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奸詐
筆錄時間持續了近半個小時，李歡有問必答，其間就連張Sir都沒想到的問題，李歡也主動將情況一一說出，極其配合，張Sir這詢問筆錄做下來很是輕鬆。
李歡神一陣鬼一陣的忽悠下來，時間一晃已是中午，用餐的時間到了。這是李大先生的地頭，自然得盛情待客，當下安排了豪華包廂以及豐盛的午餐來招待兩名重案組警官，席間幾杯酒下來，李歡與張Sir的關係已經熟得不能再熟，再加上李歡曾經是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人的身份，張Sir這種警察紀律部隊出身的高級督察，更是憑添了對李歡的幾分親近與信任。
張Sir搖了搖頭說道：「案子是破了，真相大白卻說不準，蔣天問自殺，還有好多秘團沒有解開，我擔心變態殺手就是蔣天問的身份一旦公布，對東方小姐恐怕不利，那些跟受害者有關係的社團多少會遷火到洪興那裡，到那時……社團之間地仇殺怕是避免不了。」
李歡微微一笑，這劉警司能瞬時猜測到一小半已經不錯了，在李歡心裏，現在將警方拉下水，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小野貓，加重勝算的砝碼是其一，有警方罩著，事態不至於嚴重到哪去，影響不了香港的繁榮安定，當然，李歡也樂得順水推舟的加強跟警界之間的友好關係，合作一次混個臉熟，多合作幾次他成為受警方尊重地座上賓那是遲早的事情。
張Sir點了點頭，說道：「勘察完了，就等警局裡的檢驗報告出來，想著你這裏環境不錯，這就到你這裏喝喝咖啡，當是休息放鬆一下。」這棘手的案子有了重大突破，張Sir此刻的神情很是愜意。
李歡笑了笑，頗有點不好意思的喚了聲，「劉叔。」
李歡瞧了張Sir一眼，說道：「張r，這事恐怕你得跟上面講一講，變態殺手地案子
時間並不長，張Sir接完電話走了過來，坐下后，張Sir表情很輕鬆的說道：「李先生，屍件檢驗已經出來了，蔣天問的一顆牙早就鑿空藏毒，檢驗下來，他的確是咬毒自殺，他下身的傷並不足以致命。」
張Sir說道：「延後公布的確是個好方法，但我做不了主，一切都得上面說了算，不過……現在上面一直督促著破案，都巴不得早日結案，估計屍檢下來，這變態殺手的身份就得公布出去了。」張Sir嘆了口氣，說道：「何況變態殺手身亡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這會兒現場就有不少聞風而來的記者，紙已經包不住火了。」
一個星期足夠了，李歡笑著說道：「呵呵，劉叔，你們上面當官的人還算是明智，知道社團會因此搞事，這消息能封鎖就好，呵呵，香港市民算是能睡個安穩覺了。」
李歡的話似乎在張Sir的意料之中，當下笑著說道：「李先生。剛才那的電話是劉警司打過來的，我已經將大致情況給劉警司彙報了，他已經答應跟上面說說，爭取封鎖消息，過會兒就有消息過來。」
張Sir的慎重表情讓李歡心裏暗樂，社團聯盟組織的決議形成還不到2日時間，而且還沒真正形成聯盟，警方自然不會有一點點線索，再加上李歡畫龍點睛般的個人分析參雜在內，有了這些信息，夠張Sir去逐步分析，嚴重關注了。
李歡笑著說道：「這倒是一件好消息，呵呵，這麼說我算是可以洗脫殺人嫌疑了。」
李歡跟張Sir玩奸詐玩得是心安理得，怎麼說也是曾經的精英級特工的，特工是什麼人？不就天底下是最奸詐
張Sir收回筆錄。眼露歉意地說道：「李先生，很不好意思，根據香港法律，我有義務提醒你。在案子審結以前，你只能留在香港。」
張Sir聽得很認真，不時的還讓南仔做著記錄。社團出現的躁動警方早有察覺，只是一直找不到什麼線索，社團會用什麼形式來解決這次的危機？會有什麼方式行動？警方眼下還沒有什麼可靠的線報。此刻聽李歡這麼一講述，倒是出乎張Sir的意料之外，他只知道社團有找黑鍋泄憤的規矩，卻不知道這次社團是想趁此機會重新洗牌。張Sir感覺到有社團這次是有大事要出，對眼前李歡所掌握的信息如獲至寶。
張Sir清楚李歡的身份背景很紮實，相信這所謂的傷人案子就算是到了法庭不過是走走程序而已，張Sir倒是很相信李歡所做的筆錄屬實，屬於正當防衛。
這時，月月將張Sir與南仔的咖啡送了上來，待月月離開后，李歡笑著說道：「張Sir，這筆錄是現在做還是什麼時候做？要不我讓人把美月小姐也叫下來。」
李歡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正事做完，李歡與張Sir就在那品著咖啡隨意閑談，那南仔倒是很靈醒，安靜的聽著兩人在那閑扯，並不插話。
張Sir笑著伸出了手，象徵性的跟李歡握了握，說道：「李先生，劉Sir已經說了，讓我多聽聽你的建議，該我配合的我會儘力配合。」
張Sir接著說道：「對了，李先生先前說有什麼很有價值的信息，是關於社團聯盟地？」
這個重案組的張Sir倒是很有點人情味，李歡自然樂意讓美月多休息一會兒，見南仔已經準備好筆錄，示意可以開始了。
「好了好了，呵呵，說正事吧，張Sir已經給我
只是張Sir想不到李歡所提供的信息水分頗多，特別是將社團聯盟最高倡議人陳先生改成被社團聯盟所攻擊的對象，這一改變，相信陳先生會受到格外的關注。至於其間目的，張Sir又哪會知道李歡心裏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
果然，張Sir的手機很快響起，張Sir拿出一看，這次不再迴避，當著李歡地面接聽了幾句，跟著將手機遞到李歡面前，笑著說道：「是劉Sir的。他要跟你通話。」
李歡接過手機，微笑著說道：「剃警司您好，我是李歡。」
「我說小李，你現在也學會跟我打哈哈了，別以為你劉叔我不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麼，你要不是為了東方小姐，也不會想著跟我們警方合作吧？呵呵，你可夠滑頭的。」
自己的殺人嫌疑洗清。李歡這會兒心情似乎也輕鬆了不少，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自找麻煩，呵呵。這良好市民實在是不好當啊。」
既然警方有了合作打算，李歡也不再多閑扯，將手機遞還給張Sir后，伸出手笑著說道：「好了，張Sir，我們又可以攜手合作了。」
張Sir的擔心不無道理，這也是李歡心裏正在琢磨的問題。微微想了想，說道：「張r，你看能不能這樣，這變態殺手地身份延後一點再公布，至少也得等到警方有了防範后再公布也不遲啊。」
也許是職業習慣，一番閑聊下來，張Sir習慣性的將話題又引到這一次的變態殺人案子上來。
李歡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有多大價值我不大清楚，但相信能給警方一點幫助，呵呵，不過。那蔣天問的身份一旦公布出去，這信息也沒什麼用了。」
李歡淡淡的笑了一下，對於這種程序化的褒揚語言他是一點都不感冒。
做完筆錄，張Sir笑著說道：「好了，李先生，你看看筆錄對不對，沒有問題的話簽個字就算完事。」
張Sir點了點頭，說道：「李先生，你說的這些我也聽到了一些風聲，最近掃黑組不斷有消息傳到我們重案組，好像有個社團聯盟什麼的，目的就是針對一些弱勢社團，但目前還沒什麼準確消息這社團聯盟針對的是哪些社團？」
李歡笑了笑說道：「聽倒是聽說過一些，死的大多都是跟社團有關的人。再加上變態殺手是蔣天問，報復社團那還是有的，還好現在案子真相大白。社團不會因此再搞出什麼事了。」
張Sir客氣，李歡也直接進入話題，當下笑著說道：「張Sir，多的我們就不用再客套了，這次社團的確有大動作，社團聯盟有小刀會、新義安、東星等社團組織，據我所知，這些社團就是趁著這次變態殺手搞事而搞的聯盟，針對的對象有陳公館，至於洪興，如果這次消息泄露，相信洪興也會納入社團聯盟的攻擊……」李歡跟著將社團找黑鍋的規矩簡單說了一下，又將社團當前格局、勢力範圍、以及相互之間的猜忌、暗戰簡單扼要的講述了一遍，其中5成真、5成假。
張Sir笑著說道：「李先生幫了我們警方不少，呵呵，現在香港像李先生這樣地熱心人少多了。」
張Sir微微笑了笑說道：「殺人嫌疑算是洗脫了，但傷人嫌疑還是有的，李先生下手夠狠的，呵呵，麻煩還沒完呢，不過這已經算不得什麼大事
張Sir聽得眼睛一亮，說道：「李先生地意思是……」話沒說完，張Sir的手機響了，張Sir瞧了眼來電顯示，向李歡道了抱歉后，站起身來，走到另一邊接聽手機。
手機另一端傳來劉警司爽朗的笑聲：「呵呵，你應該叫我劉叔吧？我兩個侄女都被拐到你那裡去了，你還好意思這麼生分的稱呼我劉警司啊？」也許是因為韓家姐妹花的原因，劉警司現在跟李歡說話沒了以前地嚴肅，倒有點像長者跟小輩神侃的意思。
李歡接過南仔遞過來的筆錄，仔細瀏覽的了一遍，見無錯漏，很爽快的在筆錄上籤了字。
張Sir笑著說道：「李先生很配合我們警方工作啊，既然李先生在，那就先給你做筆錄吧，呵呵，美月小姐這會兒估計睡得正香，等她睡醒再說吧。」張Sir說完，示意南仔做好筆錄準備。
這張Sir準備工作做到前面了，李歡微笑著點了點頭。心下對張Sir積極的態度比較滿意，看來，這張Sir能混到重案組高級督察的位置地確不是蒙出來的。
李歡「哦」了一聲，說道：「這不就對了，既然你們也聽到風聲了，那還不趕緊採取點措施！」李歡說到這裏，頗為神秘的一笑，接著說道：「只要警方採取必要的措施，我這裏也許能提供點有價值的信息給你們。」
劉警司倆侄女都住在李歡這裏。李歡就算不信張Sir自己的話，絕對相信劉警司的話。
韓琳見李歡有事，跟李歡打了聲招呼，又微笑著跟張Sir與南仔打了聲招呼后，就先行離開。
「李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次地案子跟社團有著諸多牽涉，如果這案子遲遲破不了的話，社團之間的那些破事怕是少不了。」張Sir說完。眼裡有了絲感激之色，這案子不破，後面麻煩實在是不小，就社團之間的隱患就夠他吃一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