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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該死

第二百六十章 該死

以前當兵的時候,在街道上鬥毆,已經是最平常的事情,只是後來轉到特種部隊里,再也沒有發生過這種像混混打架一樣的事情。
可以說,現在的軍官,都有些不值錢了。
見到目標離開,周立明並沒有跟上去,而是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叼著煙一搖一晃地向反方向走著,還不忘衝著頭頂的位置笑了笑,算是跟對方打了一個招呼。
國人的性子,只要有一口飯吃,就不可能生出其他的念頭來。
兩名最頂塵的超級戰士出手,絕對是大炮打蚊子的舉動,可是周立明和路遠航卻不在乎,只要自己高興,打蚊子就打蚊子,無所謂。這世界原本就不存在公平,如果自己弱小是普通人,早就被這些人給削了,不知道扔到什麼角落裡發臭腐爛。
等到吃得差不多,路遠航從懷裡將一份用文件袋裝著的東西扔到桌面上,說道:「你要的東西。」
幾個人圍了上來,絲毫不恐路遠航的大塊頭,一個頭髮花花綠綠的人指著周立明,說道:「喲,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路遠航的臉色一沉,周立明說道:「是我,誰他媽的不長眼睛,沒看到我的酒瓶?」
在周立明看來,只要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在這貧困的地方里刨食,並不困難。
滿桌的酒菜,被兩人一掃而空,這種飯量,絕對是讓人驚愕。
現在可是非常時期,誰知道會不會禍從口出?
周立明找了個位置坐下,招呼夥計,點了幾斤牛筋,要了一些牛腸,一些牛面肉,整了一箱啤酒,這才是拿出電話,給路遠航去了一個電話。將手機放口袋裡,打量了一下這裏,能夠在這時候開得起這種店的人,可不普通,看似一個地攤而已,裏面涉及到的東西和道道可多了,不是三言二語就能說的清的。
周立明做不到無動於衷,只能是苦笑地將口袋裡的一包煙給拿出來,給在場的人一人發了一支。
周立明像個民工一樣坐在酒店對面一間冷飲店前的台階上,默默地抽著煙。
隨意地在街道上走著,見到前面有地攤,賣的是牛雜湯。
「目標下來了,正準備離開。」
將猛士停在街道上,也不用害怕會堵了別人的車啥的,就這街道,可能幾天也未必有一輛車經過。
若無其事的樣子,讓地攤上的食客,還有地攤老闆和夥計全都是一副獃滯的樣子,看看人家,才是真正的猛,殺個二三十人,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也算這一伙人倒霉,什麼人不好詐,這年頭,能開得起猛士的人,會是普通人嗎?現在可是軍人當道,殺個人還不是當殺個雞似的?
儘管只是廉價的煙,可是對於普通人來說,有錢也未必買到,買得了一次,也未必能買上好幾次。恐怖超出想象的物價,讓很多中低產階級成為窮人一個,每天能夠吃飽,已經是他們最大的奢望了,更不用指望飯後一支煙了。
地攤的老闆眉頭一擰,走了過來,說道:「阿九,給個面子,他們可是我的顧客。要鬧事,到外邊去,我還要做生意呢?」這阿九就是這幾個人的頭,他嘴巴里叼著煙,原本不想在這裏鬧事的,但是見到街道頭上,自己的二三十個兄弟到了,人也囂張起來,說道:「五哥,不是不給你面子,我兄弟摔到了,總要點醫藥費吧?」
周立明磕掉煙灰,說道:「這些人,確實是該死。」
路遠航只是抱臂看著,嘴角露出一絲譏諷,連自己也敢有人想詐錢?
像這種完全是游擊的情況,多少有些無奈,在凶獸虎視眈眈之下,也不可能派人駐守著,只能是壞了修,修了跑,用這種方法保證這些完好的發電站正常工作。
地攤的五哥冷笑起來,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會不知道,說道:「這面子真的不給了?」
見到街頭上怒氣衝天而來的二十多人,他們帶著械具,就是向著周立明圍上來。可是路遠航站在他們的前面,眼睛里不帶一絲感情,說道:「像這種等著打架鬥毆,已經好多年沒有干過了,沒有想到竟然讓你們給撞上了。」
「呵呵!」周立明笑了笑,說道:「我都奇怪了,以你的能力,這件事情完全你可以做,怎麼找上我?」
和其他人不同,路遠航絲毫不管其他人的看法,開著一輛猛士牛13轟轟的衝過來,停到了地攤上。
街道的燈光只是照了一半,這是節省電力的原因,長江一線被凶獸佔據后,一些發電站被破壞了,發電率只有區區幾成。像這種在凶獸佔據區內的發電站,還可以自動工作著,一但出了故障,國家只能是派出超級戰士戰隊,護送著維護人員前往發電站修理。一但修好,能夠正常供電之後,又會撤離。
複雜背景下,像這樣混混式的人多了,他們的這一點小動作,周立明看得清楚,什麼也沒有說。
「奶奶的,都是這什麼七級超級戰士給鬧的。」周立明苦笑,七級超級戰士的出現,對於他來說,多少有些不利,自己超然的存在,已經是觸動了很多人的神經,現在的權力,不過是妥協的後果。現在有能夠和自己抗衡的超級戰士出現了,政客們的心思,找找平衡,相互牽制,成了一種必然,他們也不想體制內出現這麼一個凌架在法律之上的存在。
路遠航又是打開一瓶啤酒,摸了摸肚子,說道:「這玩意比白開水還不如,喝著脹肚子。」超級戰士看似風光,可是有些東西卻永遠失去了,比如想一醉方休,這根本不可能,不要說啤酒,就是喝上十來斤最烈的酒,也最多是脹痛肚子而已,屁事也沒有。
每一個人都沒有料到周立明這麼兇殘,一上來就要人命,全都是一愣了一下。
供電的不足,國家只能是咬牙上馬一個個風力和太陽能發電站,硬是從不多的物資中擠出一些來,用於這些地方的建設。在壓力下,太陽能的轉換率,硬生生提高了好幾個百分點,這些都是在平時無法作到的。
路遠航也算是有能耐,三十好幾,已經混到了少將,按照這速度,四十歲中將絕對不成問題,再熬幾年,上將估計跑不了。但是現在的軍銜,有些不太吃香,大量超級戰士的湧出,一套套任命下來,一大堆的少校中校上校,只差將級沒有亂來了。
周立明是不怕,可是卻怕麻煩。
如內省這個巨大的草原之省,無數遼闊的草原,在這個特權的時刻,中央還是最終通過了一項提案,就是將草原地帶,變成新的糧倉。舉國之力來開墾這些地帶,只要撐過今年,這些開墾出來的良田,馬上就會提供足夠的糧食,穩住整個動蕩的社會。
將這一翻話說出來,路遠航冷笑起來:「七億人口,多少張嘴巴,現在的糧食儲備依然不樂觀,可是這些人,卻為了錢財一些好處,就變得大方起來。我們每少掉一斤糧食,有可能就是讓一個人少活好幾天。他們裝滿了大便的腦袋裡,難道不會清這一筆帳?」
僅僅是一分多鍾,整條大街上都是趟著不動的人,也不知道是生還是死。
路遠航說道:「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也想到過自己動手,直接將他們給轟殺算了。可是牽扯到的人太多,我的權力可做不到殺了他們沒有一點事。你的檔案,連我也沒有權力調看,想必你的權力還遠在我之上。這些糧食可有你一份苦勞,總不會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被人給送給印度阿三這些白眼狼吧?」
牛雜湯的味道很鮮正,遠遠就能夠聞到,只是現在的消費能力,地攤上人並不是很多,十幾個桌子,只有兩桌子上有人。
非常時期,像周立明這麼豪爽,點這麼多的,可不多見,直讓旁邊蹲著的幾個青年人眼睛一亮,低聲嘀咕著些什麼,不時望向周立明。然後其中兩個匆匆地離開了,剩下的還是繼續蹲著,只是看向周立明的眼睛里變得充滿了冷意。
周立明明知道路遠航是扯自己下水,但周立明卻不在乎,將煙頭扔掉,說道:「這個交給我吧。」
新省、西省、青省、內省這些都是地廣人稀,低洼之地很多,完全可以種植一些農作物。而一些山嶺上,種植玉米煙葉等等,根本不成問題。就憑現在七億人口,分佈在這些省份,養活自己絕對不成問題。
一群煙鬼在這裏抽著,一些健談的,已經是在聊著了,都是一些民生的,偶爾也扯到政局,但沒有深談。
到了李主任這一個級別,保鏢當然不會是普通的保鏢,而是變成了超級戰士。這些人都是從軍隊里走出來的士兵,有著一股軍人的硬氣,在這人堆里,有經驗的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他們來。周立明只是一掃,就可以確定了他們的等級,五級超級戰士。
街道很快就清理乾淨,幾桶水下去,將一切痕迹都給沖洗掉。
現在已經過了混亂的時候,國家正在緩慢地恢復,各種規劃在認真執行,絕對能夠走出困境。
四周都是眼巴巴看著的周立明抽煙的人,一些人喉嚨涌動吞著口水,一些人根本不在乎二手煙的味道,猛個地吸著氣,然後陶醉在其中。這讓周立明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些二手煙可是自己吐出來的,換了平時聞到也沒有啥,可是他們猛個吸,還陶醉在其中,就有些雷人了,簡直是讓周立明毛骨悚然。
像這種以前滿大街幾塊錢的煙,現在被炒到了上千塊錢一包,而且還價無市。沿海被凶獸佔據之後,耕地面積地陡然減少,像煙葉的種植面積少到可憐,只是保障政府和特權階級的供給而已。這種暴利的種植物,讓很多人看到了商機,一些地區里,當地人在一些無法種植農作物的地里種下了煙葉,收成再不好,也了勝於無,終究是一條收入之路。
在這裏坐的人,都是一些在外頭帳篷區里的人,進城來,只是想找一份工作。但是城市裡的工作,又是這麼好找的?最多也是偶爾客串一回臨時工,噹噹鐘點搬運工什麼的,混到的錢,也就是一包煙錢。這年頭出死力氣的人,根本就不值錢,加上一個工作,總是數十上百人爭奪,讓這些工作變得更加廉價起來。
路遠航不是很挑剔的人,走到周立明的桌上,直接坐下,抓起一瓶啤酒,用母指一彈,已經將酒蓋給打開,一口氣將一瓶啤酒給灌下,這才是吃起牛雜來。充滿著軍人的作風,讓他的事情很快,不多時五支啤酒和小半牛雜進了他的肚子。
而周立明則是拍拍屁股,搖頭晃腦地離開,還不忘說道:「老闆,找人清理一下這裏,否則還怎麼做生意?」
怪不得只有危機才能刺激科技和建設的發展。
而現在掌握了證據,這就不同了,殺了就殺了,自己有據有證,至少降低最高層他們的顧慮。
當然,這些美好的事件,還需要一年後才能見效,現在整個國家還是處於風雨飄零的時刻,外患內憂,形勢並不是想象中的樂觀。
周立明抖了抖腳,撫平褲腳邊,向路遠航說道:「我還以為你抱臂看戲呢,這種人渣,就應該死。」
李主任稍微偽裝了一下,然後從酒店裡走出來,衣著普通的他,很快就隱沒在人群里。如果不是之前盯著他,任誰也沒有想到這普通的一個人,會是位高權重的中央高官。周立明聽說以前是從國安部出來的,對反偵探很有一套。
隱形耳麥里傳來了一個冷漠的聲音,周立明不動聲色地抽著煙,只是將眼睛放到了酒店的大門。
周立明只是笑著搖頭,什麼也沒有說,小口的酌著。
以周立明的作風,其實不需要這麼麻煩,反正他凌架在法律之上,管你什麼高官,殺了就是殺了,毛事也沒有。但周立明同樣知道,像這種囂張的行為,肯定會觸動某些人的神經,有些想法是肯定的,找些自己的不快,還不簡單。
見到周立明兩人結賬要離開,剛剛蹲著的幾個青年人站了起來,然後大咧咧地走到周立明他們,不經意間,一個人被扔到地上的啤酒瓶給拌倒了,一個人喊道:「他媽的,這啤酒瓶是誰扔的?」
他們愣住了,周立明可沒有愣,提起的腿,像是無影神腿一樣,每一下都是一個人慘叫著倒飛出去,非死即殘,絕對的下狠手。對付這些人,就要一個狠字,整個社會的不穩定,就是他們造成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們的手裡。
此時是非常時期,對方也不可能開著汽車來,但周立明還是發現了在人群中幾個保鏢的存在。
但是這淡淡充滿友善的笑意,卻是讓這名潛伏著的超級戰士心頭一震。他現在所處的位置,絕對是隱蔽無比,特工出身的他,擁有凶獸基因之後,躲避和隱蔽的工夫更是厲害,他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是怎麼發現自己的。
周立明冷眼看著這所謂的阿九,心裏充滿了不屑,直接走上去,什麼也沒有說,提起腳就是踢在對方的胸膛上。一陣讓人毛骨悚然的骨頭斷裂聲,阿九慘叫著被踢出十幾米遠,狠狠地撞到街道邊的商店牆壁上,已經是進氣少,出氣多,眼看是活不成了。
「兩萬噸糧食,知道要運用多少人物力才從鄂省運回來嗎?一架大型運輸機,也就是運輸個百來噸,一輛卡車跑一天一夜從鄂省到甘A市,也就拉個二三十噸。多少人日夜奔波,才有現在能夠恢復最低保障。還不說我們掃蕩整個鄂省的時候,付出了多少努力,將腦袋掛在腰帶上和凶獸拚命,換取的就是這金貴的糧食。可是輕輕鬆鬆,卻將我們大半的努力這麼廉價地半送半賣,我路遠航大道理不懂,可也知道自己的同胞的命,一樣是命。」
周立明也沒有看,只是抽出一支煙來,點燃,說道:「沒看出來,你的辦事效率還很高的嘛。」路遠航剛毅的臉上,連一絲表情也沒有,淡淡地說:「混這了么久,多少認識一些朋友,想查點東西,並不困難。別看現在世界亂得一塌糊塗,可是有些部門,還是正常運行著的,辦起這些事情來,很容易。」
路遠航來得很快,他自從任務回來后,就被調到了政府大院里,擔當著第一警衛戰隊的隊長,臨時兼管著新成立的第三警衛戰隊。自從周立明鬧過一次,大佬們總感覺沒有安全感,這第三警衛戰隊的成立,也就順理成章了。
路遠航知道周立明所謂的人渣,並不是這滿地倒下的人,而是另有所指,也算是給自己一個最準確的答覆,他沒有說什麼,跳上猛士,猛地一踩油門,飛快地消失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