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男朋友，女朋友
「給日本人打工，你這是賣國賊你知道嗎？」我調侃毛哥。
「不是，你知道我現在要幹嘛去嗎？」毛哥在電話那頭情緒高漲的說。
「當然了，不在乎你，幹嘛跟你說這些。」我說。
「去大保健？」我說。
毛哥也進了日企，蕭瀟也去了北京，楊陽也開了酒吧，身邊的人似乎都在為了自己的夢想在奮鬥，只有我還在晃悠，我在思考是不是我也應該去拼搏奮鬥了。
「還記得那天來畫畫日本女孩嗎？」毛哥浪笑道。
「對，就是她。日本女生真是體貼啊，我跟她微信了兩天，把我最近的遭遇跟她說了，正好她說，她爸日本公司的中國分公司現在正需要人呢，她讓我過去試試。」毛哥說。
一上午在家裡百無聊賴的度過，臨近中午的時候，我收到了蕭瀟的簡訊，她約我中午出去見個面，自從上次我帶蕭瀟做了人流之後，已經快半個月沒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身體恢復的怎麼樣了。
這時，我注意到蕭瀟雖然臉上帶著妝，但是臉色看上去還是沒有血色，一副憔悴的樣子，看的我也是有些揪心。
蕭瀟從包中拿出了一張寫著電話號碼的紙遞給我說：「這是我的固定電話，不會換的，你要是有事找我，就打這個電話，還有上次那個手術的錢，我會儘快還給你的。」
中午我收拾了下自己，對著鏡子裏面的我折騰了
「沒什麼好說的，你走吧。」陳姝涵冷冷的說完，然後把頭扭到了一邊。
我也笑著說：「嗯，你確實挺招人喜歡。」
「就是上次我實習的公司和汪振康有一筆很重要的業務，結果汪振康從中間作梗，導致我和我朋友，就是上次和我一塊被城管抓的那個畫畫的，導致我們兩個都失業了。」我說。
「那你那個朋友呢？」
汪振康和陳姝涵站在大廳中，他們都背對著我，汪振康正情緒激動的對陳姝涵說著什麼，聽到開門的聲音之後，汪振康和陳姝涵同時回過頭來看著我。
「你懂個屁，哥們這是打入敵人組織內部，來『日』方長，『日』久生情。你知道不？」毛哥咬文嚼字倒是不錯。「你現在呢，找到事沒有，等我在敵人內部混好了，我再把你這個小同志拉進來。」
蕭瀟的話讓我陷入了思考之中，我和蕭瀟的關係說的直接點，就是一夜情，我和楚嬌分手之後去酒吧買醉，碰到了她，然後兩個都有需求的人就在一起發生了關係，要說是不是真心喜歡，這……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電話吵醒了，我看了看時間才8點多，又是毛哥那個逼人，我他么嚴重懷疑這貨是上帝派來干擾我
「去你的，哪有早上做大保健的，不怕陽痿啊，告訴你，哥們這是要進外企了，正在去面試的路上。」毛哥得瑟的說。
「得了吧，你自己當你的敵後特工隊吧，我現在在楊陽的酒吧唱歌呢，先跟他玩著吧。」我如實說道。
「喂，又怎麼了啊。你還想叫我陪你去廣場畫畫啊。」被他吵醒，我十分不爽的說。
我把紙收了起來對她說：「那個錢的事，你就不要提了，那件事我得負責任，你在北京就好好工作，好好奮鬥，以後出人頭地了，混成大明星比什麼都強。」
「怎麼了，你要去哪兒？」我問道。
「那你是真心喜歡我嗎？」蕭瀟看著我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和你一樣吧。」
汪振康看著我語氣中帶著居高臨下的質問：「你怎麼在這？我讓你和你朋友都失業，你還不老實點，還敢糾纏。」
「康凱，我是來和你告別的。」蕭瀟開口說道。
我看了看她，她竟然用一種詢問的眼神看著我，絲毫沒有剛才對汪振康的冷淡。
我也回屋躺倒了床上，這一天的勞累，讓我身體感覺的嚴重的疲倦，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經相互呼喚了半天了，我成全了他們，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你現在找到工作沒有？」陳姝涵問。
「沒什麼。」我坐到了沙發上。
汪振康
汪振康威脅完我之後就離開了，看著他欠揍的背影，我很想上去和他練練，但是衝動是魔鬼，我還是控制住了。我也不是嚇大的，對他的威脅我也沒當回事，可是我錯了，後來才知道麻煩有多嚴重，不過這是后話。
「那北漂也挺辛苦的，你自己注意點身體，看你臉色還是不太好，別太難為自己了，還有，自己多個心眼，你們這一行潛規則什麼的那麼嚴重，你可別被騙了。」我說。
「我一直在這住。」汪振康害的我和毛哥都丟了工作，現在我和他也沒什麼利益關係，我也不會怕他，我知道該怎麼激怒他，越是表現的平靜，他就越會生氣。
蕭瀟見我沒有回答，她笑著說：「看你那為難的樣子，我開玩笑的啦。」
「你喝什麼？」蕭瀟看著我問。
從屋子裡面出去，我打車直奔和蕭瀟約定好的咖啡店，進了咖啡店之後，我看到蕭瀟正坐在咖啡店的一個角落，她的桌上擺著一杯咖啡，獃獃的望向窗外。
「就那個坂田惠子嗎？」
我搖了搖頭，「都過去了，不用提了。」
陳姝涵也坐到了我身邊，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到底怎麼回事？你告訴我！」
蕭瀟聽了我的話笑了，她說：「康凱，你真
「服務員，再加一杯卡布奇諾。」蕭瀟招呼道。
「沒什麼。」陳姝涵搖了搖頭，「早點休息吧。」說完陳姝涵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什麼？」我疑惑的問。
「怎麼沒關係，你倒是跟我說說，為什麼？」汪振康依舊不依不饒的問。
和毛哥通完電話，我再也睡不著了，起了床，我發現陳姝涵房間的門開著，她已經不在屋子裡面了。
「找到了，在我一個老朋友開的酒吧那裡駐唱，可能幹不了太長時間吧，暫時先乾著吧，今天晚上我就是到他那去了。」我說。
「干你的老本行也不錯，先這樣吧，我到了，掛了啊。」說完毛哥掛了電話。
「其實，可以讓你那朋友來……」陳姝涵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聽了他的話我來了精神，於是我問道：「什麼外企？」
「下周，我就要去北京了，你也知道我們學影視表演的，在北京機會多一些，我很多同學都去了北京，我也決定去那裡試試。」蕭瀟握著手上的咖啡杯說。
果然，汪振康雖然滿腔的怒火，但是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他出門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低聲對我說道：「你給老子等著，這件事沒完，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貨，不用操心他，餓不死他的。」說完我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12點了，接近午夜了，我對陳姝涵說：「時候不早了
蕭瀟看著我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和蕭瀟分開之後，下午的時候我又接到毛哥的騷擾電話，毛哥說他已經通過面試，以後在那上班了。他說他一定會好好工作，泡個日本女人，生個混血孩子。我說，那好，就給你孩子起名叫吹毛求疵吧。
汪振康看到我之後，臉上滿是驚異，我能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他滿腔的怒火。
汪振康沒從陳姝涵那裡得到想要的答案，於是把目光投向了我，我也把眼睛瞪大了回看他，現在我也不慫他，上次在夜店，是因為他人多，佔了便宜，現在就我們兩個人，要是單挑的話，他也沒什麼優勢，不一定能打過我。他是聰明人，應該能想到這些。
汪振康走後，陳姝涵走到我身邊忽然開口問道：「汪振康說的，你和你朋友失業是怎麼回事？」
「這和你沒關係。」陳姝涵冷著臉說，看來她對她不喜歡的人態度都一樣。
我走到她身邊，蕭瀟這才注意到我，她看著我輕輕的笑了笑。
我的話讓陳姝涵陷入了沉默，許久之後她抬頭看著我說：「原來你是這樣沒的工作，看來我還是錯怪你了。」
看到汪振康碰了一鼻子灰的樣子，我心裏忽然覺得暗爽，默默的感嘆，其實這世界上，男人的剋星還是女人啊，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陳姝涵顯然聽到了汪振康的話，她回頭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