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京劇
韓淑雯是想和劉步陽單獨吃飯，但劉步陽不會丟下廖姍。他給廖姍打電話。
廖姍笑道：「你還真愛逞能啊。」說完就邊看邊哼起來。
「晚安。」
廖姍冷笑：「你還要保護！」蘇藝杉咯咯笑。
馮呈笑道：「別謙虛，下次肯定就有人獻花了。不過讓他們看看劉步陽估計就泄氣了。」
「幹什麼？」
晚上睡覺前，韓淑雯果然打來電話。兩人又是一番不痛不癢的對話。
月亮躲進雲層，遮掩一絲牽挂，
韓淑雯咯咯笑道：「不是噩夢……」還好劉步陽看不見她臉紅。不過可氣的是劉步陽也不問她夢見什麼了，不然她會更臉紅。
藺相如出場。
劉步陽說：「沒你我吃飯不香。」
蘇藝汶對蘇藝杉說：「我們送你。」
廖姍沒好氣對劉步陽道：「氣管炎，買個搓衣板回去。」
「什麼叫沉醉的迷惘啊，你別裝深沉好不好。」廖姍鄙視劉步陽，哼哼兩下后道：「明朗的迷戀！」
劉步陽說：「幫我謝謝你爸。」
張方道：「改天哥幾個紅了，說出去也都是有學位的啊，不行也能混口飯吃。劉步陽，你不用，就這歌，買個萬八千沒問題了。」
快六點的時候，馮呈和張方的女朋友來了，廖姍也唱累了，於是眾人散場。
把劉步陽的歌排了兩遍后，張方笑說：「這歌倒提醒了我，我是個大學生。」
劉步陽笑道：「噩夢做多了不好。」
劉步陽道：「你想學彈琴也可以，想學唱歌也行。」
戲院有上千座位，只坐了三分之二，倒是前面的長條桌坐滿了。除了兩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廖姍和劉步陽是最年輕的了。
廖姍說：「你們去吧，我自己在學校吃。」
廖姍埋怨的瞪了劉步陽一眼。兩個女生
眾人一驚，張方連忙道：「要看看，見識見識！」
劉步陽道：「當然是，快唱吧，我等不及了。」
劉步陽道：「走路去，滋潤一下群眾的眼睛。」韓淑雯立刻變大方了。
幾折戲聽完，從戲院出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劉步陽堅持送金梅村和米凱拉回住處。一路上，米凱拉不停的問金梅村關於京劇的問題，並表示想學中文了。
劉步陽道：「是很平庸，不想唱也沒關係。」
劉步陽和韓淑雯等了十多分鐘廖姍才下樓，她換了衣服洗了臉，神采奕奕的。
如果真要分開，十年再相見，
廖姍唱得很開心，劉步陽也看得開心。而且廖姍果然對爵士鼓戀戀不忘，休息時還向張方討教起來。劉步陽也乘機取了點經。
倒霉的周末，又堵車了！
簡單的報幕後，第一折戲的鑼鼓點響起來了。
劉步陽主動牽著廖姍的手，說：「沾韓小姐的光，我們吃大餐。」兩個女生互相看一眼，都沒表情。
劉步陽道：「這是你的長項，你來。」
廖姍猶豫了一下。道：「那你到寢室下面接我。」
廖姍不滿道：「有人秀色可餐啊。」
馮呈不以為然：「風格個屁，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角了。」
「做夢！」
廖姍道：「詞太爛。」雖然才看一遍，但她覺得曲子真的很好，配上歌詞，平淡的歡快中似乎夾雜一點朦朧的憂傷。
韓淑雯說：「我有時候夢見過你。」
劉步陽奇怪道：「懷疑廖姍的品位嗎？」
星期六下午，劉步陽開車帶著廖姍去音樂學院和金梅村碰頭，然後一起去長安戲院看京劇。
韓淑雯道：「我就不會。」
蘇藝杉
蘇藝汶道：「現在談風格太早了，先排一遍，看看效果。廖姍，大老遠跑來辛苦了。」
蘇藝杉咯咯笑，問：「廖姍姐，老鄉寫得好嗎？」
劉步陽笑道：「好歹我也是大學生。丫頭，我們是一個階級的，你站穩立場。」
「怕引起騷亂。」
劉步陽暗笑文化的隔閡。生角，老生，唱工老生，做工老生，武老生……那有一個男高音的頭銜來得簡單明了。
劉步陽洗腦成功。蘇藝杉又羞又高興，連忙站起來朝蘇藝汶走過去，逃離那個氣壓過大的地方。
「丫頭，怎麼了，情緒不好？」劉步陽邊看鄭桐給他的譜子邊問坐旁邊的蘇藝杉。
「什麼？」蘇藝杉迫切的想知道。
……
……
劉步陽道：「我不覺得啊。」
馮呈鄙視道：「別丟臉了。」
馮呈笑道：「你們倆金童玉女，說話都一個味道啊。」
「……都只為廉頗老將，自逞剛強悶壞衷腸……」
蘇藝杉雖然看不明白，但也不頭伸到前頭來。
「你每天都陪她，不能抽一天時間陪我！？」這個委屈實在太大了！
張方道：「我有預感，我們好事要來了，真的！」
鄭桐鄙視張方道：「就知道風格，風格是能力有限的人的借口。」
蘇藝杉笑著搖頭，又說：「兩個姐姐和姐夫都好厲害。」
彼此不要忘記，明朗的迷戀，
星期一上午下課後，劉步陽在教學樓門口又被韓淑雯攔截了。
「你羡慕啊？」劉步陽稍作吃驚。
劉步陽買了四張票，最貴的，八百塊，坐最前面的長條桌。當晚的劇目是《赤桑鎮》和《將相和》，聽金梅村說還有幾個小名家上台。米凱拉是第一次來，有些興奮。好歹是欣賞一泱泱大國
廖姍又看了一遍，然後看了劉步陽一眼，說：「這算是我們的合作吧？」
「再見。」
這首歌明顯是蘇藝杉喜歡的類型，她眼中流露的光彩說明了她有多仰慕劉步陽了，當然，也仰慕廖姍。
韓淑雯咯咯笑，說：「本來想今天找你的，可是爸爸來了。」
「好。」
「那你什麼時候有空？」
廖姍說沒關係。鄭桐又拿一首自己寫的新歌讓劉步陽「指點」，然後他們就開練了。
金梅村用英語告訴米凱拉劇情，還說出場的是國內小有名氣的演員。
送完老師后回學校的路上，韓淑雯的電話又打來了，問：「今天幹什麼了？」
到理工大后，劉步陽把車停在離校門比較近的一個停車場，三人就趕到鄭桐他們訓練的教室。鄭桐從蘇藝杉手裡拿過曲譜后看也不看就樂開了，看過後就更樂了。
劉步陽從褲兜里摸住兩張紙，給廖姍說：「你們兩姐妹可以交差了。」那本是他給廖姍寫的情歌，但又不滿意，就改成了校園民謠的風格。
劉步陽道：「別自誇了。」
「星期一！」
劉步陽笑道：「看出來了。」現在就在查行蹤了，以後還得了。
「陪廖姍。」
「趴著按嘛。」
「什麼呀，打聽廖姍的倒是有。」
「討厭……我想聽你唱歌了。明天我去找你，帶琴去，你想聽嗎？」
劉步陽笑道：「你不保護我誰保護我。」
「新730啊，要一百萬吧？」張方的女朋友似乎比較了解行情。
「好的。我開車，掛了啊。」
台下響起掌聲。
劉步陽說：「我跟她學的。」
張方看過後有點異議：「效果應該不錯，可太流行了，沒風格。」
廖姍笑道：「跪著按。」
蘇藝杉難得的嘻嘻一笑，說：「你也是我姐夫。」
「老鄉，你怎麼不帶吉他？」蘇藝杉問劉步陽。
劉步陽當然不能說自己的技術可能不遜於鄭桐，就說：「你姐夫用電吉他的，不一樣。」
劉步陽立刻叫好。廖姍的文字工夫果然比劉步陽厲害多了，沒多久就把劉步陽的歌詞改了個面目全非，效果當然是好多了。
張方笑道：「總有個人喜好吧。」
廖姍笑道：「我不會給他留心理陰影了吧？」
「晚安。」
「……因為好棒。」
上次韓淑雯來的時候呂濤和田高申逃課了，後來聽喬森他們說起什麼絕世美女，是又後悔又懷疑。這次，田高申來了，但呂濤還是曠課。田高申飯也不吃就跑回宿舍，對在玩遊戲的呂濤叫喊：「我靠，真的太漂亮了……操劉步陽，操！」青春期性衝動多麼恐怖。
劉步陽笑道：「我是出名的氣管炎。」旁邊的廖姍鄙視了他一眼。
「沒幹什麼，晚上聽京劇了。」
廖姍道：「難不到我。」現場就改起歌詞來，還邊哼邊和蘇藝杉商量。
「廖姍姐，你唱一遍。」還好有事情做。
「晚上好好睡覺。」
廖姍哼了一遍，盯著劉步陽，說：「你還有校園情結啊！？」言語有些諷刺的味道。
「想，但明天沒空。」
「綠樹長到窗前，保留一份純真，
鄭桐道：「是不是又有女生寫情書？」
米凱拉是外行中的外行，因為她完全聽不懂台上唱的什麼，金梅村的唱詞翻譯也意義不大。廖姍是外行，劉步陽也只是略知皮毛。除了他們，似乎在場的人都是票友，甚至和劉步陽他們同桌的那兩個小孩子都搖頭晃腦的聽得津津有味。不過雖然是外行，他們也看
「那好，祝你今晚有個好夢。」
第二天的午飯後，劉步陽，廖姍和蘇藝杉一起去理工大學。曾車旭回家去了。
「為什麼不叫我？」
韓淑雯也很不高興，說：「車只能坐兩個人。」
蘇藝汶看了劉步陽一眼。張方問：「以車代步啊，什麼車？」
蘇藝杉不好意思道：「這個誰都可以，一點都不難。」
張方連忙笑道：「我沒別的意思，別見外。就提點看法，但絕對服從組織安排。」
蘇藝杉道：「姐姐會彈鋼琴，鄭桐哥會彈吉他，廖姍姐歌唱得好，老鄉還會寫歌。」就她自己什麼也不會。
「……輔趙邦用心計深思苦想……」
「下星期吧。」
回學校的路上，廖姍埋怨劉步陽：「你別老拿我當擋箭牌。」
蘇藝杉點頭。
蘇藝杉說：「寶馬小驕車。」完全是回答問題。
「為什麼？」
看著廖姍和劉步陽親密的手牽手，自己卻只能站在旁邊像個燈泡，這對韓淑雯是懲罰，是折磨，是侮辱。但她努力的承受了。
……」廖姍輕輕吟唱著，連高潮部分也變得輕柔雋永了。
劉步陽指著廖姍說：「車主。」
劉步陽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和短處，你也有別人永遠也學不會的優點。」
劉步陽笑道：「誰錢多燒得慌。」
「會這個就棒啊？每個人都會很多事，你會繡花呢。」劉步陽指著蘇藝杉手袋上掛的十字綉小裝飾，又開始洗腦了。
劉步陽笑道：「浪費人才，我幫你按摩吧。」
「善良啊！那天誰哭得跟小花貓似的？別人想學也學不會。用你自己的標準衡量，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棒最棒的女孩子！」
到了停車的地方，眾人圍著車一陣觀摩，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