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農夫》目錄

第七十九章 進擊的採訪2

第七十九章 進擊的採訪2

無奈,遇上這種鍥而不捨的,只能哀嘆命運多舛。
於是,女記者發現自己不用滿山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棵大樹下好像永不停止的下棋聲。每當看到兩人拿著棋罐子坐到一個石頭做成的圍棋盤下,女記者的心中就在哀嚎。
「不知道,似乎有自我介紹來著,但是沒記清。算了,看著挺可憐的,明天開始咱們就窩在家裡下棋吧。」
確實有這麼回事,幾周前,鍾一山通過正經人傳話,希望周墨前往飛機場,到時候會有人安排他去法國領獎。當時就被否決了,因為周墨對音樂毫無興趣,想想一大堆人圍著問關於音樂的問題,而且還是嗚哩呱啦的外語,腦瓜仁都疼。
周墨和魚娃兩人就像當年的游擊隊一樣,在山上跟採訪小組玩起了捉迷藏,仗著主場作戰的優勢,愣是轉悠了一天也沒被逮住。那個提著沉重攝像機的大哥可是累的夠嗆,帶路的建爺也在一邊嘀咕:「這兩個臭小子,平時就在這附近啊,跑哪去了?」
採訪,還沒有結束。
周墨躲了,這荒村破店的,哪裡有地方給記者騰出來過夜?所以當晚上回去的時候,想必這些人也就會識趣地離去了。但是,鐵一般的事實證明,周墨小瞧了記者的耐性,至少是其中一位的耐性。
我的天啊!兩個20歲的年輕人聚在一起,下什麼圍棋啊!而且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一句話都不說,就那麼默默地下棋,旁邊觀戰的都是老頭,偶爾還會換人一起下。最大的變化,就是沒兩天圍棋變成了象棋,依舊是捉對兒廝殺,屁話不會說一聲。
「據我所知,鍾一山教授曾讓人安排你前往法國領獎,但是最終卻在領獎當日宣布周先生你身體有恙,無法動身。現在看來周先生你似乎並沒有什麼大病,請問這是為什麼呢?」
女記者也有些氣苦,巴巴等了一天,結果等來這個一個老油條。這麼說下去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收穫,於是她決定來點比較狠的提問。
靠……這女人查的挺多。
「臭小子,終於回來了!快點過來,你看把人家給等的。」
第七天,女記者終於受不了了,因為她的手機就快欠費。失去最後一點慰藉,怎麼可能再堅持的下去,當天就打了電話讓人來接她,然後帶著幾分稿子和錄音一溜煙離開了這個傷心地。
可惜,女記者可不是吃素的,幾乎是出於職業的本能就知道背後肯定還有故事。
夜色降臨,帶著勝利的微笑重返家園,卻看到正屋的電燈亮著。老媽做了一桌的好菜,正殷勤地給一個女人夾菜。老爹也在一旁陪酒,滿面紅光,再配上一身潔白的白襯衫,倒有點老帥哥的味道。
老媽胳膊肘往外拐,而那個女記者的嘴也確實很甜,幾句話就讓老媽笑的合不攏嘴,一個勁地給她夾菜。
「影響肯定是有的,有好也有壞吧。有媒體介入以後做村民的工作就簡單多了,不過就怕開發計劃泄露,讓一些人覺得有利可圖,過來搗亂就麻煩了。」
被拒絕之後,鍾一山教授還不死心,又繞了一圈找到父母的電話,想通過親情戰術讓周墨就範。只可惜,父母也沒有任何辦法,從小又溺愛慣了,再被周墨說上兩句,最終同樣偃旗息鼓。
飯後,採訪正式開始。周墨對付記者已經很有一套了,只要是關於音樂的,終究還是那幾個問題,老生常談了,只把以前的回復反覆利用一下便可。至於獲獎感言什麼的周墨根本就不想做,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感,也就不會有言。
無奈之下,鍾一山教授只能跟大賽主辦方說明作曲家周墨身體有恙,無法親自前來領獎,但發來消息表示深感遺憾云云。
這都什麼興趣啊!?
魚娃都有點佩服這姑娘了,為了抓點素材這麼拚命,在這窮溝溝裏面愣是住了三天,還每天被帶著滿山跑,換成別人早受不了了。
呵呵,剛好水鏡府成熟了。
魚娃見機得快,立馬朝周墨道了聲『保重』,然後轉身閃回自己家去了。
沒玩沒了了……振興家鄉目前只是一個計劃,還沒有到達實施的地步,現在說出去可能會給計劃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周墨不打算說出去,於是隨便找個借口,說是出外尋找靈感,隨便矇混過去。
現在被這女人一問,還真有點謊言被戳穿的心虛,只能打著哈哈說道:「不是什麼大病,只是面容枯槁了一些,走出去怕影響形象,所以就沒有去了。」
飯桌上做不了採訪,再加上周墨只懂得蒙頭海吃,若不是周爸周媽還知道調節一下氣氛,這頓飯估計會吃的無比尷尬。
女記者那個心疼啊,剛買的鞋子都快走廢了。這個周墨肯定是成心的,又不是什麼名山勝水,有個屁的靈感可以找,居然一大清早就跑了幾個山頭,鍛煉身體玩吶?
魚娃權衡一下利弊,覺得還是不要泄露的好。於是兩人合計一下,這幾天就不搞研究了,順便讓建爺不要出聲。然後結伴一起東晃晃西晃晃,後面吊著一個女記者尾巴,一路也不會寂寞。
女記者賴著不走了,就在周家住下,讓周墨大感吃不消。雖然沒有一直跟在後頭,但是時刻被盯著的感覺依舊不太好。瞅個機會翻牆去找了一趟魚娃,想知道他是怎麼個想法,畢竟他才是振興計劃的執行者。
女記者是從大城市出來的,哪裡見識過這種要什麼沒什麼的窮地方?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讓周墨他們吃驚不已。沒有休閑,沒有娛樂,就連人每天都是那麼幾個,唯一能夠安慰她心靈的就是沒玩打幾個電話給朋友訴苦。
「是嗎?」女記者深有含義地一笑,然後提出另外一個問題:「不知周先生這幾天在忙些什麼?早出晚歸的。大病初愈就如此奔波,想必是有什麼大事吧?」
進村的記者自然是衝著周墨來的,得知正主兒跑外面辦事了,於是採訪隊伍就分成了三組。一組採訪目標雙親,一組主攻村內環境和人群,最後一組則跑到山上去圍堵。
見到這一幕,勝利的微笑立刻就變成了苦逼的臭臉。居然還有沒走的,而且還是個女人,難道沒有被這裏的環境給嚇怕嗎?真住的下去?
「這姑娘還挺倔的,到現在都沒放棄,叫什麼名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