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名門公子》第五卷 名士風骨

第二百三十二章 傾慕

第五卷 名士風骨

第二百三十二章 傾慕

曹瓔珞面露狐疑之色,難道這荀粲還會拒絕這樣的熱情表白?
「好詞吶,這詩詞的功力不比那些南方的填詞大家差啊,不愧是『八叉之才』!」
荀粲望著司馬倩手中的那張湛藍彩箋,上面屬於自己的蠅頭小楷似乎隱約可見,他臉上的先是一怔,接著便露出溫和的笑意,連荀粲的自己都沒有發現,隨著年齡的增長,他那敷衍的微笑越來越和荀顗相似了,所謂的瀟洒似乎已經成了偽裝,尤其是他穿上這樣符合身份的服飾之時,或許他如今最愛那種樸素的道袍就是為了使自己保留一分坦誠吧。
荀粲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狀況,這才見了第一面而已,他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這個心機不俗的嬌憨女孩居然就將他逼到了這樣的程度?真是有意思呢……
荀粲依舊維持著臉上的微笑,不過顯然有些勉強,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也不知在找尋什麼東西,此時衛泓卻推了推荀粲的胳膊,試探道:「奉倩,這詞不會真是你寫的吧?」
荀粲自然不知道有人在為他糾結,不過就算知道也不會太過在意,他的臉上依舊是一副慵懶的神情,似乎對別人的誤會也不以為意,他溫和道:「這的確是我寫的,不過……」
蔡琰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夏侯徽還是聽出話語中那淡淡的不悅,一種女人的直覺告訴她,師尊對這荀小郎的感覺是不同的,難道是因為在琴道之上已經高手寂寞,陡然出現一個琴技超越她的男人,所以師尊那古井不波的心境也變了?
司馬倩卻將這溫暖人心的微笑當成了一種鼓勵,她也嬌憨的笑了笑,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然後卻用那銀鈴一般的聲音將信箋上的詞讀了出來:「蝶戀花——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牆裡鞦韆牆外道。牆外行人,牆裡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眾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顯然每個人心中都燃燒著八卦之火,新任公子榜首難道早就已經心屬司馬家的嫡女?這可是大新聞的,而且荀家與司馬家關係親密,門當戶對,司馬倩與荀粲年紀相當,怎麼看都是絕配啊!
司馬倩羞澀的點了點頭,荀粲的笑容愈發燦爛,漫不經心道:「我也是。」
那些不屬於琴魂組織的,又很仰慕荀粲才華的女郎紛紛捂著胸口,好似心碎了的模樣,為什麼會這樣?她們寧願荀小郎風流多情,保持本心,也不願荀小郎變成痴情種子啊,荀家六郎那為了鍾家女郎「永不納妾」的宣言還在,這一眨眼荀家又出的一位公子榜首也步他親哥哥的後塵了?
司馬倩臉上浮現出一絲激動的紅暈,心中狂喜無比,眾人也一陣輕呼,但還未等大家消化完這個勁爆的消息,荀粲又輕笑道:「我是說,我也很喜歡我自己呢。」
司馬倩愕然,頓時覺得自己被耍了……
還未等荀粲說完,司馬倩又搶白道:「荀小郎,這是你上次從那宮牆之處經過時寫的吧,那時候人家剛剛得到這首詞時,還沒有考慮好,人家對你的感情只是崇拜而已,誰知道你竟會寫出那一句『多情總被無情惱』,這讓我覺得很內疚,現在,我、我已經考慮好了,荀小郎,我也喜歡你喲~~」
曹瓔珞這時氣得直跺腳,她摩拳擦掌道:「薇薇,這司馬倩還要不要臉了,明明荀粲都要說出事實真相了,但她卻硬生生堵住了荀粲要說的事實!」
司馬倩這說得彷彿非常真實的話語讓所有人都被驚住了,原來這自詡多情好色的潁川荀七居然主動追求過司馬倩?還寫了這首類似情書的小令?這可真是特大八卦啊,以荀家七郎的風姿,要什麼女郎沒有,這突然對司馬家嫡女的一片痴心讓人措手不及啊!
「的確好詞,放到南楚也屬於一流了,可惜我們這更流行辭賦……不過這司馬家的嫡女可真夠開放啊,當街將兩人的情事說出來,這是想幹什麼呢?」
這一切的一切造就了她那完全以自我為中心的高傲,而荀粲卻是她生命中從小到大唯一的一個心結,她覺得自己完美的人生因為荀粲這人而不完美了,而當荀粲將她的高傲與完美狠狠踐踏之時,她在被完虐的同時,卻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她發現自己很享受被荀粲的踐踏……
蔡琰似乎感受到了夏侯徽的糾結,只是淡淡道:「媛容,不要擔心,司馬香芷這樣耍心機只會適得其反,徒惹人厭而已。」
這時,荀粲忽然將摺扇指向一個地方,表情變得極其嚴肅……
夏侯徽自己都沒有發覺,她那看似冰冷的外表之下卻有一顆無比固執的心,曾幾何時,她就像冰山女神一樣高傲,常常在獨自一人時顧影自憐,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完美了,出身夏侯氏的驕傲,父母的寵愛,兄長的遷就,師長的器重,還有更多男人見到她時,那種畏縮怯懦的模樣。
以夏侯徽長久以來的性格,她有強烈的獨佔欲與嫉妒心,因此,她很不爽看到司馬倩這種擺明了搶她囊中之物的行為,何況,此時的這陽光俊朗的荀粲,是這樣的完美,完美到只有她才能配得上他的地步!
曹薇一臉迷糊,卻萌萌道:「瓔珞姐,香芷姐太心急了,怕是要被這荀七狠狠玩弄……」
夏侯徽那冰山臉上明顯出現了糾結之色,她怎麼不知道荀粲和這司馬倩扯上了關係,誰都知道這司馬倩與她好像就是兩個極端,夏侯徽為人高傲冰冷,在名門貴女之中人緣一般,太完美的女人不僅讓男人自卑,更讓女人不想與她接近,因為誰都不想成為陪襯,而司馬倩的人緣卻是不錯,她的那種活潑開朗,嬌憨可愛的樣子很討喜,而且偽裝出來的那種沒有心機與算計很能取信於人。
夏侯徽頓時更加糾結,荀粲你可真是個大魂淡!
荀粲的左手輕輕撫摸汗血馬那觸感不錯的鬃毛,右手隨意撥了撥額前的劉海,眼瞼低垂,在眾人的圍觀之下,抬起頭,揚起一抹輕柔的微笑,他慵懶道:「你真的喜歡我嗎,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