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名門公子》第六卷 半緣修道半緣君

第三百九十二章 荀粲的轉變

第六卷 半緣修道半緣君

第三百九十二章 荀粲的轉變

太學諸生的體內都充斥著一股八卦之火,他們才剛剛知道那位公子榜首已經成了太學博士,而如今卻要當著眾人的面被詆毀或質疑,這得多麼憋屈啊!他們很想看到公子榜首對此事的凌厲反擊!
這位孔祭酒同孔融同是孔家家族中人,但卻比孔融更善於明哲保身,當年在孔融忤逆曹操時,就果斷投向了曹操,見風使舵的本領很強,為人很能夠圓滑處世,而他自是明白荀粲的身份,知道如今荀家勢大,所以他根本就不敢為難荀粲。
而太學之中的學子們還沒好好的回味這個消息,就聽到有喜歡傳播小道消息,八卦帝們傳言,公子榜首已經和那位質疑他的公子榜排名第十的諸葛誕碰面了,而且那位諸葛誕還廣邀大魏名士,想要戳穿公子榜首那無比浮華的虛名!
不過,問題的關鍵就是,在一些人原本的觀念中,博士就是博士,哪有什麼分門別類的說法,博士就應該名望和資歷都不欠缺,還要有經典的著作,而荀粲雖有名氣,但在有些人看來,就是虛名而已,並且荀粲除了作些婉約派的小令以外,並沒有那種足以令他躋身大學者的巨著。
孔祭酒冷哼一聲,淡淡道:「什麼兒戲不兒戲的,老夫根本無所謂,這可是陛下的意思,有荀家的那一位在,老夫難道還故意針對這荀奉倩嗎?至於這個年輕人能不能安然擔當這個博士,就看他能不能挺過別人的質疑了……老夫能當上這個祭酒,就是因為不多事,這叫做無為而治。」
孔祭酒在學術上也沒什麼造詣,表面上是他當太學的祭酒,但太學的實際掌控者還是曹丕,而他在管理上也挺有一套,將荀顗的治學方針吃得很透,太學現在是一種粗放式的教育,以一種有容乃大的胸懷接受各家的文化精髓,而不是只教儒家學說,像數學之類也成了同四書五經一樣的存在,這極大的促進了一種理性思考的誕生。
不得不承認,這位孔祭酒的無為而治的方針似乎很得學子們的喜愛,這直接導致了太學中滋生了一大批懶惰而不愛學習的人,他們僅僅為了通過考核而存在,而平日里則喜歡遊手好閒,吃喝玩樂,還美名其曰,體驗生活。
荀粲見到太學的這位祭酒時,原本以為自己會遇到什麼樣的刁難,然後卻發現自己居然很輕易的就通過了祭酒的認可,這讓荀粲微微感到意外,他還以為自己早就成了嘲諷臉,誰看到都要踩兩腳……
而這個模樣的荀粲,反而獲得了原本從沒有見過荀粲的人的好感,他們原本遭到諸葛誕的蠱惑,認為荀粲就是個鼻孔朝天,囂張狂妄自大的人,但是今日一見,卻發現事實並非如此,這荀粲明明就是一個極其禮貌,舉止異常優雅的完美世家子弟,公子榜首的氣度盡顯,怎麼會是諸葛誕口中所說的那種目空一切的人?
因此,在荀粲這位公子榜首引起了整個洛陽城的轟動,還被人家稱為「擲果荀郎」之後,荀粲繼而被任命為太學祭酒的消息瞬間就傳播了出去,這個消息頓時激起了千層浪,不少嫉妒荀粲名聲的人紛紛質疑這個任命的合理性,甚至還拿出北漢時期的那些條例來說事,而諸葛誕堅持那「抄襲論」的說法也更加有了市場。
當荀粲走出這祭酒的院長室時,那位孔祭酒的助手不由擔憂道:「祭酒大人,這荀家七郎雖是公子榜首,亦是名動天下的大名士,但終究太過年輕了,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著作,這樣草草直接批准他成為博士,會不會太兒戲了一些?」
但是,這些詆毀或質疑荀粲的人,除了那些嫉妒荀粲的同齡人以外,全是一些鬱郁不得志的小人物,那些真正的掌權者,卻對荀粲視若無睹,這不僅僅因為荀顗在官場上有著極大的能量,還因為荀粲本身並不被他們放在眼裡,手中無權無兵,僅僅擁有才華和名氣的話,翻不了什麼大浪,當年那位名氣大得驚人的孔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但是,出乎諸葛誕意料的是,荀粲再次見到諸葛誕時,彷彿根本就忘了兩人之間的過節一樣,甚至顯得頗為有禮,這讓諸葛誕一下子心中沒底,他雖然囂張,但同樣也成長了許多,看到荀粲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他也下意識暫時收斂起敵意,兩人在前往心湖水榭的路上,甚至還隨意交談了一番,兩人一副和氣融融的模樣,讓諸葛誕的那群跟班們有些摸不著頭腦。
水榭外面已經漸漸聚攏起一片來看熱鬧的太學諸生,今日正好是休息日,專門給太學學子放鬆的日子,沒有什麼正課,是以他們得以悠閑的來到這裏,看看公子榜首怎麼應對來自諸葛誕的質疑。
無論怎麼反對或質疑,荀粲成為太學博士已成定論,比起荀粲來說,那群質疑荀粲的人實在太不夠看了,而唯有真正了解荀粲的人,才知道,荀粲的才華足以讓他當上這太學博士,更不用說荀粲僅僅只是教授古琴音律這樣的選修課程了。
諸葛誕被荀粲那平靜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裏發虛,不知為何,以前那個喜歡「快意恩仇」的荀粲並不讓諸葛誕覺得可怕,反而覺得荀粲沒有城府,極其幼稚,而現在這個面帶溫和的笑意,一副淡然自若模樣的荀粲,卻讓諸葛誕覺得很高深莫測,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首先發難。
這心湖水榭卻是在那被命名為「心湖」的旁邊,水榭是指供遊人休息、觀賞風景的臨水園林建築。典型形式是在水邊架起平台,平台一部分架在岸上,一部分伸入水中。平台跨水部分以梁、柱凌空架設於水面之上。平台臨水圍繞低平的欄杆,或設鵝頸靠椅供坐憩憑依。平台靠岸部分建有長方形的單體建築,建築的面水一側是主要觀景方向,常用落地門窗,開敞通透。既可在室內觀景,也可到平台上遊憩眺望。屋頂一般為造型優美的卷棚歇山式。建築立面多為水平線條,以與水平面景色相協調。
意思是孔融被捕時,朝廷內外非常驚恐。當時孔融的兒子大的九歲,小的八歲。兩個兒子仍然在玩琢釘遊戲,沒有一點惶恐的樣子。孔融對執行逮捕任務的使者懇求說:「我希望罪責僅限於自己一身,這兩個孩子能不能保全他們的生命?」兩個孩子慢慢地走進來說:「爹爹,難道你見過傾覆了的鳥巢中還有完整的蛋嗎?」不久,抓捕他們的人也到來了把他們抓走了。
荀粲淡然自若的坐在心湖水榭中,一邊品著香茗,一邊十分平靜的看著對面的諸葛誕,這讓諸葛誕微微詫異,在他的想象中,原本將這荀粲「請」到這裏來,還是需要花費好一番精力的,說不定大家一言不合,還會發生劇烈的衝突,畢竟荀粲向來就是那種隨心所欲,按著性子來的傢伙。
當然,還有更多的學子則在太學中學到了許多,那個全國最大的圖書館中幾乎囊括了當世的所有名著,而他們也在空閑時間選修自己喜愛的課程,這些課程並不是為了科舉,而是屬於修身養性用的。
這位姓孔的祭酒據說是同昔日被曹操誅殺的北海孔融有著莫大的關係,《世說新語·言語》中曾記載:孔融被收,中外惶怖。時融兒大者九歲,小者八歲,二兒故琢釘戲,了無遽容。融謂使者曰:「冀罪止於身,二兒可得全不?」兒徐進曰:「大人豈見覆巢之下,復有完卵乎?」尋亦收至。
亭台樓閣,池館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花壇盆景,藤蘿翠竹,點綴其間,這是個極好的賞湖之所,亦是太學中那個名為「文學社」的社團活動的地方,這諸葛誕將荀粲帶到這裏來,自然有他的一番算計,太學文學社中的牛人很多,他自己覺得自己的文學造詣一般,但有這些文學社的牛人在的話,這質疑荀粲時他的底氣就很足了。
當然,還有人自然認為這荀粲是心虛了,因為諸葛誕的質疑而變得心虛,於是才變成這樣有禮,以前的荀粲,似乎每次都會使用暴力來解決問題……
荀粲確實沒有想到諸葛誕居然會直接帶著一群人攔住他,並請他到了那太學中最為文雅著名的地方——心湖水榭。
荀粲所教授的古琴音律學就是這樣的課程,屬於選修課,那位孔祭酒雖然嘴上說無為而治,但心中還是有譜的,他對荀粲在古琴上的造詣並不懷疑,所以很痛快的批准了這個音律博士的認命,若讓荀粲當那種必修的教授經書的博士的話,這位孔祭酒怕就不會這麼爽快了,這是最基本的責任心問題,孔祭酒既然敢於認命,就賭荀粲絕對可以以才華服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