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三場會議，寒潮來襲
千紅的這次公關反應的確快刀斬亂麻，但是事後他們發現，其實這個時候，根本沒多少人關注到，像伊水安說的那樣，當事情爆發出來后，古庸生會承擔幾乎全部的口誅筆伐。
薛慕亮暗自琢磨了一會，突然欣喜道：「莫姐的意思是，用雜誌綁架古庸生？」
「按照這個速度，這次銷量會打個對摺。」
「原來如此！」柳敬亭終於摸索到事件因由的蛛絲馬跡，原來和自己的那次「大團圓承諾」也有關聯。
這次抵制活動的規模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包括柳敬亭本人，他已經把彼世界資料上所見的那次危機放大了十倍，但是還是低估了讀者對他的憤怨。
柳敬亭笑了，說：「就好像我不願意改結局？」
「那就二月份出吧，說到底，我們還是要尊重作者本人的意見，《碧血劍》挪到三月份就是，合約怎麼說的？」
第二天，《匠錄》官微宣布，旗下人氣新人空中樓閣將於2月初發新書《宋刀》。
「莫姐說的是……」薛慕亮當然要裝裝糊塗。
薛慕亮道：「那是他聯合千紅的炒作吧，製造話題，結果弄巧成拙了。」
常有道點頭，他跟柳敬亭除了上下屬關係，終究還是做朋友在先，而且柳敬亭此人實在沒什麼架子，常有道對他的
「小亮，今天特意叫你過來，是有件重大事情給你說，我想你可能也覺察到一些信息了。」
「二月份？有點趕了吧？」
……
1月11日，江海中心氣象台發布寒潮信息，這是新年的第一場低溫寒潮，據說屆時氣溫最低會達到零下6攝氏度。
「還有件事，」常有道忽然想到什麼，「林天閣想提前出書。」
「嗯，一百多萬。」
「就是這個導火索，沒想到讀者這次反彈這麼強烈。」
「嗯？」
「現在也是我們的人，」莫之餘笑道，「已經被亮絲說服，你想一想啊，他跟柳敬亭都是徵文大賽出來的人，如今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心裏怎麼可能沒有疙瘩？」
柳敬亭皺眉沉思，亮絲低頭翻筆記本，臉上異色一閃而過。
「才寫多少？」
亮絲沒有繼續說下去，看著仍舊一臉微笑的老闆柳敬亭。
「嗯。」
薛慕亮何等精明，兩位老大忍到現在才徹底把計劃告訴自己，肯定是自己參与的時候到了。
「或許你覺得我們讀者每次說抵制你，最後都原諒了你，所以你肆無忌憚，所以你
「現在已經收到十幾家退貨單，網上的固定訂單也在減少。」亮絲說。
莫之餘展顏一笑，說：「你認識司亮嗎？」
事已至此，大家也沒什麼好說好勸的，各自答應了。
……
莫之餘看著薛慕亮，語氣中飽含一股智珠在握的氣勢。
「莫姐說的是這次讀者的抵制？」
「有這個可能，」莫之餘接道，「也說明冥冥中，老天在助我們一臂之力。」
「《宋刀》之後，會和我們具體談合約的問題。」常有道說。
「他們還是不會接受這個結局的。」柳敬亭把亮絲的話補充完整。
映日文化剛散會不久，黃河文藝辦公室一場機密會議悄然開始，與會的只有三個人，崔嵩、莫之餘和薛慕亮。
……
「所以，我們照常做事就行，最多一個月，風頭就會過去，對了，你們平時要注意下個人的人身安全，以防萬一。」
「應該會好一點，」亮絲接道，隨即苦笑，「不過這個結局還是會……」
莫之餘終於點頭，贊了一句「聰明」，接著感嘆道：「而且那個古庸生也真機靈，一邊充分放權給亮絲，一邊又對某些關鍵環節把控得滴水不漏，
莫之餘點頭，道：「他是我的關門弟子，天才的雜誌人。」
「那就是說還會有將近一百萬冊的銷量？」柳敬亭問。
「各種勸，不過他很堅決，雖然每句話都很客氣，但是特別肯定，就好像……」常有道想開個玩笑，但看了一眼在座的大家，沒有繼續。
「《宋刀》？」
「的確，不過他說想趁現在書的風評好今早出書，免得到時候碰到《碧血劍》。」
萬象學園有個名滿天下的「創業搖籃計劃」，但凡學園有學生自主創業，只要有合理可行的策劃書，學園都會給予全方位的支持，柳敬亭註冊「映日文化」時並沒有向學園申請資金，公司註冊之後才把相關資料遞上去，映日文化公司的運轉，除了邊學邊管的古庸生在明面操作，背後自然還有其他隱形的助力。
「不久之後，我安排個大有潛力的作者給你。」莫之餘笑著說道。
「你馬上就會看到，」莫之餘莫測高深地笑道：「本來還要拖一拖時間的，但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全都集齊，是最好的收局機會。」
「《匠錄》的執行主編，《流浪人》前編輯。」
「具體數字呢？」
在總編魏無知的堅持
「他說二月份可以寫完。」
會議上陸藝籌還宣布了另外一個消息，《大江湖》主編伊水安要閉門寫作，將請假兩個月，主編暫時由魏無知兼任。
「哈哈，因為古庸生這次太敗人品，」一直沉默的崔嵩突然接話，「我也看了《雪山飛狐》，可以說，那絕對是一本上乘之作，就是結局太坑了，我都想當面問一問古庸生這到底是怎麼了。」
……
映日文化辦公室，編輯們在開會研究應對措施，常有道提了一種可能，畢竟是論壇骨灰級老玩家，對網友的心態把握自有一套。
在商學院偷師了那麼久，柳敬亭早對《匠錄》的各項數據進行了相對精確的評估，說出這個數據后，亮絲和其他幾個同事都小小地驚訝了一把。
「那就沒問題，我們的底線是二十萬冊，過了這個線就是虧損運營了。」
「所以莫姐的計劃是……」
「莫姐在他們雜誌內部動手腳了嗎？」薛慕亮一聽到亮絲是自己人，第一個想到的是從他們雜誌內部動手，比如財務方面、比如作者方面。
意外躺槍的千紅文化自然也在開會，會議對讀者提出的「有必要的情況下才抵制自己」這句話
「是的，因為我們的稿費開得是行業最高，二十萬是底線。」喬治接道。
「你怎麼說？」
亮絲點頭，表情帶著無奈，他已經帶著大家勸過無數遍，甚至把男主角胡斐寫死的意見都提了出來，但是柳敬亭堅持的讓他們絕望。
「《書劍恩仇錄》結束的時候，你親口說下一本會是大團圓的完美結局，結果我們隱形眼鏡都戴好了，你給我們看這個！」
「沒錯，《匠錄》除了古庸生和那個常有道，其他幾個編輯全是我們的人！」
「古庸生。」
「對。」
「如果《碧血劍》的結局先出，情況會不會好一些？」
莫之餘搖頭道：「沒有，本來也沒打算這麼做，我這次不是要毀滅他，而是要把他和雜誌一併拿過來，亮絲他們幾個做為《匠錄》的編輯絕對稱職。」
「只要你不改《雪山飛狐》的結局，我就不會再買你的任何作品，說到做到！」
「崔社，莫姐，我現在需要做什麼嗎？」
薛慕亮再度震驚，無言了片刻后，問：「還有個徐森的？」
「好。」柳敬亭點頭，「那，今天的會就這樣，散會幹活。」
薛慕亮立即捕捉到重點，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