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和談
日本人不會這麼傻的，在陸地上和你硬撼？日本人要是真這麼傻的話，甲午——算了，還是別提甲午了，就當是那個情況只要是稍有實力的國家恐怕都能贏了滿清。
當然，大隈重信他們也可以緊急抽調船隻將黃縣的日本遠征軍接回去，反正中國海軍的實力實在是太…
嚴光到了不客氣，直接坐到了座位上，而顧維鈞則坐在了他的身側。
還是提日俄吧，如果日本人真那麼傻的話，日俄戰爭也就不會贏了——雖然最後的贏家是英國人才對。
畢竟作為協約國的一員，列強當中的後進國家，日本還有許多地方需要向英國等前輩學習。
揚長避短，這個道理就連小孩子都清楚，日本人不可能不清楚。
你要是真的讓這七萬多殘部全軍覆沒，非要這十九個師團一次就除名五個的話，那麼日本人不惱羞成怒的可能性絕對小於0。
沒辦法，雖然在大隈內閣內部，無論是大隈重信還是岡市之助他們都不希望在上海進行和談。可現在在黃縣還有七萬多日軍正在那裡做人質，大隈重信他們固然可以繼續反對下去，可那七萬多日軍的性命卻…
只不過這三方雖然依然爭吵不休，可是等到他們得知顧維鈞提出談判地點在上海的時候，卻相當一致的道。
現在戰局被限制在山東境內，是因為當初日本人的目標只是山東，而英國人為了不讓日本擴大他們在中國的勢力範圍，所以給日本人劃定的界限也是山東。
再加上現在國社黨手頭上的實力絕對要強於20年後的國民黨，現在的日本人也不像20年後那麼的瘋狂。如果只是陸地硬撼的話，想要獲勝也並非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這是談判，不是求和！！！」
「是啊…」嚴光點點頭。「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個愛好了…」
如果是七千多日軍一日就能裝船，然後直接運回日本去，可是七萬多日軍的話…
當然，這個是絕對不能同意的，
第二天，還不到第二天，只是夜裡11點多鍾的時候，日置益已經乘著汽車趕到了外交部這裏，要求和正在熬夜進行準備工作顧維鈞會面。
看到顧維鈞正在辦公室里等著，嚴光上前笑著擺手道。
只是七萬多日軍，那可不是七千多日軍。
#####
說著嚴光看了一眼身旁坐著的顧維鈞。
如果說國防軍的陸軍還算很有實力的話，那麼海軍和日本人一比就只能是個渣。畢竟目前海軍噸位最大的軍艦，也是上個世紀才建造的4300噸的海圻艦，排在第二位的則是雖然戰鬥力比海圻艦高，可是排水量只有3000多噸的靖海艦——而且這艦還在海試中，年內是沒法服役的。
「總算是等到了，走，我們到顧部長那裡去！！！」
事實上，在選擇了顧維鈞擔任外交部長后，也有不少人以為嚴光是看在了唐紹儀的面子上。
而且現在國防空軍因為往日里損失太多的緣故，也已經徹底的殘廢掉了。如果日本人來個「黃克爾」的話，至少在海上和空中是絕無阻礙的。
只是這樣的成就雖然誘人，可嚴光卻不能這麼做。
這些地方都有可能會成為日本人的襲擊目標，而已現在中國海軍的實力來看，恐怕海軍連最重要的福州船政局恐怕都保不住啊…
當然，在約見的過程當中日置益一直都在強調。
到然，如果是陸地上硬撼的話，那日本人惱羞成怒也沒什麼關係，了不起就是再來一次八年抗戰，正好和歐戰同步了。何況現在的國社黨不比當年的國民黨，當年的國民黨中國都還沒統一全呢，而現在的國社黨雖然時間還短，當時除了像外蒙這樣的特殊地區外，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
能力，
到了那個時候，恐怕英國人出面也是沒用的，何況英國人還未必會出面。畢竟現在英國人還在和德國的公海艦隊玩，日本人也是英國的盟國。如果這個時候日本人真的玩大了，英國人可是未必真的會管的。
「去，給大總統取杯果汁來，要冰凍過的！」
說顧維鈞不起眼，是因為這個時候的顧維鈞雖然已經娶了唐紹儀的女兒唐寶玥，不過一直到了1914年初，也只不過是一個外交部的參事罷了。而且就是這個職位，還是因為唐紹儀的關係。而且這個時候的顧維鈞才只有20多歲而已。
新政府成立的時候，外交部部長的主要候選人，本來是陸征祥的。
「海南、廣州、福建、浙江、上海、江蘇、山東，甚至是天津等地…」
因為最終成為外交部長的，是一個和陸征祥及伍廷芳相比，極為不起眼的一個年輕人。
在顧維鈞的辦公室里，嚴光和顧維鈞進行了一陣詳談。
當然陸征祥還有一個競爭對手，那就是伍廷芳，只不過現在的伍廷芳雖然在國民議會中擔任議員一職，不過因為諸多原因，尤其是某個極為重要的原因，最後外交部長的職位還是和他失之交臂——至少在旁人們看來是如此的。
所以戰爭到這個時候結束，才是最好的…
聽到日本人想要和談，嚴光顯得很興奮，直接拉起岳昌就朝外面走了出去。說實在的，嚴光等這個消息已經等了很久了。
像這樣的話聽聽也就算了，反正世人只要長了眼睛就能看的明明白白的，何況這種事情最重要的還是實利，只有實實在在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事後，得到了嚴光許可的顧維鈞和日置益約見了幾次，並且開始為後續的示意進行一定的商談。
而且美國雖然的確看日本不順眼，可他卻未必真的敢出面和日本硬碰硬，畢竟日本海軍現在還有著相當雄厚的實力的…
這也算的上是平
「你這話像是宋鼎寒說的…」
可要是嚴光真的將在山東的七萬多殘部全殲了，那麼在受到這麼龐大的損失后，日本人可就未必還願意遵循英國人劃定的界限了。
「是啊，呵呵…」顧維鈞笑了笑道。「現在不要說政府里了，就是外面，甚至是國外都有不少人知道，咱們中國的新總統不愛喝酒不愛喝茶更不愛喝咖啡，就是喜歡喝果汁！」
「沒錯。」顧維鈞點了點頭。「日本公使日置益剛剛來過，當然，他沒說要和談，只是說希望和我們在山東進行談判，只是看他私下裡的意思，估計還是要和談…」
的確，唐紹儀的面子很大，不過嚴光還真沒怎麼看唐紹儀的面子。嚴光會選擇顧維鈞這個只有20多歲的年輕人做外交部長，完全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而且日本人來了，也未必是放兩炮就走，真要是有一兩個師團跟著上來…
不過最終成為外交部長的，卻是一個不起眼的年輕人。
對這場戰爭，嚴光心中最理想的結果並不是全殲在山東半島殘餘的七萬多日軍——當然，並不是說嚴光不想這麼做，而是他不能這麼做。
至於美國人？現在的美國還在悶聲發大財。
「真是的，看來都知道我喜歡喝果汁了啊…」
雖然現在在山東，日本遠征軍的七萬多殘部已經被蔡鍔給壓制在了黃縣，眼瞅著就快要被推到龍口灣里餵魚去了。可這並不代表日本對中國就毫無威脅了，在綜合國力上，日本始終是要高於中國，尤其是日本人那強大的海軍…
說著顧維鈞對著旁邊的一個人道。
對日置益的話顧維鈞也沒當回事，畢竟這種事情也沒什麼好較真的。
「大總統，您來啦…」
七萬多日軍，差不多相當於三個滿編的師團，就算在怎麼快，也至少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才能全部撤完。畢
好在顧維鈞本人能力出眾，這麼多時日下來，對外事上打理的是井井有條，到是平息了不少的非議，也讓嚴光覺得自己並沒有選錯人。
「上海？！」
畢竟全殲七萬多，包括先前在內共十萬多的日軍，這樣的壯舉在中國近百年的歷史上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那個人點了一下頭，就離開了辦公室，而顧維鈞則是迎了上來，然後將嚴光引到了座位上。
一萬八千多公里的海岸線，需要多少軍隊來防禦？
「是！」
「對了，你通知說日本那邊已經傳了消息，想要和我們和談對嗎？」
「不行！」
可是…
如果說，在戰爭的過程中，哪怕是日本人輸了，只要他們的損失還在承受的範圍之內，或許英國人劃定的這個限制還能有效，日本人也還會願意遵從英國這個協約國的老大的意願。
既然陸軍拿下中國的可能性很小，那麼雖然損失慘重，但卻依然有著很強實力的日本海軍就能…
只要日本人願意，依然保有不少戰列艦和一等巡洋艦，甚至是最新式戰巡艦的日本海軍，完全可以在中國的沿海肆意出擊…
「這些小日本，就是想要個面子罷了。」嚴光嗤笑了一聲。「在山東打成那樣，居然還想要面子。」
這也是大隈重信他們依然在爭吵的原因，目前爭吵的主要有三方，大隈重信這些政客們一方、岡市之助的陸軍一方和八代六郎的海軍一方。
「少川兄！！！」
畢竟現在在山東的，並不是一個師團或者是一個旅團，而是整整五個師團的十多萬人。雖然現在這十多萬人里已經只剩下了七萬多人，可那依然是日本十九個常備師團中的五個。
所以最終顧維鈞提議在上海…
原因很簡單，陸征祥的外交經驗很豐富。1906年陸征祥升任中國駐荷蘭特命全權大使。1912年共和革命后，應總統袁世凱電命，從駐俄大使任所返國出
#####
只不過就在世人都以為最終會由陸征祥來擔任外交部長的時候，外交部長職位的人選卻出乎了世人的意料。
「來，大總統請坐。」
得知談判地點在上海的時候，雖然大隈內閣內部還沒吵出一個結果出來——誰背黑鍋可是一件大事，畢竟黑鍋背在誰的身上，誰的政治生命也就宣告「咔嚓」了。至於旁人，大隈內閣肯定是倒台定了，可過幾年，等到國民都淡忘的時候，那些次要人物卻未必不能再重新上台。
如果能夠全殲在山東的七萬多日軍，那自然是最好的，只要能夠將這件事情辦成了，嚴光在國內的聲望絕對會如日中天。到那個時候，無論是什麼樣的反對派恐怕都動搖不了嚴光的地位。而如果嚴光想的話，就算是在總統的位置上連任七八十次也是沒問題的。
只可惜他們說的並不算數，在得知日置益的反對條件后，嚴光也沒讓顧維鈞繼續和日置益糾纏，只是讓蔡鍔將國防軍的戰線向前推進了幾公里，順便再讓寺內正毅丟下個一兩千具屍體…
就這樣，在山東戰場上炮聲依然震天的情況下，顧維鈞和日置益也開始進行了最初的接觸。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感慨了一下后，嚴光繼續道。
只不過，顧維鈞畢竟是太年輕了一些，結果雖然在嚴光的力挺下顧維鈞當上了外交部部長的職位，不過政府內外對顧維鈞的非議卻不是一點半點。
「這個愛好也好，現在好一點的茶葉和咖啡都價值不菲，好酒更是如此，大總統您愛喝果汁，正好能省下不少的錢呢…」
當然，如果根據歷史繼續發展的話，那麼不久之後，在1914年的7月，顧維鈞就會升任墨西哥公使，到了10月的時候，就會再次升任為美國公使。
起初的時候，日本人打算將談判地點選擇在東京。
這一點，幾乎已經是被世人所公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