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樂團
宋雲雅冷冷的：「無聊透頂。」
當劉步陽唱到NO NO SULLA TUA BOECALO……時，樂團沒事做的那些人早已經呆住了，有事做的有近一半卻也開始忘我，拉大提琴的把弓停了下來，拉小提琴的甚至把琴都放了下來……這是真的么？
韓淑雯跺腳：「說了不說了！」
任憑劉步陽怎麼壓手示意，掌聲還是持續不斷。那些人的眼神叫一個真誠，巴掌拍得叫一個用力，好像難得當一回聽眾是件多麼幸福的事。
中午五個人花了四千塊，下午逛街後晚上又回家吃劉步陽自己做的成本兩百塊以內的晚餐，看姑娘們的胃口應該也不是那麼差勁。
宋雲雅說：「我猜都先救老婆，有殉情自殺的，沒聽說殉親自殺的。」
正在把劉步陽捏碎的核桃進行二道工序處理的廖姍說：「這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無解。」
劉步陽感謝，節約時間的說再來一遍。於是指揮給了團員們兩分鐘的適應和準備時間，雖然他們已經個個精神抖擻到亢奮狀態了。
宋雲雅說：「沒你這麼無聊。」
劉步陽問：「你們說我該選誰呢？」
指揮停下掌聲，對劉步陽不好意思的說：「見笑了……我向你的老師致敬。」
太可怕了，如果帕瓦羅蒂的音帶是被上帝親吻過得，那劉步陽的是什麼？還加上了王母娘娘的？
劉步陽卻繼續：「還不如再絕點，你們都被壞人抓住了，我無力反抗，只能選擇一個活下來，我選誰呢？」
韓淑雯免疫能力最強，率先鼓小掌。指揮跟著找劉步陽握手，然後示意團員起立跟他一起鼓掌喝彩。
韓淑雯彌補自己的錯誤：「你一起救我們嘛。」
劉步陽感激的說：「我就這麼想的。」
隨後卻沉默了一會，廖姍被剝好的大把
劉步陽無奈的說：「我就知道，所以才教你們游泳……先說好，以後都不準問這個無聊問題了。」
「……vincero，vincero……」劉步陽高潮了，聽眾們也高潮了。那強大的音波讓所有人的身體都跟著共鳴，振幅和頻率成了達到高潮的充要條件。
曾車旭脫口而出：「古老的問題，我和你媽掉水裡你先救誰？」
韓淑雯眼睛一閃，問劉步陽：「要是我們一起掉水裡呢……」
看著這麼多人給女兒當配角，白穎還是有點自豪的，問劉步陽：「淑雯拉得不錯哦？」
曾車旭挑釁：「我看你說什麼。」
劉步陽先把韓淑雯介紹給指揮認識，指揮又把劉步陽介紹給團員們認識。樂團里有十來個外援，韓國的，日本的，歐洲的，甚至菲律賓……劉步陽好像事先有準備的都能應付兩句。
劉步陽有點怕了：「你們說點吉利的好不好？！」
樂團已經有些亂了，指揮也開始迷糊，就亂上加亂，稀稀拉拉前前後後的完全變了味道。他們不想配樂啊，他們要當聽眾！
而在韓淑雯看來，這個樂團就是男朋友專門請來伺候自己的。她以前比賽的時候，樂團都是一些不怎麼成規模的雜牌軍，比香港愛樂還是差一截的。就算是父親，也沒專門請樂團來給自己練習過啊！所以練習一結束，她就靠劉步陽身上去了，如願以償的聽些表揚的話。
韓淑雯先獨奏了一段，用實力取得了所有人的認可后才開始和樂團練習莫扎特的四號協奏曲。其實韓淑雯的水準不一定比樂團的首席小提琴強，但是她漂亮得無敵啊，再加上是拿了錢的，樂團的人就好好
劉步陽點頭：「她說是爸爸媽媽督促得好。」
劉步陽問韓淑雯：「女人最了解女人了，她們是不是還在想我先救誰？」
廖姍罵：「你真無恥！」
劉步陽又說：「不過您要先告訴我，讓我有點準備……另外淑雯就拜託您了，她需要有個良好的表現去參加今年的西貝柳斯比賽。」
劉步陽說：「你們肯定還在想。」
指揮又想到樂團和劉步陽簽的合同上那種種奇怪的限制條款，就提前問問：「等演唱會的時候，我能不能邀請兩個朋友來？他們一定會感激我的。」
白穎說：「你叔叔看了一定很開心……謝謝你。」
劉步陽一副死相的搖頭：「想想心都碎了。」
半分鐘后，當那些團員感覺到自己的胸腔，腦袋，樂器都跟著劉步陽恐怖的聲音共鳴時，當他們情不自禁的激動起來時，當他們覺得頭皮發麻時，當他們忘記了看指揮甚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時……韓淑雯正驕傲的看著男朋友笑。
三月三十號，香港愛樂樂團的八十來號人包機來到平京。劉步陽和瞰樂以及演出公司的人一起去，用三輛大巴把這些人接到四星級酒店。一般的團員就住兩人一間的標準間，主管，指揮，首席等幾個高級人就住豪華套間。
韓淑雯生硬的轉移話題：「我中午想去吃牛肝菌。」
劉步陽的歌聲，太洪亮太寬厚，以至於讓人第一次聽的時候都只接受了生理上的刺激。現在第二遍，他們才開始尋求生理和生理上的雙重享受。
指揮連連答應。
接著就輪到劉步陽了，按照他的計劃表，今天練習的曲目是《圖蘭朵》的選段《無人入睡》，也好給樂團一個下馬威。
韓淑雯一陣跺腳，換來一陣輕笑聲。
韓淑雯不高興了：「不說
劉步陽說：「這是我的榮幸。」
一個樂章結束后，韓淑雯感覺還不錯，有些興奮對指揮和樂團鞠躬感謝，得到了指揮的誇獎和一些團員的喝彩。畢竟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能把小提琴練成這樣，這世界上估計沒有第二個了。不過要是個其丑無比的女孩子也能拉成這樣，可能得到的承認會更多。
「夠了，夠了……不然她要吃醋了。」劉步陽大聲說著，指指韓淑雯。
雖然大家都等不及想再爽一爽，但指揮很心疼劉步陽金貴的嗓子，讓他休息，並商量要請合唱團來合音。不過劉步陽總覺為了那麼幾秒鐘就請百八十號人來是個浪費，尤其還不好意思讓那麼多人為了幾秒鐘就在台上站半天。
其他姑娘們無奈，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過又都瞟了一眼劉步陽。
新的一遍，指揮和團員們都慷慨激昂，配合著劉步陽再一次高潮。樂團的人，雖然也是演奏家，但他們大多不怎麼出名，年紀也大了，平時更多的是把演奏當成工作來做。但今天，他們確實是邊工作邊享受了。
韓淑雯看其他姑娘一眼，不回答的搖搖頭。
這些人也不嫌煩，等劉步陽唱完第二遍，又給他熱烈的掌聲。在首席小提琴的帶頭下，四五十號人排著隊來再次和劉步陽握手認識。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劉步陽居然還都記得他們的名字，雖然就昨天的酒會上那麼短暫的提過一次。
劉步陽對表現極其失敗還目瞪口獃著的樂團微微鞠躬致謝，卻沒得到回應。
於是劉步陽說就近請中央歌劇院，但指揮和黃霖文一樣，不太相信內地人，說他負責辦這事，兩天就搞定。
廖姍責怪：「你吃飽撐的？」
宋雲雅伸手：「吃你的！」
晚上有個簡單的歡迎酒會，劉步陽親自去接的金梅村
劉步陽沒受影響，繼續唱他的。三分鐘的選段，到最後的時候樂團和指揮都停了下來，等待著歌聲的高潮帶他們到達聽覺的高潮。
其實今天沒他什麼事的黃霖文也在一旁跟著劉步陽的聲音拉長脖子挺直了腰，眼睛瞪得老直。只有俞繼兆最冷靜，似笑非笑的。這些香港佬，未免太沒見識了。
但是指揮堅持，因為劉步陽的歌聲比韓淑雯的美貌更加讓人不容置疑的是世界第一，演唱會當然容不得瑕疵！
樂團里最年輕的大提琴手是個二十七八的女人，她激動過頭的對劉步陽說：「我第一次到大陸來……這是我十五年音樂生涯最大的驚喜……」
隨著指揮滿含期待的揚起指揮棒，樂團的人投入伴奏工作中，劉步陽的歌聲隨即響起。這些人都是專業的，只幾個音節，他們就都聽出了劉步陽的聲音渾厚輝煌，確信指揮之前隻言片語的誇讚不假。不過也有些人為劉步陽擔心，怕他是不是太緊張太沒經驗了，一上來就發力過猛。暴發戶裝高級品味，出現這種現象很正常啊。
黃霖文和金梅村又見面了，他大力誇獎金梅村教徒有方，對劉步陽的個人演唱會是非常的看好，簡直超過自己的音樂會了。
雖然樂團成員的平均年齡超過四十歲，但是想認識韓淑雯的男人還不少。因為這些人的禮儀到位，又是即將開始合作的前輩，韓淑雯就沒有拒人千里之外，不過還是要劉步陽陪著。
廖姍同意：「我也有點想了。」
不遠處有一家四口開著小電動船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小兒子很鬧騰。宋雲雅很有安全
周末天氣不錯，劉步陽和姑娘們去頤和園尋找春天。還是早春，陽光微薄，清風少許，新芽幾枝，但至少不用裹羽絨服和圍巾了。
三十一號上午十點，在平京音樂廳的練習廳里，韓淑雯正式開始和樂團合作。第一天嘛，當然要劉步陽和母親陪著，俞繼兆也趕來指點。
……
曾車旭說：「我鄙視你。」
曾車旭說：「所以有人說先救老媽，再和老婆一起死……算最好的答案了。」
很多人的話都是一個意思：「很榮幸，謝謝你。」讚美是不會的，因為不是文學家。
韓淑雯同意：「本來就是！」
俞繼兆果然是個人物，基本上所有人都認識並尊重他。米凱拉就慘了點，是個無名小輩。雖說是劉步陽的老師，但是劉步陽的實力絕大部分人還沒見識過呢。
劉步陽說：「我該做的。」
宋雲雅說：「我再也不吃那家的面了。」
女朋友太多了，腳踏船和電動船都容不下五個人，於是劉步陽五百塊包了一條畫舫去湖上玩一會。
「太謝謝了！」指揮心想自己到底還是個人物嘛，「文森沒說錯，你果然是個特別的人。」文森是黃霖文的英文名字。
劉步陽氣憤的說：「最先想出這個情節的人才是吃飽撐的，肯定是沒女朋友的光棍坑害廣大幸福男人呢！我要揭穿他的險惡用心！」
指揮也是激動，他之前並沒怎麼對團員過分誇獎劉步陽，因為他只聽劉步陽唱了兩段，還不是百分百確定是遇見了天才，再者這些人也很難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服氣。可現在，他就站在劉步陽身邊，被他的聲音震得腿有點抖，血氣有些上涌，恨自己不能坐下來享受這震撼……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聽見這麼恢弘大氣的演唱，感受那前所未有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