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名門公子》第二卷 荊襄樊之戰

第六十九章 我只是抄詩而已

第二卷 荊襄樊之戰

第六十九章 我只是抄詩而已

周徹正欲諷刺這個傢伙一番,卻發現這懶傢伙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周徹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此時不過月上中天,連子時都沒到,這荀奉倩居然就這樣不負責任的睡了,他可是還沒講清楚這樣豪放大氣的詩文是從哪裡「抄」來的呢……
沒反應……荀粲又道:「小妹?」
周徹望著正對著木窗沐浴在月光之中的側臉,不由微微一怔,心裏忽然產生一種莫名的柔軟,這個懶懶的少年公子,竟然不知不覺一直溫暖著她的內心,平日里與他鬥鬥嘴便會感到些許溫馨感……
荀粲心裏一驚,剛剛因為太過睏倦居然說出蘇軾的那首《念奴嬌·赤壁懷古》……他馬上隨口亂編道:「噢,這首詞是來南楚時偶然聽到一位中年文士所作,名字叫《念奴嬌·赤壁懷古》。」
周徹好奇道:「你抄詩?」
此時已是深夜,算起來從陸口出發已經有好些天了,估計很快諸葛瑾一行人便能到達荊州。
周徹與荀粲相處多日,自然知道這個看似慵懶的傢伙的腹中隱藏著多少錦繡才華,卻又總是喜歡保持低調……
周徹撇了撇嘴,道:「我還在回味上闕詞的內容,你怎麼就吟完了呢……」
荀粲撐起自己的腦袋,望著窗外那迷人的夜色,大方的承認道:「不錯,我不僅抄詩,還喜歡抄賦,抄文,比如現在就是,清風徐來,水波不興,月出於東山之上,徘徊于鬥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荀粲的聲音有氣無力,彷彿是困到了極點的樣子,見周徹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只能出口提醒道:「周公子……」
荀粲強自打起精神,吟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荀粲無奈的用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卻聽周徹輕輕一笑,她拍了拍荀粲肩,頗有深意的問道:「能吟出這樣一首詞的中年文士定不是尋常人,這詞一改南楚文壇主流的婉約華麗的特點,反而以豪邁不羈而獨特……」
荀粲無比坦誠道:「因為我是在夢中抄的……」他的腦袋已經睏倦的伏在自己的雙手上,眼睛也完全閉上了……
周徹驚訝的望著荀粲,興奮道:「咦,我怎麼沒聽說過這首詞,這詞叫什麼名字,詞牌名是什麼?」聲音極其悅耳,充斥著一種發現絕妙好詞喜悅感。
荀粲一點也不感興趣道:「詩詞終究小道,我可是一點興趣都沒,平日里倒是喜歡抄個一兩首來附庸風雅一番……」
「嗯?喚我何事?」周徹此時緊緊握著自己的羽扇,胸口不停的起伏,眼中閃現著激動的光芒……
周徹將羽扇往桌上一放,心道這荀奉倩可真是連謊話都不會說,還在夢中抄詩,鬼都不信呢!
時當建安二十四年七月既望,在那茫茫的大江之上,幾艘客船載著南楚使者諸葛瑾一行人前往荊州,以達到聯蜀抗魏的目的。
周徹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神色,轉念一想,不由有些氣惱的說道:「好啊,荀奉倩,你又耍我,哪有自己說自己抄詩的,還每抄一首都是經典?」
荀粲答道:「我已經吟完了……」
周徹疑惑道:「念奴嬌?這個倒是長詞了,那你說說這首詞的內容如何?」
周徹見荀粲說得有模有樣,不由好笑道:「若真有這樣才華橫溢的人,怎麼不見他在南楚聞名?」
在一艘輕便的扁舟之上,荀粲與周徹兩人把酒言歡,關係融洽無比,向來氣質淡漠如仙的周徹在荀粲面前似乎多了幾分人情味,於是她身上的魅力愈發具有吸引力。
荀粲叉著自己的雙手,將下巴放在雙手之上,只是耷拉著眼皮,再打了個呵欠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就是在抄,我還可以告訴你那中年文士的名字呢,他叫蘇軾,字子瞻,號東坡居士。」
那這樣的經典詩文到底他是如何知道呢……周徹頓時升起一個想法,莫不是這詩文就是他所寫的吧?
周徹在船艙之中,隨意支起木窗,清風鑽進來,吹起了她那飄逸的長發,她手持羽扇,頭戴綸巾,身穿純白漢服,容貌愈發顯得清雅,她望著窗外,只是輕柔道:「奉倩,當日父親便是在這裏一把火,擊潰了曹操十萬大軍……」
荀粲耷拉著眼皮,面露睏倦之色,睡覺可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他強撐著腦袋,有些精神恍惚的敷衍道:「嗯……那首詞怎麼說來著,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