,心中暗道:「如果真是這樣便好了,你非懂我之人!」
高陽笑著點了點頭道:「當然,我在滕王閣看見你與沈家同桌擺茶的時候就猜到了今天的事,當初你們說的主題並不是修復什麼聚寶盆,只不過見我過去臨時改變了話題罷了,石門主你在桌前忽然提起我華五叔難道不是再給我提醒嗎?」
高陽點了點頭。
由於現在讓高陽調理,所以兩個人在說當年舊事的時候還順道扯了幾句。
氣功……正是神調門的絕技之一,當年義和團神打之術,有刀槍不入之稱。這是練氣的一個高端。我們長聽到的金鐘罩鐵布衫都是神調門的絕技海丞仙上體。其實這種絕技並非續傳,中華武術中也確實有次功夫,密度決定硬度,氣功練到一定的程度,刀槍不入不是瞎話,就現在千門火將的功夫,都可以將全身的肌肉組織瞬間壓縮三倍,普通的刀劍根本傷不到分毫。
石嵩搖頭道:「算是也不算是,我只不過感覺你千門主將聰明一事都被一個女人耍得團團轉,有點氣不過而已,所以第三個條件我才臨時點了你一句,沒想到那個沈舒原竟然也接得上來,這女人真可怕!」
「你眼有血淚,說明你傷之極,悲之切。精元以傷,我半張熊尾皮,連前心掛丹田祝你順氣調精。」石嵩一邊說著一邊動作,又將一塊黑色的薄皮貼在了高陽身上。貼完后他後退幾步看著千門主將道:「十分鐘后,你體力便可恢復,到時候我們在動手不遲,至於你的心境如何我不管,其實千門主將,我懂你心,便如我現在的行徑一般罷了,磊落於心,自覺不愧天地便可!」
可不像有些小說中寫得那般,是個讀書的男的就可以喊公子。那是既有身份的象徵,那時的天下唯一千門主將可稱千門公子。
當然了氣功也不僅僅是防禦。但無論什麼……這都是神調門的拿手好戲……此時千門主將竟然以一副病態來跟石嵩鬥氣功!
「好!你說如何鬥法?」石嵩問。
觀音殿門外,高陽扶著門框坐下看著對方淡淡道:「你我見面可不止這一次了,石當家在此時提出繼當年賭局在斗,可真會撿現成的便宜啊!」
高陽起身活動一下,感覺體力確實恢復了很多,寒氣也被壓制住了,便回道:「可以了!聽說當年我華五叔與你父親比得是拳腳,可我不會拳腳功夫。」
高陽探了探手道:「當然!」
石嵩聽罷瞪大雙眼道:「比什麼?氣功……千門主將你不是開玩笑吧!」
「反過來了?什麼意思?難道現在華亮去找柳七了?」石嵩驚訝道。
「哦?那你想如何?難不成跟我下棋?」石嵩問。
有是命與運。高陽上嵩山之後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他與施妖說過,與釋明說過,與盜門狸貓衛也說過。
高陽話說一半石嵩就打斷道:「我知道,你得了柳七的真傳,只會刀功,你用刀便是!」
這命掛著難看難變難移的招牌死死的卡在最前面,無論你是誰,無論你都干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