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有點亂
無聲的沉默在兩人中間蔓延，老白覺得他就像是一個等待著宣判的罪犯，妹妹則是法官。可是法官現在遲遲不發一言，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妹妹低聲道：「你說我不會嫁出去的，還說慧鈺比我好一萬倍……」
老白低了一下頭，道：「那個時候，不是你撮合的嘛。我其實……一直都喜歡你，本來就不想做她的男朋友。」
她說著找出了一條小小的小孩穿的褲子，說道：「看，就是這條。這條沒有任何划傷的褲子，本來是慧鈺的，但卻一直在我們家裡。」
妹妹這時忽然掙扎著推開老白，叫道：「你怎麼可以這樣？跟人家談了一年多了，結婚證也領過了，你現在去跟她說不適合她？你早幹什麼去了？」
「可是……」
老白道：「慧鈺那邊，我會跟她說我不適合她的，她會找到更好的男朋友。」
妹妹道：「你也喜歡她的。」
聽了老白的話，妹妹什麼都沒有說，依舊抱膝坐著，獃獃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老白隨口答道：「當時我不太清楚你的心意，而且……慧鈺人還是不錯的。」
妹妹讓他攻擊了一會兒，終於不甘心只做靶子。她瘋狂地反擊，在老白的肩頭印
老白大皺眉頭：「潔兒，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與慧鈺無關。」
退回自己房裡去，讓妹妹靜一靜？或者繼續等待？
妹妹過了好久才回道：「不好。」
然後妹妹又拿出了半支鉛筆，說道：「這是剛上小學一年級時候的事了，我期末考試時忘記了帶鉛筆，急得直哭，慧鈺立即把她的鉛筆掰了一半給我。結果回家，她又因為弄斷了新鉛筆被她媽罵了一頓。」
妹妹忽然抬起頭來，擦了兩下眼淚道：「老白，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妹妹道：「慧鈺是你女朋友，我們所有的朋友現在都知道你是她的男朋友。而且你們結婚證都領了，我也私下裡管她叫過好多次嫂子了。如果你突然和她分手，然後和我……這叫大家怎麼看？你既然也喜歡她，就好好地愛她吧，不要讓我當第三者。」
老白道：「慧鈺是個好女孩，我喜歡她，但是我愛你。」
妹妹道：「你這些……奇怪的話，私下裡說說就好，可千萬別讓慧鈺知道，否則我真……真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老白試探性地把手探進了妹妹胸間，感受著
「沒什麼可是的。」妹妹半閉起眼睛，「老白，慧鈺很好，而且她喜歡你的。你既然已經是慧鈺的男朋友了，就要對慧鈺好。倘若你拋棄了慧鈺，不論什麼原因，我都跟你沒完。」
以前？老白疑惑地問：「我以前說過什麼嗎？」
妹妹依在老白身上，說道：「你知道就好，你是慧鈺喜歡的人，我不會同她爭的。像慧鈺這樣好的女朋友，你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她真的很適合你，而且你們已經結婚了。我當初讓你當她男朋友時，也向她保證過你會一直對她好。若是因為我，你跟她分手……老白，我不會允許的。」
看到妹妹並沒有抗拒之意，老白再次向妹妹親去。這次他不是親妹妹的小嘴了，而是像狗熊啃玉米，逮哪咬哪。
妹妹不理老白，徑自道：「小的時候我和慧鈺兩個買了兩條同樣的新褲子。在公園玩時我不小心把褲子劃破了，慧鈺知道我們外婆視力不好，她就同我換了褲子，讓她媽媽來補。結果她媽媽誤以為她把新褲子劃破了，狠狠
老白道：「你不是第三者，我愛你。」
妹妹這時又低聲說道：「而且，你還是慧鈺的男朋友。」
他悄悄地走到了妹妹卧室的門口，發現妹妹沒有關門，於是探頭探腦地向里向瞧去。卧室床上，妹妹抱著雙膝，似乎在低低地哭泣。
妹妹瞪著他道：「那你為什麼要答應她？」
「不好，兼職很累的。」
妹妹居然哭了，老白心頭一涼。他一直懷疑妹妹也是有些喜歡自己的，但是不敢確定。可最幾天兩人擁吻數次，妹妹一反常態的配合他，讓老白越來越堅信以前的判斷。所以他今天豁出去了，大胆告白，沒想到卻惹得妹妹哭了起來。
已經穿越回來一年多了，就算老白曾說過這種話，那也是至少一年以前的事了。老白沒想到妹妹平常大大咧咧的，卻將這樣一句話記了這麼久，女孩子的心還真是難琢磨。
老白心裏躊躇著。最後他一咬牙，決定再試探一次。他悄悄地把手伸了出去，拉住了妹妹的手。妹妹的手光滑而細膩，柔若無骨。柔荑在手，老白感到有點緊張。他屏住呼吸，時間一分
妹妹搖頭道：「我不會做你的女朋友的。慧鈺很愛你的，真的。每次我們聊天時，她總是喜歡談起你。她跟我是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我不會跟她搶男朋友，更不會讓你背叛她的。」
老白一時錯愕，他知道重生之後他肯定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前一世里他倒是常常和妹妹吵架拌嘴，但事隔多年，年輕時說過什麼又怎麼記得清。不過老白深知自己以前有點自以為是，說過這樣的話毫不奇怪。
聽到妹妹的回答，老白說不出別的來，只有低下頭來再次細細地吻她。
老白道：「我愛你。」
老白走過去，坐到妹妹的床上，輕聲道：「我當然不會希望你嫁出去，因為我想要你嫁給我，其實，在我眼裡沒人能及得上你。潔兒，你要是覺得哥哥變態的話，就痛痛快快地罵我一頓吧，這樣我心裏會好過一些。」
見妹妹跑回了房間，老白心中忐忑。剛才他似乎有點太衝動了，一不小心，就把心裏的話全說了出來。
老白背靠在門上，嘆了口氣道：「潔兒，對不起。我……我……我真的很喜歡你……這種喜歡，並不僅僅是哥哥對妹妹那種……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哥哥……這
「為什麼不好？」老白輕聲問道。
老白再次把心一橫，張開手臂，將妹妹往懷裡抱。這次被抱住，妹妹有點慌亂。老白感到她纖細的腰肢緊繃了起來，就在老白以為她要反抗的時刻，妹妹忽然身子一軟，整個人癱軟在了他的懷裡。
親熱完了，老白心頭再無疑慮，妹妹的表現已經是一個答案了。他得寸進尺地道：「潔兒，做我的女朋友好嗎？」
老白髮現他根本沒有做過被妹妹拒絕的心理準備。他忽然很後悔，這次表白太急切了，無論結果如何，兩人恐怕都很難回復到以前簡單的兄妹關係。老白開始擔心如果妹妹拒絕了他，那以後二人該如何相處？妹妹的反應，明顯不開心啊。
「還有。」妹妹正要找其他東西，卻被老白抱住了。妹妹和慧鈺之間的故事，要是真讓她說起來，講一個晚上都講不完。老白低聲道：「不用說了，你們的這些事我都知道。」
妹妹把頭微微偏了偏，說道：「妹妹不是比女朋友還要親？我幹嘛要做你的女朋友？」
老白笑了起來：「你既是我的妹妹，又是我的女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