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名門公子》第六卷 半緣修道半緣君

第三百六十八章 火燒連營七百里

第六卷 半緣修道半緣君

第三百六十八章 火燒連營七百里

正言間,人報山上遠遠望見吳兵盡沿山往東去了。劉備冷笑道:「此是疑兵。」令眾休動,命關興、張苞各引五百騎出巡。
忽然喊聲大震,一彪軍殺入重圍,乃是張苞,救了先主,引御林軍奔走。
當日黃昏,關興在前,張苞在中,留傅彤斷後,保著劉備,殺下山來。吳兵見先主奔走,皆要爭功,各引大軍,遮天蓋地,往西追趕,先主令軍士盡脫袍鎧,塞道而焚,以斷後軍。正奔走間,喊聲大震,吳將朱然引一軍從江岸邊殺來,截住去路。
不過,最讓張郃服氣的,還是荀顗那種近乎全知全能的大腦,還有那恐怖的信息獲取能力,難不成這天下武林,都是屬於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的?
劉備:「誰敢斷後?」
程畿:「夜今莫非吳兵來劫營?」
荀粲見關銀屏有爆發的跡象,只是很慵懶的解釋道:「唔,一共三點原因,果果所說的,倒也是其中之一,第二點么,自然是儘可能的讓兵士們保存體力,以便有更強的戰力,第三點,那自然是防備江隨雲的埋伏了……」
黃昏時分,關興回奏:「江北營中火起。」
江哲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詭笑,終於來了呢……一切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
江哲伏于馬鞍山後三里處,若蜀軍后軍來救,必從此過,他正在守株待兔,目標自是那位昔日的常勝將軍——趙雲。
「荀公子!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告訴趙將軍要防備埋伏?」關銀屏覺得荀粲那懶洋洋的模樣太欠揍了,這可是戰爭啊,不是遊戲!
兩屯軍馬齊出,奔離御營中,御營軍自相踐踏,死者不知其數。
後面吳兵殺到,又不知多少軍馬。劉備急上馬,奔馮習營時,習營中火光連天而起。
張苞、傅彤請劉備上山時,山下喊聲又起,陸遜大隊人馬,將馬鞍山圍住。張苞、傅彤死據山口。
劉備:「上次已然殺盡,安敢再來?」
背後吳兵追至。
程畿:「倘是陸遜試敵,奈何?」
荀粲的臉上露出了悠然嚮往之色,對他來說,這可真的是一場視覺盛宴呢,誰勝誰負很重要嗎?他只要保證劉備能夠苟延殘喘活下來就行了……
……
而來這裏埋伏的路上,江哲自然是近距離看到了那兩軍交戰,血肉橫飛,鮮血逆流的場景,不由覺得一陣想要嘔吐的感覺,然後又看到那在漫山遍野的大火之中掙扎的悲慘之人,他的心中震顫著,對自己忽然產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原來一計殺萬人,這樣的感受也並不是那樣美好!
可是,江哲的心神僅僅動搖了剎那,便又堅定了起來,一將功成萬骨枯,如此而已!多少雄主、名將、謀士的威名,是由這樣多的生命堆積起來的……
「陸伯言的這次舉動,必是試探之舉,破蜀之時,便在這七八日內了,我們要早作準備。」荀顗這時卻已經穿上了鎧甲與頭盔,其氣質就是一個合格的統帥,但是他的模樣,卻還是太過精緻漂亮了,以至於他以後上戰場,都會戴上一面看起來無比猙獰的面具。
時當夏六月九日,陸遜所派試探部隊,淳于丹于黃昏時分,領兵前進,到蜀寨時,已三更之後。丹令眾軍鼓噪而入。蜀營內傅彤引軍殺出,挺槍直取淳于丹;丹敵不住,撥馬便回。忽然喊聲大震,一彪軍攔住去路:為首大將趙融。
劉備遙望遍野火光不絕,死屍重疊,塞江而下,心中一片凄涼……
陸遜輕笑道:「此計或瞞不過諸葛孔明、荀顗等人,然若遇這輕敵的劉備,則使我成大功也。」遂集大小將士聽令:使朱然於水路進兵,來日午後東南風大作,用船裝載茅草,依計而行;韓當引一軍攻江北岸,周泰引一軍攻江南岸,每人手執茅草一把,內藏硫黃焰硝,各帶火種,各執槍刀,一齊而上,但到蜀營,順風舉火;蜀兵四十屯,只燒二十屯,每間一屯燒一屯。各軍預帶乾糧,不許暫退,晝夜追襲,只擒了劉備方止。
馮習慌上馬引數十騎而走,正逢吳將徐盛軍到,敵住廝殺。劉備見了,撥馬投西便走。徐盛舍了馮習,引兵追來。
次日,吳兵又四下放火燒山,軍士亂竄,劉備驚慌。
「荀公子,可以告訴你讓我下令減慢速度的原因嗎?」關銀屏望著共騎一馬,卿卿我我的荀粲同諸葛芸,壓抑著怒氣問道。
陸遜吩咐完畢之後,又望向搖著摺扇的江哲,卻是徵詢道:「隨雲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方欲救時,御營右屯又火起。
忽然火光中一將引數騎殺上山來,視之,乃關興也。興伏地請曰:「四下火光逼近,不可久停。陛下速奔白帝城,再收軍馬可也。」
江哲一邊玩弄著自己的髮絲,一邊淡淡道:「請都督給我一支兵馬,此戰只有斬殺劉備,才是真正的勝利,而我料這蜀國的援軍必定已經在路上了,所以給我的這支兵馬,將會用來埋伏來救援的蜀軍。」江哲的目光幽幽的投在了地圖上的一處地方——馬鞍山!
「遵命,不過困難是在何處?」
劉備叫道:「朕死於此矣!」關興、張苞縱馬衝突,被亂箭射回,各帶重傷,不能殺出。背後喊聲又起,陸遜引大軍從山谷中殺來。
丹奪路而走,折兵大半,正走之間,山後一彪蠻兵攔住:為首番將沙摩柯。丹死戰得脫,背後三路軍趕來。比及離營五里,吳軍徐盛、丁奉二人兩下殺來,蜀兵退去,救了淳于丹回營。丹帶箭入見陸遜請罪。遜曰:「非汝之過也。吾欲試敵人之虛實耳。破蜀之計,吾已定矣。」徐盛、丁奉曰:「蜀兵勢大,難以破之,空自損兵折將耳。」
魏國,襄陽,一直關注著吳軍一舉一動的荀顗,正在同大將張郃商議軍事,說起來,荀顗原本對於親自統帥兵馬一點也不熟悉,他以前也只是個善於運籌帷幄帳中的人物,真正讓他帶兵的話,或許就不行了,但是在這三四個月的潛心求教中,他從張郃那裡很快就學來了一身統帥兵馬的本領,這速度之快,天賦之高,讓張郃都覺得驚嘆無比。
荀顗這時又迅速開始部署,他對張郃道:「儁乂(張郃的字)將軍,這襄陽城的防務就交給你了,這次想要不費一兵一卒就招降黃權的話,怕是有些困難了。」
蜀軍救援部隊,奇怪的是,這關銀屏的這支輕騎的速度卻降了下來……
張郃微微點頭,表示贊同荀顗的觀點,不過他望著這穿著盔甲的荀顗,總有一種濃濃的違和感,當然還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明明是一個生活在錦衣玉食之中的世家貴公子,卻有如此毅力,每日鑽研戰陣,可以廢寢忘食,這樣的努力,到底是為了什麼?
江南、江北,照耀如同白日。
劉備正慌,前面又一軍攔住,乃是吳將丁奉,兩下夾攻,劉備大驚,四面無路。
傅彤:「臣願以死當之!」
劉備前到一山,名馬鞍山。
劉備急令關興往江北,張苞往江南,探看虛實:「倘吳兵到時,可急回報。」二將領命去了。
軍中士兵們對此大為驚訝,因為這荀顗雖然在魏國名氣很大,提出了許多利國利民的措施,但是卻改變不了他是一個文官的事實,原本這些士兵們還以為這看起來如此美麗陰柔的都督就是來鍍鍍金的,卻沒想到,這位都督竟是一個如此合格的統帥。
而荀顗更是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不斷磨練自己同手下士兵們的契合度,很專註的投入到軍事之中去,以至於他那原本很精緻白皙的臉上已經曬得微黑,那種陰柔的感覺漸漸在刻苦的訓練之中磨去,他正在漸漸變成一個真正的軍人。
……
初更時分,東南風驟起。只見御營左屯火發。
荀顗手下的兵馬,已經被他訓練的紀律無比嚴明,士氣高昂,其戰鬥力比荀顗擔任都督之前,還要高出不止一籌!在任何事情上,荀顗都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這與他那永遠虛心請教與學習的能力不無關係,他知道,只有自己站得越高,能力越強,才能保護他最重要的人。
還未等荀粲回答,諸葛芸就哼哼道:「關將軍,原因當然是我家荀郎想多和我在路途中親近親近,所以讓你減慢速度咯。」說完之後,諸葛芸臉上的表情更加甜蜜了,她已經完全陷落在了荀粲編織好的情網之中,她自不知,她一手創立的聖教,已經毀於荀粲之手……
「你……」
關銀屏被荀粲噎得說不出話來,不過心裏卻有些暗暗讚歎荀粲的考慮周到,自己就算快速趕上都督的兵馬,若是同都督一起中埋伏怎麼辦,還不如慢一些,保險一點……
荀粲將諸葛芸那妙曼的軀體摟入懷中,感受著那種良好的觸感,連緊張的大戰都不忘泡妞享受的人,怕也只有荀粲這個異類了……
陸遜微微點了點頭,卻是許了江哲的請求,不過看到江哲那種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樣子,他心裏有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謀士上前線有些不妥……但想到江哲之前的表現,他又放下心來,江哲應該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地吧?
風緊火急,樹木皆著,喊聲大震。
「唔,心平氣和一點啦,這隻是推測而已,若真有伏兵,那不也正好嘛,讓趙將軍當作誘餌,我們不就安全了一點嗎?況且,我本人很想看到昔日常山趙子龍再次以一人之勇,抵擋萬千軍馬的英雄本色,難道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正行之間,前面一軍又到,乃蜀將傅彤也,合兵一處而行。
「總有一個討厭的人,和我作對……呵,有一個對手的感覺也很有趣呢……只是,還差得遠呢!」
夏六月十七日,卻說劉備正在御營尋思破吳之計,忽見帳前中軍旗幡,無風自倒。乃問程畿曰:「此為何兆?」
而江哲此時依舊沉住氣,忽聽探馬來報,常山趙子龍率三千精兵前來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