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說巨匠》目錄

第六十一章 仲秋葉黃,少女發白

第六十一章 仲秋葉黃,少女發白

「你少噁心我,我說完自動消失,你別理我就好,我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我之前交過一個王八蛋男朋友……」
柳敬亭笑回道:「門衛大爺給我的八寶粥呀。」
半個小時后,在柳、于、趙三人連番敬酒下,孫信陽終於顯出醉意,柳敬亭趁機道:「老孫你說,為什麼那些女生就那麼愛鬧脾氣?」
這樣的情況讓柳敬亭大感意外,兩世為人的他自然知道世上有種說法叫做婚內強姦,可是他怎麼也無法把這種情況和王芊芊聯繫在一塊。
柳敬亭醒翁之意在醉翁,當然是為了套孫信陽的話,然後孫信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柳敬亭恢複本來聲音,道:「謝謝米米,薑湯很好喝。」
「可以這麼說。」
在彌琥感慨自己少年華髮的時候,柳敬亭恰好也把《白髮魔女傳》推到了第二十六回,也是本書最核心的一回:【劍闖名山,紅顏覓知己;霞輝幽谷,白髮換青絲】
「我連讓大叔討厭的資格都沒有啊。」
不一會,傳達室的電話響起來,柳敬亭微笑著接起來,捏著嗓子道:「男生寢室傳達室,請問找哪位?」
……
柳敬亭沉思了片刻,開始敲鍵盤:「既然說到這裏,既然你口口聲聲叫我大叔,我今天真有兩句話想跟你說,你耳朵洗好了嗎?」
「你,無聊!」
柳敬亭完成這一章之後,終於忍不住發給了彌琥,算是對她那一根白髮的回應。
「不用,海報都已經發出去了,我們就準時一次吧。」
「平輩之間的交流不方便扯上父母。」
柳敬亭一愣,看到刀花回道:「我只是想試探一下你對自己的信心,沒想到一試就露怯,這樣缺乏自信,怎麼能成為一個好的小說家?」
「這就對了,和你一樣,我也喜歡編故事。」
不用猜,自然是彌琥的手筆,柳敬亭簡訊她道:「謝謝你的八寶粥,很好喝,明天一起吃飯嗎?」
柳敬亭冷靜地回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說自己有過一個非常悲慘的過去,或者曾受到過什麼刺激,你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對這個世界沒有安全感,這種背景設定太老套,根本沒有必然聯繫。」
《天羅樓》發售在即,薛慕亮開始布置推廣工作,「讓洛暗也寫一篇序,可以直接發到微型博客上,論壇那邊動靜再大一點,再挑挑古庸生,但是不要人身攻擊。」
陳印轉頭看著吳曼,吳曼接道:「斷刀是一號,琴瑟說是拖了稿,可能要到五號,我們的時間要調整嗎?」
柳敬亭臨時起意請客吃飯,一則是因為《白髮魔女傳》進展無比順利,一則是為了排遣和彌琥冷戰的鬱悶,最重要的自然還是想聯絡一下室友感情,特別是想了解一下孫信陽的難題。
趙侃和于小樹各自從電腦屏幕前移出腦袋,歡快道:「謝亭哥!」
「就像你說的,我的確有個悲慘的過去,哈哈哈……大叔你被騙了。」
「陸藝籌說十月可能有驚喜,估計就是指的這個。」
「大叔現在一定覺得自己特別崇高,特別有道德優越感吧?」
薛慕亮道:「愛惜羽毛嘛,要麼就是飢餓營銷,對我們來說無所謂,伊水安的書不是要出了嗎?」
「看吧,典型的自我推論,我從來沒有那麼說過,我的過去一點也不悲慘,我媽很漂亮,我爸很有錢,你寫一輩子書的稿費都未必有他十分之一的身價,坦白跟你說吧,我就是傳說中的富二代,不然怎麼可能抵抗得了宮承恩那個二世祖的金錢攻勢,那個傻瓜以為我是什麼人窮志堅的灰姑娘,請我吃一萬塊錢一頓的大餐,送我兩萬塊錢的包包,如果我真是灰姑娘,早就跪在他面前為奴為婢,姿勢任他挑了。」
孫信陽點點頭。
彌琥回道:「我從來沒煮過八寶粥,明天要考試。」
「你推論呀,你不是很懂設定嗎?」
彌琥在WC上更新了一條最新狀態:「今天照鏡子居然發現自己長了一根白頭髮,看來真是高考使人老。」
「先印二十五萬冊,公布出去的話,就說是五十萬吧。」
刀花也在等。
柳敬亭直接叫了一箱啤酒。
薛慕亮說完,三人會心一笑,對即將開場的好戲表現出充足的自信。
刀花回了一個頑皮的表情,後面加一句話:「全都洗得很白了,大叔請吧。」
「首先,就是你這種說話方式,你是不是覺得這樣說話特別有個性,特別能彰顯出自己後現代非主流的先鋒氣質?」
「不要生氣,我知道你是和大嬸鬧彆扭,找我撒氣呢,我很喜歡,說明你漸漸把我當朋友了。」
這一幕絕對可以列為武俠小說最為經典的場景之一,因為自此以後,武俠小說中出現一個新的概念——「為情白髮」,後期模仿者不知凡幾,包括金庸大師塑造十六年後的楊過,都不能不說是對此有所借鑒。
「哦。」
「沒有。」
「孫嫂呢?」
「算不上。」
「同意。」
「斷刀和琴瑟的書是哪一天?」
許久之後,彌琥回了一句:「卓一航是個懦夫!」
……
軍訓彙報演出在市政府大樓前進行,市裡五所中學共同參加,演出當天,雨神特別應景地下了一場大雨,將氣氛渲染得更加肅穆,同學們為了表示自己風雨不動的大無畏精神,臉上鄭重神情、軍姿挺拔程度尤勝往常。
「還顯得沒教養對不對?」
陳印接道:「《七劍下天山》的連載果真還在繼續,看來他們真不準備參与十月這場亂戰了。」
孫信陽有些為難地看著柳敬亭,道:「我不知道她有沒有時間。」
作為暴發戶偽土豪的柳敬亭,選擇了校園內檔次最高的餐廳,趙侃和于小樹一邊嘖嘖稱讚柳敬亭深藏不露的土財主氣質,一邊對這架餐廳評頭論足,然後于小樹突然想到什麼,問柳敬亭:「學嫂不來?」
「嗯,你跟她說,如果真沒有時間,那就下次再見,你一定要到的。」
有人曾說,人的自我意識在目睹父親第一次毆打母親的時候,就停止了成長,剩下的只是本我和超我在慢慢長大,這種不平衡也造就了很多藝術天才,刀花難道也是如此?
「男人都這麼虛偽,你這樣,宮承恩也這樣。」
刀花如泣如訴地又說了一個愛情悲劇,最後柳敬亭回復三個字:「我不信。」
柳敬亭回了句「我努力吧,先下了。」莫名其妙地發了一通脾氣,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柳敬亭真有些泄氣。
柳敬亭揮手道:「鬧彆扭呢,不理她。」
「那我告訴你,後現代個屁,非主流個屁,先鋒個屁,你以為說話帶幾個性器官就是先鋒,走下三路就是個性,我告訴你,不是,完全不是,那就是矯情,就是做做。」
孫信陽仍是搖頭,柳敬亭還要說話,忽然靈機一動,點了點頭,看向于趙二人,使了個眼色問:「喝白的還是啤的?」
柳敬亭回了一串省略號。
「大爺你好,我是那個留薑湯的胡小米,給柳敬亭的,不是八寶粥。」
孫信陽黯然搖頭。
柳敬亭看著孫信陽,似有意若無意地問道:「老孫,你是不是遇上什麼麻煩了?」
柳敬亭看著正在演算一道數學題的孫信陽,道:「老孫,到時叫上嫂子,大家也見見面。」
柳敬亭看著屏幕,沉默下來,彌琥的頭像沒有再亮,或者在等他說話,或者去洗刷,或者在跟室友聊天。
「這麼說,這些純粹是你的個人愛好?」
陳印恍然點頭。
短暫地停頓,刀花回道:「你猜到什麼了?」
大樓內的領導們非常欣慰地看著這一幕,頻頻對同學們揮手致意,校園記者後來熱情洋溢地寫道:「圍觀群眾無不看得熱淚盈眶。」
……
【玉羅剎翻身坐起,濕淋淋的頭髮披散肩頭,極不舒服……玉羅剎道:「難道我還在夢中未醒?」把手指送人口中,用力一咬,皮破血流,疼到心裏。這絕不是噩夢了。玉羅剎急忙將長發攏到手中,仔細一看,那還有半條烏黑的青絲?已全斑白了……】
九月將去,秋意漸濃,綠了一夏的葉子開始枯黃掉落,校園內交錯的道路上隨處可見這種無奈的落葉。
「大叔很討厭我?」
不等柳敬亭回復,刀花繼續回道:「其實你什麼都不知道,不過就是自己設定,自己推測,自己演繹,然後自以為是地得出結論,而已!」
「大叔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在內疚?」
二人會意,道:「咱們兄弟今天拼啤酒,不醉不歸。」
于趙兩人紛紛應和。
「是有怎樣?」
演出結束之後,同學們飛奔回寢室換衣服,柳敬亭剛到男生寢室大門口,看到傳達室前的黑板上寫著:「柳敬亭到傳達室領薑湯。」
「看來露餡了。」柳敬亭坦白。
再一次停頓,柳敬亭看到屏幕上出現一段令他大吃一驚的文字,刀花的對話框顯示道:「五歲的時候,我親眼看到我那個禽獸爸爸強暴我媽。」
「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你以為自己是上帝?你寫書寫腦殘了吧?」
「還別說,我真有。」
薛慕亮搖搖頭,道:「伊水安早前就說新書在準備了,不算驚喜,應該是韓朔。」
柳敬亭沒有再理會刀花,也沒有再給彌琥留言,直接退了WC,關了電腦,抬頭對室友們說:「軍訓結束后我請大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