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敵情
孫承宗微微點頭。
「繼續偵查。一定要弄清楚詳細情況，告訴偵查的弟兄。一定不要暴露自己，記住，以最快的速度，稟報情況。」
鹿善繼也點點頭，贊同孫承宗說的話。
「有什麼情況，儘管說出來。」
「情況是否絕對準確。」
「這是晚輩考慮不周，怕驚擾到兩位大人，晚輩今後一定注意的。」
「這些畜生，屢次到關內作惡，滅絕人性，晚輩要是看見了這樣的情況，不出手剿滅他們，良心不安，我江寧營的將士，內心也不舒服的，兩位大人放心，晚輩不會莽撞的，面對萬余流寇，晚輩都沒有害怕過，何況區區八十多后金的畜生。」
「不用說，老夫也知道了，火路墩一定是緊閉的，不會有軍士出來的，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動作，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就算是萬事大吉了，這裏的老百姓，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了，遇見了后金騎兵的騷擾，只能夠是各自逃命啊。」
斥候咬了咬牙。
孫承宗看了看鹿善繼，臉色有些變了。
「還有什麼情況，悉數說出來。」
「那些后金騎兵是畜生，屬下親眼看見了，他們割下了平民百姓的人頭，將女人綁在馬背上，還有一些女人，被拖在馬尾巴後面，身上掛著人頭，有些女人，因為走不動，甚至被馬拖著前行的。」
隊伍到了一個村鎮，就地安營紮寨，這不是在家裡，也不是在縣城裡面，
「兩位大人不必擔心，斥候已經偵查到情況了，后金騎兵，距離此地有十里地，他們有二十餘人，斥候尚在偵查，看看是不是有更多的后金騎兵，很快就會稟報的。」
「蘇大人，這裏的情況，你不是很清楚，明軍的消息，極其閉塞，崇禎二年，就是這樣的情況，后金騎兵都要打到京師來了，將士還不知情，這一次，后金騎兵，肯定是經過了長途奔襲的，他們善於長途奔襲，出其不意，況且，漢人中間，也有一些敗類，苟且偷生，為後金騎兵提供消息啊。」
「兩位大人，這些情況，晚輩真的是不知道的，不過兩位大人不必過於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滿八旗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晚輩帶著是江寧營斥候營的兄弟，他們身經百戰，英勇彪悍，就是面對三百的滿八旗騎兵，也不會懼怕的。」
難怪那麼多的人，會想到江寧營。
「是，屬下已經偵查清楚了，這一股的后金騎兵，有八十餘人，分為兩撥，前面一波二十餘人，後面一撥五十餘人，前後距離三里地，方圓十里地的範圍，沒有發現其他的后金騎兵，他們距離我們，已經只有七里地左右了。」
他單獨聽取斥候的稟報，沒有告知孫承宗和鹿善繼兩位大人。
這令蘇天成感覺到驚奇，這似乎有些不大可能，
看著蘇天成，斥候顯得有些猶豫，蘇天成的身邊，還有孫承宗和鹿善繼。
蘇天成聽得肅然起敬。
「蘇大人，老夫多嘴了，是不是謹慎一些啊。」
「蘇大人，如此大事，你應該告知老夫啊，老夫和善繼熟悉后金騎兵的情況，可以提醒一二的。」
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臉上帶著緊張的神情。
蘇天成暗暗吃驚，夜裡喝下了不少酒，自己都有些害怕了，孫承宗和鹿善繼。一個七十一歲，一個六十歲。年紀都大了，可不要醉酒了，傷害到身體了，想到他們什麼事情沒有。這個時候，他放心了，看來兩位老人的身體，是真的不錯的。
「屬下以性命擔保，已經撒出去五隊的斥候，分為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除開一組斥候尚未歸來，其餘四隊斥候，盡數回來了，周圍沒有其他的情況。」
鹿善繼也發現了蘇天成的疑惑，笑著解釋說，自己家裡什麼都沒有，窮光蛋，不需要搬遷到縣城裡面，再說了，家裡也沒有那麼多的銀子。
「劉鐵漢，叫所有的兄弟，做好戰鬥準備，剿滅這股畜生，一個不留，不管投降還是不投降，格殺勿論。」
鹿善繼的興緻很高，吃晚飯的時候，喝下了不少的酒。
說到這裏，孫承宗沉吟了。
蘇天成哭笑
蘇天成連忙在馬上對著孫承宗和鹿善繼稽首。
孫承宗和鹿善繼的臉色都變化了，這是火路墩裏面飄出來的狼煙，預示著后金騎兵來襲擊了，他們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后金騎兵來了，對方有多少人，來的目的是什麼，一概都不知道，若是大隊人馬，沒有后金騎兵包圍了，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
話語剛落，斥候來了。
蘇天成眨了眨眼睛。
蘇天成好半天沒有說話，果然遇見后金騎兵了。
「沿途看見了我大明軍隊嗎？」
孫承宗和鹿善繼看著蘇天成，以為聽錯了。
蘇天成知道有事情，他的內心咯噔了一下，難道說自己的運氣很好，遇見后金的騎兵了。
隊伍開拔，一路上。孫承宗和鹿善繼說說笑笑，蘇天成多半是聽著，很少插話。
「稟報大人。前方大約十里地，發現了小股的騎兵，看裝束，應該是后金騎兵，這股騎兵，有二十來人。屬下安排弟兄，還在繼續偵查，看看他們是不是有援軍。」
突然間，蘇天成想到了吳三桂，想到了關寧鐵騎。
蘇天成的臉上，帶著微笑，似乎一點都不在乎。
蘇天成嚴肅起來了，他想
孫承宗剛剛說完，蘇天成對著過來的劉鐵漢開口了。
滿八旗有八十餘人，面對著這樣的一股騎兵，就算是一千的大明軍步卒，都不敢在野外迎戰的，蘇天成帶領的江寧營的軍士，就算是特別的英勇，但畢竟是在南方，畢竟沒有直接面對過滿八旗的騎兵。
蘇天成敏感的意識到了，斥候應該是看到了什麼。
蘇天成堅持在帳篷裏面過夜，說自己年輕，沒有問題的。
斥候看了看孫承宗和鹿善繼，似乎不好說什麼。
鹿善繼開口了。
這麼長時間過去，他才知道，真正的關寧鐵騎，已經在大凌河之戰中，損失殆盡了，如今的關寧鐵騎，和以前不能夠比較了，也就是說，在遼東一帶，真正可以滿八旗騎兵對著干仗的軍隊，已經不存在了。
「大人，暫時不要考慮后金騎兵的意圖，應付過去眼前的情況再說，斥候很快就會有消息的，晚輩以為，后金騎兵，主要的意圖，恐怕還是劫掠的，出動一個旗的軍士，攻打京城，恐怕他們沒有那麼大的氣候，若是大部隊行動，不可能沒有絲毫的消息。」
鹿善繼的府邸，沒有在縣城裡面，距離此
斥候的眼睛裏面，有著一絲血色。
「蘇大人，天空飄起了狼煙，這是后金騎兵騷擾的警報，火路墩的軍士發出來的，老夫以為，還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孫承宗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而且，江寧營在剿滅流寇的時候，表現是非常勇猛的，但流寇的作戰方式，與滿八旗騎兵是完全不一樣的，滿八旗騎兵沒有人性，嗜血成性，而且，他們長期狩獵，馬上功夫，確實是不錯的。
走了二十來里地。
一路上的食物，大都是軍士帶來的，村鎮不一定能夠供給一百多人的飲食。
孫承宗懷疑，蘇天成可能不知道狼煙的意思。
一刻鐘之後，天空中飄起來了狼煙。
鹿善繼是蒙古族人，性格豪爽，聽到孫承宗說清楚了來意，加之蘇天成做出來了一些解釋之後，當即答應下來，回到家裡之後，立即收拾，跟隨到南京城，創辦中興學社，至於說帶家眷到南京去的建議，鹿善繼沒有客氣，同樣答應下來了。
孫承宗再次嘆了一口氣，開口說話了。
翌日一大早，鹿善繼起身的時候，精神矍鑠。
蘇天成輕輕搖頭。
「蘇大人，萬萬不能夠輕敵啊，后金騎兵，入關騷擾，出動的軍士，一般都是一個旗，七千五百人，他們到村鎮騷擾，是以牛錄為單位活動，他們習慣於千里奔襲，這裏距離京師不遠，不知道后金是何意，難道他們想著攻打京師，崇禎二年的時候，曾經出現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