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黑市
「法器黑市呀。」熊貿解釋道：「一個比較隱秘的法器交易市場，裡頭售賣的法器大多數是來歷不明，或者已經殘損了，又或者乾脆就是假的東西。總而言之，黑市魚龍混雜，偽劣雜亂的東西很多，但是好東西也不少。」
「對付陰險小人，不狠不行啊。」熊貿嚴肅道：「小人做事，往往是不擇手段，根本沒有善惡是非之分。為了自己的利益，他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啥？」包龍圖呆愣了下，懷疑自己聽錯了，忍不住多問一句：「哪裡？」
在說話之間，三人走過一片山林，眼前豁然開朗，只見在道觀山門的附近，就是一個十分寬敞的方坪，就好像是廣場一樣空闊。在方坪的兩邊，有人搭建了一間間比較簡易的棚屋，然後就在棚屋擱放櫃架，作為法器店鋪。
「沒錯。」方元點頭道：「我們是文明人，整天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竟然還能撿漏？」包龍圖一聽，更加感興趣了：「熊老闆，那還等什麼，趕緊帶我們去開開眼界啊。」
「是啊。」熊貿附和道：「剛才你也看到了，就算是氣場衝突自爆，吞天蟾也就是傷了一點元氣，估計過幾天就能恢復過來。」
「不忍讓還能怎麼辦？」方元無奈道：「他們人多勢眾，我們力單勢薄，總不能撲上去與他們撕打吧，那樣吃虧的肯定是我們。再說了，我也想把他們轟殺成渣，但是手頭上卻沒有合適的
山中修了水泥路，兩邊是鬱鬱蔥蔥的參天古樹，三人走在其間，也覺得十分清涼。不過道路比較曲折，而且坡度也不小，又繞又爬的也比較費勁。
「什麼地方？」包龍圖好奇追問。
「黑市。」熊貿輕聲道：「法器黑市。」
小鎮雖然偏僻，但是一點兒也冷清，特別是抵達小鎮上唯一的一條街道的時候，就可以看到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十分繁華熱鬧的景象。
「嘿嘿，那是我誤會了。」包龍圖有點訕然，隨之立即轉移話題：「對了，什麼叫做攻擊性的法器？之前沒聽你們說過呀。」
當然，更多的人則是在方坪的空地中擺起了一個個攤位。攤位錯落分佈，看似雜亂無章，細看又有一點規律，彷彿星羅棋布
一邊說著，熊貿慢慢開車離開小鎮街道，朝鄉村小路駛去。
說話之間，熊貿沉吟起來，忽然說道：「不過我卻知道一個地方，那裡或許有方師傅需要的法器。」
說這話的時候，熊貿聲音也有幾分遺憾苦澀，或者他也是後悔的人之一。
「是這裏沒錯。」熊貿鎖好了車，立即招手笑道：「上去看了之後，你們就知道什麼叫做別有天地了。」
「包兄弟不是行里人，不知道很正常。」熊貿笑道：「再說了，這個黑市並不在泉州地界，大家在裡頭淘了東西，不管是賺是賠，也很有默契的不聲張，黑市聲名自然不顯。」
「包
「那個時候，劍上銹跡斑駁，怎麼看都是一把廢劍。但是有個風水師，也不知道他怎麼發現端倪的，直接把劍買了下來，然後處理了銹斑，再用棕油把劍身擦拭一遍。轉眼之間，法劍立刻煥然一新，露出了天師符籙。」
「這倒也是。」包龍圖一想，也連忙點頭道：「那種情況下，還是嘴炮比較好。真要是動起手來，我們肯定要橫著出去。至於工具普通人購買槍支彈藥，那可是犯法的，我看還是算了吧。不要崇尚暴力，免得教壞了小孩子。」
「這個真不好說。」熊貿遲疑道：「我只能說有可能而已，很大程度要看機緣運氣。反正前兩年，我親眼看到一個風水師淘到了一把北斗七星劍。那是清代天師府法劍，劍上還有當時天師親手鐫刻的符籙，也不知道怎麼流落到了黑市之中。」
「行，那就走吧。」
看出方元心中的疑惑，熊貿笑著解釋道：「方師傅有所不知，其實這裡是閩南地區一個比較大的風水物品集散地。泉廈漳等城市的風水物品，九成九是在這裏進貨的。」
「不算多遠，就是有點偏僻。」熊貿笑道：「開車過去，最多兩個小時就到了。」
「唉，可惜啊。」這個時候，熊貿嘆聲道：「如果早知道他有吞天
「就是這裏？」包龍圖下車打量，只見山不算高，但是草木十分茂盛。另外在山上好像也有一些建築，不過卻被高大的樹木遮擋起來了，讓他看不清楚。
「當然，也只是風水物品而已，屬於那種並沒有開光凝聚氣場形成法器的東西。把這裏的東西買回去，還需要自己蘊養」
「沒錯。」熊貿點頭道：「說實話，對於這種充滿攻擊性的法器，我們風水師很少提起的。畢竟作為風水師，化煞招財生旺，那是我們的本職工作。而攻擊性的法器，一般是來用爭鬥，戾氣太重了，極少使用。」
「明白了。」包龍圖頓時恍然：「就是那種以氣傷人的法器啊。」
「廢話。」方元白眼道：「你說的槍支彈藥，我倒是挺感興趣的，但是沒門路啊。」
事實證明，熊貿沒有撒謊，的確很快就到了。熊貿開車在鄉村小路行駛了一會，然後就在一座山下慢慢停了下來。
「那該怎麼辦？」包龍圖有點兒憂心，隨之試問道：「熊老闆，你手頭上有沒有合適的法器？有的話，就請借我們一用。」
「事情一傳開，許多人後悔得腸子都發青了。因為那劍擺在攤子好幾個月了，不少人也翻動過，可惜看不出玄機來，直接當成廢鐵，以至於錯過了一件寶物。」
「那把辟邪劍也不行？」包龍圖眉頭一皺，自然明白
適時，熊貿才輕聲說道：「黑市就借道觀作為掩護，免得落人口實。當然，黑市只是我們私底下的叫法，在這裏擺攤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承認的。所以這也算是一個忌諱，待會你們千萬不要亂提。」
「有道理。」包龍圖深以為然：「丸子，剛才你不應該忍讓的。」
「嗯，去看看也好。」方元贊同道：「也不強求一定有收穫，至少能長點見識。」
片刻之後，還沒有走到山上，但是山中的建築也比較明朗了。透過稀疏的樹木枝葉，就可以看見一棟高塔屹立半山腰上。在高塔的附近，則是一片綿延殿宇，頗為壯觀。
「是沒說過，但是你應該見過。」熊貿解釋道：「就是那把辟邪劍。」
「掛羊頭賣狗肉嘛，我們懂。」包龍圖點了點頭，興緻勃勃道：「聽見聲音了，好像挺熱鬧的，有不少人啊。」
「不在泉州，那在哪裡？」包龍圖忙問道：「遠嗎？」
「現在不是我們要打殺別人，而是別人要打殺我們啊。」包龍圖撇嘴道：「都被欺負到頭上來了，還不能反擊么？」
包龍圖見狀，多少有些奇怪：「黑市不在鎮上？」
「包兄弟，我要是有，也不用你們開口，就直接取過來了。」熊貿嘆氣道：「問題在於，我手上的法器，多數是招財納氣祈福的，具有攻擊性的法器少之又少。就算有幾件，也無非是辟邪劍一個級別的東西，派不上用場
三人輕快下樓，在熊貿的指引下，開車飛快而去。不久之後，車子離開了城市，然後沿著公路穿梭深入，最終來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小鎮。
「這是一個道觀。」
「我沒說在鎮上呀。」熊貿輕笑道：「不要急，很快就到了。」
「現在不是在商量怎麼反擊嗎。」方元隨口道：「還是繞回來了，缺乏合適的法器。畢竟吞天蟾是頂級法器，不怎麼容易對付。」
「居然還有這種地方？」包龍圖驚詫道：「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呀。」
「攻擊性的法器？」包龍圖愣住了，轉頭道：「真的？」
適時，熊貿眼中充滿了驚羡之意：「那個時候，法劍渾厚的氣場綻放，大家才知道原來看似很爛的廢劍，竟然是一件頂級法器。」
「辟邪劍雖好，但是與吞天蟾相比，還差了很遠。」熊貿搖頭道：「不能相提並論。」
不僅如此，方元透過車窗，發現小鎮除了居民生活必需的日用百貨商店以外，剩下的儘是一家家風水飾物店鋪。
「熊老闆，還是你狠。」包龍圖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我們是好人，但是也不能總吃虧啊。天底下有哪條法律規定，好人就一定要吃虧的？所以呀，為了保全自己，狠一些也是無奈之舉。」熊貿輕嘆道：「這是血淋淋的教訓，有許多的前車之鑒，我們就不要再步入後塵了。」
「確實不遠。」包龍圖點了點頭，關切問道：「熊老闆，那個黑市之中，真的有我們需要的那種攻擊性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