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帝國大廈
自然是為了蓋大樓。
「這樣…」幾個設計師點點頭，對於嚴光是全國最大資本家的傳聞，他們幾個也是很清楚的，因此到是沒有懷疑嚴光的錢是不是腐敗來的。
而且既然嚴光自己都說了不差錢，那他們這些造樓的還有什麼好說的。
就在嚴光這麼想著的時候，旁邊的一名設計師開口道。
在發布會結束后，當發布會的消息傳回日本時，面對強大的壓力西園寺公望不得不自行下台並且解散了隸屬於「政友會」的西園寺內閣。
得知發布會的內容后，芳澤謙吉的動作到是很神速，直接就坐著汽車趕到了發布會現場，準備反駁顧維鈞想要公布的所謂「真相」——作為日本駐華大使，東京發生的事情芳澤謙吉僅僅只是聽說了一些傳聞，至於真相如何他還並不清楚，而那個時候已經忙的焦頭爛額的西園寺公望顯然也沒閑工夫將這些告訴給一個政府內部地位並不是很高的外交官…
等到嚴光一行來到平房那裡后，在平房的門口處幾個一看就是設計師傢伙正站在那裡。
何況那個時候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就連嚴光也沒有多少餘糧。
只可惜，芳澤謙吉顯然低估了自己同胞的瘋狂。
當然，會做出這個決定的部分原因，也是出於嚴光個人的虛榮心。
山縣經過不斷與原敬交換意見，逐漸對他的人品、實力給予很高評價。據《原敬日記》記載，山縣曾對西園寺談稱：「原敬和我沒有什麼不同意見。只不過原敬要爭取政黨中大多數贊同，並要改良政黨，我反對他這種作法。分歧僅此一點而已。」山縣認識到在藩閥官僚勢力中沒有能順應時代的人物，最終接受了西園寺的意見，同意由原敬擔任首相。
君不見後世哪怕是如戴笠，也有因為「意外」而死掉的例子嗎？
谷垣指了一個空地旁的一排平房后對著嚴光道。
「明白…」
為此國社政府不得不將相當一部分的軍費調撥給陸軍，用以增強陸軍本來就已經很強的火力，這也是嚴光願意簽下《華盛頓海軍條約》的另一個原因，因為只要簽下條約，國社政府也就能調集更多的資源去對付俄國人。
在嚴光提出要在上海修建一座超級建築的構思后，雖然這是嚴光個人的行為，但是谷垣等上海官員也是絲毫不敢輕視。
在聽說關於建築的事情居然是嚴光的意思后，這些已經在國內外小有名氣的設計師到是爆發出了十二分的潛力，弄出了一個個在這個時代已經是相當不錯的設計出來。
山縣有朋採取就事論事的態度，在很多問題上對第一大黨政友會採取了合作的姿態。
在碼頭上，上海市長谷垣和一眾上海官員及上海士紳已經等候多時了。此時見到嚴光從船上下來了，更是連忙帶著身後的人一起上前前來迎接。
當然，嚴光也不是沒想過弄個更高的出來，畢竟那樣的話多少能夠保
「這個你們放心，區區幾億元，我還是拿的出來的…」
在一處巨大的空地上，看著已經開始清場的空地，嚴光對著身旁的谷垣開口問道。
「設計師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
「好，那我們就過去吧…」
然而這卻並不代表西園寺公望已經結束了自己的政治生命。
「可以大總統，110層的話…」
雖說在十月革命后，國社政府在俄國人的身上狠狠的割下了一塊肉，尤其是失去中亞這麼一座糧倉，對俄國人而言更是沉重的打擊。但是在蘇聯政府成立后，憑藉著廣戎的領土和較大的人口，俄國人還是恢復了一定實力。
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真的是自取其辱了…
說著嚴光繼續問道。
在經歷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由於國家疆土的擴大，也使得國內民眾的自信心不斷增強。
同時也是用這些證據證明著，使館警衛所作的一切是必須的。
「宏偉的建築是消除我們民族自卑感的一劑良藥，任何人都不能只靠空話來領導一個民族走出自卑。他必須能建造一些能讓民眾感到自豪的東西，那便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建築。這並不是在炫耀，而是給一個國家以自信，我們的敵人和朋友一定要認識到這些建築鞏固了我們的政權。」
「真是，只要一想到回去的時候還要坐船，就是很煩躁啊…」
一億多銀元，在國社政府剛成立的那會，這已經相當於國防軍一年的軍費了。為了滿足嚴光個人的虛榮心，咳咳，應該是為了造出一劑能夠消除民族自卑感的良藥，就用一年多的軍費來造一座大樓，就算嚴光瘋了徐世昌他們也沒瘋不是？
雖說「思密達」人並不屬於地球，但好歹也是個活物不是？這麼對待來自「思密達」星球的「思密達」人，實在是有些讓人看不過眼啊。
「宴會，宴會…」
「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啊…」
「請總統放心，我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沒錯，確切的說是一百一十層…」
一個看上去十分年輕的設計師有些驚訝的道。
但是在宣布下台並解散內閣的前夕，西園寺卻說服了山縣有朋，並推薦原敬出任首相。原敬立即開始接近事實上掌握著首相任命權的山縣有朋，就當時政局交換意見。
沒錯，後來的帝國大廈確實是只有102層，可如果嚴光耍小聰明的也跟著弄個102或者是103層出來，要是人家美國人一咬牙，非要弄出個世界第一高樓出來的話，那想要超越新的大樓實在是太容易的…
一百一十層，也就是110層，這也是嚴光心中的標準。
「只要夠用就好…」
「就叫帝國大廈吧…」
「可是，這樣的話在造價上…」
當然，面對顧維鈞出示的照片等證據，芳澤謙吉等人還是可以抵賴稱其為「偽造」的。
在平房內，十多座大樓的模型已經擺
「接風洗塵，也算是中國的一個傳統了，尤其是在這個多少還是屬於舊社會的時代。因此，雖然嚴光依然有些勞累，但還是出席了上海官方及當地士紳舉行的接風宴…」
如果覺得這麼說有些誇張的話，那麼這些話，你完全可以去和那些被砍的支離破碎的「思密達」人說去。
雖然只是一個市，但是在後世每個人都知道上海的重要絕不遜於一個省，也是因為這樣，所以上海市的市長很理所當然的是由國社黨的成員擔任的，而上海市長谷垣更是嚴光的心腹之一。
畢竟花了一兩億銀元，就是為了造一個很可能在幾年後就會被美國人超越的大樓出來，就算現在嚴光的個人財產已經超過了十多億銀元，錢也不是這麼浪費的不是？
然而看了看這些設計后，嚴光還是搖了搖頭。
然而中國曾經經受過的苦難實在是太多了，多到難以計數，而這些苦難也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磨滅的。因此就如上面所說的那句話一樣，嚴光決定用宏偉的建築來作為一劑良藥…
所以當芳澤謙吉趕到會場並且和現場的日本記者一起反駁顧維鈞時，面對顧維鈞出示的各種證據，芳澤謙吉和會場上的日本記者全部都啞口無言了。
再加上當時中國的海軍不給力，因為山東的關係和日本的關係也是相當的緊張，真要是在上海造了一座這麼高的大樓出來，別的不提，就算日本人不在山東登陸，要是人家直接用艦炮朝著大樓轟怎麼辦？
但是托多活了一年多的福，沒有像另一個時空一樣因為「宮中某重大事件」而鬱郁而死的山縣有朋，依然是日本國內最具權勢的元老。因此這時的山縣有朋，依然在事實上掌握著首相的任命權。
「呼，終於到了…」
本來還在那裡興奮的等待著嚴光點評的設計師們在聽到嚴光的話后，就好象一盆冷水澆到了頭上一樣。
雖然因為「宮中某重大事件」的原因，使得山縣有朋的威信和影響力大大降低，地震后陸軍的失控更是加劇了這一點。
唔？
其實早在國社政府剛剛成立的時候，嚴光就已經計劃著建造一座和美國的帝國大廈一樣的宏偉建築，只可惜那個時候的時局不允許。
「名字嗎…」
「造的話到是沒有問題，可如果僅僅只是造一座世界最高的建築，八十九層不就夠了嗎？畢竟現在就連超過八十層的建築也沒有，造一個一百一十層的建築出來實在是一種浪費…」
比如說第三個五年計劃，還有就是應對來自蘇聯的威脅。
同樣，原敬的繼任也代表著西園寺雖然下台，卻並沒有完全的退出日本政界，因為世人都很清楚原敬和西園寺公望的親密關係。
可是當顧維鈞連幾部在現場拍攝的無聲影片也拿出來播放了后，芳澤謙吉等人卻是無話可說，而現場上也是一片嘔吐聲…
「八十
「既然這樣，就請總統先給大廈起個名字吧…」
雖然西園寺公望下台了，不過原敬的上台對嚴光而言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設計師才會這麼驚愕。
聽到嚴光在那裡抱怨，秘書5號只是一陣竊笑，然後就在那裡和秘書2、3、4、6一起替嚴光換上了衣服。
不過今天嚴光來上海，卻不是為了經濟上的事情…
嚴光仔細的想了想后開口道。
上海，這個曾經的遠東金融中心，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后，隨著中國國力的不斷增強終於名副其實的成為了整個亞洲的金融中心。
畢竟真的要讓那些暴民湧入了使館，恐怕使館內的幾百名華人就全都要屍骨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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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在哪裡？」
只可惜…
在後世的網路上曾經流傳過一句希特勒的名言，當然，這個名言究竟是真的由希特勒流傳下來的，還是有國人編造的就不需要提了，不過嚴光對這句名言的印象還是相當深刻的。
抱怨著說了兩句，在隨行人員無奈的表情當中，嚴光和一行人走下了輪船。
甚至於，如果哪一天原敬突然遭遇意外的話，再一次繼任的人很有可能會是因為東京慘案而下台的西園寺公望，畢竟西園寺在政友會中也算是領頭人物，影響力絕不是原敬所能比擬…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雖然因為長時間乘船讓嚴光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看到谷垣后嚴光還是讓自己盡量露出一點笑容來——雖然未必能比哭好上多少。
等到了晚上后，嚴光才被秘書5號叫了起來。
首先，當時的中國工業能力還很薄弱，無法提供建造帝國大廈所需的全部鋼材。而且那麼一座巨大的高樓，所要花費的金錢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不過現在…
好在那個設計師並沒有這麼說，僅僅只是想了想后開口道。
在聽到嚴光「太矮了」的言論后，一個三十多歲的設計師也顧不得自己對嚴光的崇敬，連忙站出來爭辯道。
於是在西園寺下台前，下一任的繼任者就已經在山縣有朋的宅邸中被確認了下來…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嚴光已經乘坐著輪船，在幾艘巡洋艦的護衛下抵達了上海。
畢竟八十九層的建築，只要能建出來的話，無疑將會是這個世界上最高的一座建築。
至於飛機？
「小谷，都已經安排好了吧？」
也正是由於這些原因，使得大廈的建造計劃一直處於擱淺狀態…
「怎麼？辦不到嗎？」
伸了個懶腰，嚴光起身後嘟囔著。
看了看桌面上那些十分細緻的大樓模型后，嚴光搖了搖頭。
「就是這裏…」點點頭后谷垣繼續道。「根據總統您的意思，我們已經在這裏購下了相當大的一塊土地，完全足夠…」
「就
「那就好。」嚴光點點頭。「走，先帶我到住的地方去，這一路不停的坐船可是快要了我的命了…」
「太矮了…」
那麼明顯的目標，日本人甚至都不需要特別定位…
「現在，我先要忙其他的事情啊…」
當客輪抵達上海后，嚴光徹底的鬆了口氣。
國防海軍單隻是大洋艦隊一支艦隊，就已經對日本擁有了壓倒性的優勢（其實對其他艦隊也一樣），而隨著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大撈特撈和中東油田的額外收入，也是的國社政府在沒有了嚴光的資助后，依然能夠在擁有相當盈餘的情況下運行，更何況還有高爾察克個人貢獻的一千多噸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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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一座帝國大廈的造價可是達到了六千七百萬美元（百度上的，應該是真的吧？），而當時英鎊和美元的匯率則是1：4.85，也就是說一座帝國大廈的造價已經相當於一億多銀元了。
當然這並不代表芳澤謙吉不相信自己的同胞會這麼干，他只是不相信數量會有顧維鈞說的那麼多…
嚴光心中一驚，要是辦不到的話，那豈不是還要等上一些年，等到建築水平達到了才能建？
因此在得到嚴光「可以先弄一些設計出來看看」的許可后，谷垣將上海所有有名的華人設計師都召集了過來——要是把大樓造出來，設計師卻是個外國人，那還不如不造呢…
嚴光來這裏的工作到底是為了什麼？
而且這和自取其辱有什麼差別…
而芳澤謙吉趕往發布會場的目的，就是為了針對這一點去反駁。
在後世，我們都知道帝國大廈是世界最高建築之一。
不過哪怕是後世，超過110層的建築也沒有多少…
雖說因為東京使館的事情，短時間內想同日本政府緩和關係顯然是不太可能了，但這也不代表嚴光就希望新上台的日本內閣是陸軍那些「馬糞」們組成的——雖說目前的中國已經完全不需要顧慮來自日本的威脅，但是外部壓力越小，嚴光也就能抽出更多的資源來做其他的事情。
於是很快的，面對顧維鈞出示的鐵證，芳澤謙吉和其他在場的日本人不得不在各國記者和外交官們異樣的目光下退出了會場…
說到底，雖然屠殺殖民地百姓一類的事情，在這個時代屢見不鮮，但這東西就好像潛規則一樣。在這個虛偽的世界雖然誰都知道，但卻始終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而現在顧維鈞要做的就是將這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公佈於眾…
嚴格的講，他說的到也不能說是不對。
也是因為如此，在各項條件都滿足了后，嚴光決定由個人出資，建造一座和幾年後美國人建造的帝國大廈差不多的超級建築。
「所以乾脆一些，弄個110層的大樓出來算了…」
雖然在現在的中國面前，這些恢復還是有些不夠看，不過根據軍情局的預測，到了1924年俄國人的鋼鐵產量很有可能就會恢復到一百
說實在的，雖然希特勒的納粹政權失敗了，但是嚴光一直覺得德國當時的一些東西還是很值得學習的——當然，人種什麼的就算了。
然而事實上，在帝國大廈之前的最高建築「克萊斯勒大廈」也不過是在1928年9月19日動工的，而且「克萊斯勒大廈」的高度也不過是305米，樓層也不過是77層…
所以…
而在發布會上，顧維鈞則是在繼續進行著發布工作…
「一百層？」
在房間里，沒有起伏的波浪，嚴光總算是好好的睡了一覺。
「不行，這些設計全都不行…」
不過現在嗎…
此時的時局令山縣擔心，國內要求實現普選制的民眾運動以及民主主義思潮高漲。國際上則面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國際局勢發生激烈變化，美國開始抬頭，俄國爆發革命成立了布爾什維克政府，還有重新強大起來的中國高漲的民族主義，冷徹的山縣不得不認識到藩閥官僚政治家已無法擔當應對時代的重任。
在宴會上，嚴光浪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就這樣，一直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他在有時間去做這次來上海的工作…
就在西園寺公望還在做著毀屍滅跡、消滅證據的工作時，關於東京慘案的發布會已經在西園寺內閣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召開了。
應該說，是比帝國大廈更加龐大的建築。
看到那幾個設計師后，嚴光稍微和他們寒暄了一下后就走進了平房。
不過嚴光也不怪他們，畢竟誰也不會知道，在過幾年的時間美國人就會造出102層高的建築來。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嚴光只要是長時間坐船的話，就會感到非常的煩躁。
「只可惜，就算建出來了，用不了幾年也會被帝國大廈超過的…」
然而在這個時代，主要的交通工具卻是船，當然也有鐵路，不過做鐵路被人給炸了的可能性實在是太高了。而坐船被炸了，至少周圍還有護航的船隻可以進行救援，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嚴光才沒有選擇乘坐火車前往上海的。
在告別了碼頭上迎接的眾人後，乘著汽車，嚴光隨著谷垣來到了他所安排的住處。其實也沒什麼好安排的，就是上海市政府的大樓而已…
「所以110層應該是夠了吧？」
「就在那裡！」
不。
「可是大總統，這已經是八十九層的高樓了啊…」
當然，也有許多「聖母」一樣的傢伙，依然持有反對意見，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面對顧維鈞出示的證據，這些「聖母」們的支持者卻是越來越少了…
在最開始的時候，已經自知沒幾年好活的山縣有朋，還想著在慘案結束後繼續支持西園寺公望——反正他也快差不多了，也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
雖然在後世，飛機是世界上安全性最高的一種交通工具，不過在這個時候可不是，所以嚴光要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還是不要坐飛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