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囊天八卦
第三百零二章 騎辨之情（3）
兩人正高門主身前站定。
不理不信不智者。
蕭身七孔，一手難按，這人竟然用竹板的振動所帶出的氣流，來堵按不住的地方，防止漏氣。
插在那根斷的弦之上。
此時騎辨還有六個音節。
孔德勇將蕭插在腰間道：「老師。歷史老師！」
不能讓他繼續這樣吹下去……蘇四姐想到此處立刻出手。紅綢一抖就將對方的洞簫纏住，這以舉動頓時亂了那人的氣息。
她用紅綢收了對方洞簫后急忙抬頭細看，不是斷弦……但比斷弦更加可怕，是整張繞樑琴斷了！
在空中飛濺的蠶絲上劃出了最後六個音節。
高陽竟然在斷弦的瞬間，用手裡的短刀將要甩里琴身的弦釘了回去……
「乞者？」
被蘇四姐阻了目的之後這人一不繼續二不言語，反而配合著千門主將的騎辯曲打起了板子。
不仁殺。
孔德勇搖頭道：「不，這是真正的殺手鐧，還記得那個被千門主將親手殺死的火爺冉閔嘛，那記得那個將自己逼上絕路的火將張獻忠嘛
啪又是一根！
高陽看了看洞簫，隨後作勢欲扔。
萬載王朝皆如土，總是局下觳觫材。
不孝殺。
那人揉著嗓子笑了笑，退後了一步，高陽並沒有追上去。他收回了刀。
蘇青梅低聲道：「沒事。」將手中的洞簫遞給高陽后便去撿那掉了一地了繞樑去了。
但斷弦還會繼續嘛？高陽他還有刀嘛？
花門四姐手忙腳亂的扔掉剛撿起來的碎琴，將那冊子又向懷中塞了塞。
啪的一聲輕響，第二腳紅綢之後尾隨的人擋開。
這次蘇青梅看的清楚，這千門主將幾乎可以預判一般，在沒有斷弦的前一刻就以短刃離手！
蘇青梅捧著繞樑琴的碎片，痴痴的看著高陽的背影。
這……為什麼在此時高陽的身上他一點也看不到當年那個人的影子了呢？
琴聲止，嘯聲住，鳥聲歇。
蘇青梅繞到檀香的正面，立在扇形香之前，盯著那人。
繞樑琴上，插
聽過騎辨的蘇四姐知道，這個曲子還有最後九個音節。
於此同時雙刀連斬。
孔德勇又繼續道：「是柳七讓我來的，我不清楚自己的作用，但我知道自己的位置，備用子而已，七爺有殺手鐧的，你不會成功的！」
高門主從飛在眼前的琴身上拔出墨殺與赤斬。
高陽看著他的背影哈哈大笑道：「柳七嘛？他長白托我兩載，幾十年奔波走串最後如何，還不得拿出所謂的殺手鐧，七殺碑？那又如何！」
高陽從新打量對方一下笑道：「看著不像！」
他見破香不成，有人看守於是選擇了第二種方式破壞這場祭祖的儀式，打亂騎辯曲。
翻天覆地從今始，殺人何須昔手勞！
仰天長嘯殺殺殺。
我生不為逐鹿來，大千世界由虔開。
懷中的一本小冊子露出衣來，這本東西本來是她答應了那個人要給如今的千門主將的，但此時……她還不知道要不要給。
亂琴……
最
高陽沒有做聲。
高陽看著他的眼睛沉聲道：「但你說的所有人不包括我眼中的眾生！」
骨架分離，蠶絲弦崩散而出。
那人一腳提空，身形向前一衝，隨而另一隻腳懸空跟上再次補踢。
孔德勇見高陽看著自己的大背頭尷尬一笑又退後一步道：「我真不該來，但沒辦法，哎，千門主將你覺得你做的一定是對的嘛？也可能你錯了呢，一人不認同你的做法可以看成不理解，二個人可以看成看不透，但三人五人所有人都這麼認為，這就說明你是錯的！」
不好！
如此天下非所願，逆天而行迎天譴。
六刀六根弦，弦弦中斷。
孔德勇說罷向高陽拱拱手隨後轉身向玉皇殿內走去。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飄搖熒惑高。
蘇青梅心中暗叫完了，這次在要斷弦就麻煩了。
光是嘯聲也就罷了，不想離樹而去的鳥群竟然隨著嘯聲全部飛了回來，一起如飛蛾撲火一般的沖向樹
高陽微微一笑將蕭還給他后問道：「現在幹什麼職業呢？」
就在來人腳尖剛要觸碰到檀香之際，忽然一條紅綢筆直的從高陽身後飛出，纏住了對方的腳。
「瘋子！千門中人都是瘋子，我研究歷史的我非常了解，你們千門每個人都是瘋子，歷史上還曾經有主將親手殺死火將的事情，哎呀，我真想不透，你們要幹什麼……。」
安知魑魅遍天下，苦盡蒼生盡王臣。
高門主說罷忽然高聲唱道：
回頭一望，之間高陽仍然在撫琴，而琴音絲毫不亂。
啪的一聲響。
蓬萊山下立此碑。
蕭聲一變那人立刻甩手丟掉洞簫，隨後深吸一口氣，一聲長嘯立時響徹山間。
眾生貧苦及不視，盛太之事豈能全。
竹板聲一起，四散的飛鳥忽然都嘎嘎的叫了起來。各種嘈雜下，高陽仍認真的撫著琴，琴音絲毫未亂。
阻我者！
人之落生有貴賤，貴人便應天恩卷？
空山之內，乞者之問彷彿帶著回聲。
「千門主將怎麼靠女人幫忙？」那人沒有回答
琴聲仍然未亂。
不義殺。
虔恆固，方久安！
這手絕技一出，站在那人對面的蘇四姐微微變色。就在這時她聽到啪的一聲脆響。
不忠殺。
來人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地攤的休閑打扮，卻梳著一個大背頭，他左手拿著一管洞簫，右手握著一個竹板。
百鳥齊沖之際，高陽忽然站起身來，自己一腳踢散了這架千年古琴。
嗚嗚聲又起，這人竟然一手打板，一手按簫。
天生萬物以養人，世人猶怨天不仁。
高陽嘴角上翹淡淡道：「正如你所說，我們都是瘋子，瘋子下一步會如何沒人猜的透！」
紅綢縛腳之後便是一個后拉。
蘇青梅立刻轉頭。因為她聽的清楚，這是繞樑的琴弦斷了。
出手攔截的是蘇青梅。
立死跪亦死！！！！！！！！！
那人急忙上前道：「別，我叫孔德勇，正是當代乞者，我收回前面的話，沒有這女人幫你，我也鬥不過你最後柳門六刀。那啥……把蕭還我！」
高陽淡淡一笑隨後對花門蘇四道：「不好意思，弄壞了你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