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病了
韓淑雯有點傷感的說：「我以前的朋友也是。」
不過既然擁有了席芸這樣的歌手，幾千萬是小問題了。劉步陽也給了席芸第一筆專輯銷售分紅，一共八十多萬，算是比例很高了。
劉步陽溫柔的幫韓淑雯擦鼻涕，然後小心的摸摸她的眼角，嘲笑：「大姑娘了，還有眼屎。」
本來獲得提名就夠高興的了，但是現在又覺得得獎了才是真收貨。高興擔憂之外，黃霖文更加積極的準備自己的音樂會。香港愛樂樂團的檔期不是很滿，到三月份就可以開始和黃霖文練習了。瞰樂主辦這個音樂會，請了一個平京的大演出公司承辦。
正在學校應付考試的宋雲雅接到石曉慧的電話：「你們出去碰到郭茜了？」
宋雲雅說：「你別瞎摻和，他夠煩的了。」
廖姍和曾車旭大概就屬於郭茜所不屑的美女類型，可當她們和宋雲雅韓淑雯站在一起的時候，四個人卻沒有互相比較下去，而是相映成輝了。感覺優點都那麼突出，韓淑雯不可方物，宋雲雅健康帥氣，廖姍純潔知性，曾車旭青春活力。
「我發燒嚴重嗎……你手燙摸不出來。」
石曉慧出主意：「給他下一最後通牒，再不規矩點就拜拜，好男人多的是！」
韓淑雯不滿：「我不喜歡辣的。」
劉步陽說：「看你現在的樣子我覺得自己不像，對不起。」
「啊，怎麼了？」宋雲雅一驚。
席芸還是老話：「我是公司的人，就聽公司安排……我知道你很忙，我想一年出一張專輯，也能保證質量。」
分開后，畢晨晨向郭茜感嘆：「好漂亮哦……宋雲雅也放心！」
席芸笑笑：「不會的，我盡量不給你添麻煩。」
石曉慧說：「她找我打聽呢，比猴還精的，說一看就知道有問題，找我死問。我可什麼都沒說。」
韓淑雯聽話的點頭：「嗯！」
可是韓淑雯，她的臉蛋，穿著，姿態，神情……渾身上下都迸射著絕色的光芒，奪目而刺目，讓一部分人盯著看得入神，另一部分人則不敢直視。
任宜嵐恨席芸不上道：「你不是想謝謝他么，總要表現點誠意啊。」
席芸勉強笑笑，說：「劉總，我不是不知道滿足的人，也不是不懂知恩圖報……公司就我一個歌手，這張專輯花了你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可我沒什麼東西能感謝你……我知道你不讓我出去其實是在保護我，這些我現在都懂了……我能做的就是聽公司的話，把歌唱好……」
雲晴很愛這個想法，在知道劉步陽準備花一年多時間拍這部電影后
劉步陽笑：「你現在比公司大牌了。保護好自己就行，提成也別忘記了……化妝師，髮型師，服裝師，保鏢，助手……你以後出去至少帶七八個人，都請專職有經驗的，你自己去面試挑選，任宜嵐也可以幫忙。」
劉步陽安慰：「沒關係，保證一點都不辣。」
石曉慧氣憤了：「你還幫他考慮！他煩？沒人逼他吧！你真喝迷魂湯了？等以後結婚了還這樣啊！」
無巧不成書，準備上二樓的時候，劉步陽看見了郭茜，畢晨晨以及另外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三個人花枝招展的大包小包提著，正在說笑著。
任宜嵐說：「我跟你一起，你現在不能隨便走動。」
宋雲雅假裝大義凜然的：「說又怎麼樣，礙著她了！」
劉步陽說：「那就慢慢準備新專輯吧，夏天開個演唱會怎麼樣？我看好多人還懷疑你現場功力呢。」
看著席芸要掉眼淚了，劉步陽有些內疚的說：「這就是我擔心，你是你的一生，你有這個實力，沒理由要聽我的安排……我今天說這個不是試探你，唉，看來還是我的人品形象有問題。」
宋雲雅不耐煩的：「我沒那閑工夫。」
不過韓淑雯的美貌完全超過了郭茜的想象。郭茜本以為宋雲雅就夠好看了，再加上身世背景，宋雲雅大概是唯一值得她些許嫉妒的對象。
宋雲雅無奈：「那我祝福你。」
創造性，可聽性，編曲配樂，錄音效果……都和演唱水準一樣，給前前後後的音樂人立下了一個難以超越的榜樣。
看著劉步陽真誠的樣子，席芸都要急哭了，眼睛一會看劉步陽一會看周圍，說話都不太利索了：「劉總……我知道我沒什麼能拿來謝謝你的……你對我一直很好，我都知道。如果沒有你，我現在肯定還什麼都不是……劉總，我真的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這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我一定會聽你的話……你說做好本職工作，我就專心唱歌，你說不讓工作影響感情，我就……還是姚磊鑫一起……我不會做你不喜歡的事，我是說真的！」
劉步陽要求公司對專輯的銷售成績保密，因為五十六萬張說出去還達不到驚世駭俗的效果，而吹牛皮又不是他的愛好。
劉步陽洗手手就連忙上樓，輕輕推開韓淑雯的房門。韓淑雯正在輸液，柜子上放著兩種葯，全是英文的。韓家的兼職家庭醫生是早上七點接到的電話，招集了護士拿了葯后火急火燎的趕來，看一個感冒就能賺近一千。
宋雲
劉步陽哄：「乖，吃了才好得快。」見韓淑雯吸了下鼻子，就幫她把被子壓壓，然後抽了紙巾去幫忙擰鼻涕。
「不想吃……」韓淑雯沒有唇膏滋潤依然美麗非凡的嘴唇微微張開成半圓，舌尖小伸著輕聲咳嗽了兩下。
黃霖文還在瞰樂，也和田澈泉一樣激動。他把獲得金球獎最佳原創音樂的幾部電影都看了，向劉步陽分析了一部二戰題材的美國本土影片和一部同樣是外語片的日本輕喜劇電影是最大對手。
石曉慧抱怨：「你現在越來越沒意思了，連初戀情人都不認了……」
新的一周，發生大事了，韓淑雯病了！劉步陽在送廖姍去上班的路上接到白穎的緊急通知，於是加快速度，把廖姍送到學校后就馬上朝韓淑雯家趕，同時通知安平公司，和某個明星的見面取消。
劉步陽說：「路是自己走的，以前我約束你是因為你還沒成大牌嘛。有沒有其他公司找過你？」
席芸說：「我只想好好唱歌……你也一直都是這麼教我的。」
「討死吧？」廖姍揪。
決賽也將於下個周末在平京舉行，但是各方面的規模都超出最早的計劃。贊助商和廣告商總共四五十家，發達了。
席芸更急了：「我沒誤會你，我知道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你是正真的好老闆。」
席芸點點頭。
宋雲雅點點頭：「嗯，放假出來逛逛……你們夠早啊。」
石曉慧狗拿耗子：「那我幫你說，總得有點規矩吧！」
或許因為自己不是大美女，所以郭茜向來是不把美女當回事的，甚至在男朋友和美女有些親近的時候也不以為然。美女嘛，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
劉步陽提醒宋雲雅：「郭茜在那邊。」然後對其他姑娘說：「雅雅的朋友，我們去問候一聲。」
韓淑雯要求：「蓋到被子上。」她不嫌熱，又咳嗽兩聲。
「肯定是昨天晚上開著窗戶練琴吹感冒了，你叔叔剛上飛機。」白穎給劉步陽解釋著。
郭茜說：「再漂亮怎麼樣？還是要吃飯穿衣。」她也想不通，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接近韓淑雯這樣的美麗女人，她肯定不會說看你自己本事了！唉，心情不太好了。
說起賺錢，事實上瞰樂現在還沒賺錢。公司目前唯一的利潤渠道就是專輯銷售，但劉步陽心算一下也知道，總開支和總收入之間還有上千萬的差距。
宋雲雅也看見了郭茜，她連忙往劉步陽身後一躲，想能避就避吧。不過郭茜居高臨下的已經看見了劉步陽和宋
席芸不太明白意思，說：「我想先把父母接過來，在身邊放心些。他們年紀都大了，還沒享過福。」
郭茜再次掃韓淑雯她們一眼，看看劉步陽手中的幾個口袋，問宋雲雅：「都是你朋友啊？」
白穎在後面揭穿女兒謊言：「喝了點熱牛奶，廚房在熬雞湯和粥，快好了。」
這個周末，BU戰隊要和浦海的一個俱樂部爭奪進入決賽的門票。比賽場地換了地方，在一個一所更好的大學的體育場里。場館很大，觀眾很多，節目豐富。劉步陽的那一套燒錢的炒作方法也算見效了。
宋雲雅說：「你自己找到好男人了再來給我說吧。」
劉步陽伸溫熱的手在韓淑雯額頭上摸了一下。韓淑雯立刻在關懷的眼神中彙報：「早上起來就頭昏，還咳嗽。醫生量了，都發燒到三十八度五了，快三十九度了！」
石曉慧冷笑：「反正比他劉步陽好，我非這麼說！」
席芸當然高興，告辭的時候又很莊重的對劉步陽說：「劉總，真的特別謝謝你。」
席芸是高興的，不過也有點擔心，因為劉步陽祝賀她時自己看起來並沒多高興。劉步陽還說：「以後要是有什麼活動和演出，你就自己決定，賺錢的時候到了。」
劉步陽問：「那我多給你們找幾個朋友？」
水木榮還是支持雲晴的，以自己的經驗和見聞針對劉步陽負責的部分提了許多建議，都被劉步陽高興的採納。不過水木榮想在種族和政治問題上提升高度的想法就需要好好斟酌了。
另一個不認識宋雲雅的就說：「男的很帥啊，幹什麼的？」
劉步陽對白穎說：「讓廚房用雞湯煮點薑絲和蘿蔔，一刻鐘就好。」他曾經用這個處方醫治過外國友人，當然是年輕女性，雖然姜不太好買。
劉步陽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瞰樂還是太小了，可能會限制你的發展，我也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這邊。如果你能找個更好的公司，我不會反對的。他們能更好的保護你，推廣你。以後我們也還是朋友，你出專輯就送我一張，開演唱會就通知我一聲……你信的我的話嗎？」這滿足了自己就過河拆橋的混蛋。
「你就嘴硬吧！劉步陽怎麼這麼不要臉啊，沒他這樣的吧。你別心軟，給他說清楚，給我把時間安排好了，別混來混去的！」
星期一早上，劉步陽先到學校參加了一門考試，然後趕去安平。雖然讓大哥出席金球獎是必然，但是他和幾個演員都還是程序性的感謝了劉步陽。田
席芸連忙說：「我聽公司的安排。」
「事業呢？」
劉步陽說：「度個好假，公司提前祝你生日快樂，不辦聚會了啊。」
韓淑雯高興的埋怨：「你小心被傳染了……好像有鼻涕了。」
空前的席芸帶來空前的歌聲。
等席芸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后，劉步陽就問：「今後有什打算？」
於是劉步陽要用自己的額頭去感觸韓淑雯的，然後說不嚴重了，但是還有點燒。這大概就是韓淑雯要的效果：「我渾身沒勁，頭也昏。」
韓淑雯再次強調：「不想吃。」
席芸說：「我會謝謝的……我回家幾天，你也放假吧。」
白穎提醒劉步陽：「你把外套脫了。」房裡是熱，空調開老大。
對手實力不弱，曾車旭的五場比賽輸了三場，不過還好有另外兩個高手幾乎全勝，讓BU戰隊最終十五比十取勝。
另一邊，宋雲雅在給廖姍她們解釋：「上次就是和她們幾個一起，沒意思……以前讀書的時候玩得挺好的，後來就沒怎麼來往了。」
當然，也有更多的媒體順應市場的多寫些花邊新聞。比如席芸的過往經歷，她的男朋友，她的家人，她艱苦的奮鬥歷程……專輯的錄製是多麼的精心，歌曲的演唱是多麼困難，歌手面對多麼大的壓力，公司賺錢要賺瘋。
席芸急了：「劉總，我不會去其他公司的……你別這麼說。」
劉步陽說：「也不一定啊，幫我泡杯茶。」
劉步陽也怕雲晴過度勞累，一再交代不用著急。廖姍倒是對故事很感興趣，提議電影和小說一起發行。
韓淑雯老不好意思的，看著劉步陽的眼睛微微用力，擠出了一丁點鼻涕。
劉步陽和曾車旭晚上八點多才回家，雲晴正等著和劉步陽探討劇本的事，廖姍和宋雲雅已經陪了她好一段時間了。
什麼餿主意啊，席芸不高興：「不是誰都這樣！你看錯劉總了。」
韓淑雯當然沒化妝，有點高興的小聲叫：「你來了。」從厚厚的被子里伸沒輸液的手在自己劉海上扒拉了兩下。精神是不好，尤其是配合那可憐巴巴的眼神和表情。
「沒事吧？」劉步陽心疼的蹲在床邊，「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劉步陽又看看藥品說明，沒什麼問題，不過瓶子里的生理鹽水和葡萄糖就多餘了。他安慰韓淑雯：「好好休息，很快就好了。吃早餐了沒？」
「行，那下次再約，再見。」郭茜又忍不住看韓淑雯一眼，點頭笑笑：「再見。」
多種元素糅合得
雲晴怕劉步陽太累了，就說再找事見。劉步陽當然不用，把自己寫的一些片段給雲晴，兩人商量著怎麼糅合。
劉步陽說：「你們一個也沒有啊。」
席芸的專輯還在熱賣，大陸已經出貨近四十萬張。而因為劉步陽不同意給發行權，所以台灣，香港，新加坡這些地方也只能引進原版銷售。台灣的合同已經拍板，有個六萬長。香港估計就三四萬張，新加坡也差不多。
兩邊都不互相介紹，郭茜笑劉步陽：「就你一個男人啊？」
「真巧啊。」劉步陽笑著問好。宋雲雅站到他左邊，勉強笑著：「平京城太小了吧。」另外三個姑娘在劉步陽右邊靠後集合，都看看郭茜她們，沒什麼表情。
韓淑雯不高興的嘟嘴：「沒有，你冤枉我！」都怪白穎，不讓她起床化妝。
白穎覺得自己妨礙了，離開房間。劉步陽在韓淑雯臉上吻了一下，說：「你乖乖的，保證一天就好，明天我陪你去上課。」
……
媒體的評價也是一家比一家高：專輯的歌曲風格不是很統一，但是也可以說是豐富。席芸寬廣的音色和華麗的技巧演繹出了豐富的情感，對於一個三十歲的人來說，這是十年來最好的專輯之一。
郭茜笑：「沒你長臉啊，一起吃飯？」
電梯緩緩下來，郭茜幾個人也都看見了韓淑雯她們。郭茜的臉上的笑容變得不太燦爛了，有些僵硬。
不過火爆的人氣不光是靠吹出來的。專輯發行了半個月，排行榜是席芸一個人的天下，九首歌就還剩兩首沒進過前十，前三也全部是《且歌且行》里的。隨便走到一家音像店，播放的歌曲一定是席芸的。
「不怪我。」韓淑雯聲音好弱，似乎說話都吃力。
劉步陽把手肘放在床沿上撐著頭凝視韓淑雯，說：「雖然你這個樣子也特別漂亮，但是以後要小心，再不準感冒了。」
韓淑雯她們回應了一下。
任宜嵐是越來越關心席芸，問劉步陽都跟她說了些什麼，然後就教技巧：「他下次再這麼說，你就抱住他哭。」
其他國家就沒有了，畢竟席芸還沒打開海外市場。或許是那些語言不通的亞洲國家更喜歡沒唱功沒特色的華語歌手，所以那些二三線的歌手才能宣稱自己全亞洲賣了多少多少。席芸顯然沒這個優勢。
劉步陽笑：「所以嘛，還是我壓力大啊。要是席芸這麼好個歌手在我公司卻沒混出前途，多大罪過啊，你歌迷罵死我！」
宋雲雅說：「那是以後的事……想得出辦法我早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