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蔣百里
現在他們全都躲在總統府下面的地下室里，對外的情報全部都要靠聯絡員，今天他們已經一整天都沒有出去了，又怎麼會知道李烈鈞那裡的情況。
看到他們這幅樣子，孫中山自然又嘆了口氣。
「六千萬，也不知道老闆的財力究竟能不能支撐的住…」
「這場戰爭要是再拖延一段時間的話，說不定就能破六千萬了呢…」
「我們的傷亡是很大，可國民黨的那幫人也沒佔到便宜不是？」
將資料扔到桌上后，王耀武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武昌碼頭上，雖然因為戰亂的關係，整個城市都荒涼了不少，不過因為現在戰爭已經結束了，所以現在多少也重新恢復了一些往日的繁榮。
「都督，百里應該快到了吧？」
如果說嚴光和歷史上的不少漢奸一樣賣國求榮，或許王耀武會背棄他，可如今嚴光賣國的事情沒做，好事到是做了不少。作為他的「部下」，王耀武自然要替的老闆多做考慮。
再加上火炮的誤差太大，而眼下至少有近兩萬人在城內，國社軍最引以為傲的炮群根本無法動用，唯一能依賴的就只有空軍的轟炸機。
「是蔣百里的船嗎？」
只不過就在孫中山想要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一口的時候，一枚航彈卻落在了總統府的附近。航彈引起的衝擊波，直接讓整個總統府震動了起來，就連孫中山桌上的茶杯也被震的倒了下來，茶杯里的茶水直接將桌子上的桌布浸濕了一片。
比如說，絕對不允許蔡鍔外出，每天都有專人看管什麼的…
「部長…」
「照這麼個形勢打下去的話，過不了幾天，南京的守軍就能讓我們消耗光了。」
而坐在那裡的孫中山卻是不停的苦笑道。
「英士，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這麼激動幹什麼，不就是多年不見的同學嗎，你就是不來武昌，用不了多久蔣百里還不是要到四川去看你………而且你這傢伙不知道吧？如果不是我的出現，恐怕早幾個月你就去北平見你的老同學去了，然後就是被袁世凱關在北平，如果不是有個小鳳仙幫忙，想回雲南恐怕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剛一下碼頭，還沒等嚴光表示表示呢，一旁的蔡鍔已經衝上來握住了蔣百里的雙手。
對蔡鍔的這個舉動，嚴光自然也很無奈。
到了這個地步，王耀武也很擔心嚴光的財力究竟能不能支撐下去…
說著嚴光偷偷的瞅了蔡鍔幾眼。
「撫恤金…」
說著嚴光從岳昌的手裡取過早就準備好了的望遠鏡。
入學和看病也是照例，而且政府還會將人安排到榮軍農場什麼的，幫忙養養雞、喂餵鴨，改善一下臨近駐軍的伙食。爭取每個團的駐軍旁邊，都能有一個榮軍農場，這樣一來顧客就在身邊，也不需要擔心養出來的東西沒地方賣。
「這麼說來，我要不要替蔡鍔和小鳳仙安排安排？好讓歷史上本有的一對再次湊成一對？不過話
「等了這麼長時間還不來…」嚴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要不要回去先喝會果汁？」
沒錯，在攻城前，國民黨在南京的守軍雖然遭受了雨花台的慘敗，但最後好歹還剩下了四萬多人。可現在呢？死的死，降的降，甚至還有主動投誠的，到現在，城中的守軍已經只剩下兩萬多人了。
刨除農稅這一塊（因為已經免了），四川全省每年的財政收入也不過五百萬左右，換句話說，這一年的戰爭已經相當於四川十年的財政收入了。
不過嚴光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當年在四川成都的時候，他就敢在迎接朱慶瀾投誠的時候，將所有人都扔在外面，自己一個人躲在屋子裡抱著火爐躲寒風。雖然在嚴光的心裏，蔣百里的地位絕對要比朱慶瀾高，但現在嚴光也比等朱慶瀾多等了蔣百里不少時間，所以這麼等著等著，嚴光的耐心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想到這裏，嚴光在心裏苦笑道。
所以在袁世凱身死，而北洋一系的官員將領也全都向自己投降后，嚴光就發了份電報給現在還在北平做主的徐世昌，讓他將蔣百里送過來。
所以消息傳到武昌后，嚴光只是讓王耀武加緊進攻，爭取早日拿下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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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令部內，王耀武的副官走了進來，將一份資料交給了他。
和不少人不同，王耀武給自己的定位就是嚴光的私臣。
而且旁邊就是駐軍，碰到什麼麻煩的話直接聯絡駐軍——只要農場里的人理直氣壯，駐軍出面了還有什麼擺不平的？
這麼一所軍校的校長，相信本身也不會是一個凡人吧？
蔡鍔的高喊，到是把正想找地方休息的嚴光給嚇了一跳。
自袁世凱身死，而嚴光又咄咄逼人後，為了牢牢抓住「大義」這面旗幟，在國社軍攻城部隊攻城的頭一天，孫中山也在原來的南京總統府，後來的江蘇都督府內，再次宣布擔任中華民國臨時大總統…
因為見過蔣百里的照片，所以嚴光一眼就認出了船頭上的人就是蔣百里。
說到底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還是實力，只要有實力，哪怕沒有民心和大義也沒問題。何況現在無論是民心還是大義都不在孫中山那邊，而實力方面嚴光卻有著絕對的優勢。
這麼想著，很多人都皺起了眉…
「有賊心沒賊膽啊…」
心裏想明白了，嚴光的臉上也再次平靜了下來
「果然和都督說的一樣，巷戰從來都不是件輕鬆的事情啊…」
好在這個時候的蔡鍔病情還不算嚴重，而且也沒經過那個德國庸醫的醫治，所以身體雖然稍顯單薄，但是精神卻很不錯，所以在得知蔡鍔跑出療養院后，嚴光也沒有阻止。
事實上，在將蔡鍔安排在療養院進行營養療法后，嚴光就在沒有吩咐過其他什麼了。
王耀武點點頭，沒錯，在這麼下去的話，南京的守軍肯定很快就能被消耗光，不過…
好在雖然炮群無法動用，但國社軍相較於南京守軍終究是有著巨大的優勢，尤其是在裝備方面。當守軍還在用日造三八式和手榴彈守城的時候，國社軍的攻城部隊卻是在用毛瑟g98、霰彈槍、麥德森、40榴彈發射器、37步兵炮和迫擊炮發動著進攻。
除此之外，還有武器和彈藥的損耗，這些又是一筆完全不下於撫恤金的開銷——尤其是炮兵的那群傢伙，他們哪是在打炮啊，分明是在打錢啊…
一旁的廖仲愷揮了揮手，蔣志清很快就走上前來將桌布撤了下來，同時將桌子擦個乾淨。
而在聽到孫中山的話后，在場的人卻全都搖了搖頭。
在司令部內，王耀武擔心的是財政問題。
多麼杯具，來到這個時代這麼久，嚴光居然就這麼一個愛好…
雖然這三萬多人的空缺，已經被國社軍在四川和貴州龐大的預備力量給填補上了。但三萬多人的損失，也就是說國社黨至少要支付一千萬銀元來對這些犧牲的人做出撫恤。
想著想著，嚴光又看了看一旁正在激動當中的蔡鍔。
「三天的時間就傷亡了5000多人，沒想到南京城裡的守軍到是很能抗啊…」
「是啊，松坡，我們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站在嚴光的身旁，蔡鍔有些興奮的問道。
嚴光當然不知道身後有不少人在抱怨，又多了一個搶飯碗的，他只是在用目光直視著江面。
聽到孫中山這麼說，陳其美勉強的笑了笑。
看到自己重用的陳其美這個樣子，孫中山失望的搖了搖頭。
拿過報告后，王耀武在手上翻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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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這個情景，他也不好怪罪別人，所以只能自己在那裡沉默著。
眼下嚴光才是老大，所以在接到嚴光的電報后，徐世昌自然沒有不應允的理由。因此在接到電報后，徐世昌直接就安排蔣百里，還有蔣百里的那位日本夫人上了火車，經由京漢鐵路一路直行到漢口，在由漢口乘船到武昌來——本來徐世昌是想讓蔣百里乘船的，不過南京和上海畢竟還屬於國民黨的地盤。
蔡鍔已經到武昌好幾天了，這幾天里嚴光自然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激動，所以看到蔡鍔激動的樣子，嚴光在心裏狠狠的吐槽道。
在後世嚴光算是對這個人如雷貫耳了，如中國最
何況他還要維護自己「偉光正」的形象？而綉春樓等地又是「軍」「官」雲集的地方，他根本沒法去…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的，至少還有很多人知道，蔣百里是保定軍校的校長，而保定軍校？則是當時中國最好的軍校，如果排除一些雜科的話，保定軍校的教學質量甚至比四川軍校的質量更高。
再次在心裏吐槽了一下兩人歷史上的命運，只不過就在嚴光還在那裡吐槽著兩個人的命運時，在武昌的都督府里，一個軍官正拿著一份電報到處找著嚴光。
只是這種優異待遇的背後，確實需要龐大財力來支付的…
而今天，嚴光則是帶著武昌城內那些閑著沒事的大小官員，站在碼頭上等著一個人——蔣百里…
連續激戰三天，國社軍至少佔下了南京三分之一的面積，而南京的守軍，在或死或逃或降后，如今也只剩下了兩萬多人，也算是對革命較為堅定的那種了——當然，也不排除一部分人想降，可是卻沒機會。
從北伐開始，一直到南京城下，國社軍至少損失了兩萬人，這個損失指的是死亡，而不是受傷，甚至就連重傷也沒算上。如果算上重傷的話，那現在國社軍已經損失三萬多人了…
就算地下室里的氣氛一片沉重的時候，嚴光卻是在武昌的碼頭上等人…
整理了一下王耀武扔到桌上的資料，副官笑了笑道。
「沒想到啊，沒想到，如今我就連喝口水都這麼困難。」
「暫時的…」
話說嚴光也曾想過搜集下美女，組建一個大大的後宮，不過…
就在嚴光準備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的時候，江面上，終於出現了一艘小船。
孫中山搖了搖頭。
還有國社軍每個月至少要支出的二百萬元軍餉？由北伐開始，仗已經快打了一年了，在這麼下去的話，恐怕又是兩千萬元…
而在得知嚴光將要邀請蔣百里來武昌的消息后，甚至就連已經到四川去休病假的蔡鍔也跑了出來，直接乘著船跑到了武昌來。
國社軍勢大，而他們卻勢弱，如今國社軍兵臨城下，他也拿不出什麼辦法來。
而也正是因為自己在療養院有足夠的自由，可以隨時出去散步、溜達，平時也可以見到自己的老部下，了解一下雲南發生的一些事情，所以蔡鍔才能在療養院呆的下去。如果嚴光真的將蔡鍔看的嚴嚴實實的，一副要將他軟禁起來的架勢，恐怕蔡鍔早就已經跑的遠遠的了，就和歷史上蔡鍔逃出北平一樣——雖然療養院里沒有小鳳仙，不過女護士也是不少的，發展發展，說不定也能發展出一個來…
「先生不要灰心，困難只是暫時的…」
最後不到半年的時間，已經放棄為兩個人牽線的嚴光，就不得不帶著厚厚的紅包，出席兩個人的婚事——好在當時嚴光還沒廢除三妻四妾的法律…
這也是為什麼
士兵陣亡的話，每個士兵的家人都能領到300塊大洋的撫恤金，今後政府還會優先照顧他們的生活。入學免費，看病減半，等將來情況好了，所不定每個月還能在發點…
「不過話說回來，有了我的出現，也就沒有二次革命時蔡鍔奉袁世凱的命令入川鎮壓熊克武的事情發生，自然也就沒了蔡鍔被騙入北平的事情，自然而言的，袁世凱登基當皇帝的事情也沒有了………現在都病死了，相當也當不了。而後蔡鍔和小鳳仙勾搭上的事情也沒有了，這麼說來，豈不是這輩子小鳳仙和蔡鍔都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而守軍方面，卻還在為應該如何守城而苦惱著。
嚴光的個人財富究竟有多少沒人知道，可他訂購一千萬英鎊德國設備的事情，在國社黨內卻是人盡皆知。
自從日本留學以後，蔡鍔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蔣百里了，這也是為什麼蔡鍔會這麼激動，在得知蔣百里要來武昌的消息，直接從四川跑到武昌來的原因。
在得知孫中山重新擔任大總統的消息后，還在武昌的嚴光到是沒什麼反應。
「md，又是一個搶飯碗的…」
「剛剛漢口那邊剛發過來的電報，說蔣百里和他的夫人已經到了，現在漢口方面正在安排船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過來了。」
「來了。」
林林種種、林林種種，全部相加的話，整個戰役下來沒有個四五千萬肯定是不夠的。
「你母親的，沒想到這年頭做個紅娘也這麼多困難，算了算了，還是別管了，反正兩個人的際遇已經和歷史上大不相同了，我又何必非要將兩個人強牽到一起呢？」
而在江蘇都督府，不，應該是中華民國臨時總統府內，孫中山擔心的卻是戰局的問題。
透過望遠鏡，嚴光看到一個長相方正的男子正站在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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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麼做了，豈不是和將蔡鍔監禁起來差不多？
「俠如那裡怎麼樣了？」
不過既然蔣百里已經來了，嚴光自然也就沒法在回去了。
尤其是120mm口徑的重型迫擊炮，雖然射程僅有兩公里，但彈道彎曲，不但適用於戰壕戰，城戰巷戰也同樣適用。尤其是對付那些躲在牆壁或是巷子後面的對手，彎曲的彈道完全可以讓迫擊炮彈從敵人的腦袋頂上落下，何況迫擊炮也是可以平射的——雖然射程不遠…
在碼頭上，嚴光和蔡鍔正在用期盼的目光看著江面，而在他們的身後，其他的軍政官員多少有些不明白嚴光為什麼會看重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只是既然嚴光看重他，下面的人也沒理由反對。
「百里兄，我們可以好久不見了。」
而看蔡鍔這麼激動的樣子，嚴光心裏也是一片無奈…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一年後，當蔡鍔和朋友到八大胡同去………咳咳，到
剛剛副官交給王耀武的，就是一份這幾天來攻城部隊的傷亡報告。
而在擔任臨時大總統的同時，孫中山也宣布嚴光為叛逆云云…
受傷的士兵也差不多，輕傷的不管，如果是因為重傷致殘的，也會發現200多塊的安家費——總不能比犧牲了的多吧…
作為國社軍內極少數的戰將，不管李烈鈞的個人能力究竟稱不稱職，他都是孫中山僅有的選擇。所以在李烈鈞逃回南京后，孫中山就任名李烈鈞為蘇軍一個師的師長，和其他的幾個人一起負責南京的防衛工作。
只不過以眼下的局勢，不要說響應孫中山的人了，就連支持孫中山重新擔任臨時大總統的也沒有幾個，畢竟現在已經不是辛亥革命那會了…
然而被孫中山問到的陳其美，聽到他的話后確實低下了頭。
這三天來，雖然攻城的國社軍已經全面壓制住了城內的守軍，但己身也付出了5000多人的傷亡。其中死亡的一千多不到兩千，輕傷三千，重傷五百…
「終於來了…」
很自然很自然的，在歷史上小鳳仙能看上當時落魄的蔡松坡，自然更會看上如今已成「高富帥」的蔡鍔，所以沒過多久兩個人就勾搭到了一起。
不多時，蔣百里的船停靠在了碼頭上。
事實上，如果不是有迫擊炮的幫助，攻城部隊恐怕也拿不下南京三分之一的土地。現在的南京，沙袋堆出來的掩體不說，水泥澆築的工事也有不少，前者到還能用37步兵炮對付一下，後者就只能讓120迫擊炮上了…
從電報被風吹開的頁面上可以看到，裏面的內容正是…
國民黨的損失不小，不過國社軍的損失同樣不小。三天的激戰，已經讓國社軍傷亡了5000多人。而且這5000多人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倒在了守軍的冷槍下…
只是轟炸機每個架次也只能扔下10枚100公斤級的航彈，根本無法對守軍造成太大的威脅，就連城中的孫中山等人，也只需要躲在總統府地下的地下室里就可以了，所以現在國社軍也只能繼續艱難的推進著。
想到這裏，嚴光又在心裏想到。
好在嚴光本來就是來迎接蔣百里的，所以也不著惱。
雖然射程不遠，不過用在巷戰還是沒問題的，畢竟街頭巷尾的總共也沒多少距離，有個2、300米的射程也就夠了。再加上城中守軍也弄了許多37mm步兵炮和40mm榴彈發射器打不壞的工事，用120mm迫擊炮的話正是剛剛好。
四五千萬…
蔣百里也是嚇了一跳，不過看到是蔡鍔，蔣百里也是滿臉笑容的道。
孫中山再次擔任大總統也是有理由的，那就是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袁世凱死了，袁世凱留下的那些人又沒有一個能擔當這個位置的，所以他孫中山只好再次擔任了——反正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擔任總統的人就是他，也不是沒有根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