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激將
「是的，我大陳國力強盛，別的軍隊我不知道，但是單就水師來說，戰船逾萬，將士四十萬，披甲精銳十萬，將士們訓練精良，軍中多有勇銳之士，士氣高張，有吞江吐海之志，單以水師而論，當世實無對手。」這些話師文斌說得底氣十足，大陳是大國，國勢富裕，但是以軍力來說，比不上北邊的大樑也是事實。
賞賜是個玉盒，師文斌當場打開，看到一顆噴香撲鼻的靈丹，和一本小冊子。
楊雲忍不住用了一下靈感神通，想看看慕容二姐此時在想什麼。
不愧是探花郎啊，對著如此美貌佳人還能鎮定如常，食客們把眼珠都瞪圓了。
「哈哈，你總是不忘從我這裏挖人——不過這個楊雲是吳國人，聽說這些天也沒有主動到吏部報備，前天吏部尚書還問我要怎麼安排這個人呢。」
楊雲用秀色下酒，心中品評著紅巾會的幾位女當家。如果慕容二姐知道他此時心中齷齪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把酒潑到他的臉上。
「哈哈哈，好！」李歧源大悅，「朕有水師數十萬將士和師愛卿，朕無憂矣！來人，把賞賜拿來。」
師文斌聳然一驚，靈丹和先天功法，這可都是難得的異寶啊，自己寸功未立，只是回答了幾句問話，這賞賜也太厚了吧？
李歧源喜道：「愛卿也覺得這文章危言聳聽嗎？」
「臣水師大都督師文斌，參見吾皇萬歲。
慕容二姐似乎對他的無禮沒有察覺，裊裊婷婷地向門口走去。剛走了兩步，突然又回過頭來。
「慕容二姐有什麼事情找我。」楊雲喝光一杯酒後問道。
師文斌在太監搬來的一個錦凳上坐下，靜靜地等待皇帝問話，他此次被聖旨從軍中召來，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皇帝陛下召見自己有什麼事情。
「吳國人也無妨，又不是沒有屬國人在我大陳任職的先例，既然還未授官職，臣就去找找這個楊雲。」
綉羅裙杏黃衫的一位美婦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嘶——」傳來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整個酒樓變得鴉雀無聲，人人都怕呼出一口氣把眼前的佳人吹跑了。
說完這句話，慕容二姐輕笑一聲，真的搖動蓮步離開了。
師文斌所看的，正是楊雲殿試的那一篇策論。
「都怪夢中那些亂七八糟的記憶，我本來是個純樸的鄉下書生，就算定力不如坐懷不亂的柳下惠，至少也應該有些樣子，這麼多年的聖賢書白讀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今世十七歲的楊雲在心中憤慨地叫道。
探測來的結果，配上慕容二姐盈盈的淺笑，這種反差讓楊雲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這個，臣軍務繁忙，確實沒有看到。」
十七歲的純樸楊雲的精神反抗，就像狂風
軍隊中也有文職，並非完全是武將，籌措軍需、編練軍隊、參謀籌劃、往來文書等等，實際上需要大量文職官員。理論上舉人和進士都是可以從軍的，但是現實中重文輕武的風氣蔓延，正經科舉出身的讀書人很少會去軍中就職，即使到縣中當一個正九品的主簿之類的小官，也不願意到軍中擔任別駕、錄事校尉等七八品的官職。
再也沒有飲酒吃菜的心情，楊雲把杯子一放，說道：「看也看過了，如果慕容二姐沒有其他什麼事情，那就請回吧。」竟然是直接下了逐客令。
「謝陛下厚賜。」
師文斌雖然是武將，但是他本人的才學也不錯，師家本來就是大陳的世代名門，歷史甚至能追溯到開國時，雖然是軍功世家，但是子弟們從小就習文練武，師文斌更是其中的翹楚，如果不是早早就進了軍隊，憑他的水平也能中個舉人、進士之類的。
「北梁倘若犯邊，水師能應對嗎？」李歧源問道。
在自己熟悉的一張桌子坐下來，倒了一杯酒，淺酌起來。
大陳的水師並不僅僅在天瀾江活動，廣闊的東海也是他們的領域，十五年前，剛剛嶄露頭角的師文斌就曾帶領一支船隊，剿滅了東海數十股海寇，又南下萬里，掃蕩那些不向大陳進貢的南洋海國，滅國上百，俘獲財
「道歉就不必了，你們姐妹幾個人長得漂亮，武功又高強，勢力又大，我可惹不起你們。」
「誰找我？」楊雲問道。
「對了，差點忘了說一件事。四海盟主的徒弟、百變玉龍鄒韜來了天寧城，他一來什麼事情都不幹，卻邀我大姐單獨一人去城西紅土崗相會呢。其實我本來挺看好楊公子你的，不過今天楊公子的表現可不佳啊，看來是比不過鄒公子了，可惜、可惜——」
……
紅巾會的這幾個當家女人，還真是一個比一個要命的漂亮。那個九妹是清冷秀麗，面容精緻。還有身材異常火爆熱辣的三妹，嗯，還有這個二當家，那天晚上急著逃跑也沒看清楚，今天打扮一下再一看，竟然如此出色，雖然年紀大點，但是這股子成熟少婦的風情，真是勾人心肝啊。
「也好，師愛卿不妨一試。」
「不瞞陛下，水師中極為缺少文人，尤其是有進士功名的，這個楊雲既然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也許願意來軍中效力。」
「怎麼，愛卿想用這個人？」
「愛卿不必多禮，賜座。」
「噢——也是該回去了。」慕容二姐聞言竟然真的站了起來，「坐了這麼久，腰都直了。」說罷肩膀微聳，擺出了一個慵懶的姿勢，楊雲的視線頓時被一對幾欲破衣而出的玉峰勾住了。
東吳會
「那你先看看這一篇文章。」有太監將文章遞給師文斌。
「是奴家想拜訪一下新科探花郎，楊公子不會不歡迎吧。」門口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滿樓的食客不約而同地向門口望去。
「是你啊，坐下來一起喝一杯吧。」楊雲隨意地說道。
彷彿是知道師文斌的疑惑，皇帝接著說道：「這靈丹正二品以上的官員都有賞賜，如果愛卿不來，自然會有快馬給你送去，至於這功法嘛，愛卿是武將，正好用得著。」
「這是胎骨丹，師愛卿可以拿給家中的晚輩服用，可以增加練武的資質，這本功法是清露真水訣，據說是不錯的先天功法。」
師文斌謝過恩，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知做這篇文章的楊雲，現在授了何官職？」
「怎麼，我來看看探花郎都不行，需要有什麼事情嗎？說起來上次的誤會，我們還沒有給楊公子道歉呢。」
就在楊雲猜測大陳皇帝如何搞到這麼多靈丹的時候，大陳皇帝李歧源的御書房中，也迎來了一位晉見者。
不過他緊接著說道：「文章是好文章，文采上佳，道理說得也不差，就是過於危言聳聽了。」
「陛下何須多問？我大陳水師的首要任務就是防備北梁的南侵，如果臣認為水師有做不到這一點的危險，必定第一時間向陛下專折稟告，又哪裡需要
「真能吃，像口豬一樣。」
「師愛卿一直在軍中，不知有沒有看到這科進士們的文章？」皇帝問道。
啊——不對，也不是都漂亮，楊雲突然想道五妹那張銀盆大臉，背上立刻起了一陣惡寒。腦海中的遐思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
「那奴家就討擾了。」這個三十許的美婦真的坐了下來，用一雙鳳眼打量著楊雲。
「楊探花，你果然在這兒，快——有人找你！」會館中一個人突然跑來，見到楊雲喜叫道。
這位慕容二姐很是沉得住氣，竟然就這樣一直看著，楊雲一杯一杯酒喝著，一口一口菜吃著，她也不急不惱，似乎她來的目的，就是看看楊雲怎樣喝酒吃飯似的。
慕容二姐掩著嘴輕笑，風情流露，楊雲再也擺不出正人君子的樣子，眼睛看得有點發直。
不過綜合起來最出色的還得說是賀紅巾，容貌雖然比九妹略差點，可是身材好啊，雖然不顯山不露水，其實裏面絕對有貨，和三妹有得一拼，看上去普普通通肯定是用了不少布條包裹的緣故。其他人看不出來，可是上次霄雲樓一戰，兩人的「親密接觸」下來，他當然已經摸清了賀紅巾的「本錢」。
文章篇幅不長，師文斌很快看完，先脫口贊了一句，「好文章！」
北地多良馬、健卒，軍事上北強南弱，自古皆然，不過大陳也有自己的優勢，最大的憑仗就是廣闊的天瀾江，和一支強悍的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