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賣唱的女孩
「也許吧，畢竟上次你在那被捅了一刀，雖然後來你沒什麼事，但是顧客不這麼想，誰知道他們怎麼跟別人說，要是瞎傳那酒吧出了人命案，誰還敢去啊。」毛哥分析著。
我掏出手機給毛哥撥通了電話，很快就從電話那頭傳來了毛哥低沉且風騷的聲音：「康凱啊，你回來了啊。」
……
我輕輕拍了拍楊陽的肩膀對他說：「好兄弟，加油吧，你一直在我心裏可都是偶像，我覺得你肯定能成功。」
從橫店回來之後，我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中，幾天和陳姝涵沒有聯繫，我感覺我好像很想見到陳姝涵，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有時候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這個冷血動物了。很快我強迫我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再瞎想剁雞雞。
這時毛哥湊過來說：「阿力啊，你說對了，康凱就是喜歡沒胸的，越飛機場越好，這叫什麼來著，對了，這叫貧乳癖。」
我記得曾經看過一句話，叫性是快樂的源泉，愛是痛苦的深淵，我他媽是不是愛上什麼了。
下午的時候公司打來了電話，叫我回去上班，說是又要開會，吃過午飯之後我去了公司，李力看我回來之後，湊到我身邊，他一過來我就聞到了一股強烈的香水味，有點辣眼睛。
「會不會跟我們上次在酒吧打架有關
「我……」我他媽真是有口難辯。
不知不覺我已經站在那聽了快半個小時的歌了，有很多逃跑計劃的歌，還有一些我沒聽過的外文歌，每一個音符都敲打在我的心上，十分的動聽。
「康凱，先不跟你說了，小日本來查崗了，你休息好了就趕緊來上班，李力都想死你了，就差跑到橫店去找你了，先這樣，掛了啊。」說完，毛哥就匆匆掛了電話。
於是我拔腿就朝那個小孩追了過去，陳姝涵也發現了吉他被搶了，在一旁著急的喊道：「我的吉他，還給我。」
聽了毛哥的話我覺得自己對於楊陽還是有點愧疚的，就因為上次的事情導致了如今酒吧生意的慘淡，人言可畏啊，如同蝴蝶效應一般，這傳播力。
「是想你了，好基友，一被子，我想的你大吊亂顫，晚上洗乾淨等我啊。」我開玩笑的說。
「不是，都是多虧了朋友幫忙。」我說。
「我就說嘛，我也覺得不會喜歡那種胸大無腦的女孩。」李力說。
「哎。」楊陽感嘆了一聲，「你看白天這狀況，晚上和這情況也差不多。」
楊陽用拳頭錘了錘我的胸口說：「別給我戴高帽子，來喝酒……」
掛了毛哥的電話，我決定去楊陽的酒吧看看，雖然不能做些什麼，過去安慰
我路過她身邊的時候恨不得拿根擀麵杖削她：「喊有什麼用啊，追啊。」
不過我一直躲在一旁，陳姝涵並沒有發現我，我怕她看到我，一向那麼傲嬌的她，還會好好唱歌嗎。陳姝涵似乎唱夠了，她開始收拾東西，我在考慮是不是該過去跟她打個招呼了，就在陳姝涵回身整理東西的時候，一直在她面前聽歌的那個小朋友，抱著她放在一旁的吉他就往通道外面跑。
晚上回到家中，家裡依舊沒人，不過從一些細節之處我發現陳姝涵已經回來過了，又出去了。我一個人獃獃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房間里的安靜，讓我的心裏空虛的可怕。
「我啊，世界之大還沒有我的容身之處嗎，我可以去做駐唱，寫歌賣歌，總之我是餓不死的。」楊陽說的很洒脫，但是從他的表情中，我還是能看出他內心中還是有一絲焦慮，畢竟誰不希望過上一個稍微穩定的生活，誰願意一直居無定所的漂泊下去。
我的思緒卻被他帶回了橫店，希望蕭瀟能在那好好的。
這時陳姝涵還沒發現，我卻看在眼裡，媽蛋的，這麼小的孩子就搶東西，放著錢不搶，偏偏搶吉他，老子跑不過戰鬥力最強王者的城管，還跑不過你這青銅段的渣渣小學生嗎，況且你
回到家中之後，我推開門，發現陳姝涵沒有在家，這讓我心裏竟然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我想給她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問問她在幹嗎，後來一想我和她什麼關係，不過是房東和房客，我又有什麼理由關心她的行蹤，於是作罷了這個想法。
「嗯，我沒事了，我聽毛哥說現在酒吧的生意不行了。」
「沒有啊，怎麼了。」
我沒有過去打擾她，只是站在一個離她不遠的地方聽她唱歌，她正在唱逃跑計劃的《一萬次悲傷》，雖然是男聲，不過卻被她演繹的如此動聽，我覺得都超過了原版都歌曲的詮釋，上次陳姝涵帶我去山頂放歌，我就覺得她肯定會唱歌，果然是如此。
開會的主題就是這次宣傳照的拍攝，坂田直村說這次的照片公司裏面很滿意，會在網上花大力氣去投放廣告，然後又對我提出了表揚，巴拉巴拉……
我打車去了第三世界酒吧，酒吧的旺季生意都是晚上，白天基本沒有人，加上楊陽的酒吧本來生意就不好，第三世界裏面除了吧台的服務員沒有一個顧客。
但是地下通道的人並不是很多，她的聽眾並沒有很多，也就我，還有旁邊賣報紙，賣移動電源的，還有一個不大的小朋友站在她面前。
「那你怎麼辦。」
當下我就
「這麼慘……那你有什麼打算。」我問。
陳姝涵面前還擺著一個裝吉他的盒子，不過裏面的錢卻寥寥無幾。我覺得對於她這種開豪車的有錢主來說，出來唱歌，壓根就不是為了掙錢，也許就是想找點刺激吧。
「閑的唄。反正也沒事。你的傷應該恢復的差不多了吧。」楊陽問。
這時，通知我們過去開會了，於是我們起身朝會議室走去，李力走在前面，我和毛哥走在他身後，毛哥看著我壞笑，接著他把手伸到我這邊，朝著李力的屁股捏了捏，李力在前面一個激靈，差點叫出聲來。
「剛到家不好好休息，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啊。」毛哥笑著說。
「嗯，回來了，剛到家。」我說。
「阿凱啊，聽說你這次的工作完成的很出色啊，你在橫店拍回來的樣品我看了呢，那個女孩還不錯嘛，是不是你女朋友啊。」
我不願在屋子裡繼續一個人待下去，於是拖著有些沉重的步子，有些失魂
「怎麼自己在這看起比賽來了。」我說。
他回頭臉紅著一臉嬌羞的樣子看了看毛哥，又看了看我說道：「阿凱，你好壞啊……」
「你來了。」楊陽招呼服務員給我拿了一杯啤酒。
「現在楊陽的酒吧生意也不大好啊，估計他的酒吧也開不了多長時間了。」毛哥感嘆道。
楊陽正自己坐在沙發上喝著啤酒看著電視，我望向空空如也的駐唱台，心裏一陣感慨。我朝楊陽走了過去，坐到他身邊。
忽然毛哥話鋒一轉一本正經的說：「雅蠛蝶！對了，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去楊陽的酒吧看看。」
「能撐多久就撐多久吧，實在不行酒吧只能轉讓了。」楊陽說完把面前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一直覺得楊陽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忠於自己的人，包括他在大學帶我們組樂隊，帶我們樂隊窮游到西藏，在那邊的客棧，酒吧巡迴演出，他一直是一個敢於冒險，敢於瘋狂，敢於為理想付出實際行動的人，而不是一個整天把理想掛在嘴邊的空談主義者。
我伸出手朝毛哥的胸脯使了一個擠奶龍爪手：「去你媽的貧乳癖。」