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七章 進化者與世界
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還是這個世界不對了？
長春星有很多其它的動物，這些動物與他感知里的其他東西是和諧的，一體的。它們安靜地與植物、空氣、山石……所有的一切和平相處，實現循環。
舒宇點頭：「現在就是這樣個水平了。」
有如今新形態的精衛相助，他在須臾之間就到了萬生星上空，鋪下感知。
另一股感知與他的輕輕一碰，並沒有打擾他。
此時，他的感知里映入了各式各樣奇特的東西，那是整個星球上的植物、空氣、山石、火焰、江河海洋……還有深入星球最核心的石與火的脈動——整個星球的脈絡！
舒宇按照他所說的，貫注了五成的力量到拳頭上，重重一拳閃電般揮向那個黑色的測試球！
舒宇漸漸平靜下來，更深的疑惑升起。
閻左呆了一陣之後，找到舒宇對他說：「你重新去做個能力檢測吧？」
他指點說：「這裡是測試器，你把異能力量貫注到手上，一拳打上去。」
有不少星球還是有非進化者的，他很明顯地感覺到，大部分非進化者能夠與他感知里的世界相協調，而所有的進化者，都與之格格不入！
當閻左回來時，發現舒宇竟然已經邁過了黑鐵這個坎……
他面對著長春星，精衛變成了格鬥裝備的形態，覆蓋在他的肩背上。這次它又變了個樣子，簡潔的線條微帶一點弧度，剛硬中顯出一些柔和。深藍色的表面上閃耀著點點金芒，竟
……
萬生星是一顆非常特殊的，非進化者與進化者混居的星球。
舒宇問道：「這樣不是只能測試攻擊性異能嗎？」
舒宇剛一鋪開感知，立刻就驚呆了。
閻左翻了個白眼：「拜託你老實測了，一般人誰會保留力量啊？九級進化者和五級進化者的待遇能一樣嗎？」
海選是淘汰賽，每天都有大批的參賽者被淘汰下去，留下來的人越來越少。所以，武者比賽的場次越來越密集，他的戰意越來越濃，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舒宇答應了。
真奇怪。
他說得也半真半假。格鬥場，尤其是里格賽這種地方，頻頻將人逼進生死之間。這種瀕臨一線的生死關頭，最容易逼出人的潛力，讓人快速進步。
事實上，他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之前S級進化者的狀態，但感覺自己就像個上好了油的機器，運轉得比以前靈活百倍千倍。
長春星是長春領的主星，理所當然沒有非進化者聚集區。在上面生活的幾乎全部都是進化者。
以前，他還要不時藉助外力，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他自己的！
他站了起來，意念到時，精衛就立刻開始動作。
他說：「我做下準備，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再在這裏具體討論？」
雖然不如舒宇這麼快，但連續升級的例子，之前也不是沒有出現過。那多半都是本身就具有潛力，又被戰鬥進一步釋
舒宇屈伸一下五指，說：「這東西很容易作弊啊……太老實了，保留了力量，它就只測了這麼多。」
一開始，他就好像新張開眼睛的孩子，茫然、好奇，也有些不知所措。
蔥蘭，與方綉！
這天深夜，萬籟俱寂時，舒宇獨自坐在長春星的上方。
……
他檢閱了一下他的戰鬥紀錄，舒宇打倒的人數已經達到了十七人。這段時間的對手都是萬一安排，萬一跟舒宇關係不錯，但並沒有對他留手。十幾名對手裡，至少有四分之一是八級進化者。除了之前與雷陽豪的那場平局之外，舒宇再沒有失敗過一場。
舒宇凝視著長春星表面，但眼裡其實什麼也沒有看見。
天色將亮未亮時，舒宇停止了一整晚的行動，回到了長春星。
這一晚上，在精衛的幫助下，他幾乎跑遍了長春領所有的星球。
閻左深深看了他一眼，哈哈大笑道：「你別說，我還真信了！雖然格鬥場上一向出奇迹，但像你升級這麼快的，也實在少見。沒準兒一年後你就升S了呢！」
到今天為止，他終於開始適應這種新的感知方式，於是，他開始能夠分辨人類，不，進化者。
現在，舒宇懸浮著坐在長春星上方，星球的反光映在他臉上，顯出沉默與剛毅的神色。
難道，非進化者才是「自然」的，而進化者是非正常的存在？
閻左介紹說：「這是我新帶回來的測試儀，是現在最流行
說著，他又一拳擊在了測試球上。這一下，他動作不如之前那麼大，甚至有些輕描淡寫。拳面與測試球接觸時，甚至可以稱得上「無聲無息」。
……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格格不入。
舒宇笑而不語。
那種無比和諧的感覺，讓整顆萬生星渾然一體，在舒宇的感知里散發著無以名狀的光芒，美不勝收。他有一種感覺，所有的一切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他半真半假地說：「不過過幾天是什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這是一個八級巔峰，接近九級的水準！
閻左毫不猶豫地答應：「那當然！」
他是被精衛帶著懸浮的，全身上下沒有運用任何一點能力。精衛還隱藏了他的蹤跡，長春星周圍遍布的衛星、監測系統與防禦系統，沒有一個能查覺他的存在。這些各式各樣的機器安靜地在他身邊有序轉動，讓他周圍的夜空顯得豐富而奇妙。
舒宇無所謂地聳肩。閻左帶他到里格賽專屬的測試間。不大的房間里放著一個嶄新的測試儀，合金的外殼閃閃發亮，跟里格賽一貫的破舊古老完全不搭。
舒宇依舊以藍展的身份去參加里格賽，武者在海選里披荊斬棘。
在這顆星球上，只有兩個人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
其他非進化者又如何呢？會不會是跟蔥蘭與方綉同樣的情況？
閻左想起舒宇剛才
他首先想到的是萬生星。
舒宇笑道：「你說，當你知道你的對手是一個五級進化者時，你會不會更輕敵一些？」
這倒是挺乾脆……
舒宇最早看到的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形態的確很好看，讓精衛得瑟了老半天。它又在舒宇耳邊喋不休地講著穿著的方法和重要性，直到舒宇命令它帶自己懸在太空中，它才老實地安靜下來。
舒宇從全力應對里格賽，到開始學著控制自己的能力，不斷適應著新的身體、新的系統。他在里格賽里保持著全勝戰績，早已成為了黑鐵級選手，正在向青銅級快速邁進。
逐漸的，他在其中發現了許多有趣的地方。他慢慢學會分辨感知里不同的東西，並且讓所有的這些東西各歸各位，去到該去的地方，同時建立相互之間的聯繫。
陳萬生感覺到他又回來了，沒有問為什麼，只是任由他去。
他之前覺得舒宇是個超級冷門，但萬萬沒想到，這傢伙的勝利變成了常態！
……
不知有什麼事情，舒宇回來后不久，閻左就離開了長春星，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
但進化者卻不一樣！他們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舒宇跟他打了個招呼，笑道：「你覺得我晉陞了？」
而這兩個人，體內的狀況不同，不能被某種方式檢測出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們倆都是非進化者！
不過里格賽一切運轉正常，萬一萬二等幾個人已經足夠
在改變之前，舒宇能夠鋪出一張感知網，迅速查覺所有進化者的行動。而現在，他的感知里卻多了更多的東西。所有的一切都映了進來。
這一段時間，他每天晚上都會到這裏來靜坐，感知整顆星球的狀況。
他的心中疑惑難解。
迎著長春星的恆星，舒宇凌空站立，他無限地向外放開感知，突然一轉身，面朝某個方向，整個人都震驚了！
閻左聳聳肩：「這是格鬥比賽專用的，輔助性和生產性異能根本不在我們的關注範圍內。」
閻左說：「嗯，之前我跟你說過，黑鐵之後簽協議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閻左彈了彈紀錄本，說：「我不得不這麼想啊。」
隨後的一段時間，一切都看似波平浪靜。
但這一拳下來的結果與剛才完全不同！
「六百四十二當量！」閻左叫道，「怎麼可能，你還是五級？！」
這兩個人明顯與別人不一樣，她們被其他的一切所接受，與它們共為一體……與進化者們，明顯地分隔了開來。
舒宇說：「協議的具體情況，我還得看看。尤其是你們用來掩飾身份的方法，得讓我嘗試一下。」
最關鍵的是，十幾場比賽后，他使用修復艙的次數只有區區三次……
但是，S級又有所不同。升九級和升S完全是兩個難度，閻左這樣說著，心裏也沒真信舒宇能做到這種程度。
閻左睜大了眼睛：「八千九百基本當量！」
在舒宇的感知里，進化者的存在方式非常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